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献给阿尔吉·农的花束》
我原以为看完这本小说会有很大的震撼,但看完之后发现,我是这么平淡地看完的——长叹一声。
起初,智障的查理活在自己的美好和幸福中。他有强壮的身体,有一份在面包店养活自己的简单工作,有兔子脚和马蹄铁保佑他好运,有记忆中的好妈妈,有照顾他的老板,有生活中和他一起欢笑的朋友。工作后,他在低能的成人班里努力学习,受到老师爱丽丝·詹尼小姐的鼓励,怀着努力学习变聪明的希望,查理快乐、天真、真诚、善良地生活着。
后来,在通过手术从智障变成天才的路上,查理的智慧迅速增长,他逐渐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周围人的善意和友好最初被认为是建立在他智障的基础上的,但朋友们对他的爱却是建立在嘲笑和戏弄的基础上的,有爱心的朋友们只把他当成听话的玩偶和偷钱的工具。
当时大家都笑得很开心,但这并不是源于对他的爱。只是他智障的时候理解不了,但这比查理理解不了的还要多。随着智慧的增长和惊人的学习进步,以前不明白的一切,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可惜,可悲的是,查理刚刚从智障黑洞出来,又被卷入了人性的漩涡。
童年遭受的伤害和屈辱开始浮现在他的记忆中;当人们发现他变得聪明了,他们并不像查理期望的那样为他感到骄傲。那些所谓的朋友反而充满敌意,害怕他,孤立他,对他不屑一顾。在一次聚会上,查理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背叛和戏弄的痛苦;在办公室外听着尼姆教授和斯特劳斯博士的对话,就像一个孩子第一次看到了成年人之间真正的争吵,明白了成年人之间的争吵从来都不是为了争夺某样东西的所有权那么简单,而是为了争夺背后的某样东西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
查理逐渐感受到了一个正常人的高级情绪体验,比如愤怒、悲伤和恐惧。他开始有真正的愤怒和愤怒,但他不知道如何化解他的愤怒。他的孤独感越来越强。他和阿尔吉侬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孤独者。他渴望得到尊重,渴望得到人类的关怀,同时也慢慢产生了对爱的渴望。
所以查理请爱丽丝去看电影。查理对她的称呼的改变也暗示了他心情的改变。在智障查理眼里,爱丽丝就像他的母亲,所以他用了尊称——吉安小姐。在聪明的查理眼里,爱丽丝变成了一个吸引他的普通女人,所以叫她爱丽丝。但是查理发现自己无法接近爱丽丝。首先,查理在处理情绪方面并不成熟。他不知道如何对待女人。其次,潜意识里的老查理跟着他,看着他,让他无法和爱丽丝真正交流。这时,爱丽丝根本听不懂查理说的话。查理发现他们之间有一个可悲的鸿沟。爱丽丝和查理智商185时的距离和他智商68时的距离一样远。
没有朋友,恋人无法交流,童年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之前笼罩在云雾中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查理一直很孤独。唯一不同的是,智障的查理并不感到孤独,而聪明的查理却强烈地感受到了来自孤独的冲击。智慧给了他看清一切的能力,却没有给他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和尼姆教授的关系开始变得僵硬。他讨厌教授只把他和阿尔吉农当成实验品,他觉得教授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人。
尼姆教授在他的报告会上宣布了实验结果,但查理觉得他没有受到尊重。尤其是查理看到阿尔吉农的游戏被放出的视频,那个被电笔惊呆傻傻不知所措的曾经的自己,被背叛,被羞辱,任性,被愤怒,各种复杂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像一个叛逆的少年,查理释放了阿尔吉侬,引起了会场的混乱。
被查理藏起来的阿尔吉·农表现出异常行为。查理仔细观察后,知道手术的不良反应在逐渐显现,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好查理这时已经想通了。他不想把他的智慧浪费在别的地方。他想用剩下的时间来纠正实验中的错误,帮助像他一样的人。查理没日没夜地学习,为了阿尔吉侬,为了他自己,也为了许多像他一样的人。他为自己写了一份关于阿尔吉·农-戈登效应的研究报告。经过尼姆教授团队的验证,这份报告是权威而准确的——这个实验的假设是错误的,退化是不可避免的,很快聪明的查理将一去不复返,只剩下弱智的查理,甚至比以前更弱智。
阿尔吉·农死了,查理没有把它扔进焚化炉,而是把它的小身体埋在院子里,经常在上面放一束野花。在剩下的不多的时间里,查理去看了家人,又交了朋友,完成了最后的心愿。为了不让他爱的人伤心,退化回智障的查理带着幸运兔的脚和一些书,独自来到了沃伦的家——特殊人群疗养院。查理将在一个没有希望,只有听天由命的地方度过余生。故事的最后,查理还抱有一点希望——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真正聪明的人。
查理一生都很孤独。在人生的前32年,智障查理因为不如别人而被嘲笑;在第33年的短短几个月里,聪明的查理因为超越他人而被孤立。他的余生,只能独自感受繁华过后挥之不去的空虚与孤独。
虽然这是一部小说,但故事中的阿尔吉侬和查理应该被记住。我们要尊重生命,尊重人性,任何时候都要有一颗敬畏之心。很多人害怕孤独,为了逃避孤独而选择沉溺于享乐。因为繁华之后的空虚和孤独,一个人的心理更加脆弱和脆弱。但其实孤独并没有那么可怕,孤独更能锻炼一个人。很多人会离开我们,很多事情最终都会过去。活着就要习惯孤独,学会接受那才是真正的成长。
活着本身就是一部悲剧史诗。清醒和糊涂,没有好坏,各有各的代价。但是保持清醒会给我们更多的控制。就像书上说的,“你想要的答案不在书上,你也不能靠别人来解决,除非你想一辈子做个孩子。”你必须在自己内心找到答案,并感觉到该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独立行走。没人能帮你完成这一课。任何依赖或者逃避,只会让你永远是那个只会逃跑的受了惊吓的孩子。比起舒适的生活,我更喜欢炎热的生活。你必须抛弃你对别人和自己说的一切美好的话语,正视自己的缺点和无知,甚至一遍又一遍的被破碎、被撕裂、被推翻、被重组,坦然面对和接受,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让自己成为靠山,成为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