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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行之旅

作者:苦行之旅

第一章 孩子出世

更新时间2012-2-28 20:39:24 字数:5178

 一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汉儿,我们回姥家了”,北京—丹东2258次列车,缓缓地驶离了站台。列车行驶车轮的轰隆声,依然摇不醒你甜美入睡的梦。窗外,华美的摩天大厦、车水马龙,都成了匆匆的过客。午后的阳光,洒入卧铺的车厢内,不是很刺眼,但母亲依然把窗帘放了下来。

整顿好行李,母亲坐在我的对面,轻轻地问了一声:“阿金,把孩子给我抱抱吧”。

“没事的,妈”,我紧紧地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把头埋得很低,轻轻地吻着孩子的额头,泪水悄然地滑过我的脸颊,模糊了我的视线——

2005年10月7日,农历九月初五,通州区第二人民医院,产科手术室。

冰冷的手术台上,即将临盆的我正痛苦地呻吟着。

“大夫,帮帮我好吗?,求求你了,大夫”

“只能靠你自己,快了,都看见孩子的头了,用力”

“成,你进来吧,帮帮我”,我知道撕心裂肺的嚎叫并不能缓解我任何的疼痛。成——我的丈夫,就在门外守侯,他却无能为力。

我感到了恐惧和死亡的威胁,这里没有抢救设施,万一孩子生不出来,万一产后大出血,万一孩子窒息……

妈妈,你知道女儿在呼唤你吗?妈妈,你在哪里?你知道此刻的女儿是多么地把你思念,十月怀胎,对于一个女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而对于我来说,却难以向你启齿。“脚底上的血泡是自己磨出来的”,耳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