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意义深远。
据统计,“左联”时期翻译出版的外国文学书籍约有700种,占1919至1949年全国翻译总量的40%。此外还翻译了高尔基的《母亲》、《法德夫的毁灭》、苏菲特·莫维兹的《铁流》和肖洛霍夫的《处女地》、辛克莱的《屠宰场》、雷马克的《西线无故事》、德莱塞的《美国悲剧》、马克·吐温的《汤姆·塞耶》等一批苏联早期无产阶级文学作品。《奔跑》(鲁迅、郁达夫编著)《翻译》(鲁迅、茅盾编著)翻译介绍了易卜生、惠特曼、托尔斯泰、莱蒙托夫、美智子、裴多菲、契诃夫、尼古拉·果戈理的作品。1935郑振铎主编的《世界图书馆》规模较大,有尼古拉·果戈理的《死魂灵》(鲁迅译)、歌德的《浮士德》(郭沫若译)、薄伽丘的《十日谈》(吴光剑译)、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先生》(傅东华译)等等。在介绍外国作家作品的同时,鲁迅、郭沫若、茅盾、张天翼、丁玲等中国作家的作品也被介绍给了世界。
推进文艺的大众化既然左翼文艺是为工农大众服务的,那么文艺的大众化问题就必须放在首位。“左联”成立后,有了“文学普及研究会”。1931年,在题为《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新任务》的决议中,左联执委会明确规定“文学的大众化”是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建设的“第一大问题”。大众化是左翼文艺理论关注的焦点之一。鲁迅、郭沫若、冯乃超、郑、沈端贤、华汉(杨汉生)、瞿秋白、、茅盾、周扬等都曾发表文章,参与过这一问题的讨论。冯雪峰(罗阳)认为:“文艺的大众化不是一句空话,也不是一个普遍的问题。文学的大众化是当前中国革命文学运动的一项十分迫切的任务。”他还说:“文学的大众化,一方面要提高大众的文学素养,另一方面要去掉那些非大众化的,没有必要让大众理解的东西,同时渗透新大众的要求,使作品贴近大众的要求。”(文学普及,文学1933七月1No。1)为了使革命文艺为大众所接受,许多人主张采用大众所熟悉的旧形式。瞿秋白认为旧的形式要加入新的元素。他说:“革命的大众文艺,在开始的时候,必须利用旧的形式——群众习惯阅读的小说、诗歌、戏剧——的优点,并逐渐加入新的成分,形成群众的新习惯,和群众一起工作,提高艺术水平。”(《论革命反帝大众文艺工作》,《文学指南》第65438卷+0、6、7期)在关于采用旧形式的文章中,鲁迅指出,既不能盲目地照搬旧形式,也不能全盘否定旧形式。他认为:“旧形式的采用必须删除,删除和获得都会得到。这个结果就是新形式的出现,也就是变化。”鲁迅的观点是辩证的,他把握了艺术形式发展的规律。包括鲁迅在内的左联作家也写过一些通俗文学作品,如鲁迅的《好事之歌》、《南京民歌》、《瞿秋白的《日军》、《上海战争风光》等。虽然此时的大众文学由于条件尚不成熟而不成功,但“左联”作家关于文艺大众化的讨论对文艺大众化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在注重创作方法创新的同时,以“左联”为核心的无产阶级文学运动非常重视创作方法的创新。在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创作初期,创造社成员激烈地宣布告别他们曾极力宣传的浪漫主义,他们只尊重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用其他创作方法反对现实主义。1931年前后,“左翼联盟”的理论家接受了前苏联“拉普”理论家的“唯物辩证法创作方法”,用政治和哲学代替艺术,把世界观等同于创作方法,在批判“革命浪漫主义”的思想情绪时,再次否定浪漫主义是基本的文学创作方法之一。1933年9月,周扬在1932+00年6月全苏作家联盟组委会第一次会议上介绍清算“拉普”错误,11年6月发表《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与革命浪漫主义》,首次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引入中国。周扬从理论上详细阐述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的基本原则:“真实性”是“不可或缺的前提”;要注意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格”;“在发展和运动中认识和反映现实”;“向读者灌输为人类美好未来而奋斗的精神”;这是“为公众服务的文学”,“具有公众所理解的清晰和简单”。文章还指出,浪漫主义被“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所包含,它是在“不同创作方法和倾向的竞争”中实现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作为一种新的创作方法,比过去的其他方法影响更大更深远,甚至延续到当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