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文学有什么特点?
一.政治特点
中国文学有关心政治的传统,作家在文学作品中表达对政治的关心是一种心理定势。古代文人的政治理想不亚于政治家的理想。因此,古代文学特别重视文学与时代、政治、宗教的关系,强调“以诗言志”、“以文载道”、“以教化道”等伟大的社会功能,强调政治与艺术的完美统一,从而形成了“为未来做点事”、“为天下补点事”的优良传统。如王充曾说:“对于天下,百篇无害;不为天下用,一章无济于事。”白居易说:“文章要写得合时,诗要写得物。”要“为君、为臣、为民、为事、为物而写。”苏东坡还提出,文学创作要“为有所为”,“当时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文学一方面是屈原、司马迁、曹植、陶渊明、李白、孟浩然、陆游等政治失意者的事业,另一方面又是政治得意者的消遣,形成了文学史上的官体、花间集、台阁体、昆西唱和集、玉楼春、金律曲、玉树后花园花等等。
第二,补充历史的特点
每一位作家的作品,大多是作家本人的个人传记事件和某种情感历程的记录。这是由文学的功利性决定的。在古代中国,没有专业的文学作家。人们要么把文学当作表达心声、赞美事物、抒发感情的工具和消遣,要么把它当作“饥民唱其食,劳动者唱其事”的工具。从屈原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他的出生、发展、理想和政治经历。从李白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少年时是如何的骄横,如何的喜欢旅行“五岳行千里,照我一生一不变的习惯”;他怎么会在政治上有魄力、有自信、有才能,并坚持“天赐人才,任其所用!”在他的中年时期,以及他在政治上受挫后的沮丧和忧郁,以及他是如何在超脱和抑郁中度过晚年的。杜甫不仅用诗歌记录了自己的生活事件,还记录了那个时代的战争和苦难,所以他的诗歌被称为“诗史”。
第三,地域特色
古典文学的风格很有地域性。中国古代文学源远流长,其历史发展呈现出明显的南北差异。对此,历代学者多有论述。中国古代文学“北雄南秀南”的风格差异与地域文化的影响和渗透密切相关。北方文学艺术风格的形成是由于本地区各种文化基因的母体教育和熏陶,这种艺术风格在地域文化的互补中呈现出保守和转化的趋势。有阅读中国古典文学经验的人,往往能在所读的作品中辨别出或强或弱的地域民俗。就诗歌而言,《诗经》和《楚辞》分别是先秦时期北方中原文化和南方楚文化的辉煌结晶。阅读中国古代文言小说,可以一窥北派与南派的分野。最著名的北方风格笔记小说是《聊斋志异》和《岳薇草堂笔记》。《岳薇草堂笔记》的作者纪晓岚有移居新疆的经历,所以书中的故事发生在远至伊犁和乌市的地方。袁枚的《颜与的》和朱的《葬愁集》中的人物,经常去无锡、杭州、江阴、广东吴江、义乌等地。在上海墨海图书馆工作的王韬的《宋彬锁画》,基本上写的都是江南的故事,最远的写的是闽桂湘。这三位作者的文言小说集,可视为南派笔记小说的代表。
第四,哲学特征
天、地、人心,细理为文。情理之美是古典文学的最高境界。是情感美、画面美、韵味美的一次大融合和升华。其表现形式可以概括为思考千年,探索常识;内省外观,揭示玄机;定格瞬间,展现永恒等。这种理趣之美的形成,源于作者对外界事物的整体感知,对人生意义的普遍揭示和哲学思考。而且与作者所展示的景物、事件、物体、场景的审美特征密切相关,以承载这种思考。《周易》是六经之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源头。其对中国古代文学思想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他的哲学体系上。易经试图总结和解释广泛的问题,包括自然、社会、人类的历史发展等等。《易经》的天人合一的宇宙模式、阴阳互动的建构模式、常变不变的发展观等精神对古代文学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特别指出宋代诗歌的哲理性特征尤为明显,达到顶峰。比如苏轼的《题西林壁》描写庐山的变化面貌,指出观察问题要客观全面,如果主观片面,就不会得出正确的结论。王安石的散文游记《宝蟾游记》记载了宝蟾山背洞之行。因为“懒的想出去的人”的影响,他们“不可能极其快乐的去旅行”。回去后,他们不能后悔自己,同时也明白了学习的方式。因为他们的作文,建议人们在学习中深入思考,谨慎选择,但不要涉猎。
动词 (verb的缩写)教育的特点
中国有文学教育的传统,有“诗言志”的传统,“诗能繁、观、群、怨”的传统,有诸子百家散文说理的传统,有汉赋、政论文讽谏的传统。所以中国古代一直要求文艺发挥“劝善惩恶”的作用,注重讽刺批判,歌颂光明正义,批判黑暗腐朽,要求文艺具有鲜明的思想倾向。它实际上包含了一种教育倾向,即作家在文本创作中、文学批评家在理论主张中体现和提出的人文知识,劝导生活方式、劝诫不健康生活、倡导道德伦理等。,具有教育导向和意义,包括[4]这是作家和文学理论家作为学者,热衷于并致力于在文学中实施人文教育,以表达自己的政治情怀和人文情怀,以表达自己的政治理想和人文关怀的结果。
第六,情感特征
中国古代古典文学具有强烈的情感特征。对于诗文的评价,文人总是喜欢先着眼于“气质”或“精神”,提出是否有强烈的抒情笔触作为衡量文学价值、区分文学与非文学的首要标志。这是在萧艺的“金房子?”在丽颜里说的很清楚。具体创作中所表达的情感内容与作者的生活观念、生活经历和社会地位密切相关。比如梁代最引人注目的文学研究就是宫体诗和边塞诗。如果单纯用传统的伦理标准来衡量,很容易把这两个内容当成截然相反的东西,给出完全不同的评价。但其实都是当代文人努力追求文学美感和抒情性的结果。因为这两个题材,在他们看来,都具有能激起兴奋点和情感的抒情强度,符合“荡魂”的文学标准(大多数宫体诗人也写边塞诗,甚至把两种内容写成一篇,就是直接证明)。随着文学的发展,古典文学更加注重抒情的倾向不断加强。诗歌是从《诗经》《楚辞》(或称“骚体”)中来的激情抒情诗,散文在唐代为韩、刘竖起了一座界限分明的丰碑。在此之前,文学是平庸的,苍白的,缺乏感染力的。到了韩和刘,面目大变,厚重中蕴含着精神和情感力量,呈现出异常鲜明的抒情特征。
七、道德特征
更可贵的是,古典文学通常具有强烈的道德感。中国文化是一种充满人文精神的文化,它特别关注人文领域的问题。伦理和现实政治成为中国文化关怀的两大核心,使中国文化呈现出道德文化和政治文化的特征。中国古代特别强调文学创作要表现进步的思想、正义的事业和崇高的理想,要尖锐地揭露和批判现实的黑暗、政治的腐朽、道德的堕落和不正之风。早在先秦时期,孔子就说过“诗可以繁,可以察,可以群,可以怨”。汉代的司马在此基础上谴责了“愤著书”的思想,后来唐代的韩愈进一步提出了著名的“不平则鸣”的思想,要求文学为受封建专制主义迫害的人发声。比如明清小说,非常重视人物的节操,总是极力赞美那些忠孝节义的人。人物的善恶,明明白白如水。《三国演义》歌颂诸葛亮和关羽,因为他们忠厚老实,真心实意。诸葛亮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关羽的“争交知己,让后人赞义名”,足以让人明白这种道德文化精神的魅力。
八、宗教特征
佛道思想对作家思想的影响及其在创作中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佛教鄙视现实,尊重自然,维护自然本性,道教鄙视权贵,玩世不恭,这些都对作家产生了作用,李白、杜甫、王维、李商隐、柳宗元、韩愈、白居易、苏东坡等伟大作家及其作品就是明证。更多的著名诗人和僧侣如贾岛、寒山、皎然、拾得、关修、戚迹和灵异以他们的作品为中国古代文学打上了烙印。受道家、佛家对言意关系认识的影响,古典文学创作注重在象外造象,在景外造景,具有文外文学创作的特点,从而达到“言不尽,意不尽”,使作品充满含蓄的魅力。文学作品的美在于言意的表达,这是中国古代文学创作与西方截然不同的民族传统特征。古典文学追求丰富的审美意蕴,表现强烈的时代感和表现深刻独特的人类思维,追求丰富新颖深刻的思想内涵。这种观念意识对于适应时代要求,繁荣文学创作,促进古典文学的蓬勃发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九、野心的特征
奇奇怪怪,与众不同,也是古典文学的一个显著特点。诗歌在晋南北朝以玄言诗、游仙诗为代表,小说尤为突出。他们从产生的那一天起,要么愿意用小说来虚构鬼神的清白,要么致力于用小说来描写人的奇奇怪怪的言行,如魏晋张华的《博物志》,干宝的《搜神记》,刘义庆的《世说新语》。唐代是中国小说的自觉时代。出现了大量的传说,如《任传》、《刘一传》、《柯南太守传》等。最早的白话短篇小说集是《三言》(余世明言、、、言)和《二拍》(一惊二喜)。[5]
X.美学特征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关注文学的审美特征。《论语》?永业讲“温柔”。虽然最初是关于“君子”的人格修养,但一直被视为重要的文学理论。它的含义是,在重视“质”——一种简单自然的内容表达方式的同时,也重视“文”——一种华丽而文学的形式。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学真正获得了自身的价值。中国古代的各种文体,如诗、词、曲、赋、散文、戏曲、小说等,都因各自的节奏、旋律、音韵、装饰、意境、趣味而呈现出独特的审美特征。萧统《文选序》指出,文学作品意在“悦耳”、“悦目”,文学创作意在“顺物而富于中国”、“变本加厉”,他的选文标准是“选词全面”、“与汉语言对比错误”。萧统的文学理论代表了中国古代文学思想的一端,虽略显夸张,但却清晰地表达了中国古代文学对审美效果的特殊重视和追求。
中国古典文学是一个跨度长、涉及面广、传统深厚的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风和骚常常被并称为"二人转"。风指国风,代表诗经,骚指离骚,代表楚辞。[6]一般来说,后世文人主要接受《诗经》或《楚辞》的影响,发展为两种不同的优良传统——“风”诗传统,即现实主义精神代代相传,“骚”诗传统,即积极浪漫主义的创作精神代代相传,即西方文论的现实主义风格和浪漫主义风格。前者在内容上以正视现实、描写现实、揭露现实、批判现实为主要特征,由此产生了两汉乐府民歌、建安文体、唐代新乐府运动、宋代王禹偁、两晋元好问、元代关汉卿、清代曹雪芹等文学现象和优秀作家。后者以充满激情和幻想的积极浪漫主义为主要特征,涌现出晋南北朝的贾谊、曹植、阮籍、左思、鲍照,唐代的李白、李贺,宋代的苏东坡、辛弃疾,明代的吴承恩,清代的蒲松龄等杰出作家。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在某种意义上类似于“儒道互补”的命题,以至于雅俗之分成为中国古典文学思想史上的一个重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