《列克星敦的幽灵》评析
我以极快的速度读完了《列克星敦的幽灵》,简直就是村里几本小说的原型集。
第一篇《列克星敦的幽灵》隐藏了,挺好的。我喜欢,就不说了。
第二篇,绿兽,挺可爱的。一个同学评论说,一个爱的人,总可以这样伤害一个爱她的人。我本不想有一个明确的解释,但我无法拒绝这个答案。
第三篇《冰人》让我想起了《天涯与冷仙境》里那个叫天涯的小镇和那里的守门人。
在第四篇《托尼瀑布谷》中,化妆间里哭泣的女孩让我想起了片头的片头标题《跳舞吧》,是海豚酒店里的一声长哭。那一声哭真的很感人,我至今记忆犹新。但转念一想,把她理解为海妖塞壬的歌声也没关系。
第五篇《第七个人》让我想起了海边的卡夫卡,尤其是主人公描写K:
“几乎都是山水画,熟悉的大海、沙滩、松林、街道都用K特有的鲜艳色彩描绘出来。不可思议的是,颜色没有褪色,看到过去的印象还历历在目。当我把它拿在手里一半的时候,我开始感到非常怀旧。那些画甚至比记忆中的还要好,在艺术上也很优秀,从画中我能感受到少年k的内心世界似乎是怎样的,我能够真实地——感同身受地——理解他是如何看待周围的世界的。我看着这幅画,我可以生动地看到我做过的事情和我一起去过的地方。是的,那是我少年时的自己的眼睛。那个时候,K和我并肩用同样充满活力的眼神看着这个世界,没有一丝阴郁。我每天从公司回来。我坐在办公桌前拿起一张K的照片,看个没完没了。有一段惊心动魄的青春风光,已经被我赶出脑海很久了。每次看K的画,都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渗入了我的身心。”
感觉就像《海边的卡夫卡》中最美片段的描述:
"...我闭上眼睛。我在夏天的海边,靠在帆布椅上。我的皮肤能感受到粗糙的帆布质地,能把潮的香味深深地吸入心里。即使闭上眼睛,阳光依然灿烂。海浪的声音传来。海浪的声音就像被时间摇动,时远时近。有人在稍远处画了我的肖像。坐在一个穿着浅蓝色半袖连衣裙的女孩旁边,看着这边。她戴着一顶白色蝴蝶结的草帽,手里抓着一把沙子。直发,纤细有力的手指。手指弹奏钢琴。两只胳膊在阳光下像瓷器一样闪闪发光。自然的微笑在紧闭的双唇两端溢出。我爱她,她也爱我。”
这就是海边的卡夫卡的原型。
第六篇《盲柳与睡女》让我想起了《怪鸟游记》。很明显,弟弟就是《怪鸟游记》中的年轻人肉桂——失去灵魂的黑色守护天使,沉睡的少女就是毁灭的对象。在她的故事里,爬山的小伙子不是她的男朋友,因为他会比她先“毁”死(其实也是:“那个同学不久之后。就像在挪威的森林里,木月先死了,我试图救直子却失败了。”女孩的内脏已经被山顶的苍蝇吃光了”(另一座山),“我”和我的朋友们评论说“听起来够悲伤的”,这真的不是一般的悲伤,而是一种非常痛苦的被“毁灭”的痛苦。所以村上的小说没有小资的温情和浪漫,而是充满了死亡和挣扎。
2.
很久没看小说了,所以借了这本书《列克星敦的幽灵》,想在枯燥的讲座中找点娱乐。当无聊的人在台上滔滔不绝,周围又没有小说的时候,看小说的速度超乎想象。当然,阅读速度更多的还是取决于书本身的吸引力。
我没有看序言,因为我很容易被别人的观点所感染。这种感染要么导致我带着同样的情绪去阅读,要么在逆反心理的支撑下去批判。为了尽可能保持观点的纯粹,我很快接受了一个故事,清除了上一个的痕迹,才看下一个。我告诉自己,虽然印在同一本书里,但都是独立的,与作者和时代统一起来也是无奈之举。
看完整本书,我来回忆一下。每个故事都很生动。虽然名字和故事框架模糊,但每个故事都有几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情节。在意识与现实的交界处,若隐若现的亡灵在歌唱,带着爱却随之死去的绿兽,第七个人像是从黑暗中撕裂出来的剪影,在波涛中被恐惧撕裂的笑容。村上创造的场景,仿佛是由无数面镜子拼凑而成,在光影角度的切换间,折射出一个新的时空,而无法找到现实与虚拟的边界,或者说他们本身没有边界,只是太多人习惯于生活在更固定、更容易把握的场景中,执着于单一方向的平衡。
虽然给天秤座一个稳定的下行压力也是一种平衡,但其实是不平衡的极端。所以村上小说里的这些故事,表面上看是一种不着痕迹的虚构,其实是最真实的,因为所见所闻都是身心结合的产物。无论如何客观的呈现,无论周围的人能否看得透彻,在故事讲述者的感官身体里,都是那些没有被验证过的幽灵情节,于是藏在妻子衣服褶皱里的回忆的味道挥之不去,于是波澜就会一扫而空,突然平静下来。所以意识往往追求失去的细节和未实现的幻想,却很少停留在当下,而当它们停留的时候,新的恐慌和孤独就产生了,这也预示着一部新小说的开始。
沉睡的柳树,盲女说:我站在一个黑暗而奇妙的地方,在那里,我眼睛看到的不存在,我眼睛看不到的只是存在。但是很快,现实的28路公交车就会停在我们面前,现实的车门会打开,我会坐上车,奔向其他地方。
小说如此,现实也是如此。
3.
我觉得村上的故事永远都有传奇色彩。
当世界在焦虑地寻找意义和答案的时候,村上平静地讲述了一个看似毫无意义的故事。有时候我觉得讲故事的人对故事本身意义的表述是错误的,因为故事就像一个问题。一个好问题抵得上一千个答案。
这种叙事风格像史铁生,但村上更抽象,更喜欢隐喻,史铁生更真实善良。
暂且做这个愚蠢的评论吧。因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