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尘埃落定”的流言
这部小说在出版前被多次退稿，一经出版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小说展现了独特的藏族风情和土司制度的浪漫与神秘。从1998年第一版到今年22周年，已经发行了200万册。这样一本畅销书的主题是我们所熟悉的。一般只有在莎士比亚的喜剧或者古希腊罗马的故事里，才能感受到命运的那种戏弄和操纵，人对命运的反抗，人是如何狭隘地与历史相遇的。这些命题一直都有，只是突然出现在藏族这样一个特殊的史诗环境中间，让我突然觉得仿佛人性在这里被揭示了，格外惊心动魄。我一直对少数民族充满向往。比如《穆斯林的葬礼》给我们展示的是回族的生活，镜头很长，近距离关注很少。不过《尘埃落定》有很多特写，甚至让我觉得有点措手不及。一个家庭里有那么多的人性，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新鲜，生活在这里充满了压迫和紧张。
在这个故事里，最后一个藏族酋长经历的所有问题，战争与和平，权力与财富，内外斗争，聪明与愚蠢，都和中国版的《权力的游戏》非常相似，也有非常惊险的事情在里面。有人说是中国的百年孤独，孤独感很强，但可能没有100年那么长。不过话说回来，有个词叫“悠然老”，很适合主角。就像今年你跟他谈这个的时候你还年轻，明年你跟他谈这个的时候他已经老了，不再单纯纯粹。
细细品味“尘埃落定”这个名字，很有意义。我们常说尘归尘，土归土，但这就是尘，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分不清灰尘和土壤。就像你在敬酒一样，要想争权夺爱，就需要竞争，随之而来的就是阴谋和暴力。书中描述了两兄弟，一正一负，或者一个聪明一个愚蠢，然后出现了巨大的反转。从很长一段时间来看，聪明就是愚蠢，愚蠢就是聪明。金庸的《射雕英雄传》是这么写的，是个能看到未来的“傻子”。我突然联想到莎士比亚的《麦克白》，从《麦克白》引申到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其实《喧哗与骚动》就是《麦克白》里的一句台词: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颐指气使的笨拙的可怜人。出道片刻后，他在沉默中悄然隐退；是一个傻子讲的故事，充满了喧嚣和骚动，却找不到任何意义。你看，喧闹是混乱的，骚动是混乱的，但最后，白茫茫的大地真的干净了，就是这么一个过程。所以这本书的风格有点莎士比亚。
整本书都是用第一人称写的。主人公，也就是叙述者，是个傻子。言归正传，说:我是个傻子。这么直接，让人眼前一亮。傻子真的很傻吗？愚蠢。能有多蠢？
看完才知道作者给我们呈现的是一个更高级的“比赛”，和这样一个傻逼，一个近乎傻逼的角色。当然，主角虽然蠢，但远不是傻逼。围观的人都知道这是你设的圈套。但是他没有感觉到。反而觉得别人对我好。他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到的世界，用毫不掩饰的文字描述。呈现的不是表面的套路，而是让你跟在这样一个傻子的身后，从他的角度去看这些人的世界，从而更加震撼我们。因为傻子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更加担心。如果我哥讲了这个故事，我们作为旁观者的态度马上就不一样了——更多的是隔岸观火。但他是个傻子，生活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就像一个盲人在午夜骑着瞎马，逼近深渊，更让人担忧。因为他是自然的，没有太多的个人偏见，也没有什么好褒贬的，所以比较客观真实。而且，傻子不会被外界的意外打扰，我们这些“聪明人”在有事发生的时候反应会很快。一个东西出来之后，马上就会有好有坏。他的“傻”给我们呈现的是一种“不一样的智慧”，因为很多事情在当时被认为大如天，但仔细想想却只是微不足道。因为他的愚蠢，自然忽略了那些大如天的偶然的事情，即使发生了，也只是经历了所有的过程，直接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对于末代酋长来说，他就是一个微缩国王，有领土之争，有外交之争。整个外交纠纷，我注意到是在一开始他说他的兄弟打败了王波的土司，做出了贡献。他父亲的心理活动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儿子的成功意味着老英雄老了。内心很复杂很纠结。他们不仅有兄弟间残酷的皇位争夺战，也感受到了来自作为父亲的长子的巨大威胁。即使这种威胁从长远来看不是威胁，当局也是一叶障目。所以当我看到这些的时候，我能隐约感觉到我父亲和我哥哥的关系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为以后埋下了很大的伏笔。第二，专员带鸦片来种罂粟。我们可以猜测，未来大财富和大灾难是并存的。就像西班牙统治者到达南美，不是一个结束的开始，而是开始的结束。揭露的只是冰山一角。鸦片的进入就像伊甸园里的一条蛇，每个人快乐的背后都有很多令人不安的事情。
在书的开头，有大量的反转和意外，环环相扣的斗争和谋杀，还有一种窒息感。比如土司因为暗恋老婆杀了酋长，然后派管家杀了他。最后，土司的大老婆派人杀了管家。他们认为大家都在玩一个游戏，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择手段，试图扩大自己的利益，无视任何道德伦理规范。是不是觉得他们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倒下？但是我看不出那个傻逼二少爷会对这个游戏有什么态度。他只说实话，有时候给人希望，有时候又幻灭。
在众多的“多米诺骨牌”中，有一张终于倒得有点与众不同——多奇次仁，他的死似乎是一个预言，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多奇次仁逃出寨子，回来报仇。他放火烧寨子，烧伤了自己。)
有一个场景让我印象深刻，那就是这是谁的枪？这是第一次有第二个年轻的傻瓜和他的兄弟之间的竞赛。当我读到这封信时，我正为他捧着一颗心。这是谁的枪？然后他畅所欲言，他说的是实话。佛言:如是，我闻而观之。只是如实地表达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就已经蕴含了巨大的能量。
文章开头提到专员送的罂粟籽。这颗种子不仅孕育着财富和危险，也孕育着猜疑和报复。聪明哥和傻哥第一次正面交锋的时候，那些种子也开花了。罂粟生长后开花，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盛开的艳丽罂粟花给人一种陶醉和欲望的诱惑，欲望的诱惑是邪恶的。晚上着火的寨子就像黑暗中的罂粟花一样温暖而危险。想起福克纳的一句话，“花香往往是腐败气味的前奏”。有生必有死，有花必有衰，有灭必有衰。一切环环相扣。
书中有很多比喻，比如描写罂粟花的时候，说“这苗刚开始有点晚，但是躲过了一场霜。”这个后发苗指的是第二个小傻子。他不想变傻却成了他的保护层，让他更安全。他觉得我哥喜欢我是因为他傻。如果他没有那么傻，也许兄弟之间残酷的斗争会早很多。
他说出了抢劫的真相，这是对他母亲的一种暴露，一下子把她推到了危险的境地。当然，他没有意识到危险。也正因为如此，他的父亲才会放松对他们的警惕。在他父亲看来，我老婆的情节是如此肤浅和直接，我不需要提防。寨子里的人都是我的人，一举一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我那傻儿子还会跟我说实话，我也不会上当受骗。它会把这一切变得透明，放在土司面前，让他安心。
书中有一个比喻:聪明人就像山上那些时刻提心吊胆的土拨鼠。如果它们吃饱了，在太阳底下睡不好，却要在这里打个洞，在那里拉屎，这就给了猎人无数的困惑。但最后总是徒劳无功。其实所谓傻子一般都是比傻子聪明的人。在第二个年轻的傻瓜眼里，一切都只是徒劳。再多的勾心斗角也挡不住别人一眼就看到的结局。傻子二少爷坦白的告诉你，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没有意义的，最后事实会一点一点的验证。当我看到结尾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种虚弱感。
大家都在表演，除了傻逼二少爷。不，他代表了一种真正幼稚的力量。喜欢自然，他只是表现出来，说出来，让我突然觉得这个幼稚的孩子就像一个苍老的灵魂。不管别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无论流血怎么来找他，都戛然而止，所以当他回头看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和他之前想的一样。
书中还有一个细节:母亲不放心二少爷，就对先生说，你以后要多照顾他。其实，如果母亲非要说没给小儿子刷存在感，二少爷也不会变成捣蛋鬼。君子会想:你要我多照顾弟弟，那你就这么跟你爸说，你也会跟别人说多照顾弟弟，这样弟弟就不会被大家罩着了？母亲的话是对君子的提醒，同时也是乱关心。而哥哥开始把枪放在自己手里，开始不断的栽赃，开始把哥哥当成对手。
最后，这里有一个很大的伏笔。最后他说，多杰的孩子说，你拿个灯照照脸，好让我以后能认出你来。这其实是贯穿全书的。最后吐司说，如果复仇等不及，我可以死吗？因为其实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有一种虱子多了，债也多了的感觉。因为每个人都在浴血奋战，
想活命的同时，还得应付各种明枪暗箭。谁知道还剩下几个春夏秋冬？所以也有一种不敏感，也有一种对不敏感的自信，不然也不会放过他。因为他觉得我今天可以放你走，说明你在我的控制之下。
我们之前谈到的罂粟已经开花了。罂粟花带来了很多这种东西，象征着权利的财富和信誉，是欲望的传播。开花后会有怎样的收获？
真是如履薄冰。最担心的是又一次考试。测试的方式很简单，就是你想当土司还是继承人。和所有篡位的戏码一样，父亲永远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提问者，他的答案其实并不固定。他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
这个时候，这个傻儿子就像测谎仪一样。如果小儿子说我不想当祝酒词。然后他爸爸会继续问他:这是你真的这么想的还是你妈妈让你这么说的？谁说了什么并不重要。他的父亲总是疑神疑鬼，总是想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不过话说回来，就因为自己的傻儿子脱口而出一句话，就能让父亲卸下戒备和猜疑。你怎么说不重要，但你什么时候说很重要。
在土司家的日常生活中，每一次谈话聊天都充满了如履薄冰的危机，我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背后盯着自己。就像那句老话:不是说的实在，是说的实在。所以这一次，问题让傻子二少爷又过了一关，也带着他妈过了这一关。正因为如此，他的土司父亲对二少爷和他母亲暂时放下了警惕，因为他父亲觉得他们不是故意的，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前面说过，土拨鼠挖坑，最终成为自己的坑。罂粟已经开花了，结果已经开始显现不好的东西了。看似和善的黄专员，实际上已经深入到了土司的领地。
黄专员的算盘是，我给你罂粟籽送钱，赚的钱你要留一半，花一半继续跟我合作。买下我的军火后，我的士兵就要留在这里保护你，留在这里就要进行军事演习。此时，实际上专员的权力已经渗透到了土司的领地。就像伊甸园里的一条蛇，它已经进来了，仍然一步一步静静地走着。到最后，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老犯人说秘密已经被破解了。就像《白鹿原》里的朱先生说的:虽未天明，已知人生不如天黑前。这就像墨菲定律。能变坏就变坏。我杀了他，是因为我看到了，知道了真相，但我杀不了他所说的，也杀不了他预言的未来。
在这样一部有着浓郁藏族文化背景和魔幻现实的小说中，在这样一部高潮迭起的史诗大戏中，有着很多非常耐人寻味的环节，很多的招式，一步步的危险。我觉得是穿越时代的道理和智慧，比如特派员送种子的事，二傻少年好像看透了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眼前似乎是一片迷雾，但二少爷却突然穿过迷雾，再次做出了非常正确的判断。我觉得正确的判断是看到很多人努力奋斗的徒劳。因为很多人就是单纯的忙，也自信自己能做出一个道理，忙出点事来，对自己有利。但傻子也能马上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徒劳，器官最后还是会归于尘土。
我觉得在座的那些聪明人都觉得自己有手段有能力，所以不容易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从而把它抛在脑后。所以这个时候，第二个年轻的傻子的智慧是，他清楚地认识自己，从来没有高估自己的能力。当他的哥哥和父亲担心罂粟的种子会被其他土司偷走的时候。他说聪明的哥哥又做了一件蠢事，防不胜防。即使你不给他们风，它也会吹过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只要这个东西很赚钱，就不可能不对外传播，尤其是对你的对手。那他一定会得到你的种子。结果傻子哥哥想了一个很狠的招，把种子放在五个人的脑袋里，送回去。所以，这个房间里的人，不仅仅是他们的儿子，更是法宝，甚至是直接的容器。
在小说里看到很多类似这种场景的地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刺了一下。其实里面的这个傻子一直都是一个清醒的旁观者，或者说是一个评论者。他的愚蠢在于他对你所有的游戏都有评判。他不知道雾中发生了什么，但他能一下子看到真正的结局，仿佛他能预知，他能感觉到对手和敌人的土地上开满了罂粟。其实傻子心里都清楚，人不如己。所以傻子比傻子聪明一点。他能超越人类内心复杂的东西。
书中另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是关于二少爷的青春——卓玛。或者说，卓玛是他心爱的女人。萌芽的感情还没来得及长大，卓妈就告诉他:我要嫁给一个银匠。我将不再是一个自由的人，但这是我的生活。就在不认命的兄弟手足无措的时候，傻子也能像开玩笑一样很快说出答案。然而这个辞职的心爱女人对傻子说了这样的话，傻子却不知所措，不知所措。
你看，傻子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命运有不同的态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达。这一点都不傻。他面对卓玛婚姻的迷茫，让人觉得傻子才是真正的有情有义的种子。傻子的二少爷也是种子。他在乎的和他爸爸妈妈哥哥不一样。他在乎的是，他喜欢的卓玛，和她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这件事在别人看来太微不足道了，没人管，连卓玛自己都不打算管，自己也辞职了。就是这一刻，你才能看到一个傻子心中的柔软和深情。其实聪明、愚蠢、无情也是这部小说探讨的一个很深的话题。
我们常说笨笨，这些词听起来一样，都是不聪明的意思，但真正的内涵却大相径庭。
比如二少爷，可能很笨，但他不笨，也不傻。傻傻是自然的，是静态的；但是，傻和蠢是动态的，就像俗话说的“当局者迷，失之于你命。”书中哥哥的很多行为让我想起了福尔摩斯的一句话:一个傻子虽然傻，但总有更多更傻的傻子为他加油。
愚蠢原本是指一个动作。春天刚刚回暖，沉睡的小虫就醒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挺僵硬的。它想动，但又达不到预期的目的，所以动作就多此一举了。但是愚蠢是静态的。它只是停留在那里，不对外界做出反应。二少爷在书中说，那些白忙活的人，不过是渴望兴风作浪罢了。《道德经》里说:知其白，守其黑。里面的白色象征着吐司拥有的闪闪发光的银子、罂粟和武器。“知其男，守其女，智虎聪明，守其笨拙”，就是这个道理。罂粟开花时，银也开花。
在书中，二少爷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我感觉总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明明在坠落，却又觉得自己在飞。作为土司的儿子，他从出生就注定与权力为伍。人在面对权力的时候，不管怎么选择，都会有两种感受。当他们刚参与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堕落。当他们到达权力中心时，他们被所有人认为是会飞的。但是傻子二少爷根本不想去权力中心，但是每次都表现的比他哥好，对的时候，其实就是在逐渐靠近权力中心，摆脱不了，所以好像同时飞了起来。
有几个重要的考验需要两兄弟考虑和选择，除了要不要把罂粟籽给其他土司，还要选择种粮食还是继续种罂粟。这个傻子二少爷的一句话，自然是练出点东西来，应该是道德经里的万谷之王。要去人民，就要说出来；要想当祖宗，必须在身后。“此恩是恩，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共事。他自然是无时无刻不在履行《道德经》的内容，比如“向善如水。“水为万物之善而不争，水为众人之恶，所以是寥寥数语。住在好地方，心地善良，心地善良，善于言辞，善于善政，善于处事，善于处世。夫不争，故无虑。”水往低处走，总会被大家讨厌。谁都不喜欢低，谁都喜欢爬高。但这是水的美德。当然这些东西二少爷完全不知道，所以很自然。
其实二少爷的父亲是有智慧的，只是世俗的智慧。比如鸦片刚种的时候，别人都没有。我父亲选择种植它。别人开始种的时候，就去扩大面积了。其他人扩大了面积。他觉得我想做得更好，大家都很好。我低价出售。别人低价卖了之后，我转型做产业，种粮食。但是世俗的智慧和天堂的智慧有很大的区别。
书中有一个场景让我很感动:第二个年轻的傻子，迈出了走向权力的第一步。因为他意识到，权力的魅力在于帮助那些想帮助的人。卓玛对他说:如果你成为土司，我就可以成为自由人。你看这傻逼二少爷。他不想自己去争取权力，但他愿意为他爱的人去争取。这是他和别人最大的不同。他不会让二少爷为自己得天下，但如果得天下能帮助到所有人，哪怕是其中一个，他就可能为权力得天下。不是说权力只对坏人有吸引力，对好人也有吸引力。这就是权力的复杂性和精密性。
其实君子总能感受到来自身边的危险，但君子也是这样的人:每次父亲在北方盖房子，让他管理，他却筋疲力尽，想不通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哪来的精力照顾弟弟？而且他很傲慢。他说，“别打他。如果你再打他，你还是个傻瓜。”。
所以书里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命运，有这样荒谬的感觉，以至于二少爷说自己在堕落，同时又在崛起。
至此，其实还没有结束，只是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定性的过程。这个傻子，二少爷，真是个有福气的傻子。他不仅得到了有饭吃的土司位置，还为心爱的人得到了一个美女。他是最无可争议的一个，但最后似乎得到了一切。俗话说:勤者忧智者，无能者无所求。当没有什么可索取的时候，上帝把他不想要的东西直接扔给他，这就是礼物。但二少爷不仅赢得了一个王国和一个女人，还赢得了同样被背叛的机会。也许对于我哥这样的人来说，只要我有王国，谁背叛我都无所谓，但是给我傻哥敬酒呢？哪怕有一个人背叛我，我的世界也会灰暗。并不是这里的事情都很开心。第二个年轻的傻子还站在这滚滚红尘中。
佛家有句话:物的存在有四个阶段——住在不好的空间。第一，成就是一个向上发展的过程，然后会持续很短的时间，然后开始变质，最后是空虚。比如二少爷，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在成为敬酒人的过程中间就开始崩溃，最后什么也没有，变成了空，最后达到了空的最高境界。
其实二少爷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比如促进经贸往来，减少税收等。，这些都是很正确的决定，但他最后的结果是识破了那么多别人的阴谋，他却要去搞自己的阴谋。
在解放军进藏和平解放之前，他最后选择的是，一方面顽强战斗，一方面给所有奴隶自由。他觉得我作为土司和至高无上的君王应该给你自由，就像我当初想给卓玛自由一样，但是这种自由毫无意义。这就像试图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前先燃起一堆篝火，但篝火在真正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算不了什么。《庄子·逍遥游》中，姚让天下任，曰:“日月出，火不尽；轻一点不难吗？“我就是这个意思。
本质上，二少爷一直是无为的代表，而他弟弟是有为的代表。结果什么都不做，什么都做的二少爷做了吐司。最后二少爷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是啊，上帝让我看到，听到，置身其中，超然物外。正是为了这个目的，上帝让我看起来像个傻瓜。
书的结尾是巨大的虚无和残酷的真相。即使他曾经是土司家的二少爷，无论做什么都是一颗尘埃，但只有在死亡来临的最后一刻，尘埃才回到了尘埃的摇篮——地球，尘埃才真正确认了它是尘埃。在这一刻，他和他的亲人与那些在他之前死去的人重聚。虽然最后一次是死亡，但不是绝望和悲伤，因为他刚刚回归平静。
从最初的嘈杂吵闹到最后的突然沉寂，真的是一片寂静。在这浓浓的炮声中，官寨没了，纷争没了，仇杀没了，一切尘埃落定，一切都是真正的平静，只有广袤的大地才是真正的干净。
——绯闻“尘埃落定”结束了[抱拳]
2020年3月23日，刀刀在航天城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