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关于它的散文。
(1)
一个月前的周六晚上,室友出去了,我正在电脑前完善毕业论文。突然,空荡荡的宿舍里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你的名字。我们多久没说话了?快四年了,我还是那么不争气,每次看到你的手机都忍不住激动。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拿起电话。“喂?程灼?”“你在宿舍吗?下来!”无可辩驳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命令式的说话方式。“我能为你做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但我已经抓起椅子上的外套走了出去。“我在楼下你的卧室里。一个接一个,我分手了。”语气不再像以前那么霸道,你好像在憋着什么,言语中充满了悲伤。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马上下来!”我挂了电话,匆匆下楼,毫不在意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衣。一出门,就看见你站在宿舍楼外茂盛的樟树下,孤独而忧伤地盯着我。那一刻给我一种逃避世界的感觉。
就在几米之外,我一步一步向你走来,大脑在快速组织各种语言安慰你。但是你伸出手臂,把我拉进你的怀里,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喃喃地说“别动”。我什么都忘了,刚刚组织的语言,该死的毕业论文,我也忘了我只穿了一件睡袍。只有你干净的味道在我周围徘徊。我想留在此刻。在这棵樟树搭起的半圆顶的顶空下,你给了我一个我从来不敢想的拥抱。
“11,我那么努力,毕业后还是逃不出分手的魔咒。她就这么离开了我,我好难过,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你在我的肩膀上倾吐一切,缓慢而悲伤。我也很难过。可悲的是,我陪在你身边四年,做你的垃圾桶,做你的小草为你解忧,你却不知道你所有的好都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为什么一直和你在一起?太多的话堵在胸口,让我很难受,但我只是拍拍你的背,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你看,我这么口是心非,就是从来不对你表白,就是只在乎你的感受,你的情绪。可是,程然,你知道我此刻也很难过吗?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
你走后,我独自站在樟树下,浓密的树冠遮住了头顶的星空。我艰难地抬起头,倔强地不让眼泪流出来。已经是夏天了,但是为什么我感觉这么冷?
(2)
我想我会永远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
进入大学的第二天,我们同届老乡自发聚在一起,俗称“面条基地”。在同一个校园,我们互相联系,一起去了见面的地方。我和一个女生站在学校门口四处张望。她突然向对面挥动手臂。我抬头一看,你穿着白t恤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高个子站在我面前,给我一种压迫感。
“你好,我叫程灼。我知道你,鲁”正午的阳光足够强烈,但我面前的那个高个子男生却成了我的遮阳伞,把太阳遮得紧紧的,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可能是我的样子太搞笑了,你突然就笑了。阳光划过你的脸庞,少年身上干净洗衣粉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端。一种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你说你前一天打篮球扭伤了脚,不然你不会这么狼狈的来看我们;你说你不喜欢白色的衣服,但是第一次见面白色更正式;你说你在家乡的咖啡馆遇到我,没想到和我在同一所大学。
饭后大家都去k歌了,你因为腿脚不方便不能去,而我已经答应帮系里一个学长写标题必须回去了,于是我们一起回了学校。太阳还没有下山。可能大家都在午睡。校园里只有几个人。你说要送我回宿舍。
在林荫大道上,谁在校园里散步,一瘸一拐地走着,让我不时地走回路里面。看起来我是一个紧张的人,但却是一个细心的人。我问:“你的脚没事吧?要不我先陪你去买点药?”“伙计,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的室友昨天给我买药了。送你回宿舍是没问题的。”你骄傲的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脚上的伤。“但是扭伤的脚踝需要休息……”“你要相信我。”我还在犹豫,你却打断了我的疑惑,听起来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熟悉。“嗯。”就这样了,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奇怪的是,你没有离开我,我还有点开心。
在宿舍门口的樟树下,我们都停了下来。“今天谢谢你了,程然。”我看着你的眼睛,把你的脸印在我的脑海里。“嗯,你快上去吧。”你微笑着向我挥手。“嗯。祝你早日康复。”说完,我向大楼走去,经过窗户时,仍然没有停下来回头看。你离去的背影在夕阳的映衬下越来越挺拔。
回头看那张最先绽放的笑脸,某种东西崩塌了,我知道我开始堕落了。
(3)
从那天起,我们经常一起进出食堂。你挺拔的身姿,帅气的脸庞,总会吸引很多女生的目光,而我会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你,任你开玩笑欺负我。但我还是喜欢这样,只是因为这是我们相处的时间。
你会满怀激情的跟我说你在篮球队的表现,你会坏笑着说食堂有个男生在看我。当然,你说得最多的是你打算如何追求许,你的部门之花。
第一次听到许这个名字是在一个月后的下午。你约我出去吃饭。你刚打完一场篮球赛,大汗淋漓,拿着我手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然后你调皮地对我笑了笑:“一一,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你心里有没有人?”“不!别瞎说,我再走!”我好着急,说快点,不能这么快就被看穿!“哈哈,傻子,我逗你呢。”你轻轻而熟练的拍了拍我的头,试图平复我过度的情绪,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不过,我想追求许”你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着拌饭,时不时地催我快点吃,好像前一句只是我的幻听,其实是我想多了。
之后每次我们一起吃饭,你都会兴致勃勃的跟我说你的追求计划,也会鼓励我帮你出谋划策。该死的,我已经遵命,帮你追上了许。我心里什么都不想做,但还是愿意为你做点什么。
一个月后,当你牵着许的手站在我面前时,我再也无法否认它的真实性。你的语气里充满了骄傲,你的笑容里充满了一个恋爱中的人的甜蜜。你说:“卢,这是,我的女朋友。”我面前的女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但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女朋友,女朋友,我对你来说是什么,程然?我的心像打翻了一瓶药,苦涩在心里的每个角落蔓延。然而,我闪过最灿烂的笑容,说了最不甘心的祝福:“恭喜你,终于好事多磨,你有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哈哈,我为你高兴!””“不愧是好朋友!过几天我请你吃饭,我和安冉先去上课。“你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带着你的女朋友离开了。程然,我真的很想问你,你留下的身影怎么会这么洒脱?
自从你和许在一起,我们独处的时间很少。每次你打电话给我,多半是因为你和许吵架了。许是一个比你更骄傲,更想追求完美的处女座女生。她总是对你的付出和努力吹毛求疵。再加上许出色的外表,她身边不乏追求者,但她并不拒绝。程灼这个正牌男朋友自然是不舒服。为了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两个人吵架的次数真的难以统计,但是吵来吵去,还是跌跌撞撞的一起毕业了。
上次你来看我,是来跟我说分手的事,而不是来找我安慰,然后回去哄你爱的女孩。不管有多难过,我们都是一路走来的,不是吗?
相关话题:像眼睛一样悲伤。
(4)
我得收拾东西离开校园。
四年很快就过去了。
能和我的青春联系在一起的词,我想,恐怕只有你的名字了,程然。
窗外不算很高的樟树越来越茂盛。它的枝条粗壮,向四面八方延伸很远。在阳光的照射下,茂密的树叶呈鲜绿色。我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四年了。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香樟总是那么充满生机,茁壮成长,见证着我们的青春,见证着我们的苦与乐。
我打开很久没动过的抽屉,里面的东西像火焰一样灼烧着我的眼睛。抽屉里静静的躺着,满满的都是你给我的东西,程然。生日那天你送我的发夹,你说我要露出眼睛,浓密的刘海会遮住我闪亮的眼睛;儿童节你送了我一只玩具熊。你说儿童节是我应该有的节日。看来我的小男人永远长不大了。祝我快点长大。圣诞节你送我的红领巾,你说你最喜欢的是红色,女孩子要多穿点红色的衣服,才会更美;一条漂亮的水晶项链本来是你送给许的周年纪念礼物,但是因为两个人吵架,你扔给了我。一个被密码锁住的笔记本,你说放在这里你就放心了,因为你确定我的智商破译不了这个笔记本的密码;.....一个个从抽屉里拿出来,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这么多眼泪。程然,你看,这些年来,我一直舍不得扔掉你给我的一切。无论你怎么欺负我,我都不敢反抗。你所有的习惯和喜好都印在心里不敢忘记。我对你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为什么你不能从我的眼睛里读出我的想法?
一点一滴,历历在目。
把你留给我的东西压在行李箱底部。我害怕看他们一眼就会止住眼泪。没有结果的结局,最后只是我自己的悲剧。
你还是选择去许所在的城市追随她的脚步,而我会远离这个城市,去另一个新城市继续我的学业。我们两条相交的直线最终会越走越远,也许永远不会再相交。一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就很难过。
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是你的名字,但我已经失去了接电话的勇气。一想到要离开你,我就忍不住难过。电话响了很久,我只是盯着电话,一动不动。终于,我的手机不响了,这让我更加难过。在过去的四年里,恐怕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接你的电话,对吧,程然?你会说我是那边的坏女孩吗?
有人敲门,我站了起来。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对你好,但你在宿舍故意不接我的电话。你以为你以后离我远点就勇敢了?”一如既往的霸气语气太熟悉了。你推门进来,坐在我刚收拾好的床上,很自然的翘着二郎腿,抬头看着还在发呆的我。“你什么时候走?”语气平淡,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你温柔的问我。我回过神来,笑了笑,坐在你身边,轻声说:“明天中午。”“嗯。我给你送行。”“嗯。”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能听到窗外樟树叶的沙沙声。你看了看我刚收拾好的行李箱,站起来,像往常一样拍了拍我的头,转身离开了我的宿舍。
我们最终的结局,原来并没有改变。
(5)
早上六点,我锁上寝室门,把钥匙交给阿姨,提着行李箱离开了校园。
是的,我早上飞的,我骗了你,因为我不忍心见证我们的不同。
我到了机场,正要去登机口。“一个一个来!”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确认,而你就这么走在我面前。红色的t恤特别引人注目。我抬头看着你。四年了,我总是抬头看着你,追着你,却追不上你。你看,我真没用。“你,你怎么来了?”我不安地问你。“还说,在一起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的眼神太清澈了,无论你怎么想,都会被你的眼神出卖。想骗我,去新的地方练几年吧!傻姑娘。”你拍拍我的头,眼里的宠溺一闪而过,但我还是抓住了。
“程灼,我要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忍着快要溢出的泪水,扯出一个笑容。“一一,你也是,不要这样对我对别人,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爱护羔羊的!”你摆出一副占我便宜的样子,你的脸让我想哭,但我忍着没在你面前哭。看出了我的心事,你把我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就像我那天晚上那样。“想哭就哭吧,我看不到。一个一个,你要乖,找一个爱你爱你的人,告诉我谁欺负你,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永远在那里,好吗?”我再也抑制不住了,就让泪水在你的怀里肆意流淌,我控制不住自己。程然,我想,爱我的人,爱我的人,就是你!但是我说不出来。
擦干眼泪,“再见,程然!”你向我挥手,笑得和第一次送我回宿舍时一样灿烂。我再次拿起行李箱,走向登机口,但我知道这是我们的终点。
还没关手机,一条短信来了:“笔记本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应该高兴才对。”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我想我的青春会随着你走到尽头。程然,你也要幸福。
(6)
回到家,我在箱底翻出了笔记本。纠结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输入了密码,翻看了一遍。
厚厚的笔记本上,第一页只有几个字:11,我的姑娘。
刚刚那个说要一直陪着姑娘的少年走了,留下我坐在地上抽泣。
程然,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
我们在春风和秋雨中谈论一切,但在去秋来的春游中失去了联系。
但我还是很感激,在我四年的青春里,我从未错过你。
我不后悔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