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非洲生病了。
从周四晚上开始。生日那天,我在海边吃了个蛋糕就回家了。我莫名其妙地发作了。
那天,是症状最轻的一夜。我妈通过视频陪我酒精消毒后,早上1: 30就能睡着了。周五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很自闭,不想出门。我发现牛黄解毒丸吃了6片。除了抗疟药,这是我手头唯一的常备药。我大包里带的其他药过期后,我就埋起来做花肥了。疼痛战胜了自闭,不得不直奔中国医疗队,直到下午上班。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医生开了头孢和氧氟沙星,让我回家多喝水,因为有人过敏,我也是第一次吃,不了解情况。如果我得到了宝藏,我会非常感激,因为我得救了。成人看完说明书后,服用2~4片。为了缓解剧烈的疼痛,他们自己吃了4片药。
到了晚上,更是痛的难以忍受。这种痛苦是压倒性的,而且是压倒性的。从最里面到耳垂,隐隐作痛伴有刺痛感,浓稠重叠,一直都有。刺痛袭击了我几次。我就像《新白娘子传奇》里喝了雄黄酒的白蛇。首先,我把头靠在墙上,用手捂住耳朵。然后我就在床上打滚,出现,坐起来,靠在墙上,在角落里抽泣,晚上悄悄哭~
凌晨四点终于睡着了,早上被一连串的视频电话吵醒,有爸妈打来的,有小伙伴打来的,都是问我好点了吗,还疼吗。唉,症状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稍微吃点饭就继续吃药。因为痛,我什么都不想做。我觉得这个时候无论时间怎么被谋杀,都是可以原谅的,是对“游手好闲”的挡箭牌。于是我靠在书桌上看阿奈的小说《一切都好》,同时天猫精灵唱着杨千嬅的歌,从早唱到晚。我试图用外界的干扰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徒劳无功。整个上午,父母轮番劝我去看当地的医生,但我猜测,先不说技术,他们很可能没有专门的设备。我妈非要去医院找医生,后来劝我不要用特殊设备,只要凹凸镜和镊子就行;我的小同伴也替我问了他的医生朋友。唉,除了大家爱情意外的强烈感觉,其他都是远离水,接近渴的虚无。国内时间零点,小伙伴还想和我聊天,说希望能和我在一起。我很严肃很不人道的说,这些都没用,既不缓解也没帮助,理智的去睡觉吧。就在他走后,他妈妈又留了一条信息:我关心你。我用同样的方法让她睡着后,我去了多哥当地的医生那里。
迎接我的是一个热情的穿着深白色外套的又高又瘦的男人。我抬头看着他,心里感到一丝希望。我终于找到了救命草。结果,唉,不出所料,他们什么设备都没有,连一个简单的凹凸镜和镊子都没有,就想不查症状,简单问问题就给我开消炎药和滴耳液。我闷闷不乐的回家了,唯一的收获就是医生的微信号。他会说中文,发音清晰流利。唉,有什么用呢?
医生做好本职工作的前提是医术过硬,不能漠视人命,设备可靠。
这些都和国籍无关。
更糟糕的是,下午仔细研究头孢的时候,发现医生开的药已经过期一年了。
唉。
我在非洲生病,恰逢周末。我很无助,非常痛苦。
我觉得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是痛了几天还是哭了几天。
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思路清晰的人,但是痛了几天还是觉得神清气爽。
我不认为我是个瘾君子,但是我还是会痛几天然后就医几天。
我为健康祈祷,为自己祈祷,也为所有人祈祷。
现在是多哥时间3月24日凌晨两点半,我又因为头疼哭了。当我含着眼泪呆着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身体健康是一个人最大的福气。
后来我想到了和我一样患病的非洲当地人会怎么做。装备不全和周末有关系吗?国内的医院真的很好,在国内真的很让人放心。反正我明天要多找几家医院,试试周日有没有人值班。
我们都是穷人。
好疼,没完没了,很无奈,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