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短篇小说)

文|顾

阿勇来自不远的湖区。他的父母仍然留在那里，过着他们习惯的小镇生活。

以前是门卫，现在是公司总经理方的司机。

阿辉是公司的秘书。她做得很好，赢得了阿芳的赞赏。

阿辉非常热爱文学。虽然没有受过正规的文科教育，但她在文学类报纸和微刊上发表过很多小说、散文和诗歌。

阿芳喜欢阿辉的聪慧和美丽，经常当着阿辉的面对人说:“你看，她的牙齿、头发、手多漂亮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阿勇爱上了这个女秘书。但是他不敢对她有任何表白，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喜欢着她。

事实上，阿辉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阿勇只是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他喜欢她的长腿，喜欢她昂首阔步的样子，喜欢她每天坐在整洁的办公室里的样子。绿色防盗门里的焦点是一台大屏幕电脑，几乎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只留下一束人造丝一样的头发暴露在光线下。

阿勇是一个非常实际的人，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难以捉摸的。顺其自然，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他注意到自从去年买车后，阿辉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

阿勇又高又瘦，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经常开着宝马出入公司。

最近，阿辉经常想起阿勇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如何追求她的。他说他厌倦了报纸的标准形式，喜欢阅读她发表在互联网上的文章。

有一次，他从收发室出去跟她打招呼。

“我能为你做什么？”她抬起头说。

他站在车门外，手里拿着新手机，屏幕对着她的脸。

“很抱歉打扰你，”他说。“有人给你的文章打赏，五块钱银子。”

虽然看起来有点俗气，但她还是喜欢他这样。她对阿勇印象很好。她特别喜欢他伸手为她打开车门的样子，也常常为此而开心。

从她的办公室可以看到远处新码头的玻璃结构在阳光下反射出的耀眼光芒。虽然周围需要拆除重建的老房子已经粉刷一新，但看起来还是很可怕。

在她之前的小说草稿里有很多关于这些老建筑的描写，但编辑总觉得不典型，人们不喜欢看这样的文字。

在匆匆的人流中，大家都在忙碌着，她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这个临江的窗口了。

她正在写一部爱情小说。几乎没有准备，她就能滔滔不绝地写出男女之间的细节，她对自己的能力感到非常惊讶。

她讨厌她以前的小说，因为它们的大部分细节来自电视。为此，她真的感到有点丢脸。

站在办公楼的走廊里，凝视着窗外，阿勇正在等待今年候鸟迁徙高峰的到来。

阿辉经常听到阿勇吹的哨子在办公楼里回响。

他不停地给她讲自己在湖区鲜为人知的经历，给她讲很多如何赚钱的计划。

这一天，阿勇和阿辉带着摄影器材开车去湖区给越冬的天鹅拍照。他们穿过一个小镇，这里被世界上最大的候鸟越冬地所包围，每年有成千上万的天鹅在这里过冬。阿勇推测这个季节会大量捕捉天鹅。

他对阿辉说:“阿芳很喜欢这个地方。湖区对她的吸引力不仅在于拍一些美丽的天鹅，还在于每年在附近的餐馆吃天鹅肉的乐趣。”

这是阿辉第二次来湖区。她已经能够辨认出从城镇到湖区的路线。

阿辉回忆说，去年这个季节，阿芳和阿勇单独带着她拍摄天鹅。惠记得在路上遇到一个女记者。她说她在拍纪录片。

阿辉喜欢女记者拿着相机来找她的样子。为了记住她穿的是什么衣服裤子鞋子，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两次。

方喜欢一个人打天鹅，这样和惠就可以单独在一起了。阿勇觉得这样的旅行真的很愉快。

方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两只受伤的天鹅。它们看起来是灰色的，有黑色的鹅脚，左脚被偷猎者放的铁夹子夹住。

虽然他们从报纸上知道湖区有专人救助候鸟，如果有人发现生病的候鸟，会第一时间收留救助，但他们三个还是忍不住把两只天鹅藏在汽车后备箱里带回家。

夜幕降临时，天鹅被剥去羽毛，取出内脏，放在铁木砧板上，旁边放着红辣椒和蒜瓣。

那天晚上，方和慧留在吃晚饭。蒸天鹅肉是主菜。

阿勇一边摆筷子，一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欧洲进口的红酒，拧开瓶盖，倒满了三个亮亮的杯子。大家开始在饭桌上开心地认真吃饭。

阿芳非常喜欢天鹅的外形，喜欢天鹅楔形的身体，喜欢它的长脖子和短脚。尤其是那双长长的翅膀，让她更加赞不绝口。据说天鹅的翅膀越长，对吃货来说越好。

饭后，两个女人看起来很兴奋。

阿芳讲述了她是如何从开一个小杂货铺发展到拥有几个小商场和一个写字楼的。

她谈到了她的丈夫。她说，以前她没有像别人一样在情感上监控丈夫，但是后来，在儿子只有一岁半的时候，他离开了她。现在，他在美国，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说她在他登机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结局。

她还谈到了儿子的学习成绩，公司的发展方向，甚至谈到了写作。她说她年轻的时候就有一个当作家的梦想，就像阿辉一样。

阿勇说，他从小就只想成为一名司机，他对他们谈论的话题不感兴趣，但他仍然认为他们都很棒。

……

现在他们的车进入了湖区，阿勇向阿辉透露，他在离开前在后备箱里放了30个铁夹和一袋毒饵。他告诉阿辉，活天鹅的价格比死天鹅高得多。

他对阿辉说:“我们一定会通过这次冒险赚很多钱。以此为素材，你或许可以写一部小说，讲述一只美丽的天鹅掉进陷阱，成为一个冒险家的猎物。”

他的话让阿辉有点不安。

？“停车！”她严肃地命令他。

阿勇第一次看到她对他的态度，赶紧把车停在路边。

“转过去！”她说。

阿勇很困惑，没有马上去做。

“阿勇，就算我求你了！”

阿勇侧身偷偷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慢慢地从车头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