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意识觉醒的现实意义

《玫瑰门》是一部典型的成功的女性写作作品,是一部真正意识到女性觉醒的作品。更重要的是,就女性觉醒意识而言,《玫瑰门》是新时期文学以来的第一部小说。这是《玫瑰门》最重要的文学意义。

《玫瑰门》写于20世纪80年代末,文革结束十年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在中国的深入推广,中国女性对自己的性别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不再是“男女平等”的幻想,而是对女性思想和价值观的深度探索,这一点在《玫瑰门》中尤为明显。

铁凝把小说的主要故事背景设定在文革,但在书中表达作者对文革的看法显然是次要的。作者通过文革这一复杂的历史背景,试图拷问女性的灵魂,在更深层次上发掘女性的意识,而这一过程是从无性别或超越性别的角度进行的。正如铁凝在序言中所说,“我想归结为我在面对女性题材时,一直在努力摆脱纯粹的女性眼光。我渴望得到双向视角或第三视角,这有助于我更准确地把握女性的真实生存状态。”

当然,女性意识的揭示应该以描写女性为主,也要写女性的矛盾和冲突。小说主要描写了四个女性人物:祖母斯、儿媳朱、孙女苏梅和姑姑爸爸。通过这四个人和自己之间发生的故事来揭示女性意识。

《玫瑰门》的叙事以斯·文瑶的生活为背景,描写了这个家庭中三代女性的不同经历和复杂心态。小说确实写了女人与七个孤独日的较量,但《玫瑰门》的独特之处应该不在于此,因为我们在之前的小说中已经读到过女人与七个孤独日的较量,重要的是铁凝写的是女人自我的内心较量,一个社会化的自我与真实自我的较量。既然人们把《玫瑰门》称为《玫瑰战争》,自然会关注小说中刻画的女性人物。如奶奶的纹身,儿媳妇朱,孙女苏梅和爹妈都是很有特色的女性形象。

文无疑是铁凝着力最多的一个形象,也是这部小说中最成功的一个人物。有评论认为,这个人物可以称得上是铁凝在现当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创造和贡献。这个人物的内涵是复杂的,因为复杂提供了广阔的言说空间。起初,评论家们只注意到文的“恶”。显然,小说中确实有很多“恶”的台词。比如你光着身子闯进父亲的卧室,你就用乱伦来压制岳父的嚣张气焰。比如她故意设置了“捉奸”的场景,暴露了媳妇朱熹和邻居大旗的暧昧关系。因此,斯·文瑶被视为一个“扭曲的人物”,或者把他的一生概括为“追逐虚幻荣誉”的一生,“他最后赢得的只是一个廉价的自我胜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批评家们从李芑的纹身中看到了更多。比如荒林的观点就比较有代表性。她认为:“斯·文瑶的经历不仅仅是一种从身体到身体的女性经历,更是一种女性与社会和身体的关系,在其中如何认同自己。她的故事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她总是积极参与,不愿意脱离特定的历史场景,特定的历史事件,特定的政治经历。她几乎与中国的几个历史阶段息息相关,但她从来都不是这些历史阶段的真正英雄。”毫无疑问,铁凝对李芑的《文身》进行了彻底的拷问,拷问女性的存在和意义,而李芑的一生就是她作为女性的意识不断觉醒和挣扎的过程。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渴望与时俱进。但是,在社会的压力下,她不断地屈服,向社会妥协。她在中学时期与革命青年华致远的爱情,使她渴望与华致远一起走上革命道路。但是,封建的家庭观念和势力禁锢了她。她的父母把她嫁给了银行家,她想成为银行家的好妻子,所以她从家庭琐事中展示了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懒惰的家庭主妇,而是一个能把银行家经营好的女主人。然而,丈夫的冷落,公公的白眼,让她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新中国成立,她马上想到了与新社会同步的办法:“脱颖而出”。她站了起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全新的劳动者,糊纸箱,锁扣眼,砸鞋子,在革命领袖家当保姆,在小学教孩子。文革风暴来的时候,她根据情况“不时出现”,抄自己的家,大张旗鼓地交家具首饰,看报纸,唱样板戏。她用这种主动迎合的方式证明了自己,但现实的无情往往无情地摧毁她觉醒的意识。

文展示了女性生命基因的坚韧与适应性。尽管斯·文瑶这个人物是悲剧性的,尽管她在强大的社会面前显得软弱,但她为自己的生存而斗争的意志是坚定不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