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议论文中举出恰当的例子?

议论文的举例,为的是证明观点,增加说服力。例子是否与观点吻合,是最重要的,其次是力求“鲜活”,不要“陈芝麻烂谷子”,一论“勤奋”就是“悬梁刺股囊萤映雪”,一论“发现”就是“瓦特的水壶盖”、“牛顿的苹果”,--这些,也已经是基本道理,这里就不多说了。

议论事例要得力。例子举出以后,还要扣住论点进行分析,把事例所蕴含的思想性揭示出来,使之与论点挂上钩,从而起到论证论点的作用。很多同学写议论文时易忽视这一环节,或观点加事例,看不到扣住事例进行分析;或就事论事,分析不到位;或东拉西扯,抓不住关键,因此,论证就显得无力,不能让人信服。我们必须根据具体的事例选择相应的议论方法,才能使论证产生无可辨驳的力量。

这里推荐一些优秀文章,这些文章举例就很符合中心:

说“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亦作“随寓而安”,旧版《辞海》对该词的解释含有贬义:“剥削阶级所提倡 的一种消极处世的态度。处在各种环境中都要安然自得,满足现状。”后一句的解释,尚较贴近该词的本意,称其为“消极的处世态度”,不免有失偏颇,而将这种 处世态度扣上“剥削阶级”的帽子,更是大失其当。

平时,不少人爱用“随遇而安”一词来批评他人或自嘲,以至使其成了满足现状、不思进取的同义 词。我年轻时,对此词并无深解,于活了一把年纪之后,细细品味这四个字,觉得不但含义颇深,而且包含着两层意思。“随遇”者,顺随境遇也,“安”者,一可 理解为听天由命,安于现状;二可理解为心灵不为不如意之境遇所扰,无论于何种处境,均能保持一种平和安然的心态,并继续坚持自己的追求。前者之“安”,或 许可以称之为“消极处世”,而后者之“安”,则需要一种良好的心理调节能力、甚至需要一种超脱、豁达的胸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庄子有言: “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庄子?大宗师》)真人者,道家心目中的圣人也,而若在任何处境中都能做到睡觉时不做梦,醒来 时无忧愁,饮食不求精美,呼吸均匀深沉,就要能够随遇而安。这种“安”,当然是心灵之安,而非安于现状之安了。这种心灵之安,不仅可以使人“其寝不梦,其 觉无忧”,而且可以使人乐观处世,长葆青春。苏轼的友人王定国有一歌女,名叫柔奴,眉目娟丽,善于应对,其家世代居住京师,后王定国迁官岭南,柔奴随之, 多年后,复随王定国还京。苏轼拜访王定国时见到柔奴,问她:“岭南的风土应该不好吧?”不料柔奴却答道:“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苏轼闻之,心有所感,遂 填词一首,这首词的后半阙是:“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在苏轼看来,偏远荒凉的岭南不是一个好 地方,但柔奴却能像生活在故乡京城一样处之安然。从岭南归来的柔奴,看上去似乎比以前更加年轻,笑容仿佛带着岭南梅花的馨香,这便是随遇而安,并且是心灵 之安的结果了。倘若柔奴到了岭南,时觉自己身处异乡,对那里的环境处处感到不适应,当她万里归来之后,恐怕就不会是“年愈少”,她的笑容,也可能带着漂泊 的风霜,而不是岭南的梅香了。

“此心安处是吾乡”,直到今天,仍然被无数漂泊者当作自况、自慰之语。多少“身在异乡为异客”的人,因能随遇而 安,故而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均能安之若素。能安之若素,方可心无烦忧,一心做自己应做或爱做之事。抗日战争期间,世居北平,生活优裕的梁实秋先生,为 避兵燹,南迁重庆,在城郊租住陋室两间,这两间临时居所其陋如何,先生在《雅舍》一文中有所描述,不仅是“有窗而无玻璃,风来则洞若凉亭,有瓦而空隙不 少,雨来则渗如滴漏”,而且夜晚鼠子猖獗,夏夜聚蚊成雷,但这并不妨碍梁公安然,怡然,潜心写他的文章,并将自己在这陋室中的精神产品,冠以《雅舍小品》 之名。我的学问才华自不敢与梁公相比,但若论随遇而安,似乎尚值一提。我客居北京六年,七迁其家,虽然后三年半租住了一套条件尚可的两居室,前两年半却住 过七平方米的斗室、破陋不堪的农家院,且一度以鬼为邻(门前屋后皆有坟墓,附近数十米便是坟场),但每次迁入“新居”,睡时难免有梦,醒来却无忧烦,于张 罗必备家用,整理生活杂物之后,便架起电脑,读书写作,或曰“开张营业”。而所写文章,或剑拔弩张,嬉笑怒骂,或幽默闲适,平和恬淡,有匕首投枪,亦有风 花雪月,随想随写,不拘一格。何故?只因心境不为环境所扰也。“我有一几一椅一榻,酣睡写读,均已有着,我亦不复他求”,梁公在《雅舍》中之夫子自道,正 合我心。

白发

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头生白发,俗称:“少年白”,是一种病。这种病也属“古已有之”。西晋大文学家潘岳《秋兴赋序》曰:“余春秋三十有二,始见二毛。” 二毛者,白发也。三十二岁便生了白发,当属少年白之列。苏轼《念奴娇?大江东去》云:“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看来,豪放旷达的东坡先生也有少年白之 嫌。虽然他未言明生白发的年龄,然而既可以称之为“早”,估计当不会是四十岁之后。少年白虽然是病,但除了影响美观之外,对人的身体并无多大妨碍。鬓发虽 已染霜,光洁润泽的面庞仍可证明他(她)依然年轻,故心理上也不会有多大压力。唯当中年渐逝,面宠多皱之时,头顶鬓边冷不防冒出几根银丝,才真令人触目惊 心,令人生出一种老之将至的慨叹。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人们头上初生白发,大多是在照镜时发现的。无论男女,有那么一天在晨起梳洗, 揽镜自照时,忽然发现有一、两根白发点缀于万黑丛中,心里大概免不了要咯噔一声。而咯噔一声之后,又大多会徒起杀机,要对其来一个斩草除根。不过,要想自 己谫除那不识时务的白发颇不容易,镜中之“我”所反映出的动作,与镜外之我的动作是反方向的,故那杀气腾腾的手指必得费一番周折,方可捕捉到那死到临头而 不自知的白发。而即使捕捉到,也未必能将其一举拔除,常常需一而再,再而三,数痛方可后快。但这“后快”又很可能伴着痛惜,因为这种斩草除根之举往往容易 祸及无辜,甚至是该谫除的未能谫除,不该谫除的却不幸蒙难。人一旦过了不惑之年,头发便渐渐稀少,让已经稀少的黑发再作无谓之牺牲,怎不让人感到痛惜!

更让人既憾且恨的是,这种斩草除根的手段并不能使白发屈服。它们以“杀了我一个,自有后来人”的气慨,以游击战的方式与你作不屈不挠的斗争,忽而出现在 你的额前,忽而出现在你的耳边,忽而出现在你的脑后,有时是单兵作战,有时是结队出击,并且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而 其结果必然是白发获胜。终于有一天,你会对日益壮大的白发大军束手无策,以无可奈何的态度任凭头颅变色。你任凭头颅变色的另一个原因,是头上的黑发开始像 秋叶一样飘零,岂止是飘零,有时甚至如遭秋风劲扫,纷纷扬扬而下。这种秋风扫落叶的情形,常见于梳发、洗头之时,那大把大把早夭的黑发,真令人徒生“无可 奈何花落去”之感。当倍受宠爱的黑发变得弱不禁风时,那些令人生厌的白发却茁壮如劲松,挺拔修竹,你若不将其连根铲除,它绝不会自行掉落。为了使自己的头 顶不致于形成大面积的荒芜,你只得违心地给予白发生存的权利。

你给予白发生存的权利,也只是权宜之计。你真正的目的是让它们为己所用。于是你 买“一洗黑”洗之,到理发店以(火旁加局)油(火局)之,一心要把黑色留住。但白发虽然被迫接受招安,内心仍与你持不合作态度。你稍一放松警惕,它们便顽 强地显出英雄本色,愤然揭露你的虚假,控诉你的迫害,弄得你不是满头白茬遮不住,便是头发杂色斑驳,如同初衰的秋草。最终你不得不对白发实行“无为而 治”,或是更新固有的审美观,认为华发当风,银髯飘飘,也不失为仙风道骨之态。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的头发虽然尚不像这首 咏雪的诗,落到如同梨花盛开的地步。但梨花的一些蓓蕾已经初绽,在黑色的背景上春风得意地展示它们的英姿。我曾经惊叹过,厌憎过,斗争过,但职业所特有的 想象力使我已提前想见这场斗争的结局。于是我便对头上这一新色彩的出现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明知黑色将为白色取而代之的形势不可逆转,何如坦然以对!仅 仅坦然以对,只是消极的态度,在我看来,白发是醒目的通知,告诉我人生的秋天已经来临;白发是无声的警钟,警醒我年已不富,力将不强;白发是我的鬓上铭, 每当我临镜之时,它便催我奋发,促我以勤。欧阳文忠公词云:“鬓发虽改心无改,试把金觥,旧曲重听。”我无金觥可把,但瓷觥也一样可以“将进酒,莫停 杯”,至于旧曲,我不仅喜欢重听,而且喜欢重唱,并于重唱旧曲之时,暗喜自己鬓发虽改,童心依旧。

失眠

一个思绪烦乱心神不宁的人,是很难做梦乡游的;去不了梦乡,只得在枕上闭目胡思乱想,或瞪眼作死不瞑目状,孤独无伴,苦熬苦挨,卧等曙色临窗。“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茕茕而至曙。”屈原此语,可谓道出了失眠的滋味。

失眠不是什么特殊待遇,故不论地位高低、不分年龄长幼,更勿需论资排辈,其滋味人人得以尝之。年轻人要升学,要求职,要择偶,要为家为国努力奋斗,失眠 的机会很多。而无论男女,一旦到了“恋爱季节”,心神便无法安宁。有情人之间隔着一层窗纸时,免不了整日猜之测之,衡之量之;待到窗纸捅破,扑嗵一声(准 确地说,应是两声)堕入爱河,更是意乱情迷,昼思夜想。《诗经?关睢》有句云:“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悠者,思念之状;辗转反侧,失眠之态也。若是风云 突变,热恋变成失恋,尽管日夜盘踞在脑海中的人儿仍然挥之不去,但浮现在眼前的已不是热情的笑脸,而是冷酷的背影。失恋者一想到掉脸而去的人将要与别人重 演曾经和自己一同上演过的节目,怎能不心为之焦,肠为之断。而心焦肠断的结果,少不了要夜复一夜地失眠。

中年是人的一生中百事纷繁,负担最重 的阶段,许多人上需顾老,下要顾小,即要拽着一家人沉重的生活大车艰难地爬坡,又要为自己的理想、事业,或是为某个未能达到的目标、未能满足的某种欲望困 苦地拼搏,因此导致失眠的原因也就更多:或因调工资,或因评职称,或因分住房,或因忙提升,或因闹分离?或因事业遭挫折,或因生活遇难题,或因老人添负 担,或因孩子不成器……古诗云:“天寒知被薄,忧思知夜长”,人到中年,忧思纷繁,若是心胸不够豁达,心境不够淡泊,对名利得失斤斤计较,恐怕“知夜长” 的时候比青年人要多。

经历了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的老年人,说起来倒是可以“万事不关心”,含饴弄孙,怡养天年。然而“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 忧”,一些人今日忧儿,明日忧女,后日忧孙,甚至甘为儿孙作马牛;一些人仍汲汲于名利,执著于权势,并希翼能荫及子孙,因此也私欲更深。而人生苦短,去日 无多,生之可恋,死之可惧,每每思及,难免愁上心头,既忧且愁,往往夜不能寐,久而久之,只有靠服镇静剂方可免受失眠之苦。

人除了因欲念太 繁、梦想太多而容易失眠之外,情绪的剧烈波动也是导致失眠的一个重要原因。范进中举,惊喜成疯,若不是他那杀猪的岳父壮着胆子猛扇他一耳光,恐怕他要一连 数日处于亢奋状态;淝水之战,秦军大败于晋军,逃命的将士“风声鹤唳,皆以为王师至”,惊惧到这种程度的人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因亲友亡故而“临穴频抚棺, 至哀反无泪”的人,恐怕多半要因剧烈的悲痛而夜不能寐;而那些东窗事发的腐败分子、作案在逃的犯罪之徒,大概十之有九寝不安枕……

失眠的滋味 虽然不大好受,但除了神经衰弱症患者之外,有那么三、两个晚上睡不着觉,本不算病。梁实秋先生云:“心有恐惧,心有挂碍,心有忮求,倒下去只好辗转反 侧……”反之,如果一个人既无恐惧,又无挂碍,不忮不求,倒下去何愁不能酣然入梦?心境淡泊,襟怀坦荡者很少失眠;而那些终日辛勤劳作,自食其力的人,更 是善睡不择床,甚至大多不知利眠宁、舒乐安定为何物。

蜗居

“蜗牛的身体,和我们的感情 是一样的,绵软又怯弱。它需要一个厚厚的壳,常常要没头没脑地钻进去,去求安去取暖。这厚厚的壳,便是由父母子女,油瓶盐罐所组成的家!”这是冰心女士对 家所做的一个比喻。将家喻为蜗牛壳,并非自冰心始,《三国志》载:三国时的焦先与杨沛建一圆舍,状如蜗牛壳,故称为“蜗牛庐”;陆游有《蜗庐》诗曰:“蜗 庐四壁空,也过百年中。”由此看来,人们将家与蜗牛相比,有两种含意,一是指家乃求安取暖,休养生息之地;二是指家之简陋狭小,仅可容身。

我 羡慕蜗牛,羡慕它可以背负着自己的“家”四处周游,而我却无论离家多远,都不可像它那样随地安居,最终仍需钻进这固定于一地的“壳”中;我可怜蜗牛,可怜 它活动能力的低下,只能在极狭小的范围内蠕动爬行,而我却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和财力借助交通工具出门远行。不过,我虽然具有蜗牛所不具的利用交通工具以致 远的能力,但我的活动范围却颇似蜗牛,因为我常去的地方只是办公室、菜场和邮局,活动半径很少超过 1 华里,大部分时间均象蜗牛缩在壳中一样缩在家中,读书写作以自遣。

我之蜗居,脚下无高级地毯,头上无华丽吊灯,四壁无名人字画,更无盆景酒柜 古董架之类。家具大多已陈旧过时,称实用已经勉强,自然谈不上什么美观。然而蜗居虽然简陋,内容却颇丰富:书房中有一台直拨电话同远隔千万里和近在本埠的 亲友保持联系;有一台电脑可以进行文字处理,使我的文稿整洁美观,并免除反复誊抄之苦;更重要的还是那一千数百册供我随时翻检阅读的藏书。对于一个不慕富 贵、不羡荣华的人来说,能在温饱无虞的情况下拥有这样一个书房,夫复何求!

蜗居对我来说,具有多重功能,它是我赖以生存的基地,我可以靠它避 风遮雨,防暑御寒,并在这里用我仅有小学水平的烹饪技术做成饭菜充饥,以使生命得以维持。它是我求知的学堂,我可以在这里以勤为径,去攀登那仰之弥高、气 象万千的书山,以苦作舟去渡那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学海;我可以兴之所致,随意“拜访”那古今中外的先贤,带着怀疑和挑剔的心理倾听他们的“谈论”。它是 我制造精神产品的作坊,我在这里将我之所思化作文字,输入电脑,再打印在纸上,然后让这些背负着我的劳动成果的“白鸽”飞向四面八方。它是我精神的方舟, 在这里,我可以扯下应酬的面具,抛却世俗的烦恼,躲开势利的衡量;我的想象力可以随时飞出蜗居,作无拘无束、无边无际的漫游;我可以歌我所欲歌,哭我所欲 哭,笑我所欲笑,骂我所欲骂;俯首低吟,无人说我梦呓;仰天长啸,有谁笑我颠狂?躲入这精神的方舟,我便可以享受到超然物外的宁静与俯察尘世的快乐。

我平素活动范围之狭小,与那些交游甚广的人相比,颇似蜗牛。但我的精神天地却因息交绝游而变得愈加广阔。由于蜗居是我喜欢的存在方式,故若不是出于生活的需要,我很少走出这无法移动的“厚厚的壳”。

生命的帐单

人对于金钱的开支,大多比较留心,购某物花了多少钱、办某事花了多少钱,即使不像帐房先生那样笔笔入帐,心中也有一本大致的帐单,但对于时间的付出,却 往往不大在意。如果有谁为人们在工作、生活等方面所用去的时间一一予以记录,列出一份“生命的帐单”,不仅十分有趣,而且可能会令人有所感悟、有所警醒。

法国《兴趣点》杂志对人一生中在时间的支配上做过一次推算:“站着:30年;睡着:23年;坐着:17年;走着:16年;跑着:1年零75天;吃着:6 -7年;看电视:6年;开车:5年;做梦:4年;聊天谈笑:1年零258天;做饭:1年零195天;穿衣:1年零166天;排队:1年零135天;过节: 1年零75天;阅读:250天;如厕:195天;做爱:110天;刷牙:92天;哭:50天;说‘你好’:8天;看时间:3天。”英国广播公司也曾委托人 体研究专家对人的一生进行了“量化”分析,有些数字可以作为这一推算的补充:“沐浴:2年;等候入睡:18周;打电话:2年半;等人回电话:1周;接吻: 2周:男士们一生中无所事事的时间:2年半。”以上推算和量化分析并不全面,而且有些数字也不具很强的说服力和可信性,但却也为我们大致列出了一个生命的 帐单。

这份帐单上的一连串数字,使我吃惊不小,并且暗暗为自己算了一笔时间帐。我年轻时有过酗酒的经历,与人聚饮很少不醉,而一醉就要沉睡数 小时,醒来之后,大脑仍晕晕乎乎,昏昏沉沉,不能正常投入工作。我算了一下酗酒所耗费的时间:饮酒与沉睡至少要耗去8 小时(醒后浑浑噩噩的状态尚不算在内),即一个工作日,每月以8次计,一年就要耗去96个工作日,如果酗酒30年,就要耗去2880个工作日。幸亏我后来 改变了环境,不再沉醉于酒,我生命的帐单上才减少了这笔完全不必要的开支。我是个烟民,我算了一下抽烟所耗费的时间:我抽一支烟需时5 分钟左右,并且在抽烟时要停下手中的工作或因抽烟而推迟做某事,我每日抽烟一包,耗时100分钟,一年就是36000分钟,也即600个小时。如果我做 40 年的烟民,就要为抽烟耗去24000个小时,即3000个工作日。如果将这些时间用于读书写作,我将要多读多少书,多写多少文章?除此之外,懒觉和无所事 事就像两头永远喂不饱的猪,不知吞掉了我多少原本可以用于工作的时间。

任意空耗时光者当然并非我一人,有的人乐于闲聊,一日无人与他扯淡就觉 得度日如年;有的人乐于做长夜饮,二三酒友相聚没五六个小时不能尽兴;有的人乐于赌博,垒起“长城”常常通宵不疲。有的人乐于煲电话粥,抓着话筒聊上一两 个小时仍言犹未尽;有的人乐于睡,别说日出三竿,即使红日当顶他仍高卧不起……这些人的生命帐单上,有些数字就要改写,或是聊天8年;或是饮酒6年;或是 打电话5年;或是搓麻12年;或是睡觉30年……《兴趣点》杂志根据推算结果得出结论:成年人一年醒着的时间,只有40%用于工作。而上述这些空耗时光的 人,用于工作的时间,恐怕只能有20-30%,甚至更少。

人们对于自己存折上的数字,总是了然于心,每项开支总有其目的性,若是花了不当花的 钱,心里就会又后悔又惋惜,甚至像挨了蝎子蜇一样疼上半天。孰不知生命也像一个存折,这个存折上的数字只会减少而不会增加,如果我们将一部分生命支付于无 意义的事情上,便会给有意义的工作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每一个珍爱生命,并且不愿白活一生的人,都应该经常查看一下自己生命的帐单,将以往的支出盘一盘 点,总结教训,纠正失误,制定合理的计划,尽量压缩不必要的支出,像开支金钱一样开支组成生命的每一天。

开支生命

富兰克林有一句话为人们所熟知:“你热爱生命吗?那么就不要浪费时间,因为生命正是由时间组成的。”人的生命既然是由时间所组成,那么我们平时用于任何一件事情上的时间,都是一笔生命的开支,而且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开支。

人们开支生命颇似开支金钱,有的人精打细算,细水长流,不必要的开支,决不浪费;有的人毫无计划,随意挥霍,使许多开支毫无意义;有的人倒是用在该用之处,但却不计后果,任意透支……

勿需从书报上搜求,在我们身边恐怕就有此类人物:他们正值年轻,是生命的富有者。也许正因为富有,他们才拿时间不当回事,或四处闲逛,或清谈尽日,或通 宵搓麻,或夜夜歌舞……实在无法打发时间,便昼卧床榻,做他的白日梦。谈到读书学习,他便如林语堂先生打油诗所云:“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夏 去秋来冬天到,收拾书包过新年。”或是许下宏愿:“明年一定用功。” 然而,听起来信誓旦旦,其实则不过是“明年复明年”而已。有的人耐不住半点寂寞,热 衷于迎来送往,交朋结友;有的人信奉“及时行乐”,沉湎于声色犬马,寻欢不休。种种挥霍生命的结果,只能是“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而悲切的原因,当然是 于开支了自己大部分生命之后一无所获。

与上述人等相反,有的人则是事业至上,或为写作长篇巨著而连月苦战,或为完成一个科研项目而长年拼搏。 他们工作起来,常常是废寝忘食,不舍昼夜。与其说他们是拿自己的健康做赌注,不如说他们是在任意透支自己的生命。因为健康状况的好坏,直接影响生命的长 短。巴尔扎克写作时,每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通宵挥笔乃是常事。为了使自己的大脑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他便靠喝浓咖啡提神。由于长年的劳累,疾病缠身,五 十岁便告别人世。大量饮用咖啡,是导致巴尔扎克患心脏病的原因之一,因此又有人说他“死于三万杯咖啡”。路遥为了不受琐事的干扰,安心写作《平凡的世 界》,躲进一个矿区。他日夜兼程,全身心地投入写作,有时困极了就伏案稍寐,饿了就啃几口冷馍,吃一包方便面充饥。完成这部巨著后,他大病一场。由于路遥 写作时经常“玩命”,终于身患绝症,年仅四十二岁便与世长辞。在科学家当中,因积劳成疾,以至英年早逝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

以无所事事或寻欢作乐的方式挥霍生命的人固然可悲,但这些人也许除此之外并不能有意义地开支生命。而为事业不惜透支生命以至早逝的英才们,则不论对自己还是对社会,都是巨大的的损失。

人的生命虽有长短之分,但平均起来,却有一个大致的定数。我们如何开支这有定数的生命,是一件不容忽视的事情。白白浪费或恣意挥霍生命固不可取,而为了 事业置健康于不顾,任意透支生命,恐怕也不值得提倡。我以为,人为了生存、为了事业而开支一部分生命是必需的;为了休息、娱乐、健身而开支一部分生命也是 必需的。因为这部分开支事关我们的健康,而健康是生命的基本保证。

车尔尼雪夫斯基有言:“一个好好地过生活的人,他的时间应该分作三个部分:劳动、娱乐、休息或消遣。”这位俄罗斯作家不仅告诉我们应该怎样生活,也告诉我们应该怎样开支生命。

鼓励的力量

鼓励不是不切实际的怂恿,而是在精神上给进取者以自信,给犹豫者以果敢,给彷徨者以决心,给灰心者以希望。一言以蔽之,鼓励是一种精神上的援助。

鼓励的作用往往无法估量。越王勾践兵败之后,被吴军围困于会稽山,他望着身边仅存的五千余名残兵败将,不禁灰心绝望,喟然长叹说:“难道我的命运就这样 完结了吗?”大臣文种闻言,对他说:“商汤王曾被拘留于夏台,周文王曾被囚禁于(kui美下去大添久)里,晋文公重耳曾到赤狄部落中去逃命,齐桓公姜小白 曾经逃奔吕国,最后他们都能成王称霸,陛下何必如此灰心呢?”文种一番话使勾践振作起来,他被吴王夫差赦免之后,卧薪尝胆,发奋图强,最终灭了吴国。倘若 当时文种等人都跟着他长嘘短叹,甚至掩面而泣,勾践说不定会拔剑自刎,而越国恐怕也要随之灭亡。

鼓励的力量,在被鼓励者处于困境时最易显现, 而于精神之外再加上物质上的援助,就更能使被鼓励者度过难关,坚定地走向既定的目标,并最终取得成功。徐悲鸿年轻时离开家乡到上海,以求实现自己的抱负。 但由于他一时未谋得职业,付不出旅馆费,被旅馆老板扣下行李,赶出大门。徐悲鸿于悲观失望之际,告别了曾帮他谋职未果的商务印书馆的黄警顽先生,一人去了 黄浦江边。他正在江边徘徊时,黄先生尾随而至,冲到他身后,将他抱住。黄先生劝他不要灰心失望,更不能寻短见,随后将他带到商务印书馆宿舍同住,并设法为 他谋职。黄先生很赏识徐悲鸿的绘画才能,后来又向湖州丝商黄震之推荐。黄震之十分同情徐悲鸿的遭际,在食宿方面对他精心照顾,为他解除生活上的顾虑。徐悲 鸿因此为自己取别号为“黄扶”,从而砥砺发奋,终于成为著名的艺术大师。

一次小小的成功,也是一种鼓励。这种鼓励往往能够决定一个人对某种职 业的选择。一位作家说他至所以走上文学之路,是因为他上中学时,一家市级小报发表了他的一篇短文,并寄给他六角钱的稿费;一位巨富说他至所以从商,是因为 他早年曾用父母给他的零花钱买了一些小玩艺,然后买给一些孩子,轻而易举地赚了八元钱……

鼓励所产生的力量有时是巨大的,而鼓励者的付出却大 多是微小的,或许只是寥寥数语,或许只是几行文字。像文种那样,几句话使勾践从灰心绝望中摆脱出来,立下兴国灭敌之志的故事,历史上毕竟罕闻,但一番鼓励 使某个人从挫折中振奋,并从而在某项事业上取得成功的例子,却是不胜枚举。人在处于困境之时,对于一丁点精神上或是物质上的援助,记忆都是深刻的,我们经 常会听到某个成功者在回忆往事时,带着感激之情慨叹道:“我那时多亏某某的鼓励(或帮助),否则……”这样的话足以使当初鼓励过他的人感到快慰和自豪。

既然只言片语的鼓励往往会产生巨大的收效,那么我想,一个乐于助人的热心人在他的朋友需要鼓励时,大概不会吝惜他的言辞。

说自尊

自尊心是人天生具备的一种品性。几岁的孩童,闻夸奖则喜,受呵责则不乐,即是自尊心使然。自尊心常决定一个人其立身处世的态度。有的人奋发进取,不甘人 后,勇于投入社会竞争,并能够不断获胜,对这些人而言,自尊心是他们力求完善自我,并在某顶事业上取得成就的动力。有的人为了维护自尊,宁愿舍弃被世俗眼 光视为荣耀的东西,甚至宁愿舍弃生命。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鲁迅“不愿意在权力的刀下,颂扬他的权威”;齐国的那位无名的饥者, 宁愿饿死而“不食嗟来之食”,均是自尊凛然不可犯的实例。

自尊心固然可以使人完善自我,成为进取的动力,但自尊心也可能因特殊的人生经历或某 种弱点而发生畸变。朱元璋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