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之间的鄙视链
毫无疑问,文章有高有低。但难道说某人或某人的文章是第一,别人就低人一等吗?恐怕不行。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人习惯于把张三、李四、王二和马孜分开。当然,人和人之间往往是不一样的,无法达成一致。例如:
——和莫言相处了两年,还被聘为北师大教授的余华说,莫言最差的小说,比茅盾90%的文学作品都好。如果要拿茅盾文学奖,莫言至少可以拿十次。但2011和莫言、毕飞宇、张炜一起获得茅盾文学奖,后来受聘为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的刘震云说,莫言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中国10人也可以获得。
——最近去世的大师级学者李老泽厚先生对鲁迅先生的文章评价很高,但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有很多人贬低鲁迅先生是一个人,是一个文学家。
只有文学作品,古往今来,鄙视链无处不在:
——与、杨炯、陆、罗并称为“初唐四大家”,以“善写”和杰出的文采著称。关于排名,一方面评价主体不同导致排名不同,另一方面也存在自我评价中的鄙视链问题。《沧海叫王罗》时,杨炯不以为然,说:“我耻于鲁,耻于皇后。”
——民国时期也有著名的才女,、张爱玲、冰心、林、等。然而,他们之间有一个鄙视链:觉得张爱玲丑,张爱玲看冰心做作,冰心讽刺林绿茶。
推而广之,如果放在更广阔的领域,舞者之间也会产生鄙视链。
——不同专业之间的鄙视链。钱钟书先生在其代表作《围城》中写道:理科生看不起文科生,外语系看不起中文系,中文系看不起哲学系,哲学系看不起社会学系,社会学系看不起教育系,教育系除了他们的老师谁也看不起他们。这种现象模糊地存在到现在,比如搞人文的说搞社科的没有“深度”,搞社科的认为搞人文的没有“精准”;搞理工科的说搞文科“酸”,搞文科的说搞理工科“迂腐”。
——不同空间之间的鄙视链。在大学里,没有相应的研究,仅仅靠写小说、编历史故事是当不了教授的,只有那些顶尖作家例外,比如朱自清、沈从文,他们是进入大学当教员后才开始从事具体的专门研究的。同样,1930年代主编大型文学月刊《现代》并与鲁迅先生论战近两年的施蛰存先生,后来在许多大学任教,靠的不是文学作品,而是诗歌、文学史方面的作品和大量翻译作品。
在这个自命不凡、清高无比的学术领域,仅仅依靠文学作品是无法成为文学、政治学、经济学、历史学的教授的。而且在学生的学术训练中,“官方话语”也不能简单地移植到学术论文中。
比如领导同志发表的讲话、公文、政策文件中,在中国中国大陆,常见的并列句、各级标题中的逗号、文笔中工整的对仗,在学术论文中被认为是不规范的,也容易被鄙视。
相反,在党政机关或国有企事业单位的公文、讲话、政策文件中,如果语言像学术论文一样晦涩难懂,或者文字像文学作品一样华丽,也视为不合格。
可见,不同领域有不同的话语结构、范式和风格,不能随意移植和套用。我认识一个人,他目前在政府高层部门工作。1997某大学中文系毕业,先去了一个区级部门。起初,领导叫他写一份再就业的调研报告。他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适应,但慢慢地,随着对“官方话语”的逐渐熟悉和写作能力的不断提高,
同样,他们之间也有鄙视链,固执地把一个“C位”和所谓的“大咖”割裂开来,是一种现象。这种特定圈子内的同类互相恭维,圈子之间互相贬低的现象,并不仅仅发生在文学界、学术界乃至整个广泛的人群中,它几乎是整个社会的传统法律在这个领域内以礼待人、不可亲近的投影。
有句话说:写作没有固定的方法,有章可循。鄙视链的存在,不利于达到“独来梁,近水楼台先得鸥”的效果,也不利于形成“一花独放非春,百花齐放春满园”的宏大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