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盛开的季节散文

我公公一大早就过来了,给我带了槐花馅的饺子,是我婆婆走了很长的山路摘的。我接过饺子,像捧着宝贝一样捧在手里。还没尝,就闻到了醉人的香味,心里的感觉在蔓延。我仿佛看到了婆婆艰难地走在山路上,仿佛看到了她看到槐花时激动的笑脸。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思绪又回到了槐树盛开的季节。

记得小时候,我家门前有一棵老槐树。每年五月,树上都开满了白色的花,如雪和玉。它没有牡丹兰花的妩媚,也没有石榴玫瑰的热情。它是那么的淡然,不张扬,又是那么的洁白,晶莹,芬芳。由于这棵槐树树龄较大,树枝像一把天然的伞一样展开,吸引了邻居们坐在树下乘凉。男人们挤在一起,下棋、打牌;女人则相反,织毛衣、拉家常,有的会张大嘴,和男人开一些低俗的玩笑,引来人们轰然大笑;孩子们更是兴奋,在树下追逐奔跑,甚至有调皮的孩子会爬到树上躲起来。这个时候,槐树已经成了一道屏障,把孩子们挡得严严实实,一不小心还真看不见。

每到季节,我妈都会在槐花还没有完全开放的时候,多采一些槐花,用开水烫一下,然后和韭菜拌在一起,加上调料,包在饺子里。素的饺子还没熟,香味四溢,让我们这些贪吃的孩子痒痒的,围着厨房不肯离开。有时候我妈会用面条和疙瘩拌槐花,真的很好吃。那时候村里的人几乎都吃槐花,所以无论你走到村里的哪个地方,都会闻到槐花淡淡的香味。小时候的记忆几乎都是关于这棵老槐树的。每每想起这一生,我仿佛又闻到了空气中槐花的清香。

后来我们家打算搬到城里,买我们房子的人只提了一个要求,让我们家必须离开槐树。爸爸同意了,也没打算毁掉。到了城里,真的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槐花包的娇子又来了。记得几年后回了一次老家,不为别的,就是想再看一眼老槐树,想去看看曾经的家。但是到了老家,发现村子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农村也是统一规划,家家户户都建了一样的房子,整齐美观,但是老槐树的影子已经不见了。我站在老树下,没有浓密的树荫,没有醉人的芬芳,没有打闹追逐的声音。我静静地站着,一丝失落在心里蔓延,久久不愿散去。这成了我心里的一个遗憾,一个解不开的结。

长大后有了老公的家庭。槐树开花季的时候,在婆家的饭桌上,无意中看到了塞满槐花的饺子。婆婆看着我哑口无言的表情,热情地说:“怎么了?你不喜欢吗?你看看,很好吃。”我迫不及待地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嘴里,那种久违的清香弥漫了整个房间。婆婆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慢慢吃,别噎着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些东西呢。”“我太喜欢它了。小时候经常吃。现在已经很久没吃了。”饺子在我嘴里口齿不清。“我喜欢就明天去摘,多拿点给你吃。”“嗯,很好吃。”我连连点头。后来我走的时候,婆婆真的给我带了一袋槐花干,让我回家吃饭的时候用热水煮着吃。我对你感激不尽

自从有了婆婆,每年都能吃到槐花馅的饺子。只是因为摘的人多了,槐树少了,所以越来越难摘了。我很照顾婆婆的身体,也经常劝她不要去山里采摘,但是婆婆保证,每年到了花季还能吃到槐花馅的饺子,真的很感动我。

我热了饺子,请孩子们吃饭。孩子们兴奋地拿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他们摇摇头,放下了:“妈妈,我不爱吃。”是的,我不能要求我的孩子像我一样爱吃这些粗粮和野菜。毕竟时代不同了。我从孩子手里接过吃剩的饺子,慢慢吃。熟悉的香气令我陶醉。饭后坐在电脑前,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慢慢敲打着键盘:

五月的槐花抖动着成熟的花瓣。

雨季的漂移

更香。

用沉默去偷别人的痴情。

潮湿的树叶在树枝上随风摇摆。

喜欢你的身材

偶尔飘过我的窗前。

就像小说里的牧羊人

一页一页地在我眼前

我在潮湿的空气中闻到了。

浓郁的香味很重。

带着那个热情的梦想

盈盈摸了摸我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