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樊菲围

灵魂回归4

姚曼应声去了宋欢的闰房。这时,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姚曼的灵魂进入了宋欢的身体,难以捉摸的灵魂突然落地,整个人有了力量。

姚曼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试图移动她的手指。不出所料,她和自己的身体一样灵活。

她在天堂,心中非常激动。

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她真的能吗...她能和无忧复合吗?

很久以来,她不敢奢望的期待终于实现了。这一刻,无与伦比的喜悦和激动夹杂着五年的辛酸,她忍不住哭了。她在心里喊:无忧,无忧,无忧……等着我,我很快就能和你团聚了!以后,你不用再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而悲伤,我也不用再远远的看着你,却感受不到你的温度。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变老,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她赶紧起身掀开被子,心想自己不能马上去北京,但理智提醒她,坐马车去北京最快也要20天,路上还要过黄河。现在她没有内力,也没有路费,一个人上路不安全。毕竟活得很辛苦,她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才能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晚上风很冷,我下了床,从宋欢的柜子里找了一件白大褂穿上。再四处看看,虽然宋欢是个小姐,但这个房间里似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姚曼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心想:我怎样才能尽快进入北京呢?如果直接找宋大人谈,会不会吓到他?天亮了,一个丫鬟推门进来。她看见床上没有人,背对着门站着。丫鬟以为见了鬼,吓得魂不附体,当场晕倒。姚曼把丫鬟扶进屋里,到零陵厅去找宋大人。

成年的宋站在宋欢母亲的灵柩前忏悔。听到有人进来,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回头。姚曼关上门,走上前,向宋欢母亲的灵位虔诚地鞠了一躬,表示衷心的感谢。她站在宋主的右手后面,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让她单薄的身影显得有些飘渺不真实。宋主转目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女儿死了。他怔了一下,脸色变白,但还是很平静。他转过身来,神色复杂地说:“环儿,你怎么来了?你怪爸爸对你太严格吗?所以你才用这么极端的方式问我?爸爸,这辈子,配得上天地,可我对得起你妈妈。我想好好教你,不辜负你妈妈的期望,可你就是不争气,经常做错事不承认。我严格要求你是为你好,但你……”

眼见宋大人神色哀伤而愧疚,话也说不下去了,姚微微和颜悦色的叹了口气,原本想直接说出来的,可是此刻却犹豫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她想了想,才说:“爸爸,不要难过。我女儿刚刚去看她妈妈,现在已经回来了。”

宋大人一愣,低头看了看烛光投在地上的她的影子,皱了皱眉,沉思起来,医生明明诊断说她已经死了,她怎么会突然活过来?

宋大人盯着她的脸,仔细看去,眼前的女子肤雪满面,脸色有些苍白,黛眉微微蹙着,眉心间带着一股忧伤,的确是他女儿平时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表面看起来完全一样,但眼神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他女儿胆小,怕他。她平时连看都不敢看他,但这个女人面对他凌厉的眼神似乎在躲闪,却泰然自若,眼里没有一丝恐惧。

“你不是戒指!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本官的女儿来欺骗本官?环儿的死和你有关系吗?赶紧说实话,不然就别怪本官没心没肺了!”宋大人面无表情,神色严肃,审讯犯人的语气十分尖锐。

姚曼很惊讶,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到了。这首成人歌曲真的不一般。如果她是个普通人,可能会很迷茫。但她是普通人吗?她只是故作不解,声音微弱。“爸爸,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女儿听不懂?"

宋大人见她眼神迷茫,没有半丝惊慌,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她的声音是对的,再看她的身材,和女儿一样,眉毛越来越紧。她说,是不是他多心了?她曾经死里逃生,所以她改变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女儿耳垂上有颗痣。他微微侧身,在灯光下看了看。在我面前,女人耳垂上的一颗痣很显眼。他一惊,真的是戒指!她真的还活着!虽然难以置信,但他不得不相信。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她赶紧问:“你说你看见你妈妈了?”

姚曼点点头,宋国主又问:“你母亲怎么说?”

姚曼说:“母亲说,她一生的遗憾是没能在去世前回京看望年迈的祖母。她想让我帮她看看。”

成年的宋低垂着头,想起死去的妻子,感到内疚。他只连连点头:“好的,爸爸会安排人送你去北京,完成你妈妈的心愿。”

姚曼大喜,谢了他,并告诉宋主越快越好。然后回房间收拾东西,当天就出发了。

我坐马车走了十天,一路顺风顺水,直到到达黄河边。

那天是阴天,下午天就黑了。乌云在天空中翻滚,当他们的船行驶到一半时,突然,天空打雷,风刮得很大,河中波浪反复,船不稳,他们在漂流中失去了控制方向的能力。

船上所有的人都吓得魂不附体,他们更加害怕了。如果是以前,她用飞技飞到对面也不难,但是这个身体没有内力。如果掉进水里,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在这么冷的天安全上岸。眼看天气越来越恶劣,船无法前进,甚至在摇晃中进水。宋大人安排的那些人虽然有些武功,但也没有能力在这种情况下保证她的安全。面对这样的情况,一船人都不知所措,无暇顾及她。

姚曼看着河里翻滚的波浪,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她看着远处漆黑的天空,难过地说:“你瞎了吗?我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重生。你怎么这么狠心,就是不让我走?”她胸中充满了仇恨和愤怒,突然她抬起头,大声问天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想要幸福...这么辛苦?”

船上的人顿时安静下来,都转过头来看着她。看着这位一向柔弱,甚至对仆人低声下气的大夫人,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她在对天咒骂,有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难以形容的凛然气势。

走开后,她坐在地板上,充满绝望和愤怒。船舱里有更多的水。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从对岸飞了过来,涉水过水,眨眼间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姚曼·冷冷还没来得及看清他面前人们的脸,他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搂住了腰,被抱住并渡过了水到了对岸。

那人把她放下,转过身来,却看到那人左手拿着东西,盖着黑布,不知是什么。穿着灰袍,长发在风中飘动,似乎早已超脱凡间。这种气质在她认识的人里是找不到的,但他英俊的面孔是她很了解的老朋友。她一惊,脱口而出:“阿楚?!"这不就是七年前独自离开云起宫,从此销声匿迹的傅畴吗?他怎么可能穿着长袍?是不是那天受打击太大,所以破了红尘?好吧,这很好!能放下就好,只要你活的安稳!

这个人就是无力为宗族行政筹集资金的人。听到她的惊讶,她全身一震,神色大变。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他“阿楚”!那个人,他五年前就死了。

“你是谁?”他看着眼前这张清丽脱俗的脸,声音有些颤抖。

姚曼自觉说溜了嘴,赶紧垂下眼睛说:“我叫宋欢。对不起,我刚才认错人了。你看起来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谢谢你救了我!”

宗主眉头紧皱,面容慈祥,看不出心情。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但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他转身上马离开。姚曼回头看着沉船,向他喊道:“请等一会儿。”宗正突然停住脚步,淡淡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三步并作两步问他:“你去哪里?”

“北京。”他用温柔的声音简单地回答。

姚曼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说:“我也要去北京。你能…吗...带我一起去?我的行李都在船上,船已经沉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她还在考虑如何说服他带她上路,但宗正没等她说完。“好的。上来吧。”他向她伸出手,依然纤细的手指,手掌里有一些茧。

姚曼低下了头,生怕他会看到她眼中的感情。她想,既然他都放下了,她就不想再添波澜了。牵着他的手,翻身上马。两个人* * *搭顺风车,过几天到北京。这几天,他们没怎么说话,但他的眼睛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偶尔会有一种不同的颜色划过他的眼睛。

一进入首都,姚曼就向他告别并表示感谢。“你以后打算住在哪里?”

宗法行政未能筹得,淡淡一笑:“海阔天空,四海为家。”听说皇上明天早上要去西城的月亮茶园。如果你想见皇帝,不要错过机会。

姚曼心里微微一震,惊讶地抬起头来。他看到他的眼神很平静,很温柔,没有波澜,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在那微笑中,有一种无声的祝福。姚曼轻轻笑了笑,一副皮相,真的瞒不了他!

“谢谢你!保重。”她微笑着说再见。

“保重。”宗正看着她离开,直到那个女人的背影消失,他留在原地。过了许久,他低下头,左手掀开黑布上盖着什么东西的一角,看着里面绯红的植物,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真正放下一切了!

姚曼来到繁忙的市场,脱下她所有的首饰,典当掉,然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等待第二天。那天晚上,她激动得睡不着觉,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起来,一直折腾到天亮。天亮了,我立刻打水洗衣服,整理衣服,在铜镜前一遍又一遍的拍照。镜子里的脸清丽脱俗,虽然没有她以前的脸漂亮,但也足够漂亮了。虽然不在乎自己的长相,但谁不想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太丑,至少干净整洁,看着顺眼。更何况她老公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世界的主宰,一个极其完美的男人。

收拾妥当后,她早早离开客栈,守候在天一湖畔,期待心爱的男人出现。

太阳升起,照在湖面上。当春风吹起时,水面就会起皱,就像她的思想一样。

等了一个小时,好像比五年还长。她急着看,无忧还没出现,阿丑却来了。她终于知道当年被阿丑珍藏的是什么了,原来是血淋淋的!一株能让无忧黑白分明的血脉!她站在一棵柳树下,看着阿丑给茶园里的人送东西,看着阿丑乘着独木舟离开,在湖中央回头微笑。

与此同时,她的无忧终于到来了。时隔五年,他的面容依旧美丽,但眉宇间满是沧桑。他来了,没有穿龙袍,只穿了一身带明黄色镶边的白衣,这是他离开国王时的装束。

他错过了什么?你又在祭奠什么?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苍老的身体,她很难过。

去北京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再见到他的时候,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激动地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她回来了!他的阿满回来了,从此他再也不用独自悲伤,从此他再也不用整夜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但此刻,她的脚步动不了,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睛无声而湿润,喉咙发紧。

无忧走进茶园,人影不见了,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追过去,却在茶园门口被警卫拦住了。“大胆苦,皇上在内,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还是不放手。”

姚曼被卫兵推了一把,其中一个没站稳就倒在了地上,惊动了御车旁的肖沙。小沙走过来问:“怎么了?”

卫兵报告说:“大人,这个女人要进屋了,她的下属正在赶她走。”

肖莎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女人,皱了皱眉,正要斥责。姚曼站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萧莎,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玲儿是我从来没有防备过的人。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

肖莎的身体抖了一下。他记住了这句话。当初湖凉的时候,他不小心让她掉下了悬崖。她醒来后对他说了。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她的眼睛呢...难过,好熟悉。

“你……”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打转,仿佛要撕开表面,探寻真相。

姚曼又说:“你还记得在我被迫嫁给阿丑之前,你说过要带我走……”

“师傅!”小沙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认,除了她,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他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眼睛在她的脸上徘徊。“真的是你吗?但是你……”

“小沙,是我!”她肯定地点点头,又补充道:“叫他们让开。我想见他。”

肖莎立刻命令警卫:“让开,让她进来。”

保镖犹豫了一下:“这个...皇上有玉玺……”

萧沙冷声打断:“如果皇上怪罪,一切后果由这位指挥官承担!”

警卫让开了路,感激地笑了笑,走进了茶园。

茶园一如既往的美丽。姚曼慢慢走过狭窄的通道,走过石子路,踏上三级台阶,沿着清澈的运河一步一步向前走。速度极慢,脚步极轻。每一步仿佛都走过了那漫长而孤独的五年。

阴阳相隔五年,相见却不在一起的痛苦终于要结束了。

她开心地笑着,泪水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到衣领里,仿佛生怕打扰了樱花树下沉浸在回忆中的男人。

泪水模糊了,她在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停了下来,努力平复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而前面的那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重复着从前属于他们的棋局。

温暖的黄色阳光,从天窗倾泻而下,把他关在里面,但即使在阳光下,他的背影依然是那么冰冷和孤独。

下棋时,他滔滔不绝...

"阿曼,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下棋吗?"

“我们互相试探,谁也不会先说实话。.....你太谨慎了!”

……

“阿曼,这是我们感情开始的地方。你说你梦见了你在这里的前世。你不想吗...睁开眼睛看看?后来,看不到了……”

“阿曼,我已经等了五年了。你说会有奇迹,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到希望?”

“阿曼,我不想再等了。我真的累了!”“我想...只要我抱着你,我就有勇气继续这样走下去。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我一直得不到你的回应...我会很累,会有走不动的时候...阿曼,你...知道吗?”“我知道。”五年了,他们各自说了一些对方无法回应的话。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回应他了。眼泪不停地流,满腹的辛酸倾泻而出。她看着他身体颤抖,打翻茶杯,然后慢慢回头看她。那双丹凤眼充满了期待和恐惧。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害怕那只是他的幻听;他害怕惊喜过后,会有更深的绝望;他害怕当他回头看时,不是她...于是,她哽咽了,声音很温柔很深情:“放心吧,我是来履行约定的!这辈子...我只爱你。”

她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眼睛在颤抖,压抑在心里五年的剧痛突然袭来,让他喘不过气来。忍了五年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这个骄傲男人的眼泪,是她第一次看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世界遥远,岁月无声。在他们周围,没有樱花树,没有垂柳,没有琉璃宫灯,没有西湖龙井...只有两对隔离了千年的眼泪,互相凝视...

这一眼,我看了七年,看了时间的变迁。

完颜政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走近她,好像害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她吓跑。姚曼咬着嘴唇,扑向他。“没事,没事,我回来了。”

完颜政僵硬地举起双手。面对扑进他怀里的女人,他把手放在她的背上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仿佛面对的是一个一触即破的梦,但手上真正的触感并没有眼睛看到的那么飘渺。他用沙哑的声音轻轻地问:“是你吗?”等于Haman)...事实上...是你吗?"

她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重重地点着头,一遍又一遍,生怕他不相信。向他确认:“对,是我!我真的回来了!.....我说,我会回来的...我说,我不会离开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还说,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我永远不会离开...无忧,此生只爱你!谢谢你为我活着,也谢谢你等我。”

“阿曼……”他喉咙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双臂突然收紧,仿佛要把她溶入他的灵魂。

分开七年,等待五年,她居然在他准备和她上床的时候回来了。他为自己的坚持感到非常高兴。即使这几年他行尸走肉,生不如死,但这一刻,一切都变得值得了。

“阿曼。”他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渴望得到她的回应,这样他死去的灵魂才能重生。于是,他不停地给她打电话,她笑着回应,眼泪不停地流。

“阿曼?”

“嗯,是我。”

“阿曼?”

“是我。”

“阿满,阿满,阿满……”

“无忧,我是,我一直是,我永远是……”

后面有一首很棒的诗。我会寄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