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金锁记》的思考
张爱玲擅长描写各种各样的女性。金锁也不例外。这部小说记录了19世纪初发生在一位上海老太太身上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乔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女人,来自一个芝麻油店的家庭。她的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江的丈夫自幼残疾。乔奇为人泼辣刻薄,又嫁了个瘸子,所以特别不喜欢江人。于是她一直反抗,以至于在别人眼里臭名昭著。过了几年,丈夫和婆婆相继去世。蒋家分了,离开了封建家庭,带着孩子搬出去了。然而,她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相反,她的后半生很难过:三爷蒋继泽来找她,她无情地揭露了他骗钱的伎俩,毁了她的爱情;儿子结婚后,她嫉妒儿媳妇,活活把儿媳妇气死了。女儿三十多岁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却从中作梗,毁了女儿的好姻缘...最后,这个不幸的女人抑郁而死。
张爱玲的小说运用了很多写作手法,其中我认为最成功的是人物形象描写。文章开头并没有正面介绍江府的情况,而是通过两个丫鬟的夜莺来说明整个家族的人物关系和概况。这与《红楼梦》开篇冷子兴关于宁、荣两家兴衰的发言颇为相似。接下来,作者在两个仆人的对话中向读者解释了乔奇的故事。然后大奶奶和三奶奶背后的八卦说明了的性格和她在蒋家的低下地位。
这一系列的人物简介引起了读者的食欲,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亲眼看看”这七个乔到底是什么样子。别急,经过这一系列的准备,乔奇出现了——“瘦脸、细牙、三角眼、小眉毛”,几十个字就把一个精明的女人形象刻画得惟妙惟肖。然后作者展示了七种巧妙的言语和行为。她给二小姐当媒人,二小姐气得哭了。在短短的四五千字里,乔奇的起源,性格和关系都解释得很清楚。
张爱玲的一朵奇葩,真的很让人佩服。我认为最好的侧写是在最后描述的。到了晚年,作者没有花笔墨正面描述她。但通过童世芳的眼睛——“门后站着一个矮个子老太太”,在童世芳心里“这是个疯子”。
这部小说的标题是《金锁记》。为什么叫“金锁”?我认为故事的主人公乔奇被金钱所困。别人爱她,她说那个男人是看上她的钱了;她的侄子正在和她的女儿玩。她说她侄子欺负她女儿,想霸占她的财产。当她女儿在学校丢了东西时,她去学校找校长讨回公道...就这样,三十年了,她戴着黄金的枷锁,她用那沉重的枷角伤害自己,毁了孩子的前程。当然,这个金锁也可以理解为封建社会的枷锁。
这部小说中多次提到月亮。月亮是荒凉的象征。月亮的变化也反映了人物的内心变化。开头的月亮是“平的下弦月,越来越低,越来越大,沉得像一个红金脸盆……”,预示着没落时代的没落家族;“朦朦胧胧的月亮,像一幅石版画”,这是乔奇的女儿长安眼中的月亮;“乌云里有一轮月亮,一黑一白,像一张戏剧性的狰狞的脸”是乔奇眼中的月亮;“今晚的月亮比其他任何一天都好。万里无云有一轮高悬的圆月,像黑夜里的白太阳”,这就是乔奇媳妇眼中的月亮。
一些封建社会的腐朽思想也可以从这部小说中读到。以前结婚的时候,大家族讲究门当户对,小的穷家族则想依附有权势的人。嫁到了蒋家,大哥很幸福。虽然乔奇只和一个残疾人结婚。可是江家的人从心底看不起她,连她手下的丫鬟都敢评头论足。这种力量的观念今天也存在。一个人当了官,奉承他的人很多。这个人一旦没落,原来奉承他的人就散了。有句话叫“富人在山里有远亲,穷人在闹市没有近亲”。
看完整篇文章,我的感觉不是厌恶,而是同情和怜悯。生活在这样一个没落的时代是不幸的,乔奇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不是她能够逃避的,所以她不得不选择反抗——用她自己的方式。
对《金锁记》的思考(2)
出身于没落贵族的张爱玲,以她独特的社会经历和心理感受,描绘了那个没落阶级的老幼。她清楚地意识到那个阶级不可避免的悲剧命运,并对此进行了无情的分析。《金锁记》是她早期成功的作品,也是20世纪40年代影响很大的一部中篇小说。
金锁写于1943。小说描写了小商人家庭妇女曹的精神变化。是残疾人的妻子,想爱却不能,像个疯子一样在蒋家度过了将近30年。在财富和情欲的压迫下,她的性格最终扭曲,行为变得乖戾,不仅破坏了儿子的婚姻,也让儿媳被折磨致死,割裂了女儿的爱情。" 30年来,她一直戴着金枷. "她用那沉重的连枷角打死了几个人,没死的也丢了半条命。"
在这本书中,张爱玲以前所未有的深刻程度展现了现代社会性别心理的基本含义。她在创作的岁月里没有任何前卫的想法,却令人震惊地揭开了性别世界温柔的面纱。主角曾被作者称为她小说世界里唯一的“英雄”。她有“疯子的谨慎和机智”。为了报复曾经伤害过她的社会,她用了最病态的方式,“用刀片割开她扁平而锋利的喉咙”,肆意展示她的傲慢。
作者把中国现代精神分析小说推向极致,把人物的变态心理潜移默化地雕刻出来,犀利的文字产生了惊心动魄的艺术效果。《金锁记》在叙事风格上也借鉴了民族旧小说的经验,清晰地反映出作者运用了《红楼梦》这样的小说手法来表现中外现代都市生活。
傅雷在《论张爱玲小说》中也指出:“爱情如果在一个人身上得不到满足,就需要三四个人的幸福和生活来补偿。”曹成了情欲的囚徒,情欲的刽子手。“曹乔奇自己得不到幸福,就去非正常地毁掉自己孩子的幸福。没有悲壮,只有苍凉。悲剧是一种修养,苍凉是一种觉悟。启蒙对这个家庭有什么用?家本来是心灵的港湾,但在曹的家里,却没有一丝温暖,不仅不能安慰最亲近的人,反而是一张恐怖的大黑网,让这个家的人窒息,每一个家庭成员都是她发泄在江家这么多年所受委屈的对象。
在这场变革的洪流中,被吞噬的不止是曹一人。虽然这已经成为过去,我们或多或少都在曹身上有所体现,也许只是我们不再被金锁所禁锢,用金锁来割裂人。
对《金锁记》的思考(3)
张爱玲的小说《金锁记》以主人公曹的悲剧人生为背景,作者运用细腻含蓄的叙事技巧为我们描绘了一个不幸女人的悲惨命运。展现了现代男女隐秘心理的基本含义,塑造了一个扭曲人性而不自知的悲剧形象。曹,小说的主人公,出生在一个香油店。她的哥哥曹大年,攀附富贵贪婪,牺牲了妹妹一生的幸福,把她嫁到了蒋家大院。小说一开始,曹就借着一个结婚的机会闯入了封建家庭蒋家,这也标志着她悲剧人生的开始和开端。然而,这场以金钱为纽带的婚姻的顺利交接,却隐含着曹过早开启的不幸命运。她的丈夫,蒋家二少爷,因先天性肺结核致残,使她陷入了想爱却不爱的情感困境。蒋夫人为了“笼络”她,帮她做了第一任妻子。表面上看,蒋夫人此举是为了拉拢她。实际上,她只是利用家族的力量来控制和压制曹的自然情感,使她在宗法制度和伦理道德的双重无形枷锁下无法越线。这种无形的枷锁不仅束缚了她的生命自由,也压制了她的情欲自由,为她日后扭曲病态的人性埋下了伏笔。她虽然暗恋蒋家三少爷蒋继泽,却始终无法超越世俗伦理的藩篱。她对江基泽的爱只是“从情到礼”。可以说,曹从嫁入蒋家那天起,就注定是家族内部利益集团斗争的参与者之一。无情的人际关系、妯娌间的勾心斗角以及曹自身固有的人格缺陷,使她慢慢滑向悲剧的深渊。家族权力和金钱的双重异化将逐渐内化为曹的深层人格特质。她也从封建宗法伦理和金钱利益交换的受害者,演变为自己利益的自觉维护者。这一过程的顺利完成,促进了小说中主人公悲剧命运的进一步发展。
10年后,随着丈夫和江夫人的去世,她得到了自己应得的那份财产,从此蒋家独立。她用十年宝贵的青春得到了物质利益的补偿,却没有得到她被压抑的情欲的解放。以前对她漠不关心的江基泽,现在来找她谈所谓的“恋爱”。聪明又细心的曹发现,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当她揭穿姜基泽的爱情情节后,她彻底放弃了对爱情的幻想和渴望。面对曾经爱过的人的无耻行为,她只能选择从欲望的幻想走向仇恨的极端,尽力用获得的物质利益来填补情欲的损失和赤字。现实在她眼里已经成了鬼世界,她把现实的一切可靠都归结于对金钱的狂热崇拜。她认为:“人不可靠,只有钱可以依靠。”为了得到金钱,她不惜成为一个戴着金链子的不折不扣的“奴隶”。从某种程度上说,曹的悲剧命运是现实的必然结果。一方面,她天生的情欲在姜的院子里被压抑了很久,一直处于情感的边缘。她虽然是圈内人,其实是圈外人。另一方面,江基泽用虚假的情感来欺骗自己的既得利益和物质财产,这是她无法承受的情感欺骗。双重的现实打击加速了她扭曲变态的人性的形成。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她有着强烈的“爱孩子恨女人”的情结。在财富和欲望的压迫下,她的人性最终被扭曲,行为变得乖戾、自私、卑鄙、残忍。她不仅干涉并破坏了儿子长白的婚姻,还诱导他坦白了关于他的床的第一件事,还导致他的儿媳智寿被折磨致死,还拆散了女儿长安的爱情,打了鸳鸯。她用“平而尖的喉咙”切断了子女的婚姻幸福。她的行为可以说是她自己对病态人性的扭曲。在现实世界中,当她无法满足自己的情欲时,她就把这种深深的自私欲望投射到孩子身上。此外,她还有很深的“自卑感”。为了改善这种长期的心理劣势,她会毫不犹豫地把孩子一生的婚姻幸福送上自己的命运神坛。在残忍地扼杀自己情欲的同时,她也无法容忍孩子们生活的乐趣,他们的婚姻幸福在她眼里变成了恶毒的嘲笑。这些都充分暴露了她人性的阴暗面,加深了小说情节的悲情意味,渲染了主人公曹的悲剧色彩,暗示了她不可避免的悲剧命运,最终为她的悲剧人生画上了一个悲伤的句号。
小说的结局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悲剧的结束,但人死的制度还在,观念还在传播,所以命运和故事还会继续写下去,悲剧还会陆续上演。虽然曹一生的悲剧已经结束,但她儿女的悲剧还在继续上演。这种悲剧的反复和重叠,给小说的情节留下了更多悲凉的意味,也给我们留下了更多充满悬念的人物和故事结局。正如张爱玲所说,“生命是一种苍凉的姿态。”这种“凄凉的姿态”充满了悲剧的重叠和轮回,也充满了生命难以承受的死寂。纵观曹的悲剧人生,既有来自现实的深层次的非理性因素,也有她自身生活中存在的不完整的人格定位。她走进了“被吃,被吃,被吃人”的命运怪圈,在原欲的折磨下毁灭了自己的生命,把儿女的人生幸福作为自己最后的陪葬品。正如傅雷所说:“她成了封建家庭的牺牲品,成了没落的男权社会中无足轻重的败类。”现实世界的打击和扭曲人性的双重绞杀,最终导致了她无法挽回的命运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