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阴霾下海明威笔下的硬汉老人(1)
《医生与妻子》考试结束后,我对海明威的短篇小说产生了兴趣,于是我读了几篇关于尼克人生变化的文章,其中包括《越野滑雪》,这是在2020年5月中旬读到的。
我很难判断语文卷子的评分标准。毕竟要从不同的角度去钻研“读者思维”和“作者思维”,所以就算我懂越野滑雪也无济于事。充其量,我对它很熟悉。在“冰山原理”(4)的催化下,我不得不混入一些原本截取的小说之外的知识。至于结果,只能是命运。
但这是真的——大部分人提到海明威,大概就是传统印象中的“钢铁硬汉”和极简冰山原则。前者是因为《老人与海》太“圈外”了。妇孺皆知的《老人与海》,不仅为海明威赢得了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也为这个喜欢单脚写作的男人赢得了“钢铁硬汉”。但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海明威真的配得上硬汉的形象,干练、认真、不苟言笑、直爽。在这样的风格下,海明威显得庄重无比,别人很难猜到他的想法。
但大多数人只在乎结果——事实如此,人也如此。二十世纪上半叶,大部分挣扎中的人失去了表达自己的欲望,对希望的渴望正在消退,正如保罗·福塞尔(人物介绍见《糟糕的时代》)在《战争与现代记忆》中所说:
这种希望渺茫,喜忧参半,视生死为常态的现状只是在那段集中的战争时期才产生的。无论是一战还是二战,希土战争⑦,朝鲜战争,世界大战和局部战争交织在一起,炮火覆盖了这个安静的蓝色家园星球,信仰的不断崩塌和肉体的血腥毁灭最终给那个时代增添了痛苦,“迷惘的一代”由此出现。
“迷惘的一代”是一个专有名词,指的是一群作家,以时间为划分,以目的为结局,在一战和二战之间漂泊。
这是时代的产物,一种痛苦,一种精神压力,但最终也是一种救赎——
一种信仰救赎。
福塞尔对战后社会的断言是一段时期的现象。人们对社会的失望最终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那个民族的痛苦也会慢慢淡去。其中,文化、艺术和信息媒体形成了媒介和催化剂,但前者是把战争的遗产作为一种文化信仰来宣传,后者是用娱乐来让人忘记战争。
海明威属于前者。
美国前总统肯尼迪这样评价海明威:
如果现在能把这句话放大,可能会用在西班牙语地区。古巴前领导人、传奇人物卡斯特罗⑨和海明威互相欣赏。虽然他们只见过一次面,但文字的魅力并不仅限于相识。2002年,海明威故居博物馆正式对外开放的那一天,卡斯特罗把海明威的作品换成了一个更宏大、更铿锵的词,而不是“小说”:
历史——这个评价对海明威来说还是挺有意思的,因为海明威的“冰山理论”一直反对创作宏大的历史史诗小说,历史的厚重感本身就是海明威不得不保持的一个特点。所以他的大部分文学,即使是爱情,也是历史的爱情,即使是两个人的矛盾,也是历史的冲突——在《医生与妻子》中,代表印第安土著的迪克和代表北美白人的尼克之间惯常的冲突,是历史的冲突,背后反映的是“外来与原始”根深蒂固的长期对立——虽然我不记得考了医生与妻子。
更让海明威感兴趣的是,在古巴和美国矛盾频发的时候,这个美籍古巴人却获得了这两个国家领导人的最高赞誉。海明威用西班牙语向诺贝尔奖致敬,肯尼迪却没有上升到国难。他仍然赞美这位美国大师,真诚、纯洁和来自艺术的至高无上的赞美。
而文学的传承也恰恰体现在这一点上。
而就在这时,海明威突然转过身来,举起了手,用卡斯蒂利亚语对他喊道:
这是两个人唯一一次见面。
四年后,海明威自杀了;
25年后,这个人也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被誉为“百年西班牙小说第一人”—
没错,他就是加西亚·马尔克斯(人物介绍见《糟糕的时代》)。
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