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我想认识一个像丁香一样的女孩。
我不能留着它,丁香姑娘。
月色如洗,树影斑驳,他们一见钟情,她收起了针刺,诗人敞开了心扉,他们在它美丽的风景里喜结连理。然而,星运突变后,她把他刺得体无完肤,他把她伤到了骨子里。这样的婚姻怎么能长久?隔着海天,她又找到了新的婚姻,他黯然神伤。
我不能留下,罗斯小姐。
千回百转之后,诗人不顾世俗眼光,又结婚了。他38岁,她17岁。性格和价值观的差距早就被埋下了伏笔。后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爱上了一个同龄的男孩,他们私奔了,彻底摧毁了诗人的希望之光。
不能留下,玫瑰姑娘。
这辈子,他爱上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可惜,在他死前,没有人为他送行。民国才子,雨巷诗人,一生激情坎坷。他就是戴望舒。
22岁的诗人戴望舒在1927遇到了他的丁香姑娘。
撑一把油纸伞
独自徘徊在漫长,漫长
孤独的雨巷,
我希望见到
像丁香一样。
怀恨在心的女孩。
-雨巷
为了避难,戴望舒住进了朋友施蛰存的家里,施蛰存的妹妹施江年进入了他的内心。17岁的姑娘,天真烂漫,像白洁中的一片雪花,一尘不染,为了追求女神,戴望舒写了无数情诗,最著名的是《雨巷》。
史江年性格外向开朗,活泼爱笑。像一朵刚刚绽放的丁香花,戴望舒不经意间以一种绚烂的方式跌入了她的世界。
戴望舒的脸上从小就有天花的疤痕。他敏感自卑,但内心火热。他把所有的爱都写在了诗里。第一本诗集出版,扉页赫然写着《一个珍妮》,戴望舒勇敢地向史江年表白:
我可能会在未来的最后一次见到你,
当我快死的时候,我可以用我无力的手抱着你吗?
那是一个人用生命谱写的优美乐章。史江年仿佛穿梭在百花争艳的丛林中,见证着自己的美丽。她欣赏戴望舒的才华,但对这位忧郁内向的诗人保持距离。
这种若即若离的做法并没有让戴望舒退缩,反而变得更加暴力和坚决。当史江年想快刀斩乱麻拒绝戴望舒的时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极度失望的戴望舒竟然想到了跳楼自杀。
史江年,18岁,目瞪口呆。她不再强硬,只是机械地喊着“我答应你。”冷静下来后,史江年对戴望舒说:“你可以结婚,但必须先拿到留学学位。我不想嫁给一个没有野心,一辈子总是淹没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
1931年,史江年与戴望舒举行订婚仪式。戴望舒的脸上写满了喜悦,史江年的表情充满了沉重。这个扭瓜毕竟不甜。
1932年,戴望舒去法国留学。他知道他的梦想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但是,面对史江年的决心,他根本不敢反对,因为一旦反抗,他们的距离就差一分了。
在法国的每一天都是在沉思中度过的。他给史江年写了无数封信,却很少收到回信。史江年原本以为距离可以冲淡戴望舒对她的感情,让戴望舒对她感同身受。事实告诉她,戴望舒爱她爱到骨子里。
在得知史江年与一名冰箱销售员相恋后,戴望舒遭受了生活的致命一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挣扎毫无意义。他来留学只是为了背叛他的史江年。戴望舒变得自暴自弃,经常逃学,不上课,不交作业,不考试,最终被学校开除。
1935年,戴望舒回到上海后,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史江年一记耳光,结束了他们长达八年的爱恨纠缠。对于史江年来说,这一记耳光让她解脱了。
时间煮沸了雨水,吹散了过去。
小说家穆时英不忍心看着戴望舒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他拍了拍戴望舒的肩膀说:“施蛰存的妹妹是什么?我妹妹比她漂亮十倍。我给你介绍一下。”
在温和温暖的阳光下,两人相遇了。虽然不是一见钟情,但他们彼此很喜欢。穆,一个懂得礼貌的新时代女性,从哥哥口中听到了戴望舒的故事。她喜欢这位在文坛上取得巨大成就的天才诗人。她也喜欢戴望舒的投入。知道戴望舒曾经喜欢生八年,她不止一次幻想。如果戴望舒愿意为她写一首情诗,比如《雨巷》,她会倾吐自己的爱心和灵魂。
天真可爱的女孩看到一个成熟稳重的诗人,收起锋芒,甘愿做露娜身边闪亮的星星。
有点为了更快地逃离失恋的爱情深渊,或者是为了迫使自己忘记史江年,戴望舒很快接受了穆。
1936年,他们穿着西式礼服,在上海新雅酒店喜结连理。一年后,穆为戴望舒生了一个女儿。
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上海炮火连天,戴望舒一家到达香港。他们住在一栋叫“林泉居”的小楼里。那时候天气很暖和。他们在海边有一个院子。戴望舒经常在家里办酒席,邀请一些文艺界的朋友喝酒聊天。
夫妻之间的琐事,不经意间及时开花了。然而,小康的生活,才华横溢的丈夫,年轻漂亮的妻子,娇小可爱的女儿,真的就意味着幸福的婚姻吗?平静的背后是战争的硝烟。
“我们几乎从来没有脸红过,我们一直和平相处。离婚的原因是性格不合,年龄差距。他比我大12岁。戴望舒喜欢在书房看书写字,很少和我说话。”
多年后,穆告诉记者,定居香港后,她已经体会不到恋爱时的快乐。每天单调重复的生活让她厌烦,充满感情的雨巷诗人最终与她背道而驰。
1940年,穆时英因叛国罪被杀,戴望舒是爱国诗人,他拒绝让穆参加弟弟的葬礼。穆一怒之下回到上海,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压垮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戴望舒的不近人情。处理完哥哥的丧事后,穆李娟回到香港,感受到妻子的失望。戴望舒害怕妻子离开他。当穆的家人发来母亲病危的电报时,戴望舒故意隐瞒了这一消息,于是穆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这成了她终生的遗憾。
1943年,他们正式离婚。
一个是需要被爱怜悯的富婆,一个是傲慢敏感的文学诗人,一个是永远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文人,一个是书呆子。穆李娟只是需要一个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但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后来,无论戴望舒如何挽回,穆还是娶了汉奸书生安为妻。没有永恒的人,他自然无法实现永生和干涸海洋的承诺。
相遇是缘分,相知是离别。
戴望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小21岁的女孩,而16岁的杨静,带着好奇和仰慕打开了女孩的心扉。
面对重重困难和猜疑,38岁的戴望舒和17的杨静在香港登记结婚。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组合,在周围人眼里是大错特错。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走到了一起。
婚后生活依然稳定。他们有一个女儿。面对漂亮精致的妻子,戴望舒并不是一个不感兴趣的男人。1944年,戴望舒给杨静写了一首《赠内》:
还不如默默的活着,沐浴在你的光辉里。
一旦说给后人听,就说过去有人最幸福。
幸福,但好景不长,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时代的变迁,年近中年的戴望舒喜欢过平静安稳的生活。他不奢望生死与共,只期待不离不弃,安于平淡。年轻活泼的杨静喜欢泡在喧闹的闹市里。小女孩的挨打和敏感的诗人常常觉得抓不住,两个人的分歧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抗战结束,戴望舒带着妻女回了上海,之后他找了一份暨南大学教授的工作,但工资不高。一家人租住在老房子里,生活十分拮据。艰苦的生活没有摧毁坚强的诗人,却击倒了曾经过着安逸生活的杨静。
1948年5月,戴望舒参加教授罢课运动,被别人诬陷为汉奸。为了避免危险,他带着妻女再次乘船回香港。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戴望舒的身体也没有以前硬朗了。杨静终于受不了外界的诱惑而受骗了。她爱上了隔壁的小伙子,离家出走,向戴望舒提出离婚。
一个乐观倔强的诗人,从来没有这么绝望无助过。他经常在人前摇头说:“如果他死了,这次一定死。”。爱情的心如灰烬般寂静,戴望舒的心也随着雨巷里消失的紫丁香而远去。
此时的戴望舒哮喘很严重,上楼都要休息好几次。后来做了手术,病情没有好转。
2月28日1950,戴望舒为了早日康复,加大了麻黄素的剂量。注射后,他昏倒了,被送到医院时停止了呼吸。
他死时只有45岁。
有人这样评价戴望舒:
他永远不会走出那条深深的雨巷,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一个不可能的丁香姑娘身上。
紫丁香年复一年一成不变,那个留在雨巷的人再也没有出现。
戴望舒的一生是浪漫的、激情的、辉煌的。他既偏执又漂亮。他爱过,恨过,繁荣过,堕落过。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他留下了许多不朽的杰作。他优美的词句是他生命情感的交融,也是他爱情的呼唤和感情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