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茨杰拉德:喧嚣时代的飞行女孩
说到菲茨杰拉德的作品,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可能是《了不起的盖茨比》。毫无疑问,这本书早已是菲茨杰拉德的代表作,是家喻户晓的文学经典,但有趣的是,菲茨杰拉德最初的名气,更准确地说是收入,并不是来自这部小说。当时他的小说除了评论家的赞誉,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丰厚的收入。真正让他在当时的美国读者中广受欢迎并最终让他变得富有的,是他为杂志和报纸赚取的,在许多评论家眼中“严重商业化”的短篇小说。其中,《周六晚邮报》可能是菲茨杰拉德最赚钱的一份。他在这里发表了许多有趣的故事,一度被称为“后作家”。在这些短篇小说中,出版商查尔斯·斯克里布纳(Charles Scribner)挑选了八个大师们心中的故事,汇编成一本书,于1920年9月出版——这就是我们现在要讲的(《荡妇与哲学家》)。
有人曾用“形式大于内容”来评价这本书——诚然,菲茨杰拉德巧妙的构思和细腻的语言一直是其文学创作的亮点。他小心翼翼地啄着自己的语言,在作品中渲染出对喧嚣时代的独特美感,让自己的短篇小说读起来有了音乐的节奏和旋律。因此,菲茨杰拉德对文字的敏感和掌握显然是他区别于一个业余作者的重要因素。但显然,这些故事不能简单概括为“形式大于内容”。对年轻人精神世界深刻而自省的描述,对二十世纪美国坦诚而公正的看法,以及作者淡淡的乡愁和无尽的想象,都在作品中找到了人物与读者之间的联系,这种联系是基于现实的,也是很好地超越现实的。
有为了得到自己的幻想情人而策划的温情“海盗剧”,也有为了进入社交圈、抵御同龄人压力而不得不牺牲美丽长发的孤独少女;有曾经辉煌却最终在冰冷的现实中幻灭的前军人,也有为了追求北方的节奏与活力而抛弃南方的闲适与慵懒的少女,等等。菲茨杰拉德将他的敏感和细腻融入到这些生动的角色中。作为一个天生浪漫又幻灭的人,菲茨杰拉德笔下的人物凝聚了一个时代。其中,最典型的就是被作者归为“Flapper”一类的女生——她们蔑视传统保守的价值观,精力充沛,热情奔放,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她们是菲茨杰拉德作品中的女主人公,是他灵感和创作的核心。?
《飞行女孩和哲学家》一书是菲茨杰拉德献给他的妻子塞尔达·沙尔山的。在开篇的《海贼》一书中,你可以看到小说版的塞尔达,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女。塞尔达本身就是一个喜欢炫耀,叛逆,和迷恋一样性格的女孩,也正因为如此,她被视为“爵士时代”的代表人物。难怪人们说菲茨杰拉德一生中最大的影响是“野心、文学、普林斯顿、塞尔达·沙尔山和酒精”。?
《冰宫》被公认为菲茨杰拉德短篇小说的杰出代表。在这部小说中,作者不仅对女主人公莎莉的心路历程进行了最生动细致的描述,还引发了美国南方和北方之间的风俗习惯,以及文化保护方面的冲突和矛盾,体现了作者对那个时代的独特理解和远见。在菲茨杰拉德之后,许多作家以逐渐失落和萎靡的南方为创作灵感,包括著名的福克纳和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
在《冰宫》中,来自南方的女主角莎莉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南方女孩。虽然她精力充沛,迷恋南方的优雅与闲适,但她最终还是决定和一个北方小伙订婚,因为她认为快节奏、充满活力的北方生活更适合她的性格。她对她南方的玩伴说:“你待人接物的方式好温柔,好甜蜜。甚至那些让你看起来很失败的举动,都是我爱的——对过去岁月的留恋和沉迷,那些慵懒的日子,还有你的粗心和大度,都是那么的让人着迷——但是我不能嫁给你。被束缚在古老的南方,只能让我不得安宁,我会觉得自己是。”?
只有在她到达冰冷的北方后,莎莉才意识到一切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完美。她不适应这里干燥寒冷的环境,不喜欢北方人对南方人的轻视,甚至无法忍受别人不叫她的全名...“这是一个怪诞而又异常生动的地方,”菲茨杰拉德评论道。如果说福克纳在这之后对南方的描写更加冷酷无情,威廉姆斯通过他小雨般温柔的文字表达了对神秘土地更多的怀念和迷恋,菲茨杰拉德则更像是一种中立公正的描写,向我们展示了当时的年轻人是如何因为家乡不同而产生这样的冲突。?
菲茨杰拉德曾把《飞天少女与哲学家》中的八个故事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值得一读”的,比如上面提到的《冰宫》;一种是“有趣的”,比如开篇故事《外海的海盗》;还有一种被菲茨杰拉德称为“垃圾”,柏妮丝的发型就是其中之一。但事实是这篇短篇小说得到了最多人的支持,也是菲茨杰拉德最受欢迎的短篇小说之一。?
在伯尼斯的《理发》中,菲茨杰拉德生动地描绘了一个不合群的局外人的心理挣扎,也向人们表明,即使在那个安逸享乐的时代,身边的同龄人带来的压力,以及为了让自己红起来而需要采取的竞争的激烈程度,都是不可想象的。有趣的是,这部小说最初的灵感来源于菲茨杰拉德写给妹妹的备忘录,里面的内容是指导她如何被男生关注和喜爱。
当然,那个时代女孩的叛逆也在这部小说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别再跟我提小妇人了,这个早就过时了!现代的女孩子怎么会像里面那些笨女人一样!”?
这只是本书中几个典型的短篇故事。看完它们,相信你会找到你迷恋菲茨杰拉德的原因。显然,这不仅仅是他潇洒的个性。他笔下那些精力充沛,躁动不安的美少女,不只是属于那个独特的时代。即使在今天,他们的活力和热情也会感染每一位读者,让他们合上书时会心一笑,感叹青春的魅力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