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俄罗斯作家索洛古博的原著《指环》吗?
《红与黑》我看了又看。很难想象这本小说已经八十岁了。我周围的人应该说,揭示现代生活的作家是安德烈·纪德,我很难让他的小说《挤门》。我想这是一本写于18世纪的书,我不禁笑了,因为我想到它的作者还活着——我是在老鸽子剧院遇见他的。”
我们可以说,索罗·博古的小说虽然写了很久,但它比我们身边那些打着“现实主义”幌子的不堪的小说更现实地指向了我们的生活。
众所周知,索罗·博古试图将一切都视为时间符号和数字。这种“数字象征”的方法在白银时代的诗人中并不少见。诗人赫列别尼科夫曾把俄语字母ч视为“贝壳”,х视为“栅栏”,并专门为л写了一首诗。象征主义诗人和作家通过描述这些字母的象征意义来传达他们的生活经历和想象。作为一个和铁环很像的字母“о”,在俄语中是动词“周围”的意思,也有“岛”的意思。通过小说中对老年人工作的描写,我们可以看出作家对现实生活的感受:工作是一样的,不用动脑子。双手做着平常的动作...环带从一个轮子呼啸到另一个轮子,空气被弥漫的烟雾弄得浑浊不堪。远处的角落也陷入嘈杂的黑暗中。——这样的生活不禁让人想起卓别林对近代机械化大生产的流水线作业方式对人性的扼杀的描写。这样机械、封闭、无望的生活,不就像一个无尽的牢不可破的铁环吗?而生活在其中的人是这样的:人如幽灵般来来去去——在机器巨大的轰鸣声中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这样的人不像孤岛。在这样的铁圈里,人们在贫穷、辛劳和怨恨中度过一生,没有回忆,也没有欢乐。机械化生产已经渗透到生活的各个角落。更可怕的是,大多数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仍然像狗一样不知不觉地活着。有一天,当他们中的一个人突然瞥见生活的荒谬和无聊时,他的处境就像诗人拉辛的一首诗:我在远东是多么烦恼。可以说,如果我没有看到那个小男孩玩铁环,我就不会让老人想起自己不快乐的童年,如果我没有回忆,老人就不会发现自己现在过得毫无情趣。在虚无中寻找生存的理由,在孤立中寻找人情,当这样的任务落在一个不幸的老人身上,他的人生是会有希望还是会更加灰暗?就像鲁迅先生说的,人生最悲哀的事,是醒来后无路可走。
于是老人找到了铁环,用它代替了铁环。铁环太神奇了,老人“喜极而泣,眼里含着泪。”是什么力量让老年人如此着迷?原来“看一看,摸一摸,幻想更活跃,工厂的汽笛声和噪音更虚幻,嘈杂的黑暗更模糊……”在这里,铁环成了老人在虚无之海中的救命稻草,人不可避免地需要一些有意义的想法,而当铁环握在老人手中,就意味着不可预知的命运和被驱使的人生。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很有安全感。要知道,卡夫卡曾经说过,即使一粒沙子落下来,不知道它的下落也睡不好,更不用说命运之轮。对此,本雅明有一些看法。在他看来,由于资本主义的高度发展,城市生活的一体化,以及对人的感情、记忆和潜意识的占领和控制,人们为了维持一点点自我体验,不得不从“公共* * *”的地方退到“内心世界”。老人手里的铁环就是浓缩的外部世界。老人可以得到安宁,保持一个自己的形象,直到他能抓住的物体满了。可以说铁环是对外部不确定世界虚拟稳定化的一个小补偿。这样的空间,不足以让一个始终处于命运不确定中的老人激动地落泪。
为什么老年人玩滚铁环的游戏?我们可以将其视为人类存在的自然有机体——Physik,即人类的本能是对世界不幸的一种反应。帕斯卡曾说过,比如一个昨天还在官司缠身的人,今天很可能因为追逐小动物而忘记了痛苦。老人玩滚铁环的游戏,也是因为上面提到的心理补偿下的自然体的享受。铁环可以看作是时间的象征。在铁环的滚动中,时间的维度是不断变化的。这种变化对于这种不变的世界有它自己的世界,所以老人们可以从“公共* * *”的地方退下来享受一片宁静。
克尔凯郭尔说,大多数悲观主义者更喜欢陌生感,而寻求快乐的人大多是田园诗歌的极端崇拜者,而波希米亚人往往是最伟大的道德家,怀疑论者往往是基督徒,然后他提醒说,人们因为罪恶而期待幸福。小说中,当老人看到孩子开心地玩着铁环时,他羡慕和怀疑的是上帝的存在。他不明白,如果上帝存在,为什么人们会如此不满足?最后老人因为玩过山车游戏感冒最终死亡的时候,又出现了上次的情况。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索罗·博古小说中的二元世界观。二元论认为世界上存在两个独立的实体,即一个具有广泛延展性的物质实体和一个具有思维属性的精神实体,两者相互独立。在索罗·博古的例子中,这种分裂仅仅是通过一个环完成的。老人拿到铁环,玩了起来。其实他是想用一个自己做的(捡的)标准来证明上帝是否存在。我们可以说,这位老人实际上是康德的化身。康德和他之前的西方哲学家、神学家一直纠结的是,上帝是否存在,能否通过概念演绎见证上帝的存在。以别尔嘉耶夫为代表的俄罗斯宗教哲学家认为,人不可能在概念演绎中见证上帝的存在。作为概念演绎者和认知主体,人永远无法理解上帝。因为认知的主体不是人的真实存在,不是人的真实身份,而是客观世界中的一个角色。在这个客观世界里,人永远不会明白上帝的存在,永远不会与上帝“相遇”。
那么,我怎样才能见到上帝呢?别尔嘉耶夫认为,上帝是纯粹的精神存在,是更高的个体人格。我必须用心去见证上帝。所以,走向内心,走向自由,才是理解上帝存在的最可靠最坚实的方式。这是别尔嘉耶夫、索洛古博等俄罗斯知识分子的坚定信念。
小说中,老人通过一个铁环看清了生命、时间和与上帝的关系后,发现上帝是不能被认识和作为客体使用的,只有在与上帝的不期而遇中,才能看到上帝的神圣性。然后,只要他的头脑是新鲜的,开放的,他就可以在感受世界的同时遇见上帝,从怀疑上帝的不完美到遇见上帝,最后带着爽朗的微笑死去,这是索洛·博古为我们描绘的。正如法国诗人瓦莱丽所说,借助这枚戒指,我们燃烧的眼睛希望在这朦胧的魅力和透明的阴影中得到休息;我们干渴的嘴唇在清澈的水中又找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甚至有可能吸引我们的是巧妙的表达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