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新写实小说,什么是现实冲击波小说?

所谓新写实小说,简单地说,就是不同于历史上已有的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的‘先锋’文学,而是近年来在小说创作低谷中出现的一种新的文学倾向。这些新写实小说的创作方法仍以现实主义为特征,但特别注重还原现实生活的本来形态,真诚面对现实,直面人生。虽然从整体文学精神来看,新写实小说仍属于现实主义的大范畴,但它无疑具有新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善于吸收和借鉴现代主义各流派的艺术长处。”然而,不同的批评家对“新现实主义”特征的描述过于不一致,有些批评家坚持认为,没有必要对新现实主义小说这一概念作出勉强的理论界定。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现代派文学涌入中国,文学中出现了各种观点和“流派”。这些思想和流派拓宽了文学的视野,丰富了文学的表现力。一时间,各种开着嘴闭着嘴的现代主义术语成了文学的时尚。而现实主义则是文学的一隅,几乎成了时尚文学的批判,成了衰落、落后、保守的代名词。但是那个时候文学开始出现疲软,然后就出现了滑坡,读者大规模的疏远和忽视文学。在恐慌中,90年代文学找到了“新现实主义”和“现实主义冲击波”,似乎找到了新的亮点,从而试图挽救文学的衰落。前者,我觉得可以称之为琐碎低级的现实主义,侧重于对这个阶层的生活趣味的描写和表达。在当时,“零距离”、“原生态”等一些关键词是最时髦的文学词汇;后者的关注点集中在复杂的官员阶层——从村干部到省部级官员,以揭露这个阶层的问题和黑幕为叙事重点。这两种文学形式成为当时没落文学中的一场耀眼的流星雨,一度唤醒和回忆了一些文学阅读,但很快就从大阅读的视野中消失了。之后,“新写实”勾结现代传媒,以畅销书和影视剧为载体,将文学带入商业领域,忙着赚钱;“现实冲击波”延续了其狭隘的视角,利用官民不平等不公平的社会现实中的差距,将其割裂为缝隙和峡谷,成为黑幕小说或官场小说,也开始迎合市场的需要。

“新现实主义”和“现实主义冲击波”之所以在当时引起关注和轰动,是因为它们贴近社会现实,展现了现实社会中某个社会阶层的生存真相。它们是从现实主义立场出发的文学上的新进展,表现在现实主义文学中。然而,它们像流行病和生活方式一样短暂,很快就衰落了,从而淡出了广泛的阅读视野。这是因为他们缺乏的恰恰是现实主义最本质、最核心的东西——伟大的现实主义精神,没有社会和人类进步的信念、理想和希望,没有生活的本质,没有激励社会和人类进步发展的动力,没有激发社会和人类的斗志。他们就像一群轻浮的动物,充满了丰富而饱满的叙事材料形式。都是带着现实主义走向了一时的辉煌,也带着对现实主义的误解开始走向衰落。

现实主义作为一种信仰、精神、理念和方法,自文艺诞生之日起就存在于黑暗之中,成为文艺认识和表达生活的最重要、最主要的方式。然而,现实主义的命名只是最近几百年的事。应该说,几千年来文艺史上没有改变的事实——无论艺术表现形式如何千变万化——就是现实主义精神,这一直是文艺史上的主旋律,作为现实主义精神,有几个重要的关键词:现实与真实、批判与理想。真实和真实是生活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是生活和文学的普遍性;批判是作家对生活的距离感和清醒的理性,是判断和批判的意识;理想是人类和社会伟大而崇高的心灵、境界和愿景,也是人生的本质。对于文学来说,前两点相对容易做到;后一点需要文学的人格、胸怀、境界、眼光和学问。因此,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现实主义作为一种反思和表达的方法,具有无限的变数和极其广阔的疆域,可以说是无边无际的现实主义;作为一种精神——信仰和价值观,只有这几个重要的范畴,从古至今不变。只有坚持现实主义精神和现实主义的多样性,才能保证文学的发展和繁荣。“新现实主义”和“现实主义冲击波”的兴衰已经证明了这样一条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