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外张军
很多人说第一遍看的时候会觉得和第二遍不一样，但是第一遍我更喜欢张军，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遗憾，我固执地编造了他们的大团圆结局。
一个
琪琪把石头都洗了，把铁盒放在膝盖上，一个个拿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又一个个放回去。
张军知道他把铁盒和石头给了琪琪。10年后，她坐在他们常来的河边。她在想自己吗？
蹲得太久，腿都麻了，张军随意地坐在地上，不时透过草丛瞥一眼河对岸。错过了最初的冲动，他没有勇气出门，只能默默陪着琪琪。就像很多年前，我心情不好，站在桥上扔石头。琪琪陪他下了桥，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他想，再次见到她真好。你想醒来几次？
琪琪把腿放在河岸上，像小时候一样在水里玩着脚。她有时看一眼这座桥。天已经黑了，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从张军那过来就一直坐在这里，连晚饭都没吃。时间越来越晚，琪琪看桥的次数越来越多，偶尔还会看看表。她在等人，为谁？张军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发现了自己，一直在等他出面。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站起来，突然听到有人喊“琪琪？”低沉的声音很谨慎。
琪琪一时懵了，赶紧收回腿，站起来看着走过来的高大身影。“小波？”
“是我，对不起，琪琪，我来晚了！”
“不晚，只要你来，永远不晚。”琪琪的声音哽咽了。
小波伸出手想去揉她的头发，但是揉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把手抽了回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琪琪真的长大了。”
他们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张军还是能隐约听到另一边的对话。原来琪琪真的在等一个人，但不是他。原来，故地重游是为了寻找她心中的小波，也许她早已忘了自己。在那段感情里，我一直很执着于自己。他无法忍受内心的痛苦，也无法留在这里听他们的知心话。
保持一个姿势很久，张军的身体有些僵硬，停顿了很久，才颤抖着站起来，匆匆走向自己的车。
琪琪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看另一边，她只是跳过了一个模糊却难忘的身影。她的心跳加快，她无法相信。那是张军吗？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他是不是来了这么多年都没离开过？
肖波问，“怎么了？”
人影已经消失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另一边有人，好像是张军。”
听到这个名字，小波也有点紧张。他知道，很多年前，琪琪喜欢过张军，对他有很深的感情。张军也深爱着她。看到琪琪的表情，李哥激发出来的信心和自我暗示的勇气，又慢慢淡了下去。他仿佛看到了溜冰场外的小女孩，因为张军垂头丧气。李哥说他和琪琪的差距没那么大，即使隔着太平洋也能挽回。但是，他们都忘了，如果琪琪爱的人不是自己，再怎么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和距离无关。
小波转头看河对岸，一个人也没有。“有错吗？听说张军高中毕业后在外地上大学，后来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这些年我从来没见过他。”
琪琪自嘲地笑了。“也许我看错了。让我们去和我一起吃晚餐。我饿了！”
张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条河的。他只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车。后来，他真的累了。他看到路边有一家旅馆，就登记入住了。
今天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幸运星里的话让他欣喜若狂，冲到了这里。他真的看到了琪琪。所有的记忆和想法都涌了进来。怀着复杂的感情，他偷偷看了她一个晚上，渴望和她有这样亲密无声的陪伴，尽管她并不知道。
然而小波的到来，就像给你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他们一起补课，一起回家，一起在河边捡的石头，一起看的电影...都慢慢成了背景。而是琪琪和小波深情对唱，她陪他跳舞。他们一起出入卡拉ok酒吧，暑假一起复习功课...高一的时候，他怕马丽找人对付琪琪，每天晚上都悄悄跟着她。后来，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虚空中，她喊的名字是“小波”。他一直知道，在琪琪的心里，小波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所以，张军安慰自己，至少徐小波对琪琪是真的好。为了不影响琪琪的未来，我和她分手了。如果不是因为深爱，我不可能如此坚定。小波也是个好人。他一直在混的环境里，从没做过出格的事。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但无论条件多么艰苦，他总能坚持自己的初心。琪琪和小波在一起，他很安心。
然而理智告诉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让他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的冷漠，没有联系，他默默的告诉自己，琪琪可以照顾好自己，可以独立，可以坚强，可以独立，她会过得很好，会遇到爱她的人，会很幸福，而他，一个人，也在想，也在祝福。但是，真的很残忍，真的看到琪琪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发现她还是接受不了！
张军想起了他带回来的行李箱，找到了幸运星瓶。他需要那句甜言蜜语来缓解他的心痛，他需要甜蜜的回忆来忘记此刻坚硬的悲伤。
他继续打开幸运星，像个傻子一样，时而哭，时而笑，时而仔细翻看刚刚看完的笔记，然后对视，联系上下文，思考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二
第二天，张军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简单的和同事做完了生意，他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行李箱里的东西被随意地放在床上，幸运星的纸条被卷得到处都是，有些还压在他的身下。他迅速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收拾好那些笔记。他想把纸币折叠起来，还原成美丽的星星。不过拆起来容易，再折起来真的不是他的强项。几经挣扎，终于折成了好几份，但看起来很不一样。张军有些沮丧，想起昨晚看到的一幕，心里更加沮丧。
过了一夜，还是没想好怎么办。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离开。琪琪在这里，他舍不得离开。简单收拾一下，带着手机出门。
张军给高小姐打电话，约好了时间去看她。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联系不多，但还是坚持给初三的高老师拜年。有时候人没回来，也会电话拜年。高小姐说:“你和琪琪又约好了吗？我前天刚认识她，你今天就来了。”
“琪琪...她还好吗？”
“你没看过吗？看起来不错。她现在在美国，回来不容易。如果有机会，我们见个面。”
张军笑笑，没说话。琪琪还想见她吗？
从高老师家出来后，张军又来到了一中。六年的时间，这里留下了太多珍贵的回忆。毕业后，他再也没进去过。今天，他沿着校门和围墙慢慢地走着。这时，几个少年突然从一个围栏上跳下来，一看就是逃课溜出来的。当他们看到张军时，他们以为是老师，但他们不认识他。他们胆怯地捡起地上的书包。张俊晓微笑，“去哪里？网吧玩游戏吗？”没人说话，他说:“玩得开心就回来学习，不然以后可能要努力才能追上一个想追上的人。”
后来，他们沿着围墙下来了，张军翻了进来。
校园已经和十年前不一样了，但他依然能找到那个汗流浃背的篮球场，他们军训的操场，还有琪琪作为惩罚站着的乒乓球台...过去的已经随着他的脚步一帧一帧的放下，恍如昨日，恍如隔世。
离开一中后，他继续在街上游荡。他不想开车或走路。这就像走在19岁的大街上。可是街上的景象却面目全非，如他千疮百孔的心，找不到方向。路边的楼房变高了，脚下的路变宽了。以前的歌厅，舞厅，电影院，溜冰场都找不到了。一边走，张军一边辨认，试图与记忆中的场景吻合。突然，“水一方”两个字映入眼帘，这是唯一没有变的标志。不，它没有改变。那时候《在水一方》是舞厅，是古色古香的书店。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张军踏进了大门。有两个店员，一个在整理书籍，一个在整理休息区的茶几。见他进来，收拾茶几的店员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冲他笑了笑，“四处看看。”
他点点头，走进去，看了看书架上的书，拿起一本，简单地翻了翻。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在说笑，寻找声音，不自觉的往里面走，才发现最里面有一张台球桌，旁边是一张桌子，几个人正围坐聊天。
李哥说:“琪琪你看，自从小波开了这家书店，我就有时间过来，偶尔看两页书。现在我出门有时还能装成一个有文化的人。”
“哈哈，小波的书店挺好的。”琪琪说。
“是的，他的一个梦想实现了。”李哥还是对小波有愧疚感。
“我也实现了年轻时的梦想。”琪琪看着小波说。
张军听了，扎了心。他知道他应该离开，但他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
正在这时，小波抬头发现了他。张军？'
琪琪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转头看向门口。他们似乎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面。张军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说:“啊，我路过门口，看到‘在水一方’的牌子，就想进来看看。没想到是小波哥开的书店。”
小波请他进来坐下，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在礼貌的问候之后，他看了一眼街对面的琪琪。自从他进来后，除了门口的震惊，她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她一直低头看着面前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想，琪琪是不是不想见他？还恨他？然而，当他遇见她时，他不能假装没看见她。他问:“琪琪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回来好几天了。”琪琪抬头看着他。短发，依然很瘦，一双眼睛依然像以前一样闪亮。
“你什么时候走？”
“也许明天或者后天。我得去北京，然后回美国。”
“有空一起吃个饭吧？”
“好！”
原本轻松愉快的老友聚会，因为张军的加入，显得有些疏远尴尬。张军也意识到，琪琪留下联系电话后，他就走了。
张军走后，琪琪的状态有点心不在焉，眼睛都伸不到。李戈意味深长地看了小波一眼。
离开书店后，张军继续往前走，遇到了一个烤肉串。他要了20个羊肉串，十个不辣，十个以上都辣。真的很热，热到我心肺肺都疼。
当他回到酒店时，已经过了10。随着电梯上楼，他想，今晚还是明天早上给琪琪打电话合适？就算她不爱我很久了，谈这么久还是合适的。她不应该拒绝，毕竟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孩子了。也许，她会带上徐晓波。没关系。虽然我还爱她，但是她有一个好的归属真的很好。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想了这么多。潜意识里，他只是想多看琪琪一眼。后来张军决定晚上给她打电话，一进房间就给她打。
三
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掉了门卡，手机，车钥匙，一件件捡起来，打开门，正要进去。张军发现一个米黄色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看着眼熟，背光。他看不清楚，但也没怎么在意。他进房间插卡取电。他以为还是有什么不对劲，就又打开了门。
刚走到这个位置，门突然开了，琪琪吓了一跳。当她看清门口的人时，她更加震惊了。“张军？”“琪琪？”他们俩几乎同时说话。
“真的是你吗？”张军说。
“你住在这里吗？”琪琪问。
“是的，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个人影走出来，看起来很面熟。没想到这么巧。”
“这真的是巧合吗？”琪琪看着他，微微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真是太巧了。”
琪琪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但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低头看着面前的地面。
“你住在哪个房间？”
她走到隔壁门口，抬起下巴。“你在隔壁。”
此时的张军几乎忘记了小波的存在和他矛盾的心情，只留下了惊喜。原来，昨天晚上，他们只隔了一堵墙。
“你为什么不进来？”张军试探地问。“反正去隔壁住一段时间回去很方便。”
“好吧。”
让她进来后，张军发现这个决定是多么草率。早上走的时候，他担心客房的打扫会把他的幸运星弄脏，所以特意跟前台说今天不用打扫。
于是，琪琪进屋后看到的是，脏衣服被随意扔在沙发上，毛巾歪在书桌前的椅背上，拖鞋一东一西，地上有个旧行李箱，开着。床就更乱了。虽然很多纸片都是有意按顺序排列的，但还是乱七八糟的，旁边有一个瓶子，一个天鹅绒盒子，一本相册，甚至还有一堆恐龙玩偶。
“不好意思，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收拾好。请稍等！”张军不好意思地说，一边整理沙发上的衣服。
“这是给孩子的礼物吗？”琪琪拿起一只玩具恐龙问道。
张军愣了一下。“有，那年给一个孩子买了礼物，她不喜欢，就一直没送出去。”
听了这话，似乎哪里不对劲，但琪琪并没有深入思考。她转过身来，看到沙发已经收拾好了，于是她坐了下来。
“琪琪，这么多年你过得怎么样？”张军的语气有点沉重。
“很好。你呢？”琪琪看着他。
“还不错。”除了想你。
“我昨天去看高老师了，她说前几天看见你了。”
“嗯，这么多年没见了，很想她。”
从高老师开始，他们的沟通顺畅多了。从大学到现在的工作，从以前的同学到家里的父母，他们对自己的感情只字不提。
沉默了一会儿，张军说:“琪琪，你还会做幸运星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是琪琪始料未及的。她茫然地看着他。张军起身走到床边，拿起玻璃瓶。“你还记得这颗幸运星吗？”
琪琪无奈的笑了笑，接过瓶子，拿在手里仔细研究起来。“你还有这个。”
“是的，一直留着它。直到几天前我才知道这些星星上有文字。我一张一张地打开它们，看着它们。因此，它们很容易打开，不会被折叠。你看瓶子里的这些，时间长了就这样了。”他把手放在额头上，好像这件事真的难倒他了。
琪琪拿起一张纸，看了看，先把一端打个结，然后折成五边形，最后把头伸进去，再沿着边角把星星挤成鼓鼓囊囊的形状。她看起来非常熟练和专注，但她颤抖的手出卖了她的情绪。当她最终插入那个角时，她成功了几次。
折一个，放到瓶子里，再拿一个，看一眼，折好，她不说话，只是机械地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她手里拿着一张纸，看着上面的字，她愣住了。张军一直看着她，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她停下来，张军用力叫了一声:“琪琪”，只见一滴眼泪掉了下来，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张军不知所措，接过她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希望日出是你，日落是你，半夜醒来，我还会和你在一起。”
“不要折，不要看，琪琪，你别哭了好吗？”就像每次吵架，他都来哄她，“琪琪，对不起，我错了，你能不能别不理我了？”
琪琪转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看向另一边。她看到一个天鹅绒盒子，拿起来问:“这是什么？”
“这是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但是你不喜欢，所以你一直留着。”
她打开盒子，看到心形项链，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他精心策划了她的生日聚会，最后却因为这份礼物不欢而散。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尊真的很可怕。我不知道怎么绕道。我像一把利剑，刺向了他这个不懂得换位思考的人。
“对不起！”琪琪当时觉得自己很可怜。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对不起你！”
琪琪拿起背面刻有他们姓名首字母的心形吊坠。
她问，“我现在能要这个吗？留个纪念。”
张军又惊又喜。“当然，这是你的。”他拿出项链，示意帮她戴上。
琪琪低下头，张军伸手搂住她的脖子。琪琪的脸正对着他的左脖子。如果她稍微抬起头，就能看到他的侧脸。他不再是五年级睡在河边的小滑头，也不再是为她不顾一切的正直少年。他已经失去了稚气，变得更加冷静，但这张脸还是她思念多年的脸。
喷在脖子上的温热气息让张军紧张又兴奋。项链的扣子太小，抓不住另一边。直到第四次才勉强扣上。张军满头大汗。
四
看着她锁骨上的项链，抬头看着琪琪的脸，他忍住伸手触摸的欲望，鼓起勇气问:“琪琪，你现在单身吗？”
琪琪没有说话，他问，“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当我说我对你没有感觉的时候，我撒谎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我经常梦见我们在北京和青岛，我们一起看电影。我生病的时候，你偷偷跑出来照顾我，可是每次醒来都是无尽的空虚。琪琪，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太犀利。现在我知道错在哪里了，也懂得了理解和包容。如果你还没有喜欢的人，我们再试一次好吗？”
张军知道现在这么说会很唐突，但又一次掩饰不住多年的思念。他只想告诉她他没有说过的话。
琪琪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流。她想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一直都是你，但她说的是:“我下个月就回美国了。”
“我知道我们以后会谈到这个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相信我，这次我绝对不会放弃。”
琪琪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军，更何况张军还爱着她。最终，她没有给他任何答案。她需要时间。对此，张军很高兴，琪琪没有说任何男人的名字，只提出了距离的问题。只要她心里还有他，他就算越过千山也在所不惜。
两天后，琪琪该走了。她会先回Xi安，回家拿行李，然后去北京，再从北京坐飞机去美国。本来说好是小波送她的，但是张军来了。他说:“我回去工作，碰巧路过Xi安。我没有绕路，顺路把她接了回去。"
在酒店门口，大家都恋恋不舍。琪琪和李哥鱿鱼相拥，最后小波说:“谢谢你，小波，毫无保留的保护我。现在我长大了，我会保护自己。你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不，也许我以后需要你的保护！”小波笑了，笑容还是那么滋润温柔。
看到琪琪眼里含着泪，小波说:“去吧，跟着你的心走，只要你觉得开心，小波哥哥就没事，放心吧！”他给了琪琪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然后，从Xi安到北京，直到登上国际航班，张军把在北京用的“狗皮膏药”发挥到了极致。
琪琪问:“你天天到处跟着我吗？不用上班吗？”
张军说:“我要去上班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去上班。我没有时间休年假。只是这一次。”
“我说你是设计总监，想休假就休假。谁来做你的工作？”
“我晚上处理过紧急的事情。你走的时候我不会担心。马上就要回去加班了！你不必为此担心。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我错过了10年，无法弥补。”
后来琪琪就丢下他一个人了。一周后，她回美国，张军回去工作。除了频繁的电话联系，似乎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琪琪也觉得这种状态挺好的。她已经过了孤独无助的阶段，需要男朋友的温暖。她不是那种把男朋友当做唯一精神支柱的女生。以前我只能在梦里默默思念他，甚至不敢打听他的消息。现在经常能听到他的声音，偶尔还能通过视频看到。她已经感觉很好了。至于未来，她还没决定。就像张军说的，总会有办法的。
但是琪琪不知道张军现在很忙，给她打电话是在开会之间。因为时差的原因，为了配合她的时间，张军总是设置闹钟给她发视频，不然忙的时候会错过。
甄公子和贾公子出差，找到张军在一起。吃完饭，甄公子建议去酒吧。张军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没做完，得回去加班。”
贾公子道:“现在几点了？还回去加班？为什么要这样打？”
张军说:“我最近确实在忙一个项目。我想尽力而为，打算参加比赛。”
甄公子挑了挑眉毛看着贾公子:“你不知道吧？上次罗琦琦回来，货都收拾好了，听话。”
贾公子来了兴趣，“真的吗？有戏？”
张军叹了口气，“横渡太平洋，这么好追，没有它你打不起来！”
五
半年后的一天，琪琪刚下班下楼，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琪琪”。她抬起头，看见马路对面张军修长的身影，沐浴在温暖的夕阳下，他向她跑来。没有多想，她伸出手拥抱了他。
张军带领的团队参加了一次国际比赛并获奖。这一次，他们作为代表来领奖。
颁奖那天，琪琪也去了，看着台上的张俊，用流利的英语发表了获奖感言，由内而外散发着自信的光芒。他提到她:感谢我的琪琪。没有她，我可能不知道我的人生要去哪里。没有她，我没有前进的动力。我所有的成功都源于她，也为了她。琪琪，谢谢你给我的一切。我爱你！
原来新来的坏小子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容光焕发！他说他会努力，他真的在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不会再逃避，不会再放弃。
张军在美国的半个月里，琪琪带着他走遍了她的学校和公司，认识了这里的朋友，并大方地向人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张军。”
又过了半年，琪琪收到了一张照片，是斯坦福大学的offer。张军成功申请到了斯坦福大学风景园林硕士。他说我们小学和中学都在一个学校。虽然研究生错过了，但是有机会。我想走遍你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感受你经历过的每一件事。虽然晚了几年，但我会努力跟上你的脚步。
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学弟了，请你照顾好我这个学姐。
他说，我以后要上学，没时间打工赚钱。琪琪，请支持我！我没有那么强的自尊心，我只想做你的小白脸。
琪琪假装生气。这事发生在民国，现在她又提起来了！
张军说，老婆，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提了！
琪琪说，你老婆是谁？不要大喊大叫！你求婚了吗？
一年后，他们在美国注册，“妻子”终于领证了。同年暑假，他们回国，去青岛度蜜月。当张军拿出当年拍摄的相册时，琪琪真的吓了一跳。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又把照片中的背景过了一遍，把自己的照片留在了每一个地方，一张接一张地挨着前面的照片。
五年后，公司想调琪琪去做中国分公司的负责人。和张军商量后，她同意了。张军也辞职了，现在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国内几家知名公司一直想挖走他，他并不担心未来。
2020年春节，冠状病毒爆发。顿时全国人民都很担心，大家都在关注不断攀升的疫情数据。后来终于停止生长，开始全面衰退，但是国外爆发了疫情。先是韩国日本，然后是欧美失控，接着是各种社会问题。中国成了最安全的国家，美国却不知何时度过难关。
琪琪妈妈看着电视说，还好你家回来了，不然我们都担心死了！
就像2008年地震时一样，琪琪很担心他们。
因为疫情，这个年假特别长。女儿刚上小学，她和张军比较忙，所以回到家就带着父母帮忙。两位老人，特别疼爱孩子，似乎想补偿孙女对琪琪的童年债务。
不时因为教育问题，意见不合。每次都是张军出来当和事佬。他从小没有得到父母太多的照顾，也没有感受到这么幸福的家庭的温暖，所以很满足。所谓老人宠孩子，不一定会造成严重后果，甚至可能成为温暖她一生的宝藏，就像琪琪的爷爷一样，对她影响深远。直到现在，遇到问题，她还经常拿出爷爷留下的稿子翻来翻去。在张军看来，这才是幸福应该有的样子。
客厅里，我妈在削水果，逗女儿一会儿，我爸在和张军下棋，疫情期间活动受限，所以我爸没觉得他是个这么烂的棋筐。琪琪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世界很大，我很幸运能遇见你。
世界真小。我很幸运你又找到了我。
虽然还是有分歧，但是我们学会了包容和珍惜。
感谢你从未放弃，总是在尝试。
感谢命运，还是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