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画人物时如何用副词修饰(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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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孔乙己》中的副词为基础,分析了部分副词,探讨了作者使用副词与叙述者干预之间的奇妙关系。作为用词大师的鲁迅,在塑造孔乙己的过程中,运用副词使叙述者这个成人的“我”更好地进入文本,进而及时对小说的人物和作品进行评论,从而干扰故事中作为主角和店员的“我”的叙述,进而引导读者的解读方向。

一、人物点评:有亮点的孔乙己,冷酷无知的“我”

小说第一自然段介绍酒价时,有一段叙述功能很强的注释——“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每碗要涨到十文”。《二十多年前》暗示整部小说有两个叙述者——一个是十二岁开始当店员的“我”,一个是二十年后长大的“我”;它还拉长了两个叙述者之间的时间间隔,有效地拓宽了文本的叙事空间。从此,具有理性考量的成人“我”在小说的开头就进入了文本,作者用副词让成人“我”更好地深化文本,进行批判性的叙事干预。

小说第四段,酒客们揭发嘲讽孔乙己之后,第五段在时间上补了一个插曲,打断了少年“我”的叙述。在这一段中,成人“我”的叙事干扰开始激烈起来:众多副词的使用使言语带有倾向性,帮助成人“我”以怜悯之心为孔乙己辩护。

例(1):“我终于没去上学了。”时间副词“终于”表示某个结果经过一个漫长的过程后终于出现,多用于预期的结果。“终于”点缀动宾短语“没去上学”,既表示孔乙己尽力了,又隐约表现出作者对孔乙己科举失败的惋惜。

例(2):“还好我写了一手好字”。语气副词“侥幸”指的是因为某些有利条件而侥幸避免了不良后果。好在“写得一手好字”这句话说明作者很幸运孔乙己还有才华。

例(3):“不小心做了什么偷东西的事”。频率副词“偶然”表示偶然,有时表示微小;指工作爆发不一定。“偶然”修饰了动宾短语“做某事去偷”,阐明了孔夷的“偷”不是他的意愿,但也不可能。只是偶然发生的,可见作者对他的喜爱。

《出埃及记》(4):“但是他比我们店里的其他人都要好”。

例(5):“虽然时不时没有现金,会临时记在粉笔板上,但一个月内肯定还清。”

语气副词“都”表示说话人单方面认为某种情况已经达到的程度,例中的“都”字修饰描述词“好”;频率副词“或”表示时间点,修饰动宾短语“无现金”;时间副词“暂时”表示时间很短,把“写在粉笔板上”这句话擦亮;副词“丁丁”表示“丁丁”,这是毫无疑问的。以上副词意在集中表现孔乙己从不违约的品质,突出其诚实守信,表明作者对孔乙己诚实品质的肯定。

小说第五段使用了很多副词,既凸显了孔乙己努力学习,又体现了他的偷学能力,诚实守信。而且作者的怜惜、感激、屏蔽、肯定被注入文本,与小说叙事的开篇交织在一起,进而融合成一种深沉的人文关怀能量。当第四段旁白(“我”作为店员)的声音越来越大,把冰冷的笑声变成和客人一起欢乐的空气时,接下来的第五段旁白(“我”作为成年人)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更加人性化:两个旁白的声音,一个接一个,一个冷,一个热。在这种明显的反差中,成年的“我”对年轻的“我”的叙事干扰开始变得激烈——带着理性的考量,回望过去的“我”着力挖掘孔乙己的闪光点,丰富了孔乙己在店员眼中贫乏陈腐的形象,折射出店员的冷漠与无知。成人叙述者“我”的介入体现了一种浸透着“人文关怀”能量的批判方向,引导读者逐渐等待成人叙述者“我”的阐释。

二、对作品的评价:冷嘲热讽是浪费孔乙己的精力。

鲁迅小说的主人公一旦选定,人物就开始一步步走向悲剧结局。孔乙己的活动被安排在咸亨酒店的细节场景中,他的悲剧从此拉开:一个处境艰难的书生,不得不面对看客不断的“啄来啄去”。人物被宠坏的过程能够清晰而深刻地展现出来,与鲁迅对一些副词的选择是分不开的。小说中“笑”* * *出现了十三次,其中四次是“都在笑”,鲁迅加了五个“你”来助推“笑”;可见,叙述者的成人“我”意在摆脱小店员叙述中出现的“店内外”和“欢乐空气”,将读者视角引向人物被宠坏的过程。

《出埃及记》(6):“只有孔乙己一个人站着喝酒,穿着长衫。”规模副词“为”表示单一、唯一,没有别的。“卫”限制“人”的数量,是作者给人物附加的* * *标识,表示孔乙己身份的特殊性;从此,“拔尖”孔乙己成为世人嘲讽的“唯一”政策。

《出埃及记》(7):“众酒客望他而笑”。

《出埃及记》(8):“全世界哄堂大笑”。

例(9):“全世界也哄堂大笑”。

例(10):“这时已有几个人聚集过来,于是都和掌柜一起笑了。”

规模副词“都”表示总和,总和的目标是“酒客”、“老百姓”出现两次,“几个人和店主集合”。这些目标都是在“笑”,揭露和嘲讽孔乙己,而且数量越来越多:从酒客到世人(包括酒客、店主和作为店员的“我”)再到酒店和街头看着孔乙己因为断腿而渐渐前行的人们。

例(11):“你脸上又有新疤了!”

《出埃及记》(12):“他们故意又喊‘你一定又偷别人东西了!"

例(13):“别人又问,‘孔乙己,你真的识字吗?"

例(14):“孔乙己,你又偷东西了!”

例句后半部分(11)、(14)、(12)的频率副词“有”表示动作(情境)的反复攻击,不去管动词“天”、“偷”,而把重点放在动作“天”、“天”上。世人直戳孔乙己伤疤的频率可见一斑。例句前半部分(12)和例句前半部分(13),频率副词“有”表示动作的连续性,把短语“故意大声喊叫”和动词“询问”留在点缀中,重点表现世人对孔乙己的无情嘲讽。孔乙己身边的人不停地嘲讽他的能量,而且嘲讽的程度越来越深:不停地嘲讽孔乙己因为偷盗而留下的伤疤,孔乙己因为科举失败而留下的能量伤疤,孔乙己因为偷盗而行走困难。

当“唯一一个站着喝酒穿长衫的人”出现在鲁镇饭店时,饭店里的人“一拥而上”嘲讽孔乙己,“穷追不舍”嘲讽他;在尺度上,构成了“多约一”的“能量包围圈”,在频率上,构成了“三番两次”的“能量嘲讽”。经过鲁迅对规模副词和频率副词的交织使用,世界对孔乙己的“包围”一次又一次叠加,成为一场无以复加的“能量屠杀”。从没有经验的店员的叙述中出现的“店内外”“开心空气”的迷雾被驱散。随着小说叙事的开篇,围绕弱者的“杀人集团”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地从文本中闪现出来——封建社会后期的人们一步步消耗孔乙己精力的过程清晰地展现出来。可以说,孔乙己精力一步步被浪费的过程就像一面镜子,同步折射出“老人们”在精力上日益麻痹、思想上日益松弛、人性上日益苛刻的事实;当读者注意到这一点,就意味着成人“我”叙事干预的成功。

三、选择副词:在叙事干扰中渗透人文关怀。

在叙述者讲述的内容中,作者的情感取向、价值判断等隐性内容往往通过叙述者的介入表现出来;因此,叙述者的介入往往会影响小说的叙事功能。叙述者介入的完成往往是基于作者对文字的理解和运用,叙述者对小说中人物、作品等元素的评论是手段。

在文学言语的运用上,作者将自己的片面倾向与副词作为“点缀、制约”谓语(动词、描述词)的语法功能艺术地融合在一起,进而使自己的人文关怀进入副词与相应的词、短语、句子的组合之中;叙述者可以完成对小说中人物和作品的评论,进而构成对小说中人和事的性质、发展和变化的干扰性表达。

作为新文化运动的旗手,鲁迅在《孔乙己》的创作中准确而恰当地选择了表示时间、语气、确定性、尺度、频率的副词,挖掘了孔乙己的闪光点,反思了少年“我”的冷酷无知,进而完成了对小说中人物的评论;揭露冷嘲热讽浪费孔乙己精力的事实,然后完成对小说作品的评论。成人叙述者“我”既强调了店员眼中的孔乙己,又驱散了店员(年轻的“我”)叙述形成的“欢乐空气”,向读者展示了笑声背后的“杀人集团”。成人的“我”干扰了故事中第一个人物的叙述和店员的“我”,旨在引导读者关注旧社会的黑暗现实:即使是孔乙己这种边缘人物,也难逃世人对他精力的“啄来啄去”;最终,孔乙己仅有的一点诚信品质之光,也被世人“啄”在了“幸福的空气”里;即使老人们精力充沛的优秀品质大放异彩,但终究难逃被“啄”而视而不见的命运,直到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因此,封建社会后期的“吃人”现象确实值得关注,叙述者对孔乙己的干预,是与“做自己该做的事”相对应的现代文学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