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国人自古以来对“异教徒”如此特殊?

熟悉金庸小说的朋友都知道一个叫全真教的道家学派,以及武术大师王力可中阳和丘处机。

事实上,不仅全真教,就连王重阳和丘处机也是历史上的真实人物。但是全真教和我们的认知有些不同。它不是一个纯粹的道教组织。创始人王重阳要求他的教众同时学习佛教、道教和儒教的经典,并倡导三教合一的理论。

王重阳有一句名言:“儒释道相通,三教历来一祖。”他的徒弟丘处机说:“儒释道是三教之祖,圣人一千,同源一千。”

后来王重阳的诗后面还有“红花白藕绿荷叶,三教本是一家”这句话,经常被各种小说引用。例如,在《众神的浪漫史》中,田童的领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无独有偶,历史上的吴唐氏族也主张三教合一。创始人张三丰认为儒释道同属“道”。

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因为在世界其他宗教眼里,“异端”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东西。为了消灭西方世界的“异教徒”,爆发了多次残酷的战争,死了无数人。

但中国人对儒释道的区别一直都很混淆,不像西方总是闻着血腥味。

比如慧远、陶渊明、鲁的《虎溪上的三笑》,虽然与史实不符,却成为中国绘画的敏锐题材,正是因为这个故事隐含着三教融合,符合中国文人的口味。

《宋五灯》记载了南北朝时期僧人傅大师的形制,说傅大师穿僧服、道帽、俗人鞋。在一般人看来,这种打扮应该叫“不伦不类”。但《五光会元》却称赞这个故事是三教融合的美谈。

明清以后,道观的观音像和佛寺的孔子像越来越多。不仅是普通人,很多道士和和尚也分不清哪个佛属于这个宗教。这充分说明了中国人的礼数:不管神仙是谁,多拜总比不拜好。

明朝皇帝朱见深画了一幅有趣的“和谐图”。

为什么中国人自古以来对「异端」特别宽容?

和谐的地图

这幅画很有趣。从表面上看,画中有两幅面对面的肖像。但是这两个数字合起来是正数。

这幅图后来改名为“混元三教九流”,刻在信奉禅宗的少林寺的石碑上。我们今天参观了嵩山少林寺,也可以看到这张图。

少林寺很欣赏这幅画,可能是因为佛教人物在中间。不过,图标题中的“混元”二字是道家术语。

在这个院子里,还有“十殿阎罗”和“二十四孝”的壁画。

“阎罗”原本是印度婆罗门教神话中的人物,后来被佛教吸收,再随佛教来到中国,被改造成道教的“十阎罗”。这十位掌管地狱的神都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君王和王子。于是,这十个阎罗就和儒家代表的“二十四孝”一起被画在了禅宗少林寺的墙上。

闽东的罗江顶头村更有意思。村里既有佛寺,也有天主教堂。但是村里建祠堂的时候,每个人,不管是佛教徒还是天主教徒,都要出钱。祠堂建好以后,和尚和基督徒用同一个祠堂。一个是烧香磕头,一个是献花祈福,各有各的规矩。我们应该一起做什么?一起“祭祖”!

中国人对信仰一直抱有乐观的态度,无论是很多接地气的神佛传说,还是调侃用厨房糖果封住仙女的嘴。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们也可以说中国文化是极其包容的,复杂的佛教教义在被中国文化完全吸收后,也变得中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