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致的妙笔
一个
开头是在南岭的一片桃花林。春夏三月,微风轻拂着每一朵娇嫩的桃花,阳光斜照,温暖而舒适。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和美丽。
如果不是那个精灵的出现,一切都会安静如常。但是她来了,改变了我的生活。她像惊鸿一瞥般从我身边飞过,明黄色的衣服让我眩晕。
他的英雄气概像旋风一样跟随着他。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但我听到他叫她于之。
我不应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因为我的修炼才刚刚开始,短短五百年的时间不足以让我成为华仙,修成正果。但是它们太显眼了,我忍不住去关注它们。
可能是我看的太专注了,吸引了注意力。
就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晕晕乎乎的,让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然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让我明白我已经离开了我的根。
我的姐妹们同情地看着我,她们为我感到难过。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修行,在仙境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不急着难过的时候又来找她了。他把我含在嘴里,交到她手里。一瞬间,我以为我又回到了我熟悉的地方——那片养育了我五百年的温暖、柔软、湿润的土地。就那么一瞬间,一种一辈子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的痛苦在她手心融化了。
她带着我慢慢从天上下来,但她的鞋子俏皮地从脚上滑落。当她失去理智时,她很快就倒下了。我心里一震,抖落了两瓣花瓣。
然而,有他在她身边。我为什么要担心?
他上前轻轻抱起她,柔和的眼神凝视着她。她低头微笑,像云一样闪耀。他们在空中飘来飘去。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几乎静止了,我甚至不敢大呼一口气,生怕打扰了他们。
我用仅剩的一点点魔法,为他们种下了桃花。突然下起了雨,英语五颜六色。
这一刻,我知道了什么是爱。这是五百年来我在枝头从未感受过的奇妙感觉。
他把她抱到桃树旁,告诉她,他想做一件他早就想做的事。邪恶的眼神征服了她。她的心像一只小鹿,我能感觉到她手里有规律的跳动。由于害羞,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我抬头看着她,回答了一句“桃花相映红”。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向上翘着。突然,他为她脱下另一只鞋,她以为他又要戏弄她了。但是,他还是从衣服里拿出一双可爱的兔子鞋,轻轻地给她穿上。深情地告诉她,她永远是他心中的小白兔。此时此刻,他眼里只有她。
二
我一直在想,如果佛祖让我在那一刻死去,也许我会觉得解脱。我漫长的500年都没有那个时刻那么触动我。放弃修行,逃入轮回,是一种无奈。但当时我觉得值得。因为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爱,那是我在枝头再练五百年也体会不到的感觉。
事与愿违,上帝总是这样捉弄世界。我没有马上死去,所以我逃入轮回或者消失了。
我被她带回我在岭南的家,放在一个精致的白玉花瓶中。温润的玉色让我越来越略带紫色。我甚至觉得我可以继续在这个瓶子里修行,直到成仙。
阳光灿烂的时候,她会把我放在外面。所以我可以享受阳光,看着他们在花园里玩耍和追逐。我以为世界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明了,我以为他们的幸福可以天长地久。
那一天,岭南宋家人山人海,兵士在我身边不停穿梭。在远处,他又穿上了衬衫。
我看到他们在房间里大吵了一架,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他走上前,轻轻地吻了她,坚定地答应她会等着。他说他会回来的,他想让她做他今生的新娘。
泪水还在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他能平安回来。
现在我明白了什么是分离。那种隐隐作痛,让我再也看不到她脸上的光彩。
三
当他离开时,她的灵魂随他而去。她整天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闲逛,时间对她来说早已变得毫无意义。有时她会走过来告诉我他们的过去。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认识的,最后又是怎么相爱的。
从扬州栈道上的银锭,到太原李家的针锋相对,再到酒馆的销魂,从陌生人变成了兄弟。
星屋的美让她难忘。在梦幻般的星光下,他一只一只地为她缝制鞋子。那些专门为她制作的兔子鞋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抱着它睡觉,期待在梦里再见到他。
她看着他两眼通红,走火入魔的样子,走上前去,绝望地抱住了他。用她娇嫩的身体为他抵挡所有的痛苦。即使满嘴鲜血,她也无怨无悔。因为他是她的全部。
在婚姻的石头上,她贴上了对他的爱慕,和寇仲·于之白头偕老。
那一刻,她以为他们可以这样走到天涯海角。
他要去见她的父亲。他说自己毕竟是门的小姐,求婚要慎重。他的话让她快乐地飞向天空。
那天晚上,他借着醉酒给她戴上了一个手工编织的草戒指。她非常激动,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这次她错了。快乐和悲伤之间只有一壶酒。醒来后,她从云端掉到了谷底。
原来他口中的小姐不是她,草环的主人也不是。偷来的幸福太短暂,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天空灰暗而狂野。只有她一个人在广阔的牧场上静静地哭泣。
他喜欢秀宁杰,所以她隐藏了自己的感情,撮合他和李秀宁。他说要建一个中宁城,她兴致勃勃地为他们设计布局。请相信这一刻的她是真诚的,虽然心里有东西在滴漏。
双龙帮的威严让她吃惊。她更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错过。她不明白为什么秀宁杰不知道她所知道的事情。她只知道他的心在飞马牧场已经千疮百孔。这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为他忍住痛苦。
给他洗手煲汤,给他煮大闸蟹。即使双手红肿,她也不后悔。只要她能抚慰他心中的痛苦,她什么都愿意做。
看到一如既往温柔天真的舒妮,她满心欢喜。姐妹重逢有千言万语,但这次有点不一样。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寇仲。
直到她看到胡安帕上的国玺,她才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她现在认识的寇仲了。
舒妮的眼泪使她决心与他分道扬镳。
她以为可以忘记他,回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明明是回岭南的路,我却不知不觉来到了扬州。
即使银子被偷,她饿着肚子,睡在破庙里,她也不曾离开。
她等着她的守护神,迎接她的却是她的世民哥哥。世民的哥哥真的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晚上带她去运河,体贴她。当他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时候,她也感动了。但她以沉默回应,因为有一个身影,她无法摆脱。
在酒馆里,他借着醉酒再次向她表白,可她怎么敢接受?从云端跌落到谷底的感觉,她已经不愿意承受了。
她不得不轻轻地推开他,转过身去。让他在背后叫她的名字。
她以为等她和慈爱的父亲、大哥回到岭南老家,一切都会正常。但是人回来了,心就回不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执着什么,但她的内心告诉她,有一种感觉要来了。
她等待的不是她的世民哥哥,而是他的死。
这就像晴天霹雳,她冲到他身边,抱着他,带着温度,泪流满面。
“你的眼泪好咸。”原来他又逗她了。
四
现在她在等,可是这次她能等什么呢?
看着她,我知道什么是心痛。我真的很想告诉她。想他就去找他。她把我放在她的袖子里,和她一起上路去寻找她如此思念的寇仲。
我知道,没有阳光和水,我会以更快的速度离开这个世界,但我依然快乐。我只求佛祖让我在死前再看到他们在一起。
现在我很虚弱,就像现在的于之一样。经过长途跋涉,我看到的是他们深情的拥抱。
她说那个叫李秀宁的女人永远是他心中的最爱。她厌倦了玩这种爱情游戏,现在她想退出。我答应世民哥哥求婚,不仅是为了成全他们,也是为了让他开心。
她太傻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了,那么谁能给他幸福呢?
牧场的风吹过她的头发,唤醒了她的思绪,平复了她的心情。
最后他去了飞马牧场找她,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最爱是谁。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能幸福,她能不为他做什么?
那天晚上,他说他想让她陪他和秀宁杰在一起。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寂静的夜,凉爽的风,星星照耀着他们。他牵着她的手来到草坪上。他说只有几个男的女的,天上能做什么?她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他把她推倒在地,说一起看几个星星。我在她的袖子里幸福地睡着了。
五
他明天要去打仗,他约她在桥上见面。她知道这次他最终会做出选择。她告诉自己,无论他选择谁,她都会祝福他。因为他的幸福是她的全部。
他答应要坚强,可是对她说那三个字的时候,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说于之,对不起。
但这一次她错了。当她和秀宁杰到达玄武门时,只有寇仲冰冷的尸体在等着他们。
如果她没有看到那双兔子鞋,她想她永远不会明白他对她的感情。
拿着那双兔子鞋,她的眼泪一直往下掉。
一道强光停在我眼前,我知道那是佛祖在召唤我的眼睛。我应该把光投向轮回。但是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人,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断肠。
我的灵魂已经开始远离我的树枝。我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在佛祖面前跪下,求他用我佛祖的命运换取与她一夜的联系。
佛说,佛缘尽了,我就烟消云散,永不重生。
看看她晶莹的泪珠,我点头说好。
突然,明亮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我知道他将能够最后一次和她说再见。
他擦干她的眼泪,叫她傻姐姐。
他说他会变成一颗小星星,永远在天上守护着她。
有千言万语要说再见,但我佛缘太浅,只能维持那些时光。
他的身体开始消失,就像我的灵魂开始飞走。
她上前紧紧抱住他,试图阻止他消失。但命运是注定的,这些都不是凡人可以预知和改变的。
他始终无法逃脱命运,化作星空,飞上了天空。
而那一刻,我几乎化为乌有。然而,佛陀怜悯我,留给我一片花瓣,陪伴于之度过没有寇仲的漫长岁月。
六
它宁静而深远,没有世俗的喧嚣和时间。我被埋在她家门前的院子里,生了根。陪她看花开花落,听长流水。
每天晚上,她都会仰望天空,向星星诉说自己的思念。
她不敢相信自己那么坚强,信守承诺,等着他去履行。他说这辈子要做她的新娘。
所以她任性的不要来世,只等今生。
她累了,就靠在我身上,闭上眼睛,让凉风穿过她的头发,带走她的思绪。回到桃花林,看花雨霏霏,看英落。
这次她睡了很久,嘴角挂着微笑。我想她一定是在梦里遇到了他,所以不想醒来,让自己睡了很久。
一阵微风吹来,我抖落花瓣,轻轻给她盖上花毯。愿她在梦里永远不与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