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仿赵树理诗

过去咋喝酒,

花生卤鸭头。

现在咋喝酒。

鲍鱼炖斑鸠。

还是那个人。

臭味已不投!

有个朋友在外面发了财,回来请我喝酒,对我们还是往日一样热情,但是已经说不到一块去,回来后写了这首诗,或者说是顺口溜。之所以这么写,是读了汪曾祺先生的《才子赵树理》。里面有一段赵树理写诗的趣闻:

树理同志的字写得很好。他写稿一般都用红格直行的稿纸,钢笔。字体略长,如其人,看得出是欧字、柳字的底子。他平常不大用毛笔。他的毛笔字我只见过一幅,字极潇洒,而有功力。是在劳动人民文化宫见到的。劳动人民文化宫刚成立,负责“宫务”的同志请十几位作家用宣纸毛笔题词,嵌以镜框,挂在会议室里。也请树理同志写了一幅。树理同志写了六句李有才体的通俗诗:

古来数谁大,

皇帝老祖宗。

今天数谁大,

劳动众弟兄。

还是这座庙,

换了主人翁!

(劳动人民文化宫原是太庙)

我读了这段很有感慨,诗无定法,赵树理先生此诗虽然毫无比兴,直白道来,却自有无穷豪气。诗为曲语难,为直语更难,直语需以深情驾驭,才有无穷意蕴。此诗言浅而意深,实是第一流的好诗,而汪曾祺先生对赵树理先生一生的诗都略过不提,独独选了这首,亦是慧眼。我非常喜爱,仿作了一首,终觉味浅,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