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问题小说与赵树理问题小说的区别。

赵树理延续了五四问题小说的创作思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他以更加关注现实生活的实践层面的创作态度,将“问题小说”作为实现其使命意识的最佳途径。本文从提出问题的性质、问题涉及的社会生活领域和解决问题的方法三个方面对赵树理与五四时期的小说进行了分析和比较。

赵树理是继鲁迅、郭沫若、茅盾等新文学奠基人之后,与巴金、丁玲、老舍齐名的大师。“山药蛋文学派”已经成为现代文学史上知名的“乡土文学品牌”。“农民文学范式”和口语化的“工农语言风格”为文学语言注入了新鲜活力:《小黑的婚姻》、《李佑才板花》、《李家庄的变迁》、《三里湾》等作品以其独特的叙事艺术形式和审美价值,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独具特色的民族化、通俗化、大众化、中国化、中国气派的农村小说填补了中国文学发展史上的空白。

为了兑现写好农村和农民的承诺,赵树理坚守着一个“乡土文学地摊”作家的朴实本性,从不以大作家自居。他说:“我不想去文坛,也不想当文学作家。我就是想去‘文学摊’,在卖小歌本的摊子上写点小本子,赶上庙会。两三个铜子就能买一个。一步一步抢占封建小歌本的位置。”他还说:“中国的文坛太高了,一般人爬不上去。希望最好拿下来摊成一个小摊子。因为那些欧化的长句,干涩深奥的叙述,各种千奇百怪的表达,没有生活内容的作品,在农村农民中根本没有市场。”

李佑才的《板花》是继《小二黑结婚》之后的又一力作。在李佑才的《板话》中,赵树理大胆地将传统小说中的“诗话”变成了通俗的“板话”。诗人被称为“半人”,一部乡土气息浓郁、生活情趣浓郁的经典,以新颖的表现手法献给读者。

《李佑才板话》描述了抗日根据地的基层政权建设。毛泽东的《抗日统一战线中的策略》一文指出:“在抗日时期,我们建立的政权是民族统一战线的政权,是一切赞成抗日和民主的人民的政权,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起来反对汉奸反动派,防止地主豪绅把持政权的民主专政。”这部作品描写了太行山一个叫闫家山的村庄,闫家山村的“颜恒元学校”属于民主政权专政的对象。他们控制了“闫家山”政权很多年。村长严恒元走下舞台,退居幕后。侄子严希福继续当村长,公开露面。他们在农村胡作非为,无恶不作。还用各种手段骗取“模范村”的荣誉。老树下的“老一辈”和“年轻一代”,一代又一代被西方的“颜恒元派”压迫。对于这部作品,各种研究专家和文学大师都纷纷称赞。董大中先生说:赵树理是艺术形式的革新者,《李佑才板话》是他对文学民族化的伟大贡献。郭沫若、茅盾等大师都有中肯的评论。

赵树理是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后,结合新时代、新群众,创作成就突出的人民作家。他为我国的文学宝库留下了大量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不朽文学作品,他的创作思想和人格魅力影响了我国许多作家和文学爱好者。他是中国作家的一面旗帜。无论在思想意义上还是在艺术形式上,它都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资源。今天,我们可以先锋,可以现代,但必须民族化,中国化。我们必须寻求一种具有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的文学,赵树理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应该说,赵树理代表了一种深刻影响了20世纪中国文学创作的思潮。"

赵树理给了我们很多启发。他坚守“文坛”作家的孤独,从不攀登“文坛”。他能练,多才多艺。他会唱派对歌曲,还会同时摆弄几种乐器。创作了许多“群众喜闻乐见”、“时代管用”的优秀作品。这些都深刻体现了这位人民艺术家崇高的文学精神和对文学原创性的追求。在这个百年之际,我们怀念赵树理,像赵树理一样,真正关心人性,关心民生疾苦,关心现实生活中的常态,关心时代最重要、最紧迫的社会思想问题,关心民族命运,关心生活文化,充分发挥文艺在文化建设中的作用。

赵树理的文学理想与“新农村”理想

在人们的心目中,赵树理是一位清醒而坚定的现实主义作家。然而,通过深入阅读他的小说和理论文章,从多方面探究他坎坷而传奇的人生经历,我们会发现,他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瑰丽的“乌托邦”理想一直在他心中孕育。这个理想脱胎于波澜壮阔的时代变迁,与无数仁人志士的社会理想相连。但赵树理的理想植根于社会底层和广大农民,具有强烈的现实性,与激进、浪漫甚至“极左”的社会理想绝不相似。赵树理的“乌托邦”思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以民间文艺为基础的“文学理想”,二是以民为本的新农村“社会理想”。

赵树理一生都在为文学的大众化、普及化而努力。但他绝不是一个固守农民文化,排斥其他文学观念和方法的“农民作家”。年纪轻轻就受到了五四文化和文学的洗礼,在最初的创作中,他使用了新文学惯用的欧化方法和语言。只是到了30年代初,他觉得新文学没有在农村和农民中扎根,农村文化阵地被“封建小歌本”占领,才下定决心为农民写作,愿意做一个“文学作家”。他改变了立场和追求,但五四文学的“启蒙”思想和“反封建”主题仍然坚定地支撑着他的创作,这正是他优于同时代和同类作家的地方。1940年代后,他的《小黑人的婚姻》、《李佑才的板花》等代表作的发表,证明了他一直追求的通俗化、大众化是一条坚实而宽广的文学道路,成功地解决了新文学以来一直倡导的“文学的通俗化”的历史难题,从而改变和拓展了新文学的发展道路,被誉为“毛泽东文学思想的创作实践”。面对耀眼的成功和好评如潮,赵树理其实是惶恐的。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创作有那么高的政治内涵,但无疑坚定了他的创作信念,增强了他为农民写作的意识。在与美国记者贝尔登的对话中,他称自己为“志愿文化人”,“我是为了我自己自由意志的人而创作的”。在《艺术与农村》一文中,他详述了农村文化生活的极度匮乏,期望文艺工作者努力“满足大众的艺术要求”,“弥补农村艺术活动的缺陷和空白”。此时的他,已不再是30年代民间作家的心态,而是革命文艺工作者的思想境界。

全国解放后,赵树理进入北京。他与老舍、李伯钊等同仁一起成立了群众文学创作研究会,创办了《谈说唱唱》杂志,推出了一系列群众文学作品,并亲自改编创作了话剧和曲艺剧本。这一切都源于他逐渐成熟的“乌托邦”文学思想,即在民间说唱文学和评书小说的基础上,建构一种具有民族风格和大众语言的新文学。他不仅投身于这项事业,而且在理论上形成了自己的体系。他在《复兴大众化旧话》等许多文章和讲话中阐述了自己的思想。他认为当时中国的文艺有三个传统,一是中国古典文艺传统,二是五四文艺传统,三是民间文艺传统。事实上,当时的当下文学是以第二传统为主导的,“大多数人被排除在接受圈之外”,这不符合毛泽东“在大众化的基础上提高”的文学思想。他认为,当代文学如果“立足于民间传统”,那将是另一番景象,会真正走向民间。多么大胆的想象,多么诱人的理想!但几年后,赵树理伤心地、沮丧地说:“我在这方面的错误在于不愿意失败,不承认现实。事实上,我多年来倡导继承的东西,因为没有人响应而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