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文学的艺术魅力
通过序列化来解决这个矛盾是一个很好的策略。指挥官创作的《城外》手机小说4200字,台湾省手机作家黄轩创作的短信小说《远方》1008字,均为连载。不可否认,这两部手机小说都创下了很高的短信量,取得了不错的经济效益。但是对于一部小说来说,4200字和1008字只能属于短篇小说和迷你小说。按照一次70字的内容,有几十遍。如果增加次数,必然会影响读者的接受兴趣。所以,即使是连载手机文学的形式,也要在“短”字上下功夫,寻求艺术表现的内在张力。
手机文学的创作要慎重选择艺术视角,不能有“云雾缭绕”的感觉,而要有“寸铁杀人”的力量手机文学的艺术视角是最不落俗套、最模块化的,循规蹈矩的创作思维很难适应这种文学机制。显然,手机文学不可能被整体、全面地勾勒出来。只能通过绝佳的视点,巧妙的角度,惊艳的风格,直指灵魂的敏感部位。手机文学的语言一定要精彩,视觉上要有爆发力。这就像演一部剧,要求每句话都要有一种搔到或刺到痛处的艺术效果。语言美体现在形式上,往往注重音韵的和谐和句子的工整之美,突出优美简洁的视觉表层效果,戏谑、悖论、反讽、比喻等修辞手法的运用也增强了艺术表现的内在张力,使短小的语言像尖刀一样穿透读者的精神空间,刺激读者的心理空白。换句话说,充分发挥手机语言的承载功能和形式功能,让语言暂时摆脱密集的符号“诅咒”,产生视觉快感和心理冲击波。
事实上,手机文学的艺术张力不仅体现在“变文”本身的体制与功能的平衡上,还体现在受众的原创心理与阅读期待心理的平衡上。两者之间的张力结构形成了相互启动、相互促进的互动效应。也正是在这种双重艺术张力的影响下,满足了市场经济语境下浮躁的阅读需求。手机文学不是文学盛宴,而是文学零食。小吃虽小,却别有风味。手机文学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承载太多的社会内容,获得太多的艺术感染力。只要达到“开心的笑”、“开心的笑”、“会心的笑”的艺术效果,或者是达到幽默、讽刺、巧妙的审美效果,就“心满意足”了。甚至可以说,手机文学应该是一种“笑”的文学,应该在“笑”字上做文章,能给人一种轻松释放和欢声笑语的感觉,在快节奏紧张的现代生活中起到调节情绪的作用。如果说艺术张力是手机文学存在的基础,那么幽默、讽刺、灵动的审美效果就是手机文学的生命之根。
幽默可以解开停滞情绪的死结,释放生活中快乐的种子。幽默足以让人发笑。以深受学生欢迎的短信文学为例。“郝迪说,每个人的逃离才是真正的逃离;大宝说你今天逃了?惠仁申保说,他逃,我逃;脑白金说今年年初不会逃课,想翘专业课就翘。高露洁说我们的目标是没人上课!”逃课对于学生来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经过创作者的恶搞和润色,给沉浸在紧张学习氛围中的同学们增添了不少欢乐的气息。
讽刺如果离开了幽默,就会失去其固有的艺术魅力,成为一种变相的讽刺和谩骂。精彩的讽刺和幽默总是和谐的。上面以逃课为题的短信文学,充斥着戏仿式的反讽。
聪明是人生智慧的自然表现,是创作者与读者之间的“交心”。换句话说,创作者说了读者想说却没说的话,或者说他没想却很想想说的话。比如短信诗《关于爱情》写道,“离别前,我们幻想重逢;还没见面,却怕分开。”乍一看,寥寥数语,想想,却韵味悠长,真的传达了恋人心中的独特感受,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这种艺术效果充满了智慧的火花和生命的灵动,如同唐代绝句一般意味深长。其实就像幽默和讽刺融合在一起一样,灵动有时也会与幽默和讽刺融合在一起,从而形成多元化的审美意义。当然,在这种幽默、讽刺、灵动的审美追求中,后现代精神时有流露,表现为平面化、碎片化、解构化的艺术倾向。重复和媚俗。手机文学,说到底是科技消费时代与文学碰撞的结果,也是文学嫁接现代商业生活方式的结果。走产业化道路,追求商业利益,是手机文学的初衷。"在无边无际的信息下,无尽的财源滚滚而来."下载和发送成为关系手机文学命运的两件大事。就传统文学而言,在科技时代和市场经济的双重语境下,难免犯“两宗罪”,即机械照搬和过度媚俗求利。
让·鲍德里亚曾说,“消费是目前所有商品和信息在一个相对一致的话语中的实际整合。消费,仅就其意义而言,是一种操纵符号的系统性行为。”作为一种技术消费,手机文学被符号化,沦为一种被操纵的系统行为,这预示着文学机械复制时代的到来。不能说文学的主体意识已经完全消失,文化意识日渐式微。
产业化形势下的手机文学体现了鲜明的商品性质。显然,手机文学作为传统文学视野的话语空间,仍然处于边缘化的地位,处于商品与文学之间。更确切地说,手机文学具有“双重身份”,商品是它的隐性因素和本质物,文学性是它的显性因素和表层物。为了获得大量的受众,手机文学必须掀起一定的从众消费浪潮,而媚俗自然成为这股潮流的“始作俑者”。然而,过度的媚俗会使手机文学的艺术个性和审美品格彻底丧失。
在机械复制和过度媚俗逐利的影响下,手机文学必然产生大量的“快餐文化”,甚至“文化垃圾”。手机不再是文学的阵地,相反,它成了文学荒漠化的制造者。点心当然是五花八门,独一无二的,但变了质的点心终究是有害的。对于手机文学的读者来说,“变了质”的手机文学无疑会成为潜在的“文化毒药”。所以不能不说,手机文学悄然兴起的背后,也有文化的缺失和焦虑。
不可否认,手机文学对大众文化时代的文学建设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任何一种夸大或贬低都是不切实际的空谈。正视手机文学的艺术感染力和文化缺失,会对手机文学朝着健康优质的方向发展起到一定的引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