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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长海

一生作恶多端，生前死后被世人诅咒，直系子孙都不好意思改姓“许”。因为秦的头上有三个人，徐的左边有两个人，右上有一个人，下面都是禾字以示不忘根。

很多年前，教授在课堂上讲这个典故的时候，在场的人都看着许志，吃了一惊。许志漫不经心地小声问我同桌，怎么了？时势造英雄，岳飞不如秦桧。

这句话后来成了许志的口头禅，一直保持了很多年。

毕业后，我们俩在同一个科级单位工作。新来的是一对办事员，我们受科长同志李的指使，很不舒服。

当几个他称兄道弟的人在私下里喝着小酒的时候，徐志达抱怨道，兄弟，他妈的敢骑在我们李头上干什么？我劝慰，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还年轻，他迟早要退休。

我不劝还好，劝了就火上浇油了。许志生气地说，你不能做，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不能再这样生活了。你得想点什么。我哭丧着脸说，我能怎么办？

许志的酒到了高度，人就容光焕发了。他说，一定要进步，别说官大一级打死他，就是和他平起平坐，他也不敢在我们面前张狂。我失意，我不善交际，知女而守男；去吧，伙计。我支持你。

许志对未来的规划和于连一样，百折不挠，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十年，升任副局长。事实上，他的晋升是所有人都预料到的。自从他和女朋友分手，娶了本单位一个老干部的又丑又不名誉的女儿后，就连我的老同学也开始尊敬他了。

虽然明面上我没碰过许副局长，但我知道，我没有吃过许志同学的亏，尤其是他当上副局长之后。李科长对我越来越客气了。虽然我知道他是在给许志面子，但我还是接受了——有个能干的同学真好。

有一次，我喝完酒正在值班，李局长问我是不是和许局长喝了一杯。我答应了。他直言不讳地说，老哥，你和许主任是同学，是好朋友。为了我们小集体的荣誉，你要在他面前美言几句，请他对我们部门的工作给予更多的指导和支持。

我充满了希望。在徐副局长成为副局长之前，科长李一直叫我葛。现在大家都叫我葛了。我不禁不识抬举。二是忍不住吃窝窝头不当。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他们都是我的领导。传递一个信息并不难，更不用说传递一句好话。

许志时不时会邀请我在困境中喝喝酒，谈谈自己的感受。我有很多机会。有一次，当他听完一字不差地转述给李科长的话后，他沉吟了好久才阴沉着脸说道。我有今天是因为他。

经常邀请部门副主任徐对我部进行业务指导。健康在衰竭，账户没有调整...抓住问题痛斥李科长在我们下属面前像个灰孙子，我看不出来。但是，私下里，我没敢劝许志。我知道他不会听我的，与众不同很容易。虽然他一直把我当兄弟，但有些事情已经不适合上桌了。可能会打破原有的平衡和默契。为什么我会觉得不舒服？

想当初，许志指着李的背影，对我发誓说他要抢这个位置。言犹在耳，顿时恍如昨日。问题是我明明知道他在做伍子胥那样的错事，他也只敢不老实，因为我敢说我是全单位最了解徐智的，他的行为不是快意恩仇这几个字能解释清楚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不是他的朋友。他下场不好，我有责任。

日前，许志涉嫌受贿包养情人。首先，他被双规了。后来他的证据材料在公安部门转了一圈，人也送进了监狱。他的妻子和他离婚了，他的家庭破碎了。

作为同学和挚友，时不时会忍不住去看看他，这让感性和理性都变得不可理喻。有一次我请假去看望他，科长李给我打电话。新来的科员小胡见他之前提醒我，我们领导喝多了。

科长李把自己深深埋在老板椅上，把脚搁在办公桌上问我，又去见徐副局长了？我点头称是。他斜眼看着我说，徐志学是条蛇，但人心不足以吞下一头大象。他活该这样的命运！你装好人，就不会排队，就不会升职，就不会赔钱。葛，你最好评论一下。谁是岳飞和秦桧，谁是许志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