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台哪位著名作家去过湖南,写过关于湖南的散文!!急!!!请告诉我作者和文章的名字。

琼瑶,包道当代著名浪漫主义小说家,湖南衡阳人,80年代末回乡。她在散文集《最后两天的乡愁》中写下了湖南的形象。

全文如下:

三十二、“乡愁”的最后两天

真不敢相信我的大陆之旅只剩下最后两天了。记忆中第一次到达北京,所有的场景,就像昨天。那时,我对我四十天的旅程充满了焦虑和胆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没想到,转眼间,38天就匆匆过去了!

这两天,我仍然过着非常忙碌的生活。自从大理回到昆明,我的感冒变得相当严重。于是,一大早就请了医生打针开药。医生刚离开,这时有人敲门。陶昕打开门,看见欧阳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大束鲜花。我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欧阳朝我跪拜在地。我很惊讶,因为在中国大陆买花是极其困难和奢侈的,这在中国大陆并不流行。我仔细一看,很神奇,整个柜台的姑娘都在忙着收集各种大小的花瓶,还在那里插花!插上花,瓶子送到我房间。我惊愕地盯着欧阳,说:

“你去哪里买花了?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我买了别人车的花!”他说。

“哎哟!”我懊恼地叫道:“我后天就要走了。这些花多可惜啊!”!为什么要这样浪费?"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早日康复!”他说,把花束给我,转身就走。“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我去送花!”

欧阳!我拦住他,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有放弃给我视频采访,是不是?看着我。你觉得我这么乱,适合上电视吗?”他看了我一会儿。“你今天心情不好,但也许明天就会好了!你不上飞机我是不会放弃希望的!”

这个湖南骡子拿他没办法!

欧阳送花没多久,小王就送来了相册。

哦亲爱的!太感人了!小王一路开车帮我们拍照。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他把我们的照片放大,剪贴,剪辑,贴了一张大的。主页是我和陶昕庆祝结婚纪念日时拍的,然后一路上的各种东西,从石林、石洞、乃谷石林,尽收眼底,最后一页是放大的“石莲花”!

我们被感动了,楚夏、程云、李惠被感动了,吴湘、冯晓、小张、老陆也被感动了。“云南四大天王”和我们朝夕相处,大家都已经热了。现在,我们不得不面对离别的时刻。不知何故,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说不完的提醒。小张一再对我说:

“可惜没陪你去莲花峰!”

别担心,小张!我说:“我再去石林,去莲花峰!”"

“真的吗?真的吗?是成交吗?”当时满屋子的云南人问我,有几只手伸向我,要我“握手”。我心里一酸,握紧了他们四个。我大声说道:

“不止石林!别忘了你还要陪我去西双版纳!”

“停西双版纳!”小凤大叫:“还有丽江!还有宝山!还有腾冲!还有高黎贡山和澜沧江……”

我连忙阻止他们说话。

“住手!停下来!我知道云南有大好河山和古道,但我是湖南人!”

真的,此时此刻,我即将飞离大陆,却对家乡湖南充满了怀念。从玻璃窗望出去,云南的山在雨雾中隐约可见(那天下着雨),但是湖南的山在哪里?此时,我脑海中闪现的全是古人的诗句:“但请记住,当你仰望家乡群山的蔚蓝时,我的头在陌生人中间渐渐变白。”"现在,在我的村庄附近,遇见人们,我不敢问一个问题!"来,我老家的人是欧阳!我当时还不知道,还有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没日没夜的来找我!这个消息是那天晚上楚夏告诉我的。她冲进我的房间,非常激动地对我说:

“我告诉你一件事!欧阳刚才在我房间里告诉我,他来昆明的那天,和你谈了一次话。你说这次没给我爷爷上坟磕头可惜了。不知道兰芝堂在老家的情况,爷爷的坟是怎么建的等等。于是,他连夜打长途电话回湖南,让他的一个朋友,带着录像机和工作人员,连夜开车到你们湖南农村拍摄你爷爷的坟和老家的视频,然后让他的朋友晚上坐火车送过来!现在,视频已经拍摄完成,人们正在前往昆明。我明天晚上大概会把视频发给你,给你看!”我傻眼了,半晌才说:

“不可能!”“怎么可能?”初霞问道。

“他们电视台在长沙,我老家在几十里外的衡阳农村。他们怎么能在短短的四五天内,从长沙拍到了衡阳,从衡阳拍到了渣江,拍到了兰芝堂和墓地,又把磁带送到了昆明!”“反正他们做到了!”楚夏冲我喊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说:“你再不答应给欧阳做电视采访,我就推,拉,拽,抱你...然后让你出现在镜头前!”她吸了口气,瞪着眼:“我真的会这么做,我不会骗你的!”"

初霞激动了,她以为我不激动。事实上,这个消息真的让我震惊!可能吗?有人能这么麻烦地帮我把消息传到我的家乡吗?再看欧阳,我不敢问什么,只是说:

“明天下午,我会接受你的电视采访!”

欧阳眼睛一亮,立刻跑出去安排机器。

于是,第二天,我们从西山龙门回来之后——对了,毕竟在离开昆明的最后一天,我们去了西山龙门,在这最后一天,我们接受了欧阳的电视采访。

那天下午,欧阳从云南电视台调来一台一寸电视摄像机。在我的房间里,他摆好机器,打开灯,大张旗鼓地来找摄影师和灯光工程师给我录视频。就几个采访,但是录了两个小时。视频最后录完的时候,我看着欧阳,敬佩地说:“你终于达到目的了!”

欧阳看了我一会儿。“你知道吗?”他说:“我第一次去拜访你是在我去武汉的时候,然后我去了隆中,回了长江,去了沙市,回了长沙,然后又来了昆明,去了大理...我一路走了四千里!”

我沉思了一会儿,笑了。“不奇怪!”我说:“你才走了‘八千里云和月’的一半路程!”欧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笑了。

那天晚上,金龙酒店董事长给我饯行,“云南四大天王”都出席了,我们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宴会结束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眼就看到欧阳带着一个年轻人和一大包东西站在我的房间门口等我。“这是黄子琳!”欧阳介绍我:“他刚从你老家兰芝堂过来!因为买不到飞机票,他和我一样在火车上站了两天两夜。他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可是,他拍的是兰芝堂和你爷爷的坟!”“真的吗?”我激动地看着黄子琳。

“真的!”黄子琳带着一口乡音,语重心长地说:“只是时间太紧了。我没有时间做编辑工作。可能有点乱!”

我瞪了黄子琳一眼,怎么能在乎杂乱不杂乱呢?英俊温柔的黄子霖,虽然风尘仆仆,但慈祥的脸上只有激动,没有疲惫。我催促他们俩进房间。因为陶昕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云南出版社的几位先生也来道别,陶金把客人带到楚夏的房间,让我和两个老乡一起看视频。

欧阳借了一台录像机。当他在机器上工作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和黄子霖聊起了他家乡的一切。还有他是怎么到兰芝堂的?是高速公路吗?还是铁路?黄子琳说:

“从衡阳到渣江镇,我是坐吉普车去的。路况很差,我走得很慢。到了芷江县,去了兰芝塘,走了四里地。你爷爷埋在猫形山,他得走上去。”

“哦?”我看着黄子琳在等了一会儿,却不得不走!

欧阳架起机器,抬起头来。他笑着对我说:

“现在,我走的路,加上黄子霖走的路,一定有‘八千里云月’!”真的,八千里的云和月!我感动了,沉默了。

然后,他们把录像带放了出来,在黄子琳讲解的时候播放。我真的很惊讶,因为上来就拍了一张衡阳市的照片,然后拐进了一条街,进了一所小学。黄子琳说:

“这是你的母校,直言不讳小学!我们找了半天,找到一个老牌子,上面写着岗支小学的名字!”

他拍下了我就读的小学和我在衡阳居住的街巷。“这是陕西巷。你曾经和你的堂兄王代勋住在这里。这是你爷爷住过的地方,不过老房子都拆了,我们只能照个大概。”从衡阳到农村,出现了我的家乡。我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兰芝堂”。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兰芝堂是一个深宅大院。虽然是乡间别墅,但也建得很好。然而,现在出现在灾难灯屏幕上的是一个非常破旧的窝棚。墙壁完全斑驳,露出里面的泥巴。部分围墙已经倒塌,衣服杂乱地挂在院子里,门窗都不完整。镜头拉近到一个石雕码头。黄子霖说:“兰芝厅住着20多个人。现在只有一家姓陈,那就是你表哥。他们还在种田。”他说:“你小时候喜欢站在这个石墩上和你玩!”

我的心一紧,低下了头。我很不愿意让欧阳和黄子琳看到我脆弱的一面,但是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我拿着化妆纸擦眼泪,黄子琳的声音变得不安而抱歉:

“这房子真是破旧,陈和都散了,可是,可是...但是都是很老实的人!你表哥也是!”我点点头,哽咽。试图咽下我的眼泪。然后,镜头离开兰芝堂,转到猫形山脚下,我爷爷的坟墓出现了。我再睁开眼,看见表哥带着他的孩子在给我爷爷上坟烧香。坟墓只是一个黄土堆,最简单的黄土堆。在土堆前,有一块简单的墓碑,上面写着:“陈墨·韦斯特之墓”

我的头又低了下去,眼泪又涌了出来。突然,39年前的画面在我脑海里弹出:我们离开湖南去台湾省,爷爷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我们一段又一段旅程。当时我是没想到的。从此,它成了一个永恒的战术!我一直以为两三年后我们会重聚。走之前我们对爷爷许下了多少承诺。我们走后,爷爷对我们的期望有多高!现在,我看着爷爷的那杯黄土,心里深深地痛:我们走了,可是“我们把绿坟独自留给了黄沙!”“没有,我爷爷没有‘绿坟’,他的坟上连一棵草都没有!我用手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视频结束。当时屋里很安静,我们三个人都沉默着。那种悲伤的气息已经弥漫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无法摆脱。好半天,欧阳才嗫嚅着说了一句:

“没想到会让你这么难过!”

黄子琳很是抱歉: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把它剪开,整理一下,这样看起来就不那么破了!”我振作起来,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两个为我跋涉了八千里的家乡人!我哑着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让我在离开大陆的最后一个晚上看到了家乡的一切。其实这个场景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欧阳,”我盯着他。“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一直告诉你我害怕回去了吧!今晚,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视频。我已经够难过了。如果我一回大陆就去老家,这趟旅行会是什么样的?”“我明白了!我真的很理解!”欧阳最后一叠连声说。

“我没考好”,黄子琳还在那里自怨自艾。“我应该多去看看你的亲戚,多拍些你家乡的照片……”

我突然看着黄子琳,眼眶又湿了。

“你干得不错!”我喉咙哽住了。“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看看我的家...不管是不是寒酸!谢谢你把它带给我!我想除了你们两个,没有人会为我做的!”

那天晚上,黄子琳和欧阳离开的时候,我还怔怔地坐在沙发里。陶昕回她的房间收拾行李,我没有帮忙。我只是静静地坐着,脑子里全是视频里的画面。我想起一首歌,一首从小就会唱的歌:

“当我春天去秋来的时候,时光飞逝。

一个流浪者受伤流浪。回忆童年,在家里玩耍,

就像昨天一样。茅屋里的三根椽子,一棵老李树,

躲在树下抓。小川奈那尚志体悟游鱼、

我曾把闲暇托付给。小时候开心,做不到!

小时候开心,做不到!"

我坐在那里,想着这首歌,赶走死去的爷爷和逝去的童年。我整晚都没合眼。这是我在大陆的最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