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村花
“铁柱不能来了。他媳妇被村里凶猛的寡妇鹅打死了，现在在医院里。”
“他媳妇怎么招惹那个疯女人了？”
原因是昨晚突然下大雨，农村房子的下水道很容易被树叶堵塞。铁柱拿着锄头挖出了檐沟，顺便还挖出了隔壁寡妇家的屋檐。他媳妇知道后，赶到寡妇家，发誓说是她用巫术勾引了铁柱，把两个孩子都弄哭了。寡妇鹅转身拿起一根扁担，猛砸门外的铁柱媳妇。
这两个女人很快就扯到了一起。当然，从小最会打架的落雁占了上风，把铁柱媳妇打得鼻青脸肿，转身砰地一声关上门，让疯女人在院子里哭。
“那个寡妇真的不是吃素的。前几天老王的媳妇到她家院子门口骂她，勾引老王。她拿着菜刀出去追她，把老王媳妇吓跑了。”
“寡妇门前有许多东西。这些年来，她的农活都得到了村民的帮助。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听说她年轻的时候，还是村里的一朵花。追求者很多，大龙是其中之一。”
“年轻的时候，我很水灵。真是村里的一朵花还是霸王花。”
同学聚会上，我们聊起了村里的花鹅，大家都很起劲。坐在一旁的梁大龙喝了一杯又一杯，自始至终没有参与半句。隐隐的疼痛撕裂着心跳。
喝多了，大龙雇了个司机，坐在副驾驶，头疼欲裂，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声音:“梁大龙，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回到家，两个女儿在吃泡面，火腿，辣条，摆满了整个茶几。不用问，我就知道老婆还在打麻将。他帮孩子完成作业，帮小女儿擦干头发，陪她睡觉。
女儿睡着了，他却根本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回忆。
2
小时候，梁大龙住在乡下院子里。院子里有几十个家庭和孩子。大雁是最漂亮的，被公认为村花，但她是野生的，也是最瘦的，总是喜欢追大龙的屁股。她还说以后要嫁给他。
其实他心里是喜欢鹅的，只是他从来不承认。
十四岁那年，李大雁把梁大龙绑了起来。无论大龙怎么求饶，怎么辱骂，怎么哄，她就是不听，逼着他许下承诺要娶她，发誓这辈子除了他不嫁任何人。
十五岁那年，大龙父母离异，母亲开车带他去了城里。有了一个有钱的继父，他一下子成了城里人，鹅也渐渐不跟着他了，更别说你不嫁了。
高中的时候，他们又成了同学。从互损到相爱，你追我打，朦胧的爱情在悄悄生根发芽。
有一次他在和同学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从三米高的土墙上摔了下来。她很快给他做了一个肉垫。摔倒之后，两人嘴唇贴在一起，给了对方第一个吻。
“傻瓜，这墙并不高。我会没事的。你太危险了。疼吗？”
“不疼。我只想借此机会给你我的初吻。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了。”
他买了个冰淇淋，你咬了一口，我舔了一口。爱情如火如荼，空气甜美。
她伤了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很久。她所有的同学都嘲笑她，但他没有。
三
高三第一本书，鹅爸爸病重，全家崩溃。我妈整天以泪洗面，唉声叹气，我弟才初一。她扛起家庭的重担，把书包扔进池塘，去打工赚钱看爸爸。
大雁消失后，大龙才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她。他经常缺课，去帮大雁做手工艺品，搬砖，捡垃圾。不管雁群多么努力地奔跑，他都会和她呆在一起。
一天，他找遍了整个城镇，但是没有一只大雁。他在医院门口拦住了她。她笑着说:“我要结婚了。”
“李大眼，你不是说我没结婚吗？我看谁敢娶你，看我不打死他。”
“梁大龙，如果小孩子过家家，你也信。我20岁了，可以结婚了。我喜欢真正的男人。像你这样的孩子不再是我妈妈的菜。”她在风中狂笑。
“李大燕，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
几天后，大龙看着大雁嫁给了老实巴交的大柱。他试图停下来祈祷，但她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他的脸烧了，他的心彻底绝望了。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梁大龙疯狂地用学习麻痹自己，考上了重校。此时的落雁是一个坐在村口，随时掀起外衣喂孩子的庸俗女人。
大四那年，大龙认识了隔壁的花花。她说出了鹅结婚的秘密。当时鹅的爸爸做了手术，她到处筹钱。没钱的人无力，有钱的人避之不及。
大龙的母亲拿着两千块钱找到她，答应给他父亲做手术，条件是远离大龙，嫁给大竹。
大雁本想拒绝，但父亲的病等不了，只好答应。
工作一年后，大龙结婚了，老婆人还不错。生了两个女儿后，他在家带孩子。没事但是他喜欢打麻将。刚开始他只是无聊的时候玩玩，后来像个瘾君子一样没日没夜的玩，孩子也不怎么管。夫妻俩为了打麻将吵了很多次架。
一个开奔驰谈大生意，一个天天在家喂猪干农活。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可是谁能说清人生的故事？
四
三年前，达扬的丈夫突发脑溢血去世，留下她和两个孩子，孤儿寡母。她在村口开了个小卖部，农忙时像个男人一样在地里干活，闲暇时在家卖油盐酱醋。
寡妇门前有许多东西。村里的男人见她像个男人，六月她背着药罐去打农药，一脚深一脚浅地犁地，都是想帮忙，却招来了灾难。男人的老婆们像疯狗一样跑到大雁家门口辱骂她，说她不道德不要脸，勾引男人，还说她命令瑞克做男人，年轻人，中年人。
一开始鹅都懒得理它们，也没精力吵架。两个孩子经常气得哭，睁大眼睛看着她，好像在问:“妈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不反抗？"
不管别人怎么骂自己，你都可以，但绝对不能骂，不能侮辱孩子。
鹅在厨房剁饺子，一个婊子在院子里骂女儿。非常难看。她拿起一把菜刀，冲出来向那个女人砍去。如果女儿流着泪不放开大腿，她就会死。
从此以后，有人来捣乱，有人来搬弄是非，她就拿起家伙炮轰那些疯女人，于是成了众所周知的泼妇，让人闻风丧胆。
难得耳朵干净，鹅从不解释。
五
大龙开着车绕来绕去，不知不觉开到大雁家门口，走进院子。她在喂猪，头发随意扎着马尾辫，宽松的衣服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眼神还是很灵动。
看到大龙，大雁并不太惊讶。她低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她很自然的脱下围裙擦了擦板凳邀请他坐下。
他撒谎说要回来看二叔二姨。不幸的是，他们不在家。鹅说他们家今天去探亲，问他是不是没吃午饭。他回答说他不饿。她说“等一下”，起身给他煮了一碗面:“乡下都这样。你会试着吃。”
他坐在桌边吃面，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对面。还没等他们说话，她就笑得泪流满面:“我小时候太野蛮，太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我妈找到你，你拿了她的钱才嫁给别人。”他后悔误解了她，而他本应该说清楚的。
她哽咽着，假装轻松，说:“过去的事我都忘了，还提什么？看看你现在多漂亮，开着四个轮子做生意。如果你跟着我，你会被拖垮的。”
这些年来，她听说他越来越成功，她真的很为他高兴，可她自己却成了人人畏惧的泼妇。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永远不会理解一个寡妇独自拉扯两个孩子的艰辛，他光鲜亮丽的世界也是她无法触及的。
她爱了他十八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却无法抗拒该死的命运。她很穷，她需要钱。谁给她，她就听谁的。就像大龙妈妈说的，从辍学那一刻起，爱的翅膀就被剪掉了。
“也许这里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关键是有她在，苦日子都是甜的，连空气都是甜的。
“别说那些不相干的事了，说说你现在怎么样？”鹅改变了话题。
两人也聊了一些父母的缺点，生活用品，孩子，还有一些老同学。挂在墙上的钟敲了四下。她说要去学校接孩子，让他早点开走。她还说村里的路不好走，天黑了不安全。
大龙走后，大雁在凳子上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两万块钱。她抓起一袋蔬菜和萝卜，骑着自行车追上去，递给他一袋蔬菜，反复叮嘱他:“一定要记得吃。”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正在使劲蹬自行车，在发动汽车之前，她的背影变得模糊不清。当他到家时，他发现现金完好无损地躺在一堆蔬菜里。
六
鹅继续在家种地，喂猪，养娃，看着孩子们带回来的成绩单，笑得最好看。
梁大龙的生活重回正轨，出差、开会是家常便饭。有一次他去另一个城市开会，太晚了才回家。第二天早上八点，他接到老师的电话，说他的两个女儿都没去上学。他打家里的座机，没人接。妻子的手机又关机了，他急忙开车回家，在门口看到了熟睡的妻子。
她说为什么女儿打麻将回来不按门铃。据估计，她睡着了。夏天门窗紧闭，听不到客厅的电话和门铃。她坐在门口睡着了。
他担心女儿，从邻居家阳台爬到自己家阳台。幸运的是，两个女儿都没事。大女儿揉揉眼睛说:“我不小心把门反锁了。”
妻子大骂两个女儿:“谁让你锁门的？你不想让我回家，是吗？”
看着毫无悔意的妻子，梁大龙提出离婚。他只想要两个女儿，其他的都给了妻子。这段婚姻很快就离婚了。
梁大龙又把车开到大研家门口。她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他搬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他一本正经地说:“达扬，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没有抬头，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搓衣服。她淡淡地说:“从来没有开始过，为什么要重新开始？你最好去。寡妇门前有许多东西。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这也不适合你。”
时隔多年，物是人非。少年时，我并没有坚持爱情。人们感到困惑。谁敢奢望爱情？
两人继续坐着聊天，空气很快变得寂静。他们聊着青春之前的一切，反复聊着青春之后的事情，他的世界，她的生活，她不了解，很无聊，不想告诉他。
他了解她，无论生活有多艰难，无论困难有多大，他都会咬着牙，把自己的脆弱包裹起来。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一个无敌的大姐姐，永远不会暴露任何脆弱。
“回家吧，孩子们还在等你。以后不要来了。对我们来说真的不可能。”不容他多说，把他打发走，转身骑自行车去接孩子。
爱到极致就是痛苦。他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爱，也是她一生中唯一最美好的时光。她只想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放在最深处。
我带着两个孩子去了菜市场。儿子说想吃饺子，女儿说想吃排骨。她买了韭菜，瘦肉，排骨，饺子皮。
当她到家时，孩子们正在做作业。她系上围裙，开始剁肉末，蒸排骨。孩子们做完作业，去院子里玩了。笑声传来，她抬起头。秋千荡着，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
梁大龙，你坐在上面，我推你，一定会把你推得比飞机还高。
我还是推你吧。我是个男人。我很强壮。如果你掉下去，我可以接住你。
她眼里含着泪，嘴角挂着微笑，有微风吹过。锅里蒸熟的排骨飘散着香味，饺子整齐地摆在盘子里。她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把饺子放进开水里，在窗外喊孩子们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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