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充满爱的越南歌曲
——《消耗一切的爱》易如
突然想起了好久不见的脸。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少年在校服外面穿了一件浅紫色的背心，左手拿着课本，右手在身旁晃动，连这样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也假装配合朋友，快步跑到前面，看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回忆到这里，画面开始模糊。我看见阳光从他身后照射下来，停留在他的轮廓上，发光，温暖而柔和，像天使一样。这个比喻一点也不夸张。一切都像一个减速的焦平面。太阳遮住了他的脸，我感觉到春风风吹过我的头发。那一瞬间像一个世纪一样永恒，我是如此的真诚和难忘。
我想我听到了他在阳光下的笑声。
只是那个少年的脸，我看不清楚。也许，我从来没有看清楚他的脸。或许，我只是想让一个少年托付我十六岁的阳光午后，而他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就像编剧写的意外与命运。至于这个少年的长相，可能并不重要。
每次打开朋友圈，看到少年上传的照片，都觉得很难以形容。并不是时间带走了他好看的外表，而是身边的人偶尔会问我这个帅哥是怎么认识的。我所谓的“无法形容”的心情，就是我明明知道这张照片里站在美国街头的男人，就是当年那个阳光里的少年，但是我这样看着他的脸，就觉得特别奇怪。虽然记不清很久没见的脸了，但是在这张脸上找不到任何熟悉感。我总是看着他的朋友圈发愣。这真的是我的少年吗？为什么他看起来像一个从未谋面的人？
当我关闭朋友圈的时候，我想，即使我们在下一个时空相遇，我恐怕也认不出他了。
一切仿佛昨日，又仿佛上辈子。我是如此的真诚和执着，终于厌倦了回忆。我举起我的手，捶着我的胸口。所有的回忆都是痛苦的，没有所谓的“喜忧参半”。心里觉得很纠结很纠结，但不是痛苦。至此，我明白了为什么在死后踏入轮回之前，一定要喝下那碗孟婆汤。如果代代相传的记忆都充斥在我的身体里，那就是我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我会被撕成碎片，消失不见。
仿佛是昨天的前世。我经常在午夜梦里想起，哭也哭不出来。那个记忆里的人，既熟悉又陌生。那个跑到少年面前假装不经意回头看他的女生是我，不是我。
我被回忆反复摩挲，等待它满足，离开。在那个清晰可见却无法接近的时空里，我像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欢笑玩耍。女孩跑过来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抱着她却发不出声音。
如果你幸福地生活在梦里，你愿意一直生活在梦里吗？
在我的梦里，王子乘船偶然来到你的河边。他不在乎你出身贫寒，也不在乎你穿着便衣。这是你的家乡。你住在水边。你妈妈和奶奶也是。你从来没有想到会在温雅遇到这么高贵的人，你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脸蛋。你战战兢兢，欣喜若狂，不知道怎么安排自己的心情。
看着他，一瞬间，一瞬间，你落入轮回之网。
于是你给他唱歌，在你的家乡世代传唱。虽然他不懂你歌词的意思，但你还是想唱给他听。你想在水边轻声告诉他:王子，山上有树，树上有枝，大家都知道；我心里很喜欢你，但你不知道。
然后，没有然后。
在梦里，故事一直这样重复，没有后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