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老的物体——水桶

在我的家乡,孩子们睡觉用的摇篮通常被称为“窝”。这个窝的解释是:“窝,空也。”在山洞里,巢在树上。“燕窝,在我国也叫‘鸟巢’,是巢、窝的代名词。

我们这里的“窝”是用木板拼凑起来的,像一个椭圆形的木桶,也叫“窝桶”。两端呈弧形,一端的弧度比另一端高出十几厘米作为“窝头”。此外,两个U形弯曲文件,两端向上翘,作为脚,使巢的架子。

鸟巢通常在冬天使用。窝桶里装的是稻草,稻草上面铺着小被子。打开小被子,把宝宝放进去,然后把多出来的被子翻过来盖在宝宝身上。然后把被子两边叠在一起,露出宝宝的小头,把宝宝的小抱裙(一种盖住宝宝屁股的小围裙)搭在窝头上方的半圆形木板上,既防风又保暖。

这样放一个婴儿窝,真的很像一个窝,就像鸟窝是鸟的家,这个桶是婴儿的家一样。

虽然水桶是暖的,但是没有现在用的摇床好用。摇窝是需要一些技巧的。用力均匀。如果用力过猛,会把窝掀翻。

记得小哥哥小的时候,妈妈忙着挣工分,把他托付给隔壁的三奶奶帮忙照顾。放学回家,我会把他从三奶奶家接回来。

那时候大哥才四五岁。我从他知道怎么玩的走廊带他出去玩。那时候大部分孩子都是大一点的,被小一点的牵着走。

我抱着小哥哥,领着大哥哥去找朋友,但是我抱着小哥哥,我不能参加朋友的游戏,所以我想带小哥哥回家睡觉。

我把小哥哥放在窝里,站在窝边,用脚踩着上翘的窝脚,一边踩一边哼哼:“哦~ ~哦~ ~细毛困了好……”

催眠音是我们家乡特有的,有长有短,音调悠扬。反复念叨唱着,大多数毛孩子都抵挡不住那种音调,晕晕乎乎的,被哄睡着了。

我已经睡够了,可以摇着唱,睁着眼睛,身体在窝里不安地拱着,皱眉撅嘴,用他的不满回答我的催眠曲。

我大哥看到这个,也帮我摇了摇窝,像暴风雨中的小船。窝的一边翘高了,砰的一声倒了,另一边翘高了,然后砰的一声倒了。

小哥哥在窝里吓哭了。我一着急,就把手搭在了窝架上,使劲砸。巢桶系在架座上,滚到了地上。我的小弟弟也滚出了窝桶。这一惊一跌,小弟弟哭得更厉害了。

我和大哥吓得够呛,有足够的时间把桶翻过来,整理一下,然后把弟弟放进桶里。这一次,我不敢用力,只能耐心,踩着脚慢慢摇。大概是哭累了,在催眠曲里睡着了。

摇一摇,你的小弟弟就会...成熟点吧。

很多年后,三个长大的兄妹在一起聊天,聊起小时候的趣事。弟弟假装生气。难怪我总觉得头晕。原来都是因为你...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们的房子里睡过觉,但从我记事起它就在那里了。巢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棕色,弟弟长大后就消失了,直到侄女出生,它才重新出现。

我侄女出生在冰冻的雪地里,我们老家在南方,不像北方冬天没有暖气,所以整个一个月的时间,我侄女几乎都躺在窝里。

窝里很暖和,随时可以摇几下。三个月后,小家伙睡着了,白天睡觉,晚上吵闹,闹得好几个人心烦。

大嫂没办法,只好在窝上绑了根绳子,拿在手里。半夜听到孩子哭,她迷迷糊糊地拉着绳子。“咕嘟,咕嘟”,水桶的脚在地上发出单调的声音,外甥女就会不哭了,但只要嫂子一停,她又会哭。

弟弟上班去了,平时除了节假日都没时间回来。小侄女的睡眠问题可把小姑子折磨惨了。

一天晚上,我被侄女的哭声吵醒。我喊了几声,没听到嫂子的回复。我不得不穿着衣服起床,去我嫂子的房间。

嫂子累得睡着了。绑在窝里的绳子掉在地上,小侄女闭着眼睛哭了一段咏叹调。

为了不打扰嫂子,我把上半身趴在水桶上,隔着被子哼着同样的催眠曲,一边扭着腰带动水桶慢慢摇晃。我侄女不哭了,几乎睡着了。

后来侄女的睡觉习惯改正了,但是又增加了一个新问题:躺在桶里,摇桶的人必须在桶上摇,只有这样她才能睡觉。

等我的孩子睡在里面的时候,已经是九年后了,而在这期间,我的兄弟姐妹的孩子也睡在里面。我家的水桶重重的砸了几个孩子。

后来家里翻了房子,处理了很多旧物件,水桶就再也没见过了。

几年前,我弟弟生下了鲍尔。小家伙看起来端庄结实,圆圆胖胖的,很讨喜。但是有个问题,你要被抱在怀里才能不哭,你要被抱在怀里才能睡觉。家里有各种摇桌和推车,但小家伙就是不肯让步。看着嫂子吃力地抱着他,我又想起了水桶。

我说,我希望我有个窝。

大嫂不解道:不是有摇床吗?

她抬起下巴,朝着桌子的方向扬了扬。

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摇壶,由纯木制成。看起来纯净简单,滋润柔软。和那个老窝相比,这个摇床更优雅,更有情调。摇床里有一床小被子。我看着看着总觉得空虚单薄。

我说,还是用旧桶吧。孩子睡进去,合体,温暖,更不用说,还能给孩子安全感。

嫂子冷冷说,听你这么一说,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那玩意儿现在恐怕已经不多见了。

是啊,现在生活好,孩子是宝,每个家庭都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孩子。而那些老物件也因为体积庞大,不合时宜的出现,逐渐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其实旧的东西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流传至今,现在也因为自己的原因消失不见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论,对于这些老物件来说,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