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檀香刑》到《丰乳肥臀》再到《生死疲劳》,莫言的创作有哪些变化?
首先,《丰乳肥臀》是檀香刑之前写的小说,莫言的小说一直涵盖着对人民苦难及其受难者的爱、同情和关怀。他们的大多数作家——贾平凹、梁、和阿来——都是这样。
第二位日本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的许多创作特色与莫言不谋而合,在此不妨以大江健三郎为标尺来理解莫言的创作特色。
朱良先生认为,大江健三郎小说创作的特点是“试图从现实生活出发,通过荒诞的故事来表现当代人陷入生存困境的困惑、迷茫、躁动和追求(莫言的小说也是荒诞的,如《生死疲劳》)。他的作品不仅表现了世界的异化、扭曲和丑陋(但莫言的胸臀、檀香刑、生死疲劳也表现了世界的异化、扭曲和丑陋。),并深入探讨了当代人应该如何发展自己的生存空间。这一切都体现了作者对民族命运和人类未来的深切关注。”
大江和莫言最大的不同是,大江描写的是他的同时代,而莫言大多描写的是家乡高密县的历史。“强烈的历史感”也是大疆欣赏莫言的原因之一。多角度模仿书中对家乡历史的描写和人物的叙事基调,都受到了65438-0949年美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福克纳的影响。福克纳还影响了中国的很多作家,比如阿来。
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押沙龙,押沙龙》,是从多角度讲述故事的杰作,而芥川龙之介的短篇小说《竹林中》是这种写作的典范。
从丰乳肥臀到檀香刑再到生死疲劳,作品的伟大形象和气质都没有明显的变化。要想发现变化,必须从以下两个方面寻找,即故事的真假和具体写作技巧中不断翻新的小创意。
就这三部小说而言,《丰乳肥臀》更为现实直白。檀香刑是荒诞的,它把血腥和暴力融合成一幅艺术画面,用语言表达出来。生死疲劳的荒诞性更强,从冥界开始。这就是故事中的真实感。
下面说说写作技巧。就写作技巧而言,《丰乳肥臀》是直白的叙事。《檀香刑》采用的多角度叙事手法与《生死疲劳》不同。檀香刑的“劈”角更大。第一和第三部分是个人独白,以不同的叙述者讲述同一件事。而《生死疲劳》则是从驴、牛、猪、狗、猴等不同种类的动物视角来叙述中国农村50年的历史变迁,却高度统一了枪毙地主西蒙的人兽混成一体的主观思想。
多角度的叙事方式使作品丰富多彩,大大增强了层次感和真实感。
有批评家认为,当大多数人认为“乡土文学已死”的时候,生死疲劳就触底了。
我个人认为《生死疲劳》是乡土文学的一盏明灯,但确实是一部伟大的作品,比贾平凹的秦腔好太多了。虽然贾平凹的语言和文采比莫言更有大师气质,但秦腔在结尾让读者“搞混”了人物关系。贾平凹在接受央视采访时坦言,作为一个有30年创作经验的老作家,
其实国内的人都知道,矛盾文学奖的作品评奖标准几乎是任意的。连陈(《白鹿原》中的人物都是一张脸,没有个性)和小学生迟子建都能得奖。即使作为娱乐,王朔的小说也没什么观赏价值,很无聊。其实语言不是很活泼,但是口语写作是当年的一个创举,就像他自己说的“我是一个幸运儿。”现在高中生写的小说比他的口语更地道,所以他会不会说英语不能作为评判作品好坏的标准。
让我们回到莫言。
莫言《檀香刑》的叙事方式是一把双刃剑,既有艺术上的新颖,又有程式化的情节剧。虽然在国内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但并没有评论家炒作的那么“伟大”。多角度叙事的写法,其实只是一个小技巧,一个小创意。现在小说的叙事方式不断翻新,千奇百怪,“多角度”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
檀香刑不会让读过很多名著的人震惊。
真正伟大的小说是《生死疲劳》。
多说两句。
莫言最近也和王朔闹了一些误会。他讲究什么语言退一大步,连赵树理都不放过。这是从哪里来的?我很尊重赵树理先生,但如果你现在还给他,那就是退步了。你能用赵树理的语言写出《生死疲劳》和《挪威的森林》吗?你的回归是你的事。不要用这样的话挤兑其他作家,媒体却在炒作“退一大步传统就是认祖归宗。”莫言还在一些言论中讽刺了翻译口音。
其实口语、方言、书面语、翻译腔都是中性的东西,没有好坏之分。就看你自己能掌握哪种语言,在多种语言中找到一个让读者感到舒服的点。所谓无招制胜,就是最简单的法宝。生死疲劳的语言只有在某一点上才舒服,可惜莫言老师被便宜教了。
写历史故事不就是为了掩盖莫言写当代生活拙劣的羞涩吗?那么,如果你能掌握你所熟悉的农村语言,怎么能讽刺其他语言或者翻译的语言不好呢?生死疲劳只适合你的语言。你应该用张悦然的语言,郭敬明的语言,金庸的语言,古龙的语言,川端康成的语言...套用现有的生死结构来写这个故事,简直像个傻逼——你要把读者带到沟里去。用莎翁的语言或三岛由纪夫的语言写作《生死疲劳》可能会有惊人的结果。但这只是可能。开个玩笑,别当真。
至于翻译腔,各种言论就更不靠谱了吧?翻译腔是什么样的腔?一个人翻译同样的东西有没有固定的腔?按说,莫言先生不应该这么当头棒喝吧?像王蒙评论《荆轲国》那样说“非主流语言”或者“语言的陌生化”更恰当,莫言老师大概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村上春树的语言甚至深深影响和滋养了莫言福克纳的语言有翻译口音吗?我认为它在世界上相当受欢迎。
况且能在世界上流传的作品都是译本。一个作家首先必须是一个广泛阅读的读者,无论哪个国家的国内作品都是有限的,你最终会发现你读的外国作品比国内作品还多。我现在看到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外国作品。
可见,是不是翻译语气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本书的灵魂和作者的语言气质。
只要你能打动读者,让他们唱歌,不管你用什么语言,什么口音!-我相信这样的信条。
中国作家的优势和偏好是:写长时期的历史变迁,反思苦难,描写人性,赞美对美的追求(几乎都获得了矛盾文学奖)。
中国作家的通病是文笔过于干涩、潦草、沉重、晦涩难懂,语言风格和创作技巧不是一味的谄媚就是老套,灵魂里几乎没有浪漫情调(在浪漫方面,阿来做得更好)。
林的《生死疲劳》能把外国人吓住。这句话很精彩。
但是生死疲劳真的很好。比莫言以前所有的小说都好看。我喜欢。
无论如何,莫言和贾平凹是中国目前仅有的两位文学大师(金庸也是文学大师,只是很可惜,直到现在还有人不认可他,也不会认可他是一种高尚的表现。这样的人是伟大的绅士。李敖特别恶心。论回归传统,莫言比金庸差远了,但金庸小说有其局限性,不会得世界奖,但金庸小说至少会流传200年后。
莫言和贾平凹是与村上春树最有竞争力的亚洲诺奖候选人。
在此,我想套用林先生的一句话:“愿他们的兄弟姐妹保重身体,看谁得奖。”虽然他们不把诺贝尔奖当回事。
就个人喜好而言,我当然和世界上大多数人一样喜欢村上春树的小说。
1Q84,发条鸟编年史,海边的卡夫卡,短篇小说听风,简直是绝世佳作。因为村上的生活让我也有同感,当我掩饰的时候,我不禁会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写我自己,他写的日本是目前的中国。
不知道你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