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珍《红楼梦》翻译中译者主体性的制约与体现
关键词:《红楼梦》王继珍译者主体性改写
介绍
长期以来,翻译被不公平地视为原作的附属品,译者也被粗暴地贬低为原作者的仆人。一个译者既被剥夺了自由选择和创造的权利,又要努力完美地完成两种语言之间的对等转换,这是矛盾的,也是困难的。勒·韦维尔认为翻译就是改写,所以绝对对等是不存在的。改写就是操纵,一切翻译都是为了某种目的,在某种程度上对原文的操纵。操纵文学创作和翻译有两大因素:专业人士和赞助人。文学系统内的专业人士包括批评家、评论家、教师和翻译家。翻译总是受到某种力量的操纵,改写是文化的必然。译者参与了翻译中的改写,因此翻译能够体现译者的主体性。在《红楼梦》英译史上,王绩确实是第一个把这个18世纪中国著名小说节的译本介绍给美国读者的人,其译本可视为沟通中西红学的重要桥梁和纽带,意义重大。本文从王继珍的《红楼梦》译本出发,分析译者主体性在翻译改写中的制约和体现。
第二,译者主体性在翻译改写中的制约
勒菲弗尔认为,翻译改写最终与权力有关,成为服务于权力的手段,并且总是受到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的操纵。其中,意识形态是一种概念网络,影响着读者和译者对文本的处理。赞助人有助于文学作品的生产和传播,也有阻碍、颠覆和摧毁文学作品的权力。
20世纪初,西方对中国的印象和期待只停留在充满神秘色彩的异域风情,出版社只追求符合主流审美的传奇情节和爱情悲剧。《中国文学》在西方只定位为畅销小说。在主流意识形态和赞助人的控制下,王继珍作为译者的主体性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限制,他不得不在有限的空间里发挥他的创造力。虽然王继珍分别在1929和1958中创作了两个版本,但在第一版中,全文被缩减到只有39章,只专注于宝黛的爱情纠葛和中国一些传统习俗的描写。第二版增加到60章,但还是以宝黛为主。《红楼梦》这部封建文化的百科全书被改编成了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缩短译法以宝黛的爱情故事为蓝本,枝叶多被删除,但能表现中国的风俗习惯为西方人所知的也保留下来,如秦的葬礼。
同时,当时西方主流诗学倡导的翻译策略是透明翻译,刻意抹杀外国文本中的语言文化差异,代之以目的语社会的价值取向和观念。因此,王的翻译必须采用归化的翻译策略,使译文本土化、清晰化。《红楼梦》中的诗、词、歌、词、对联、谜语、诗词、酒令、歌谣等虽然是原文的宝贵精华,体现了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但考虑到它们会影响外国读者的阅读和理解,王的译文不得不作了较大的删减。整个翻译被改写,以尽量接近当代的词汇表达。吴宓曾称赞王继珍的译文,但他并不认为是删节,而是称赞他的译文轻快、清晰、流畅,并为其富有常识、深刻理解西方读者的心理而感到欣慰。
第三,译者主体性在翻译改写中的体现
译者主体性是译者在翻译活动中的本质特征,即译者能够有效地操纵和改造原文。使其本质力量外化于翻译行为的特征。译者的主体性也是译者的主观能动性。主观能动性表现在克服客观制约上。客观制约因素包括双语差异、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政治背景。
作为一个在美国的华人,王继珍的责任感、使命感和时代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他作为一个来自霸权文化中边缘文化的翻译家的民族性。1929年,在赞助商、专业人士等意识形态的操纵下,他不得不在译文中省略了许多情节细节和中国文化,这是一个“极大的遗憾”。三十年后,在强烈的民族觉醒和反抗意识的驱使下,王继珍推出了重译版本。在译者的解释中,他说:在我的第一个译本中,我认为《红楼梦》主要是一个爱情故事,省略了许多看似琐碎的情节。但我现在才明白,曹雪芹想做的是描写一个大家庭的生活,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这部小说的重要性,就像宝黛的爱情对这本书的重要性一样。所以我加了很多零碎的女人之间的嫉妒和争吵,这些在旧译本里都被省略了。
同时,在翻译过程中,王继珍还使用了一个小技巧。为了不打断读者的阅读过程,王继珍很少使用脚注,只包括名字(包括人和动物)和标题。在引言中,王继珍介绍了汉字的拼音发音,所以所有的注释都是中国的拼音,脚注在后来的翻译中直接使用。最受欢迎的全文译本的译者霍克斯也深受王继珍的影响:《红楼梦》中涉及的一些中国古典戏曲、古籍、诗词典故和民间谚语,西方读者是完全陌生的。如果只在译文上加一个脚注,就会让读者像戴着脚镯打网球一样难受。同时,王继珍在人名翻译方面也是独一无二的。在此之前,《红楼梦》的所有片段都是通过音译翻译的,而王继珍创造了双重标准。作为独立的个体,男性角色是音译的,比如宝玉的“宝玉”,而女性角色符号可以物化,可以自由翻译,比如鸳鸯的“忠鹅”。这种翻译表达方式奇特清新,吴宓认为极好,保存了中国的文化。
四个结论
王继珍的《红楼梦》译本证明了翻译就是改写这一经典命题。王继珍作为译者的主体性受到主流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的制约,影响着他的翻译取向和翻译策略。然而,王继珍的译者主体性仍然体现在重译和翻译技巧的选择上。如今,随着经济和文化的全球化,人们逐渐了解和接受外来文化。当今的译者应该尽量淡化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的束缚,充分发挥译者的主体性。
参考资料:
安德烈·勒菲弗尔。翻译、改写与文学声誉的操纵[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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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范姜,《异国他乡的石头的故事:红楼梦百年英译研究》,复旦大学,2007年。
[8]吴宓评王继珍英译本《红楼梦》,天津《大公报·文学副刊》第75期,1929年6月17。
作者简介:李(1989),女,汉族,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翻译理论与跨文化研究;秦权(1985),男,汉族,四川大英人,中国人民解放军68202部队,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