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阵《沧浪之水》札记。

标题出自屈原的《渔父》——汹涌波涛中的水清澈见底,可以舔我的流苏;汹涌波涛里的水浑浊,可以用来淹没我的双脚。

当时并没有觉得特别震撼,后来几乎和每个学生都提到了这个情节,甚至还故意看了结尾那段。

小说讲述了医学院硕士毕业的迟大伟分配到省卫生厅后的一系列经历。本文探讨的是在生存的压力面前是否应该坚守做人的原则,官场的风风雨雨是否也能顾及到知识分子的脸面!

之后读了严阵的《生活在上面》,谈大学里的文化人。《曾经在天涯》讲的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留学生在美国的生活。《因为女人》讲的是几个女人的婚恋问题(如果你忘了具体情节,看完记得总结一下就行了——所有的婚外情,无论当时多么刺激甜蜜,基本都没有好下场[呲牙])

相比之下,严阵的书还不如《沧浪之水》!

以下是当时留下的全部读书笔记。

1,原文:这些人,他们不是傻子,他们把意义的虚构世界当成现实,从而得到灵魂的归宿。人需要一个终极,否则心会一直悬着,永无宁日,而这个终极也不可能是自己。看着他们,我意识到我的灵魂已经有了终极,那就是世界就是未来。我的整个精神结构就是建立在这上面的。这是孔子的教导,中国知识分子的本能和他们的宗教,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在这样的背景下,我构建了自己所有的有意义的世界,这是人活得有意义的原因,也是值得付出和牺牲的原因。人不能只做自己,只是一个瞬间的幸存者,否则就太可怜了。

想法:和住上面基本一脉相承。人总有精神上的东西作为信仰和支柱,尤其是知识分子。否则和动物没什么区别,和没文化的人没什么区别。知识分子不必虚伪,也不必迂腐,但需要一些思想上的传承和联系。

2.人越满足,越不满足,越焦虑。这就是权力和金钱的魅力。虽然我已经明白,每一次成功和释放,都是焦虑再次聚集的起点,这个过程是无止境的,但我却鬼迷心窍。

想法:人得到的越多,越不满足!贪婪是每个人的通病。

3.原文:不久后,在一次会议上遇到了朱书记,聊到了这件事。他说,“那封信是谁写的?脑膜炎!或者把脑髓给了狗。”又小声说:“梅书记也装了起搏器。她装了心脏起搏器该不该退休?”回想起来,我真的和死神擦肩而过。

想法: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黑色幽默!有人拿导演的起搏器当短板,攻击他。是时候下台了。结果省委书记也装了起搏器,但这封投诉信是用泥巴写的。

4、原文:有些话,那个位置的人不说不,说出来就更认真了,也不能骂谁是双面人。大家都没办法。这个游戏不是谁想破就能破的。

想法:官场向来如此!被典当是愚蠢的。

5、原文: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现场的角色语言只是严肃和慷慨激昂。人物语言与现实无关。想想好像是一种黑色幽默。生活中有很多幽默大师,现在连我也是其中之一。

想法:看看那些天天在新闻里表演的人,没办法。我们必须一个接一个地播放它!

6.原文: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不要说我只是一个凡人。就算我是神,只要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他们也会有勇气站在神的对立面。要是小人物有这样的勇气就好了,不。

想法:所以一个人改革基本上很难触及到其他人的利益。没外人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人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或者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想要特殊权益是可以理解的。抑制这种冲动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必须默认这个事实,因为如果新一批人上来,结果也是一样的。只要他们不去黑区,而是那条线,灰色区怎么玩,我只能默认,而且这是大势所趋。我也幻想不可能口头说服群众,让群众满意。根本不可能。谁的眼里放不下沙子,谁就不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认清一切的真相。那就没完没了了!

想法:写出掌权者的无奈,只有默许,只有揉沙子。不是我不想做什么,而是我不能违反规定。

8.原文:在仍有一些平民思想残余的导演的引导下,我设立了对话的渠道,让小人物也能表达自己的意愿。现在想都不可能。似乎有一种难以形容却又无处不在的力量笼罩着人。这里有一种无人能阻挡的潜力。这又是一个无人能超越的游戏。以前觉得自己的角色是预设好的,难过却无奈。今天感觉自己的角色还是预设的,还是很无奈。我在千山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今天。本来,我想做点什么,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心想:不知道作者细腻的描写哪里来的,好像真的走过这条路,有过这样的心路历程!

9.原文:好人是暧昧,君子是笑柄,以权谋私是天经地义。如果能鱼而不能鱼,那就是矫情,这是某些人的思维方式。没有信仰,就没有来世,也没有牺牲的理由。市场是世俗主义的课堂,永远在育人。孔子说,不义之财,贵如浮云于我。现在人们的想法不同了。孔子真的死了。连我都觉得刘东说的有道理。财富如云,只能骗鬼,骗不了人。归根结底,就连人生也如浮云。它飘过去,飘的过程就是意义,事后没人记得。

想法:谁会学孔子?每个人都是凡人。凡人拼的是财富。还是有少数人以崇高来衡量什么!这就是现实,只有一声叹息,但也许这就是正常的人性。

10,原文:你幸福吗?让你知道什么祸从口出!这样想着,我犹豫了。把龚调走的决定违背了我的本性。我不是这样的人。但我立刻对这种犹豫产生了犹豫。我要这么心软,以后谁还怕我?威信下降,什么都做不了。必须警告龚并为此付出代价,这才符合我的真实本性。想到这里,我深感历史并不荒谬。有些人一生落魄是必然的,也只能如此。即使是出类拔萃的人,或者圣人,也难逃这种命运。历史并不荒谬,甚至荒谬也不荒谬。认为历史是荒谬的是浅薄的。只能如此。

想法:他池大为曾经就是这个萧公,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现在他成了原来的马局长!不要说谁当官谁就变,人到了那个位置起点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要改变!

11,原文:我看见深蓝色的天空布满了星星,泛着小红、黄、紫,一个个都僵住了,一动不动。我愣住了。我仰望星空,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暖流流过心头。我无法准确描述它。我慢慢举起双手,尽量不动。风呜咽着掠过我的肩膀,扫过我,从过去吹向未来。在风的顶端,星星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想法:我总是特别关注一本好书的结尾。这个结局有点类似于《生活在上面》。有一股风吹过袁野的山头,心中有一个长期潜伏的信念。小说主人公觉得自己只是宇宙中的沧海一粟,既渺小又神圣。我怀疑一个人在这样的位置上是否还会有如此清晰的感情。还是只是作者的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