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米兰·昆德拉(2018年)

读后感:

在没看这本小说之前,我看到名字,有个疑问:为什么叫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而不是重呢?看完以后我就明白了,通俗一点:生命在于折腾。就好比,为什么放假了我想工作,因为觉得无聊,换而言之,生活太轻了,没有意义,没有事干,内心就会空虚,甚至胡思乱想,上班虽然忙,有各种问题矛盾需要解决,但是充实,这就是重。生命的价值,在于它如流星般会消逝的美丽,因为短暂,因为不能重来,所以是瞬间的永恒。还记得《暮光之城》里的爱德华吗?吸血鬼,强大美丽,拥有永恒的生命,每年辗转世界各地,重复着同样的高中校园生活。所以,轻与重,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解读,并从中获得你想要的回答。

摘录:

1、那些转瞬即逝的事物,我们能去谴责吗?橘黄色的落日余晖给一切都带上一丝怀旧的温情,哪怕是断头台。

2、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得无限重复,我们就会像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样钉死在永恒上。这一想法是残酷的。在永恒轮回的世界里,一举一动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责任重负。

3、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存在。

4、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5、对这个几乎不相识的姑娘,他感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爱。对他而言,她就像是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

6、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7、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好像一个演员没有排练就上了舞台。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正因为这样,生命才总是像一张草图。

8、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

9、跟一个女人做爱和跟一个女人睡觉,是两种截然不同,甚至几乎对立的感情。爱情并不是通过做爱的欲望(这可以是对无数女人的欲求)体现的,而是通过和她***眠的欲望(这只能是对一个女人的欲求)而体现出来的。

10、为了别人,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痛苦会随着想象而加剧,在千百次的回荡反射中越来越深重。

11、重、必然和价值是三个有内在联系的概念:必然者为重,重者才有价值。

12、肉体是囚笼,里面有个东西在看、在听,在害怕,在思索,在惊奇;这东西在肉体消失之后还在,还残存,它就是灵魂。

13、人生如同谱写乐章。人在美感的引导下,把偶然的事件变成一个主题,然后记录在生命的乐章中。

14、自学者和学生的区别,不在于知识的广度,而在于生命力和自信心的差异。

15、表面是清晰明了的谎言,背后却是晦涩难懂的真相。

16、人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软弱,便会一味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17、对他来说,爱情是一种甘心屈从于对方的意愿和控制的热望。

18、在她看来,对生来是女人这一事实进行反抗,与以之为荣耀一样,是荒唐的。

19、背叛,就是脱离自己的位置。背叛,就是摆脱原位,投向未知。

20、那黑暗是彻底的,绝对的,没有形象也没有幻影,无穷无尽,无边无际。那黑暗是我们每个人内心所在的无限。

21、但是,人在内在的黑暗中变得越大,他的外在形象就越小。

22、经文循环往复,犹如朝圣者的双眼离不开乡土,犹如临终者不忍离世。

23、她看到枝叶间穿过缕缕阳光,听见城市在远处喃喃地温柔低语,仿佛千把小提琴在演奏。

24、爱情诞生的时刻就像这样:女人无法抗拒呼唤她受了惊吓的灵魂的声音,男人无法抗拒灵魂专注于他声音的女人。

25、要逃避痛苦,最常见的,就是躲进未来。在时间的轨道上,人们想象有一条线,超脱了这条线,当前的痛苦便不复存在。

26、罪恶的制度并非由罪人建立,而恰恰由那些确信已经找到了通往天堂的惟一道路的积极分子所建立。

27、“我”的独特性恰恰隐藏在人类无法想象的那一部分。我们能够想象的,仅仅是众人身上一致、相同之处。

28、历史和个人生命一样轻,不能承受地轻,轻若鸿毛,轻若飞扬的尘埃,轻若明日即将消失的东西。

29、媚俗的根源就是对生命的绝对认同。

30、更有可能是人类发明了上帝,以便使其篡夺来的对牛马的支配权合乎神圣法则。

31、上帝派了人类去统治动物。但我们可以解释说,上帝只是借给人类这一权利。人类不是地球的拥有者而只是管理者,总有一天会意识到自己只是在管理地球。

32、人类真正的善心,只对那些不具备任何力量的人才能自由而纯粹地体现出来。人类真正的道德测试,是看他与那些受其支配的东西如动物之间的关系如何。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1、通过阅读昆德拉以前的那些小说,我曾得出结论,将其中心倾向定义为对任何抒情形式的讽刺、质疑,对天真的彻底批判,总之,这是以毁灭、嘲讽,以“彼世”的目光投向一切价值标准,尤其是投向政治与诗为基础的某种哲学意义上的撒旦主义形式。

——《大写的牧歌与小写的牧歌——重读米兰·昆德拉》弗朗索瓦·里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