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省传说故事系列三：哈尔滨的由来

哈尔滨的名字，就像欣欣说的听起来有点好玩，前两个字是张着嘴巴说，后一个字才闭嘴呢。我们大人常说着习以为常，孩子却会觉察到细微之处。黑龙江本地故事系列已经追本溯源地讲述了黑龙江和松花江的由来，今天就来说说哈尔滨的由来吧！这个故事有些长，但是却很有地理历史“厚重感”，如里面会提及到黑龙江的一些山水和寺庙（天恒山、阿什河、卧龙寺）和个别玩乐习俗（歘嘎拉哈）。

龙是我们中华民族古老的图腾，我们常会看到各种龙的形象，而龙追逐嬉戏龙珠的形象尤为引人注目。有个成语叫二龙戏珠，说的就是两条龙在戏着一颗龙珠，那可不是在戏，而是在夺，那可是舍命得夺，因为龙珠不是龙的玩物，是由天地孕育而生，吸收日月之精华，拥有强大力量的神器。在我国白山黑水之间每一万年便会有一颗龙珠出世，龙珠出世之时，天帝便会遣一护珠神龙看守龙珠，待新被天帝册封的八部天龙奉天帝旨意取走龙珠，护珠神龙才完成使命。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坊间就流传着这样的一个故事。

引子：

上古年间，现在的哈尔滨地区就有一颗龙珠横空出世了，天帝忽觉心绪不宁，于是独自悄悄地来到神龙司，神龙司是专门看守龙珠的治所，直接隶属于天帝。

天帝路过神龙司的校军场，见神龙司正在练兵，就隐了身形，饶有兴致的观看起来，见校场上行阵整齐，盔明甲亮，甚是高兴，不禁面带微笑，微微点头，一颗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看了一会，天帝注意到校场上演练的队伍里，排在队列靠后的位置有一个身材瘦小的金甲神龙。单见他身材虽然瘦小，但非常英俊，双目如炬。一招一式深得奥妙，贵不可言。于是就钦点了金甲神龙，并破例赐给金甲神龙息壤和一只麒麟臂。

金甲神龙跪领圣旨，驾祥云下了南天门直奔东北方向，来到现在的哈尔滨地区，这里崇山峻岭，怪石嶙峋，犬牙交错，地势极其险恶。金甲神龙见期间有一小片沼泽有异光，便按下云头，很快就在这里找到了龙珠。这是一颗几十万年不遇的水龙珠，五色绚烂，有通天的神力。把龙珠存放在哪呢？金甲神龙想了很久，他忽然发现这里河蚌很多，于是就找了一只河蚌，将这颗龙珠藏在蚌壳里。为了龙珠不被发现，又施法在所有的河蚌里放了影珠。影珠虽不是龙珠，也没有通天的神力，但同样有着五色光辉，外表和龙珠一模一样，后来这里就盛产这种影珠，因为很珍贵，后人称之为珍珠。自古有言：南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北珠。这北珠指的就是这里所产的珍珠，因个大，品质好，一直被明清两朝皇家做为贡珠，专为皇家所有。

金甲神龙放好龙珠之后，就隐了神通。他发现居住这里的人们生有恶疾，而且小孩总是莫名的失踪。后来发现是一只猫兽作祟，这只猫兽因四肢生有灵骨，所以行动快似闪电，专吃小孩。在一天夜里，金甲神龙擒杀了猫兽，将猫兽的灵骨（两只后腿关节骨和两只前腿的锁骨）卸了下来之后摇身变作一个白衣少年，来到人们聚居的聚落，医好了人们的恶疾，他将猫兽的锁骨挂在聚落的屋子门口，百兽见了纷纷退避。他教给这里的人们采摘、渔猎的技能，还亲手设计制作了挂在树上的小孩摇篮，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野兽能袭击偷吃小孩了，人们称这样的摇篮叫“悠车子”。他还让人们经常玩耍猫兽的后腿关节骨，使人身手敏捷，百病不侵。直到现在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都对动物的锁骨和后腿关节骨非常敬畏，称锁骨为哈拉巴，称后腿关节骨为嘎拉哈。现在的哈尔滨民间还有一种游戏叫歘嘎拉哈。人们非常景仰和崇拜这个白衣少年，尊他为“萨满”----可以通神的人。就这样，金甲神龙一边在此看守龙珠，一边和当地的人们一起快乐地生活。

东北出了龙珠的消息被一条住在西北的恶龙知道了，恶龙的眼里掠过一丝诡异，当即起身直奔东北。这条恶龙不是一般的龙神，那是一条生于盘古开天辟地之际的火龙，在大禹治水时曾经帮助大禹疏通河道，斗败恶兽，立有奇功。并且有通行三界的神力。终因品行不端，没有被受封为八部天龙。于是怀恨在心，自封为“天”，在下界作恶。因其神通广大，天帝也很忌惮。

一日，金甲神龙见西北方向红云滚滚，黄沙漫天。知道不好，立即将人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恶龙“天”很快找到了这片沼泽，可这里的河蚌太多了，怎么也找不到龙珠。于是“天”气急败坏地口喷火焰，想将这里的一切化为灰烬后将龙珠找出。金甲神龙见状不好，现了真身和“天”缠斗在一处，直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条龙上下翻滚，这里的山都被碾平了。因“天”的身躯和神力太强大，金甲神龙的体力渐渐不支，满身的金甲被打成粉末，散落了一地。这时，“天”口喷烈焰，烧光了森林，烧黑了土地。因水火不相容，水龙珠浴火飞升，“天”见龙珠大喜，扭头正欲抢吞龙珠，金甲神龙用力伸出麒麟臂把“天”死死地按在地上，接着祭出息壤，将“天”压在下面。金甲神龙自知命数已尽，念动咒语，唤回龙珠，用剩下的息壤埋住龙珠，用尽最后的力量引来上天之水，接着用龙爪在埋恶龙旁边地上豁出两条河，用一条河的河水将龙珠冲到一边。再用另一条河水将大火扑灭。因其中一条河乃从天而降，后人便称之为“天河”，也叫“混同江”，就是现在的松花江。另一条河最初无名，后来女真人来到此处，见河里盛出黄金，而名安出虎水（出产黄金的河流），就是现在的阿什河。殊不知这河里出的黄金便是金甲神龙身上被打碎的金甲，现在我们还能在这两条河里看见金光闪闪的东西，那就是金甲粉末啊。最后金甲神龙仰天一啸，气绝身亡。

恶龙“天”被埋后就形成了一座山，因是“天”横卧在那儿形成的山，而名“天横山”，其后渐渐的被转写为天恒山。天恒山头西尾东，现就在哈尔滨道外区东面的团结镇。天恒山附近的山都是沙土山，只有天恒山是方圆几十公里内唯一的纯黄土山，很多人不解其意，其实天恒山的黄土就是息壤。金甲神龙死后成岗，在天恒山的正西方向，头东尾西，哈尔滨建市时因岗而名“ 南岗区” 。那颗被埋冲到下游的龙珠位置就是现在的哈尔滨市道外区巨源镇城子村。城子村的地形北高南低，东雄西缓，距天恒山正北约一公里，离天恒山龙头位置直线距离约十五公里。北距松花江五公里。

金甲神龙因护珠使命未能完成，故元神不灭，游走在龙珠附近。直到女真完颜部族迁徙至此阿什河上游，得珍珠、黄金等财源渐渐兴旺起来，统一了女真诸部。到了穆宗盈歌做部落酋长之时，因自己的八弟阿里合懑跟随自己戡乱兴盟有功，便将龙珠所在之地赏赐给了阿里合懑。阿里合懑一家就搬住到这里。有精通风水的人便对阿里合懑进言说龙珠所在之地有王者之气，必出天下之主。这个说法在当时坊间迅速传播开来，人们便称龙珠所在之地为“霭建村”----主子的城寨的意思。这一年阿里合懑喜得一子，甚为高兴，便取名“霭建”意为“光荣”、“荣誉”。

小霭建天生异象：出生时左手攥着一个嘎拉哈，右手拿着个哈拉巴，一岁能言，二岁能跑，三岁所见过目成诵，四岁能弓马，五岁所预之言无不应验。霭建村的人无不称奇，都说他将来一定是一位大萨满。小霭建六岁那年霭建村发生了瘟疫，死了很多人，每天夜里霭建村南面的山都会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彻夜不息。一时间人心惶惶，传言四起，阿里合懑愁容满面也无计可施。小霭建知是恶龙在被埋的地方作恶，于是跑到父亲跟前说：“在南山建一药师佛寺，此灾立消”。阿里合懑将信将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叫人在南山兴建一座药师佛寺。小霭建为了使恶龙永远不能起来作恶，便取名“卧龙寺”。寺刚建好，霭建村的瘟疫奇迹般的不见了，那彻夜不息的轰隆声也消失了。阿里合懑的部众奉小霭建为“萨满”，为了感谢小霭建，将小霭建围在当中，献上最好的食物，整夜的载歌载舞。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完颜部无不称颂，但没有人知道小霭建便是那转世的金甲神龙。现在天恒山上还有那个镇住恶龙的药师佛寺----“卧龙寺”呢。

七岁的小霭建已经出落成一个英俊的少年了，这一年温都部跋忒杀唐括部跋葛，穆宗命完颜阿骨打前去讨伐。小霭建听说了此事对其父阿里合懑说：“昨夕见赤祥，此行必克敌”。阿里合懑就对完颜阿骨打说了这件事，完颜阿骨打临行前，见穆宗有些担心，就转述了阿里合懑的话，穆宗大喜。完颜阿骨打于是上马告辞，引军北去。那一年的雪很大，天气极寒，人们又开始担心，焦虑起来。又过了一个多月，穆宗接到北来完颜阿骨打大胜的捷报，穆宗大喜。于是在阿里合懑和小霭建及部众的陪同下，穆宗在霭建村迎接到了北胜之师。在村口完颜阿骨打向穆宗行过君臣之礼后，穆宗便引完颜阿骨打往村里大帐里走，完颜阿骨打边走边向穆宗禀报了战争的经过，说自己与乌古论部军队沿土温水过末邻乡，在阿斯温山北泺之间追上并杀了跋忒。

进帐落座后，完颜阿骨打知道穆宗喜欢吃新鲜的活鱼，就问阿里合懑说：“八叔，何处可凿冰取鱼”?阿里合懑说：“北去十里有江”。完颜阿骨打拉着阿里合懑出了大帐登城四顾说：“东去五里有很大的水面，肯定有大鱼。”阿里合懑急忙打断完颜阿骨打的话说：“那里叫黑鱼泡，有黑鱼作乱，伤人性命，已派多人前去，都无果而终，还是不要去那里吧”。穆宗也跟了出来说：“你鞍马劳顿还是不要去了”。只见完颜阿骨打提起大斧，翻身上马说道“料也无妨，我即去即回。”说完便绝尘而去。小霭建跟在父亲身后，一言不发地一直看着完颜阿骨打。完颜阿骨打走后，小霭建对阿里合懑说阿骨打有危险。于是阿里合懑不敢耽搁，拜别穆宗引几十名亲兵要走，小霭建拜倒在父亲脚前执意要跟着，阿里合懑也拗不过，只好同意了，吩咐左右要照顾好小霭建。小霭建跟着父亲和几十个亲兵骑着马带着马拉的爬犁出了村子，向东而去。走了一会，来到一片宽阔的冰面。完颜阿骨打命令队伍停下。叫人在这里凿开两个直径1米的冰眼，可托网下去了一个时辰什么都没有。完颜阿骨打催马来到拖网出口的冰眼前说：“再打一网，肯定有鱼”。这一网下去，果然沉得很，怎么拉也拉不上来，正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条大黑鱼破冰而出，奔着完颜阿骨打就是一口。黑鱼未全部出水，就单单一个鱼头也有五丈长，这鱼嘴就有三丈宽，牙齿像一排尖刀。完颜阿骨打没留神，本能地用斧子向外一挡，这黑鱼一口正咬住完颜阿骨打大斧的斧头上。完颜阿骨打身高三丈，力大无比，是女真第一勇士，手中大斧的斧把有四丈长，斧头有车轮般大小。一个往上拉，一个往下拽，竟然僵持在那里，把大家都吓呆了。这时只见完颜阿骨打一翻腕子，两膀一较力，只听见一声断喝和极尖锐的几声脆响，大黑鱼的一排牙齿居然被斧子生生的给别断了。只见大鱼向下一滑，顺势摆头一口咬住完颜阿骨打坐骑的后腿，向下就扯。完颜阿骨打还没回过神来，眼看完颜阿骨打就要被黑鱼拖下水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身影闪电般的跃上鱼背。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小霭建。只见小霭建双腿夹住鱼背，左手抠住鱼鼻子，右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嘎拉哈掩住鱼牙，使得鱼牙用不上力气。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哈拉巴，用扁平的一面一拍马的屁股，大喊一声。那马也灵，后腿一用力，跃出去五丈，脱离了险境，把完颜阿骨打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大家再看，大鱼和小霭建已沉入水中，不见了踪影。只见这冰下的水打着卷的翻滚，阿里合懑叫众人赶紧上岸。不多时只听冰面一声炸响，两米多厚的冰全部都击碎成了碎末，这时巨浪翻滚，水一会变成了黑色，一会变成了白色。这可急坏了阿里合懑和完颜阿骨打，骑着马在岸上来回直转圈，空有一身伏虎博熊的本领，因不识水性也无济于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水滚动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有人大喊是一条白鱼一条黑鱼。大家这才看清，确实是一白一黑两条鱼在水中缠斗。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水终于平静了下来，黑鱼慢慢地飘了上来，鱼背上趴着小霭建，左手还死死的抠着黑鱼的鼻子，右手紧紧地攥着哈拉巴。大家七手八脚地将小霭建抬到岸上，阿里合懑抢步上前一把抱住小霭建，完颜阿骨打等人也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摇晃着，呼唤着小霭建。小霭建咳嗽了声，“哇”地吐了一口水，慢慢地微睁双眼，吃力的说：“我好累，咱们回吧”。阿里合懑搂着小霭建眼含热泪高兴的大喊了一声：“起鱼回营”。大家很费力的把黑鱼托上了岸。好家伙，这条黑鱼足有30丈长，鱼腹从上到下被豁开，内脏里里外外到处都是。再找那白鱼，已不见了踪影。因小霭建落水，加之穆宗还在等着，大家就没做他想，便匆匆地回营了。见了穆宗，阿里合懑和完颜阿骨打向穆宗禀明情况，穆宗大为震惊。从未看过如此大的鱼，也未听过如此传奇的事情，穆宗连连称奇。感念白鱼斗黑鱼，于是穆宗当即将黑鱼泡改名白鱼泡。于是君臣开始享用黑鱼鱼肉，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小霭建自从那次回来后，总是高热。人们都以为是染了风寒，殊不知是小霭建化身为白鱼，用哈拉巴剖开黑鱼的腹部，杀死黑鱼，而伤了元神。阿里合懑找了不少郎中，小霭建的病几经反复就是不见好转，半年后终于病死。阿里合懑甚是悲痛。一日，阿里合懑在房中休息，忽然看见一朵祥云自东方飘来，落在眼前，看见小霭建从祥云中走出，拜倒在自己膝前言道：“阿玛，我本是一神龙，投胎到贵府，恰逢帝星转世的阿骨打来此有难，天帝有旨，我必赴死相救。他年阿骨打必会称帝，做天下之主。我去以后请您不要悲伤，您还会生有一子，官至极顶，贵不可言，就取名叫晏吧。阿玛，我并没有死，去了城东的白鱼泡。您想我的时候就登城东望白鱼泡，当您看见一条大白鱼向您吐着泡泡，那就是儿在向您问候。说完就不见了。阿里合懑忽悠一下就醒了，才知道自己做了个梦。他将信将疑地登城东望，果然见白鱼泡里有一条大白鱼悠闲地向他摆着尾巴，吐着泡泡，似乎在和他打招呼。至此阿里合懑便信以为真，不再悲伤。

果然，一年以后，阿里合懑又有了一个儿子，于是取名完颜晏，几年后的公元1115年完颜阿骨打在现哈尔滨市阿城区建都称帝，国号为“金”，史称“金太祖”。完颜晏十几岁月余就北定乌底改，被金太宗授左监门卫上将军，为广宁尹，后拜为礼、吏部尚书。金熙宗，海陵两位皇帝当政时，杀人无数，使得大金完颜宗室凋零殆尽，也没有加害完颜晏。完颜晏于金世宗大定二年官拜太尉，晋封齐国王，告老还乡后，病死家中，埋在城子村，得以善终，这都是那金甲神龙在暗中护佑。（1988年金代齐国王完颜晏墓在城子村出土，震惊中外，被誉为“塞北马王堆”出土的华服填补了我国金代服饰的空白）?

眼见完颜一族的王气渐渐衰微，蒙古的铁蹄踏上大金疆土，很多百姓乃至王族贵胄都纷纷逃散。霭建村的完颜一族殊死抵抗，终因寡不敌众，霭建村陷落。蒙古军队把完颜一族聚拢到一起，想用火烧死他们，适逢东风正盛，眼看火起，龙珠渐现。这时从白鱼泡中跃起一条巨大的白鱼，瞬间变作一棵大榆树压住了龙珠，挡住了东风。巨大的树干随风摇曳，树叶变作一个个利刃，杀得蒙古兵落荒而逃，这才给女真皇族留下了一线血脉，这只女真皇族离开了霭建村辗转迁徙，隐姓埋名，最后迁到建州。明末时建州女真出了个英雄叫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创立了后金，其后人建立了“大清王朝”。后来“霭建村”几经转译变成了“阿勒锦”，又几经误读就变成了“哈尔滨”，哈尔滨在霭建村以西建市时就引用了这个名字，成了现在的哈尔滨市。

天帝感念金甲神龙忠勇，爱民，无私。特遣使封他为宿值将军，命他掌管天宫卫队。金甲神龙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里，不愿回天复命，于是婉言请辞。天帝虽有不舍，但还是依了金甲神龙所请，并敕封金甲神龙为八部天龙，将这颗水龙珠封赠给他，准他留在凡间。

附记：

歘嘎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