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是暴君还是好皇帝?
第二,33年,犯了逃跑罪的人、外家媳妇收养的女婿、商人强占“吕梁地”,设置桂林、项峻、南海三县,安置强制移民。
第三,三十四年,处理冤案的狱官被发配去修长城,或者迁到南越。
第四,35年,在渭河以南上林苑修建皇宫,招募了70多万被处以徒刑的罪犯和犯人修建阿房宫或骊山墓。
这四项中的第二项,其实是之前远征南越50万大军的延续。因为从来没赢过,所以这些人被补了。但征服南越后,除了战死沙场定居南越的,其他人都可以回到家乡,34年征服南越的行动已经基本结束。第三项的数量明显不多,南越还是强制移民。可见常年征用是为了修建阿房宫、骊山陵和长城。前两项征用70万,后一项没有具体数字,但蒙恬出兵30万,算是不变的数额,三项合计* * *一百万。
至于其他正规项目,如修长城、镇守边关、参军(包括镇守秦始皇巡视)、地方征兵等,均由日常徭役承担,而据专家考证,汉代的日常徭役与秦朝无异(如见黄《秦汉徭役制度研究》,江西教育出版社,1988版)因此,秦始皇额外人力为654.38+0万,其中
另一方面,秦朝的人口是2000多万。根据我在《中国人口史》中的研究结论,秦朝人口最多不低于4000万,所以征召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应该低很多,只占2.5%左右。
退一步说,即使秦始皇招募的人力高达总人口的15%,也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因为那时候十几岁就可以从事农业生产,60岁以上的男性还在服役或工作。在平均寿命低的情况下,这个年龄的人并不多。西汉惠帝在招募妇女参与修建长安城墙的时候,可以看出妇女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招募,而且当时的妇女一般都是从事生产劳动的。西汉初年,晁错有句话:“今一个农民五口之家,仆人不少于二人。”。可见,秦汉时期劳动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很高。如果秦始皇只招15%的人口,就没有问题。
这样看来,秦始皇征收的徭役难道不重吗?不是,但是另外两个方面在以往的研究中被忽略了,一个是秦始皇的强制迁徙,一个是维持这种强制迁徙的生存所消耗的人力和额外招募的人口。事实上,秦始皇招募的劳动力比15%高出许多倍。
自发移民得不到政府资助,也不必依赖政府救济。他们通常会提前做好准备,或者在定居后立即生产自己的维生食品。但是,强制移民就不同了。他们的生活和生产食物必须在移民期间和定居之初由政府解决。有些强制移民定居的地方是不可能生产粮食的,或者说这些移民自己不会生产粮食。
同样,根据《史记·秦始皇本纪》的记载,秦始皇实施的强制迁徙主要包括:
第一,26年半,12万“天下首富”移居咸阳,每个五口之家应该有60万人。三十五年,三万咸阳居民迁至易立(今陕西省临潼县东北),五万户迁至云阳(今陕西省淳化县西北)。但这8万户应该大部分属于之前迁入咸阳的12万户,所以不需要新增移民。
二是三十四年,蒙恬驱逐匈奴后,从榆中、黄河以东到阴山建立了四十四(三十四)个新县,强行迁入的人被安置在这些新县。三十六年后,三万户迁到北河、榆中,给每户一等奖励。以每个县500到1000户的规模计算,第一批移民应该是10万到15万人。第二批移民应该是12万到15万,总估计30万。
第三,强行移居南越的人口,中国移民史上我估计是10万到15万。
第四,28年,三万户迁到琅邪台,其他迁到巴蜀、岳地。
由于移民对象和移民地点的不同,一些移民必须依靠官方供应食物,而另一些移民可以在当地供应或自己生产。第一批迁居咸阳的12万“天下首富”无法自己从事生产,咸阳地区无法提供他们所需的粮食或土地。第二项,迁移到北方边疆北河、榆中的约30万人,不能立即实现粮食自给,特别是在安置和生产的前期,不得不由政府从外地进口。移居到琅邪台、南越、巴蜀、越南的移民,一般可以就地生产自己的食物,不增加政府的供应和运输负担。
同样,额外招募的1万人,也不是从事农业或其他生产,而是建造宫殿、陵墓、长城和边防。他们在咸阳地区和北方边疆服役,他们的粮食本地供应不了,只好从外地进口。所以这些年,秦政府要为咸阳的60万移民,北方边疆的70万俘虏和30万士兵提供粮食,还要在34年的前几年为北方边疆的30万移民提供全部或部分粮食。
秦朝的主要产粮区在关东(函谷关以东,大致在太行山以东,淮河以北),只有关东有余粮出口。其他地区要么没有余粮,要么受交通条件限制,出口相当困难。而从关东运往咸阳和关中北部边疆的粮食,大部分只能通过陆路运输。无论是使用人力还是畜力,即使不考虑运输过程中的损耗,运输者本身也会在途中消耗大量的食物。汉武帝之父严曾说:“秦始皇北击匈奴,令天下飞拔粟,从黄、夷、郎协负责海上的郡出发,转北河,率三十分一石。”(见《汉书·主父偃传》)一分钟相当于六蹄(石)四斗,三十分钟等于一百九十二蹄。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粮食从山东半岛中部和东北部运往河套,有效运能只有0.52%。即使考虑到与关东其他地区的距离较短,估计实际运输量也只有1-2%。
这个结果是否夸大了?我们可以找到其他的例子。按照北宋沈括的计算,平均每个文官只能扛六斗米,他每天要吃两升。文职人员回去要有饭吃,实际每天路程消耗四升。如果用动物,可能会多运一些,但是赶动物的人会消耗食物,动物也会消耗饲料。如果动物死在路上,损失会更大。(见《孟茜笔谈》卷十一)。如果这位民夫每天能走40公里,如果他的行程达到15天,也就是600公里,他背上的食物刚好用完;如果他走了十四天,在目的地只能留下四升粮食,只能喂一个人两天,有效率6.7%。要维持一个人一年的食物需要180个人来保证。假设有人负责,至少需要十五个人。要供给北方边疆60万人的生存,至少要动员900万人进行特种运输。太行山以东大部分地区到河套的距离远在600公里以上,只能采取接力的方式,靠更多的劳动力来运输,所以上面的估计是最小值。即使考虑到关中靠近产粮区,可以使用一些水路,犯人的供给标准也很低,要供给咸阳地区130万人,是极其沉重的负担。
所以秦始皇招募的劳动力绝不是15%的人口。在4000万人口的情况下,专门收集和运输额外粮食的人数高达约2000万,即占总人口的50%。正因为如此,为了维持日常的农业生产,连老弱和未成年的男女都必须动员起来。秦朝之所以能持续一段时间,是因为之前有一些粮食储蓄;咸阳130万人,北方边疆60万人都不够,不断有人逃难;最高供给只维持了一两年,部分开始陆续从事农业生产,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供给压力。但无论如何,秦始皇收集人口已经到了极限。当然,这让秦始皇自食其果,但百姓损失更大。秦汉时期人口减少了一大半,直到汉武帝时期才回到秦朝的人口高峰。
无独有偶,经常被后人称为秦始皇的汉武帝,也重复了他鞠躬尽瘁的暴行。当时汉朝总人口不到4000万,但汉武帝征徭役的程度并不比秦始皇低,强制移民更大。这样的记载在《史记》和《汉书》中比比皆是:
元光五年(130),在巴蜀招募数万人修筑通往西南彝区的道路,又招募数万士兵修筑通往雁门县城的道路。
元光六年,动员数万将士挖渠,历时三年。
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十余万人修筑朔方城,修复蒙恬修筑的街垒。筹集10万人搬迁到硕放。
元朔五、六年,卫青率领十余万骑兵两次征匈奴。
元寿二年(121年前),招募数万人开凿朔方运河,但两三期后都无法完工。霍去病两次率领数万骑兵征匈奴。李广和张骞率领四千骑兵从右北平进攻。匈奴邪王昆投降,出动两万车迎敌。
元寿三年,他将关东的70多万贫民迁到西北(今内蒙古、陕北、甘肃、宁夏等地)。
元寿四年,卫青、霍去病各领五万骑兵征匈奴,步兵数十万,用于运输粮食、物资。
关于这些大规模工程、大规模探险和强迫移民的影响,历史记载有具体的描述:
当时汉朝开辟了一条通往西南地区的道路,有数万人在此劳作。他们吃的食物都是从千里之外运来的,速率是每十分钟只能运到一石。花了几年时间在少数民族地区买路收钱,路却没修成。.....整个巴蜀地区的租税都不足以抵消这笔开支。.....在东部,作战远达沧海郡(今朝鲜半岛中部),人力消耗与西南地区相近。出动十几个人修建朔方城,运粮路线非常远。太行山以东整个地区都受了影响,花了几十亿,国库更加空虚。
第二年,将军率六员大将出征匈奴,获得匈奴首战一万五千件。有功将士获得黄金二十余万斤,被俘的数万匈奴人得到丰厚的赏赐,衣食由朝廷提供。但汉朝死了十几万兵马,损失的武器、物资、运输费用还没有计算出来。于是司农师兄报告国库无钱,赋税已尽,不足以支付士兵。
那年秋天,匈奴邪王率数万人投降,汉朝于是出动两万车迎敌。到达后,接受奖励,包括立功者。当年的成本是100多亿。
然后把穷人迁到关关以西,充实到朔方以南的新秦中部地区。有70多万人,他们完全由政府提供食物和衣服,偿还向他们借的生产资料,派政府代表在不同地区监督他们,官员和出差的车辆不断。花了几亿,国库彻底空了。
汉武帝最多时征迁百万余人,远至河西走廊、河套等地。从以上史料可以看出,这些年,他们完全依靠政府供应粮食和生产资料。即使长安是起点,到目的地的距离也大多在1000公里以上。即使国库充足,光是运输这些粮食就要出动至少1500万人。再加上其他日常招募,汉武帝收集的人口不亚于秦始皇,也达到了总人口的50%。汉朝的经济之所以没有完全崩溃,是因为朝廷还有多年的积蓄,这种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近百万移居西北的移民在几年内逐渐转变为定居的农民,逐渐做到了粮食自给自足。但汉武帝如此大规模征收,后果极其严重。此后,汉朝的君主和大臣都认为他统治期间“户口减半”。根据我在《西汉人口地理》一书中的研究,汉朝时期,非正常死亡人数达到400万,实际损失达到1500多万。
本文不想全面评价秦始皇和武帝,但希望提醒一些人,在赞美他们开疆拓土、征服其他民族、建设庞大工程的“丰功伟绩”时,要了解他们利用专制手段招兵买马的极端程度,不要忘记他们对人类犯下的罪行。
再来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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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秦始皇:如何评价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皇帝?自秦亡,至今仍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有人称赞他是“千古一帝”(李治《藏书卷二目录》);有人说秦始皇“虽为四,六五帝,不及龙”(章太炎《秦征纪》);有人盛赞秦始皇的统一事业:“秦是扫六合之主,欲见之!”(李梓《秦王扫六合》)他们都高度评价秦始皇的功绩,肯定他在历史上的作用。他是一个伟大的历史人物。还有人诅咒秦始皇“贪大求全”、“以暴政为天下之始”(贾谊《秦新著》);“始皇帝暴虐,直至其子死”(《贞观显贵》卷八);“始皇帝刚毅果断,乐于以罚代杀为要挟。他是个专职狱卒,还算幸运,在家无聊又无聊”(引自陈《国史旧闻》)。他们都痛斥秦始皇统治的残酷,是暴君。这些观点都有一定的道理,但由于评论者的立场和出发点不同,也有片面性。
要历史地看问题,就是把秦始皇放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分析他的功过,研究他的功过。研究秦始皇所处的历史环境,既要关注战国末期历史发展的总趋势,又要特别关注建国以来秦形成的历史特点及其对秦始皇的影响。这后一点,在迄今为止对秦始皇的评价中,被大多数人忽略了。当我们系统研究秦代历史,进而评价秦始皇时,有望避免过去的片面性,得出更符合历史现实的结论。
按照这个观察,应该说秦始皇是一个为中国历史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杰出历史人物,同时也是一个残暴的暴君。他的功绩是主要方面,但掩盖不了他的罪恶;他的罪过很深,但这不应该抹杀他的伟大历史功绩。
秦始皇最重要的历史功绩是完成了统一大业,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封建中央集权国家。
当然,秦的统一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客观形势为统一创造了条件。秦始皇在统一果实成熟时来到果园。但这种历史必然性并不意味着个人的作用无足轻重。为什么统一是由秦国实现的?为什么要在公元前221年完成统一?在这些方面,显示了秦始皇的个人作用。
商鞅变法后,秦国日益强大,在各方面显示出新封建制度的蓬勃生机。在王召统治的后期,秦国吞并六国的条件逐渐形成。秦始皇上台后,虽然在如何治理中国的问题上与吕不韦产生了分歧,导致了一场大屠杀,但在向东发展、消灭割据诸侯国的基本方针上,他始终坚持秦朝既定的国策,丝毫没有动摇和犹豫。他认清有利形势,果断决策,一气呵成地完成了统一大业。只要看看秦始皇上台后的日程安排,就能看出,秦进军的步伐几乎是马不停蹄的:
从公元前238年到公元前230年,秦军继续进攻朝鲜、赵和魏,为大规模消灭诸侯国做准备。
自公元前230年以来,它们几乎一次在一个国家被熄灭:
在前230年消灭朝鲜
前229年攻赵。
228年灭赵。
前227年攻燕
前226年灭燕。
前225年灭魏
1924年攻楚。
前223年灭楚。
前222年消灭一代。
前221年灭齐。
从这次行军的速度,可以看出秦始皇完成统一的魄力和勇气。所以贾谊说他“六世之后继续强盛,努力留在宫内”(《论秦》引自《史记·秦始皇本纪》),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秦始皇统一中国的作用。如果秦始皇不能如此坚决果断地推进统一战争,那么战国的局面能否在公元前221年结束还是个问题。
秦始皇对统一的贡献,除了做出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决策外,还在于善用人,勇于亡羊补牢。有评论家称赞秦始皇的“军事指挥能力”,这种评价依据不多。与他的前辈如秦穆公、秦武公等君主相比,秦始皇几乎从来没有直接指挥过战争;但秦始皇取得了比他的前辈们更辉煌的成就,除了历史造成的运气之外,主要是因为他善于用人,勇于变革。在中国统一前夕,秦国聚集了中国几乎所有一流的军事家和政治家。有王健、王本、廖伟、李斯、姚佳、敦伟等。大部分不是秦国人,但都在为秦国打拼。战胜敌人的一切军事进攻和政治战略计划,都是由他们制定和实现的。秦始皇的作用就是要善于发挥他们的作用,听从他们的劝告,勇于纠错。比如楚国被灭,就开始误用李信。失败后,他马上改弦更张,邀请王建出征,把全国的兵都交付给王建。结果他赢了。这种情况,如果和不信李牧,齐信谗言,导致亡国的情况相比,可以看出秦始皇作为君主,善于用人,勇于亡羊补牢,对历史发展的影响是很大的。
秦始皇的贡献还在于奠定了多民族封建国家的基础。秦统一后实行的一些政策措施,不仅影响了此后两千年的封建社会,也影响到了现在,比如文字的统一。秦始皇采取的统一措施和制度是对当时历史发展的大胆创新。他不仅改变了割据政权的政治文化,而且使封建社会经济顺利发展。而且在很多方面改变了秦国固有的历史传统。例如,秦国一直被中原国家视为西方的落后地区,秦孝公也为此而困扰。秦国势力虽在赵王之后进入中原,但主要统治区和根据地仍未出关。到了秦始皇时期,其疆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面对这种情况,秦始皇在秦国制度的基础上创造了各种制度,但他并不囿于秦国固有的制度和传统,可见他的政治眼光是深远的。秦朝制定的制度,大部分都是后来继承下来的,可以证明这些制度和措施是适应当时的历史情况的。创造这些制度的秦始皇,如果他的政治视野没有超越秦国在西部边疆的局限,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在秦国历史上,秦始皇是继秦穆公、商鞅之后,秦国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在中国历史上,秦始皇也是开创一个时代的代表人物。
但是秦始皇仍然是一个罕见的暴君。秦始皇的残暴,不能只用“地主阶级性质”这一普遍原因来解释,唐甄曾说:“自秦以来,帝王皆贼”(《隐书室语》),这一观点是正确的。但秦始皇这个“贼”似乎比其他皇帝更暴虐,更有罪。他不仅穷奢极欲,还造成广大人民的苦难;有利于统一的是措施。虽然从长远来看有利于社会发展,但在当时却成了一场大灾难,比如修筑长城,几十年来有几十万人被招募从事极其繁重的工作。从下面的记录中,我们可以看出这种摇摆劳动的负担所带来的痛苦有多可怕。阿清作家杨廷烈在《房县志》中写道,有人发现了一个多毛的“毛人”。据说他们的祖先是逃避秦始皇修建长城劳动的民工。因为他们躲在深山老林里,所以浑身长毛。据说他们遇到长毛男的时候,他先问你:“长城修完了吗?”秦煌还在吗?”就回答:“长城没有完,秦始皇还在!“长毛男会吓跑的。当然,这个记录只能算是民间的一个传说。但是,如果历史上没有如此残酷的现实,这个可怕的传说永远不会出现。反映了秦始皇的所作所为是建立在对广大劳动人民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之上的,远远超过了社会所能承受的程度,使社会的简单再生产难以维持,所以即使是一些有利于历史发展的措施也给当时的人民造成了灾难。
秦始皇统治的残酷与秦国的历史传统密切相关。秦国是作为游牧民族建立的。建国以来,秦国一直处于与敌作战的环境中。“秦人吃苦”是历史造成的,统治者的“残忍”也与这场战争的残酷现实相吻合。从秦襄公到商鞅再到秦始皇,其统治手段一直极为残酷:“伊三祖”和“夷九祖”,这在其他诸侯国极为罕见,仅秦的记载就有数百烈士。秦始皇完成了前朝君主统一中国的计划,同时也将秦国的残酷统治发展到了顶峰。但是,强调秦国的传统,并不意味着免除秦始皇个人的罪责。他残酷的个性、野心和成功,尤其是统一后的刚愎自用、独断专行、肆意享乐,是加重人民灾难的重要原因。正因为如此,也正因为他把当时的社会经济推到了崩溃的地步,使得秦朝成为了历史上一个极其黑暗的王朝。
秦始皇就是这样一个历史人物:他不仅是一个有巨大贡献的政治家,也是一个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