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张爱玲小说的思考
其实,冷静苍凉不就是作家隐藏亲情的一种方式吗?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榨干灵魂的文字。给予深情也许是这世上最大的诅咒,但谁能不与魔鬼交换灵魂呢?
《倾城之恋》表面上看还是一部放荡的儿子和孤独的贵族女人之间的戏码。纸上写满了范柳媛和白流苏的高级调情,两人的爱情堪称教科书级别。
民国时期的离异女性白流苏,家里过得很艰难,所以不惜和自己的亲姐姐抢男人(刘璠原来是媒人介绍给她的),因为她的目的极其明确,就是要把英俊富有的范柳媛关起来,成为范夫人,是她摆脱一切困难和困境的救命稻草。
看看书中范柳媛对白流苏的追求。的确,因为喜欢,他极力避免和白流苏结婚,因为他知道流苏不爱他,他不想成为女人的饭票。最终,他们的婚姻因为香港的沦陷而完成。一场战争的突然到来,让恋爱中的两个“数学”高手放下了算计,互相防备。
那些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人成了唯一的命题,而这个命题满足了他们。
白流苏刚到香港的时候,范柳元在浅水湾的一堵墙前讲了一句话。“这面墙让我永远想起了那面旧墙。总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会被彻底毁灭,一切都会完蛋,被烧光,被炸光,崩溃。如果那时我们在这里相遇,也许你会对我真诚一点,我也会对你真诚一点。
范柳元知道,除非世界毁灭,否则他们无法传递自己的诚意。
“世事洞明,万物皆学,人的悟性是文章。”写《倾城之恋》的时候,张爱玲才23岁。这个女人真的很绝望。
张爱玲从来没有说过“我知道这个世界千疮百孔,但我还是要热爱它”这样的话。她只是在人物身上清晰地投射了自己的视角,即使“终究是悲伤的”,但这依然是我们人生难得的真实镜像。
浪漫在张爱玲身上也是深藏不露的,即使张爱玲的《迷失的逻辑》是严谨的,看似无懈可击,就像我们都渴望坠入自己的命运,想方设法找个借口坠落。
但是作家自己的生活和他的作品可能运行两套逻辑。如果说他作品中的人物受挫,可能只是作家自己一时的受挫。我一直觉得每个作家都是极其坚韧的。即使是那些选择自杀的作家,也比结束自己的生命更有勇气。
任何人都可以站在制高点上恨葛卫龙,但没有人可以责怪她,甚至同情她。
因为葛是所有愿意为爱疯狂,为爱牺牲的女人的代言,也是张爱玲“情低如尘”的写照。
葛卫龙明明知道乔治只是一个普通的浪子,没什么好怕的,他却激起了她的无理取闹和暴力热情。
他们婚后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刻之一发生在浅水湾,乔嘴里叼着一支烟。“当你生火的时候,仿佛在那个寒冷的夜晚,他的嘴上开了一朵橘红色的花。花很快就凋谢了。又冷又黑……”
乔口中的橙红色火花,不就是张爱玲在尘埃中开的花吗?男人,尤其是浪子嘴里飞出的火花,很容易点燃女人不合理的热情,让她们做出随时可以被埋没的牺牲。同时,女人也可以无下限的欺骗自己。自欺欺人是恋爱中女人修炼的葵花宝典。
张爱玲的话魔镜里,女人,谁也不要嘲笑谁。
虽然张爱玲小说中的人物有些“猥琐”,有些“尴尬”,有些“丢脸”,但他们都是清醒的,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堕落和腐朽。
即使葛卫龙淹没在对乔治·乔的爱中,她依然明白乔治·乔对待女人的原则:“乔治不爱她一天,她就受她一天的影响。”只要不相爱,Georgie就能征服所有不讲道理的女人的心!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生活太过仓促和坎坷,为了生计不得不像陀螺一样生活,而忘记了如何去向往。
所以通俗小说家的作用就是我们枯燥生活中的造梦机。
金庸小说中的女主角几乎都是美丽、聪慧、通透的,让男主角无缘无故地疯狂。我还是无法自拔。为什么乔峰执着于死去的阿茹,而拒绝更美丽、更聪明、更迷恋他的阿紫呢?
然而,让人无法自拔的不是小说中不合逻辑的爱情,而是明知不可能。为什么我总是在金庸、琼瑶、古龙甚至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身上感动得落泪,然后暗暗骂自己无聊至极?
其实生活中没有真相。就算没有鬼神,也有很多至少可以称之为奇迹的怪事。
命运其实是最大的诅咒,诅咒的暗号也构成了每个普通人的传说。
所以,哪怕只停留在梦里,至少让我们保留幻想的权利,就像庄周的梦蝶,谁又能说清是梦还是真呢?这该死的浪漫,这该死的梦想!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生活太过仓促和坎坷,为了生计我们不得不像陀螺一样生活,我们已经忘记了如何去向往!
其实生活中没有真相。就算没有鬼神,也有很多至少可以称之为奇迹的怪事。
命运其实是最大的诅咒,诅咒的暗号也构成了每个普通人的传说。
所以,哪怕只停留在梦里,至少让我们保留幻想的权利,就像庄周的梦蝶,谁又能说清是梦还是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