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太平轮沉没事件各处资料中都有所提及的参与救援的“澳军舰”是哪一艘?
这艘军舰是是在一九四二年到一九五九年间在太平洋西部进行过无数次军事和运输任务的澳洲驱逐舰 HMAS Warramunga。为了中文阅读的方便,在此篇文章和今後〈太平轮事件补遗〉的系列文章中,还是以「澳洲军舰华尔蒙哥号」称之,请各界读者留意。
HMAS 是英文「女皇陛下的澳洲船舰」(Her Majesty's Australian Ship) 的简称,Warramunga 或 Warumungu 则是长久居住於澳洲北领地 (Northern Territory) 中部的一个原住民部落的名字。
澳洲海军拥有两艘名为「华尔蒙哥号」的军舰,其中牵涉到太平轮事件的是澳洲建造的部族级驱逐舰 (Tribal Class destroyer),於一九四零年二月七日在雪梨港举行下水典礼,当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正式成为澳洲海军的一员。至於第二艘同名军舰则是於二零零一年加入澳洲海军的纽澳军团级巡防舰 (ANZAC Class frigate),至今仍在顺利服役中。
「华尔蒙哥号」驱逐舰最早受派的任务是在澳洲东北部的昆士兰省和新几内亚之间进行各种舰队的护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也参与了许多盟军在太平洋西南部各个小岛登陆的协防任务。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日本和盟军各国官方代表在东京湾的美国军舰「密蘇里号」(USS Missouri) 上正式签暑日本投降书的时候,「华尔蒙哥号」是代表澳洲出席的十四艘军舰之一。当时停泊在东京湾的还有来自英国、美国和纽西兰的两百四十四艘军舰。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後,澳洲参与了盟军在日本长达七年的接管和重整,「华尔蒙哥号」因此在澳洲和日本之间来回多次,配合英国和美国海军进行各式各样的协防任务。一九四九年二月二十七日晚上,太平轮事件发生的时候,「华尔蒙哥号」正在从日本航向中国南京市的途中,当时因为解放军的节节逼近,南京情势岌岌可危,英国政府希望能够有一艘盟国的军舰在场,保护并迁出南京的大英国协公民,其中也包括了澳洲的两位记者和六位使馆职员。当时英国的军舰「黑天鹅号」(HMS Black Swan) 已经停驻在长江上,「华尔蒙哥号」此行的目标便是接替其任务。
二月二十八日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华尔蒙哥号」接收到一段英文的求救讯号,翻译成中文的大意是:「求救,求救,与建元轮相撞,後者沉没,尝试救人,需要协助,位置靠近般含灯塔 (Bonham Llighthouse),太平轮。」根据张典婉女士在〈太平轮一九四九〉一书中指出,「此地点约在舟山群岛附近,浙东海面东经一二二度三十分,北纬三十度三十分,也就是在白节山与白洋山、三星山之间的三角航线,附近暗礁重重,航道水深流急」。
当时「华尔蒙哥号」的指挥官是温弗德?海斯汀?哈云顿上校 (Captain Wilfred Hastings Harrington),在接收到上述求救讯号之後,迅速修改航程,朝般含灯塔前进。到了清晨四点四十五分,「华尔蒙哥号」抵达登塔附近的海域,然而雷达扫描除了显示大约三海浬之外的一个目标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之处。(後来证实此目标为一艘渔船。)哈云顿指示开启军舰上直径二十英吋的强力探照灯,然而海面上除了漂浮的油污之外,也看不见什麼。
哈云顿依据海流、风向等因素,判断沉船的相关踪迹可能已经往东南方漂移,便指示将军舰航行的速度减低为五节,往该方向前进。到了清晨六点三十分左右,舰上人员再度发现海面上有油污漂浮,依此线索继续航行大约十分钟後,便发现前方约两海浬的海面上有各式各样的漂浮物,包括救生艇和沉船残骸,有的物体上面还有船难的生还者。
「华尔蒙哥号」人员迅速展开救难行动,利用救生网、绳梯和救生小艇等设备加紧救人,到了清晨七点十五分左右,一***救上三十五名生还者,包括三十一名男性和四名女性。所有生还者都已经精疲力尽,全身沾满油污,更因为浸在冰冷的海水中太久而几乎虚脱。舰上的医官迅速指示,以热水提供女性生还者沐浴,男性生还者淋浴,然後把所有人带到引擎室,该处的温度大约是华氏一百二十度(摄氏四十九度)。过了两小时,所有生还者的状况均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