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通俗文学从哪些方面促进了人们对文学特征的认识?
首先,高度重视文学的情感特征。明代作家对情感有着丰富的论述,往往把情感作为评价作品审美意义和社会功能的标准。通俗文学一般都是“绝伪无邪”的,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所以往往成为主观论者的“范本”,从而加深他们对文学情感特征的思考和理解,并以此作为批判“伪文学”的武器。这从李梦阳的“真诗在民间”到袁宏道的“民谣是真实的人写的“真实的声音”;从徐渭在戏曲创作中强调"曲以情入人心",反对玩弄"时代风格",到汤显祖以"理之所要"、"情之所要"创作《有情人的杜丽娘》,说明明代情论的发展与通俗文学的繁荣密切相关。
其次,认清文学中“空”与“实”的关系。明代以前的文学理论往往未能正确理解艺术真实与生活真实的关系。但是,戏曲和小说不同于诗歌和散文。他们所描绘的故事和人物,大多是虚实夹杂,不乏艺术虚构。但由于传统观念的束缚,对戏曲和小说艺术虚构问题的认识也有一个过程,就文言小说而言,直到胡应麟对唐传奇的艺术虚构才有了清晰的认识。他在《少室山集》中说“唐人好奇其意,假小说寄其笔”,作了“虚语”。在他之前和之后,汤显祖、王骥德、冯梦龙等人都讨论过文学的虚构性。
第三,我们开始关注人物的刻画。明代戏曲和小说的繁荣,促使人们关注与人物塑造和人物塑造相关的问题。比如徐渭评价《西厢记》:“写《西厢记》的妙处,就在于试图描写莺莺的单纯与天真,张的愚痴则生动。”用传神描写理论来评价人物,在小说批评中较为常见。叶舟在总结《水浒传》塑造人物的成就时说:“水浒传中的人物,古往今来都很精彩,都是同中有异的。”这里提出的“同而不同”的命题,即把性格写在* * *,充分说明中国明代文论批评中的性格论具有相当的深度。
最后,更加注重文学语言的通俗性。在中国文学史上,大张旗鼓地倡导语言的大众化是伴随着白话小说的繁荣而兴起的。嘉靖通俗三国演义,书名中突出了“通俗”二字。后来的小说家从各种角度论证了使用“粗话”的意义。至于国剧,虽然有一定的特殊性,但很多评论者在谈到客白的时候也是强调大众性的。明代作家注重语言的通俗化,不仅直接推动了当时通俗文学的发展,而且对后来的文学革命,尤其是清末的文学革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