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首先翻译了小说《飘》?
1949年8月6日,中国读者熟悉的美国著名小说《飘》的原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去世。
玛格丽特·米切尔1900 11.8出生于一个著名的家庭。她一生住在亚特兰大,从小就喜欢听美国内战的故事。亚特兰大所在的佐治亚州是南北战争中南方军队的最后一道防线。小米切尔经常骑马悼念战后遗骨。
在她与酒商乌普肖的婚姻破裂后,她嫁给了记者马什,这让保守的亚特兰大社会感到惊讶。更令人惊讶的是,她不随夫姓。正是在马什的鼓励下,米切尔开始默默写作,十年后完成了《飘》。这本书的原名是《明天是新的一天》,而斯佳丽不叫斯佳丽,而是叫潘·Xi。出版时,米切尔将书名改为《飘》——这是英国诗人道森的长诗《辛拉娜》中的一句。在这部小说里被用来指南方所有的奢侈品都被北方军队洗劫一空,一切化为乌有,随风而逝,充满了女人的悲哀。这种对南方的同情在评论界引起了广泛的争议。
乱世佳人(1936)引起轰动。在被好莱坞搬上银幕后,米切尔在全世界变得更加出名。面对荣誉,米切尔谦虚地说,《飘》的文字不美,思想也不伟大,她自己也只是个业余作家。她谢绝了各种邀请,一直和丈夫过着隐居的生活。自1936首次出版以来,这本书已被翻译成全球29种语言,总销量近3000万册。根据这本书改编的电影《飘》于1939,12,15在亚特兰大首映,引起轰动,迅速风靡全球。这部电影在第二年获得了10项奥斯卡奖。
1949 8月11日,玛格丽特·米切尔(margaret mitchell)和丈夫外出看电影时发生车祸,五天后去世。
因为她坚决拒绝在生前让故事有个结局,所以很多制片方都要求有机会拍续集。1976年,玛格丽特的哥哥斯蒂芬斯·米切尔允许环球影城选择剧本拍续集,但制片人的尝试失败了。
经过三年的努力,美国女作家亚历山德拉·里普利于9月25日在40个国家出版了《飘》的续集《斯佳丽》。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米切尔的两个侄子突然觉得需要找一个编剧来创作《乱世佳人》的续集,这部续集必须是他们完全可以驾驭的杰作。因此,委托纽约威廉·莫里斯办公室组织了一次竞赛,在1986中挑选作家。在涌入的数千名名人中,莫里斯挑选了11人参加决赛,其中女性10人,男性1人。最后,57岁的里普利获得了米切尔家族的荣誉。
里普利确实是众多候选人中最理想的人选。她是一个女人,一个美国土著南方人。她在查尔斯顿长大,查尔斯顿是南方贵族的首府,也是《乱世佳人》主人公瑞德的故乡。里普利据说是文学界的“福将”。她早年为火车站乘客写的通俗小说很畅销。后来,她又写了四部关于美国南方的小说。第一部《查尔斯顿》被重印了11次,人们常把它与《飘》相提并论,这使她跻身于美国著名作家之列。
在签署了450万美元的合同后,里普利立即开始思考。首先,她仔细通读原著,尽力感受原作者的创作思想,并抄写了300页。她认为这是认真理解作者风格的最好方法。里普利治学严谨,尊重历史。为了保持自己作品的时代特色和风格,她浏览了大量的历史文献,走访了故事发生的地方。此后,她像一个隐士一样,默默地续写了这部风靡世界55年、拥有众多读者的巨著。其间,美国文艺界一直有人对此持批评态度。同名电影的导演助理拉欧文甚至指责续集是“对这部美国古典名著的浪费”。但作者不为任何压力所动,默默无闻地努力了三年。1991年2月,她终于把1000页的《斯佳丽》续集手稿放在了出版商的办公桌上。
因为出版社和作者有约,所以这本书的创作和出版都是保密的。在9月25日之前,世人无法知道斯嘉丽和瑞德最终会不会重逢,第二次重逢——这个《乱世佳人》的粉丝们猜测了半个世纪的谜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续集已经领先,成为今年世界文坛最轰动的事件之一。
然而,这样一本世界名著在中国的命运却很糟糕,一度被批评为有害读物。1999 65438+10月8日,光明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难忘的记忆——追溯一个关于<飘>的争论的故事》。文章说,揭开那段被遗忘已久的记忆后,当年的主要当事人、浙江省出版管理局原局长马寿良深有感触:没有十一届三中全会,没有小平同志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精神,就没有今天中国的出版业。
这场风波源于那个特定时期严重的“书荒”。从65438年到0978年,北京和上海的一些大出版社先后出版了35部中外文学名著。1979年9月,浙江人民出版社组织力量,认真阅读了一些以前出版的中外名著。经过反复论证和研究,他们决定出版傅东华翻译的美国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再版《飘》的消息一传出,十几个省的发行部门蜂拥而至,很多高校也要求供应这本书。《飘》的印刷计划从65438+万册飙升至60多万册。上海某文化单位甚至派人到浙江等着,没有几万册不走。然而,就在《飘》第一卷刚刚出版,第二卷还在印刷的时候,一场猛烈的风暴瞬间袭来。
1980 65438+10月27日、29日,当地一家党报刊登了《飘与根》、《飘去了哪里?两篇文章拉开了《飘》评论界发表的序幕。紧接着,当地另一家著名报纸以众多社会名人呼吁的名义,发表了一篇《出书要考虑社会效应》的文章。4月18日,一位著名文化界人士对日本新闻代表团说,中国“出版了像《飘》一样糟糕的东西”,日本时事通讯社随即进行了报道。4月23日,某大报还刊登了一篇文章《揭开飘》。
几乎与此同时,内部的报告、会议、信件以及对《飘》的批评也持续不断。5月,在北京召开的全国出版局长会议上,他批评《飘》是一个没有列入议程的议程。一位文化名人在信中激烈地说:“不知道‘社会主义’飘到哪里去了。”
《飘》的“问题”并不局限于这本书的出版,而是被一些人引申为如何辩证看待西方文化的问题。虽然很多出版界的领导都不赞成批准《飘》,但显然仅靠出版界是难以承受这种巨大压力的。在这个关键时刻,邓小平同志肯定了《飘》的出版。
1980年6月4日,洪的《维报》刊登了美联社于13年6月3日发出的一份电报。虽然只有几百字,但对中国的出版界和文化界来说,却是一股实实在在的暖风,一剂强有力的清醒剂。
这份关于小平同志6月13日在美国费城接待天普大学代表团的电报内容如下:天普大学联络处负责人乔治·英格拉姆说,代表团“同邓小平讨论了广泛的问题”,包括“美国小说《飘》”。”邓说,有些人不同意在中国出版这部小说,因为它歌颂奴隶主;但邓认为应该发表,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意见。”据接待这个代表团的科学院外事局编的《谈话录》记载,在谈到美国内战时,小平同志说:“你们有一本叫《飘》的书,是讲南北战争的。”外宾说:“是的,现在正在拍一部电影,由一个电影明星做主角。40年前我已经拍过一部电影,现在又在拍一部。”小平同志说:“小说写得好,中国现在正在争论这本书,因为这本书的观点是支持南方庄园主的,我们要用中文出版这本书。发表了也没关系。大家看看,评评理。”
一场争论就这样结束了,但它给我们留下的记忆却是如此之深,似乎永远不会消退。
参考资料:
/GB/historical/0816/2687 .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