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的故事:揭秘苏武被匈奴扣留19年的真正原因。
《苏武列传》中,苏武、张胜、常惠这些伟人的使臣都是好人,而匈奴都是小人、汉奸。这是阅读《苏武传》文本时容易达到的情感效果。《汉书》编者班固正是本着这一目的,对有关苏武、匈奴的史料进行了加工。
现代人看待历史最重要的是傲慢和偏见,因为读历史的目的是加深对世界和现实的认识,获得智慧。总之,我们对历史的解读,终于可以不再像古人那样“为统治阶级利益服务”了——请让我们翻开中外史书对这段历史的记载,对比一下“苏武牧羊”的真实历史背景。
苏武出使匈奴,恰逢中匈战争最激烈的第一阶段结束。新即位的匈奴单于想通过拖延兵力改善与汉朝的关系,争取时间巩固内政,于是主动提出释放关押在自己地方的外交使节(间谍)。当时汉武帝欣然同意。为什么?这里有一个谜。而且送苏武回国的时机非常险恶,也是苏武被匈奴关押19年的最根本原因。
因为,当时汉武帝正在筹划对匈奴的进攻,而且是史无前例的进攻,目的是彻底消灭匈奴。
这次袭击的大背景是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战争——中匈百年战争。
匈奴是漠北一个非常古老的民族。中原春秋战国时期,匈奴尚未发展成大气候,也没有与中原各国交战的大记录。当时的北晋(后来的赵)、燕国等国,主要对手是单容;西方的秦国,面对西戎,也是四分五裂的状态。
秦朝统一天下后,重点扩张,四面出击。其中在北方作战最顽强的蒙恬,被派去30万精锐士兵和当时最先进的复合武器——弓弩机,把匈奴部落赶出了世代居住的河套-鄂尔多斯地区,并在那里设郡筑城守卫。
失去了肥沃的家园,匈奴人不得不在草原上流浪了几年。然而后来匈奴出现了轻骑兵团的战术。这种战术的精髓是人(智慧)、马(速度)、弓箭(远程杀伤)的统一,表现出极强的机动性和杀伤力。本来那时候没有马镫,骑手很难长时间控制马匹,但是匈奴用的马很特别。这种马矮小、耐久,跑起来非常平稳。塔尔坎使用的战弓大多是骨箭,对冶炼技术的依赖很小。至于匈奴人的战术,更是狠毒:用旗帜和诱饵把你的主力引出来,当你在追击中几乎筋疲力尽,被他们的骑行干扰的时候,他们利用天气、地形和箭力,突然把你挤到一个预先设定好的“窝”(屠宰场),然后匈奴的主力就来进攻,屠杀你。注意,这种战术的精髓不仅仅是骑射,而是数千骑射兵团的联合运用,以及与地形和天气的紧密配合。
这套战术装备,从匈奴到蒙古人都很有效,经常和欧洲的汉军和重甲骑士混编部队打。汉人干脆修筑长城,一步步蚕食土地,就是针对这种战术。
后来我在一本当代人写的畅销故事集中找到了这种战术的灵感:原来北方的士兵是受了一种狡猾、坚韧又有点哲理的食肉动物的启发,这本书叫《狼图腾》。
依靠这种当时世界上最强的战术,匈奴大英雄莫都汗统一了北方所有骑射民族,组建了一支多达30万人的骑射主力军团。
对此,匈奴迅速重新占领河套故地,伸出“右臂”,向西域各国投降,并把当时占据河西走廊的越人赶到中亚饲养骆驼;伸出“左臂”,灭东湖,直到兴安山南。
接着,匈奴人双臂交叉,准备拥抱中原,却发现新兴的汉朝十分艰难。
汉初因为楚汉战争,人民很穷。因此,在四朝时期,高露文景采取了“和亲”的政策,用美女和奢侈品满足匈奴上层阶级,延缓战争的结束,同时在国内积极备战。匈奴多次犯边劫掠,汉军只是守堡设防。
经过几十年的经营,到汉武帝时,汉朝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两国迅速进入战争状态。本来因为多年的婚姻,匈奴人已经渐渐习惯了和平的局面(当然这种和平是以汉朝的卑屈为代价的)。当时很多名将,如韩安国、李广等,并不主张把彻底歼灭匈奴作为战略目标,而是主张占领河套地区,作为南下中原、威胁长安的跳板。然而汉武帝是一个性格极端的人,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他干脆任命自己的国舅和家奴,以卫青和霍去病这样的人为指挥官,给他们最精锐的部队和无限的补给——就像有钱人玩网游,花重金买最好的装备,以“无敌模式”进入游戏界面——卫青和霍去病不计成本,不计伤亡,对匈奴发动连续进攻。卫青夺取河套——鄂尔多斯,霍去病占领河西走廊,打开了西域大门。而且从霍去病开始,汉军就开始对匈奴境内的人口进行“犁扫穴”式的打击,也就是开始对非战斗人员进行杀戮和掠夺。匈奴人在大漠南无法立足,都逃到大漠北,伺机反击。
因为匈奴没有实力威胁汉朝:作战人口锐减,河套、河西走廊失守,西域各国纷纷倒向汉朝。匈奴人在军事上和经济上都失去了战争潜力。但汉军要想与匈奴开战,就必须把几十万军队和民夫赶到大漠以北,这就要耗费大量的金钱,而且汉军就算赢了,也无法在漠北立足,不得不返回。
汉武帝几次出兵漠北,连匈奴的身影都没见到。于是,他开始运用外交手段,通过派遣使节谈判的方式,侦察匈奴的虚实,收集北方的气候地理信息。
苏武出使前夕,武帝已经掌握了匈奴的虚实和位置,准备动手。
还有一个微观背景,就是当时汉朝除了在攻打匈奴,还在大量劝降,比如坤王的邪王,休屠王,还有后来的汉武帝的亲信官员金日磾。事实上,匈奴中混杂着大量的* *人。汉初,几个北方诸侯作乱,失败后逃往匈奴。很多中国使节去匈奴,被扣押后向“汉奸”投降:胡人出身的将军赵信,投降匈奴后很受欢迎;投降后,魏律成为单于的心腹,被封为“定陵王”。太监钟兴说,他被迫成为晁和公主的嫁妆奴隶。到了匈奴,他立刻被“重用”,成为可汗的一名作战高级顾问。
在此背景下,苏武向匈奴派遣特使,其副手张胜策划绑架单于的母亲,导致两国外交局势急剧恶化。在屠刀面前,张胜投降,苏武被拘留。两国就此事件展开了激烈的谈判。
就在这时,不按牌理出牌的汉武帝突然对匈奴发动了新一轮攻势。当时霍去病已经死了,汉武帝任命了新的统帅——李广利。这人是的弟弟,是武帝的新宠,也是新晋的国舅。卫青当时还健在,但由于卫子夫已经失宠,卫青将军只负责东、西、南三条战线,不再参与抗击匈奴的战斗。李广利的军事水平并不比卫青差,但为什么战绩不如后者?因为,当时韩的军事潜力和后勤补给能力远不如。
新一轮进攻兵分两路:李广利率领主力西进,出河西走廊,直奔匈奴与西域交界处,意图清除匈奴对汉朝即将占领的西域的威胁;李广的孙子李陵率领一支步兵(所有的好马都被李广用过)北上牵制匈奴的可汗主力。
汉朝在这一战失败,首先是李广利战败,李陵基本全军覆没。李陵自己投降后,成了匈奴的大将。
苏武因此回汉的可能性更小。汉朝连年战败,匈奴失去大部分西域,感到疲惫。因此,两国较量的核心环节开始从直接的军事对抗转变为主要在西域国家的外交对抗。梁武帝晚年,国内百姓银根耗尽,上层阶级一蹶不振,内耗不断,国家陷入深深的危机。李广利的家族,主教练,因为中国的“巫术灾难”而毁于一旦。广利本人投降匈奴,被单于视为祭天。但匈奴仍有天灾人祸,并没有因为李光礼的“牺牲”而得到改善,反而天灾更为严重。
古人云,大战之后,必有凶年。无论是军国主义的汉匈,都难逃此法。
直到汉武帝去世,赵帝登基,韩才与匈奴改善关系,两国开始外交谈判。但是匈奴人拒绝承认苏武还活着。当时匈奴单于已经几易其主,两国达成和平协议。他们为什么不想释放苏武?
因为,苏武在北海(贝加尔湖)牧羊,那里是匈奴和定陵(后来的铁勒)的分界线。我们通常的理解是,苏武牧羊的地方很荒凉,没人,兔子不拉屎。其实并不是。有很多游牧民族,包括定陵,水草丰富,鸟语花香,草原上歌舞升平,非常热闹。后来蒙古几次西征的起点都离那里不远。
苏武在北海生活多年,对匈奴的生态、气候和现实当然了如指掌。匈奴人娶了苏武的媳妇(当然是匈奴人),苏武在那里生儿育女,其中一个孩子叫苏,后来随汉使回国,为苏武续香火。在匈奴人看来,男人就是士兵,生育人口当然是国防建设的一部分。从这个角度来说,可以看作是苏武变相对匈奴的“贡献”。
这个时候,匈奴人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掌握了匈奴真相和规律的汉使回到汉朝,然后用汉军进攻。尤其是吴的一个杰出人物,当他回到汉朝的时候,他是另一个的钱。
但素以温柔著称的苏武的手下,却将苏武的情况偷偷告知了汉使(这次见面居然能实现,说明汉在匈奴安插了得力的“内奸”),于是可汗只好被还给了苏武。
苏武和常惠回国后,自然成为韩制定对匈战略的主要顾问。常惠后来建立了一个“匈奴包围圈网”,包括匈奴西部的乌孙、东部的鲜卑、北部的定陵和南部的汉朝,都是利用匈奴内部的衰落,对匈牙利展开联合军事行动。其中,常惠本人作为乌孙军的参谋长,指挥乌孙军重创匈奴。这场战争直接导致了匈奴的内乱和分裂,以及呼韩邪单于向南方投降(这就是昭君出嫁的王曼)。常惠因为这个成绩被提升为右将军,太牛逼了。
这是苏武一行在匈奴后期继续被扣押,两国昔日的仇怨成为其次的主要原因。
几乎与此同时,在欧亚大陆的另一边,罗马帝国不惜一切代价摧毁迦太基,屠城。相比之下,匈奴的命运稍好一些。
还有一个问题:汉匈之间真的不能和解吗?不完全是。
西汉与匈奴达成和平协议后,两国实现了多年和平。曾经的杀戮场变成了共同发展的天堂,直到王莽篡汉。王莽在外交上按照儒家经典《华夷之别》(改国名为“降奴”)机械压制匈奴,又因为匈奴亲汉,匈奴与莽新政权的关系彻底破裂,直到东汉中后期才开始修复。
到东汉末年,匈奴衰落,分裂为两部分。北匈奴西迁,南匈奴入塞,归汉。霍去病曾声称“匈奴不灭,何以家为?”。按照霍生的想法,这应该算是匈奴的“灭绝”了。然而,结果是什么呢?迁入的匈奴等部被安置在内地与当地人共同生活,* * *一直将他们列为“劣等民族”。压迫、奴役、歧视、拐卖,都落到了迁入的胡人头上。然而这个阶层的后代霍去病却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当时执政的司马氏内战不断,西晋从内部崩溃。各民族的原始压迫造成了中原“五乱中国”的混乱和大部分北服南渡。
那么,北方呢?匈奴之后,有鲜卑,鲜卑之后,有柔然,柔然之后,有突厥,突厥之后,有回纥,回纥之后,有契丹,有女真,有蒙古...只要中原王朝保持着“华夷之别”的文化偏见,就不能平等对待,不能与之共存,而总是以敌视和蔑视的态度反对北方,那么北方所谓的“边疆”。直到清朝建立后,统治者才利用多元存在的理念来弥合“长城裂痕”,真正形成了今天民族大融合、多民族国家巩固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