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炉香——沉香碎片赏析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她把女性写作引向了一个意象丰富、情感细腻、光彩夺目的境界。今天我们要读的不是她最经典的作品,而是文章中人物的命运让我感触颇深。她在某种程度上和玛蒂尔德相似,但人生轨迹却完全相反。让我们感受角色,享受语言。

《第一个沉香屑香炉》这篇文章的标题是这样的:“请找出家传的发霉绿色的精美铜香炉,用沉香屑点燃一个香炉,听我讲一个战前香港的故事。你把这批沉香屑吃完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故事就是在这种烟雾弥漫的气氛中开始的。葛到他姑姑梁太太那里去读书,后来渐渐成了她吸引男人的诱饵。她陷入了快乐的泥潭。最后,被利用和被抛弃是必然的。

葛本来就是一个清纯而个性的女学生。由于家境贫寒,他不得不违心地向那位富有的寡妇的姑妈求助。当她第一次踏进姑姑华丽的豪宅,下山回家的时候,文章是这样描述的:“黄红边的窗棂还依稀可见,绿色的玻璃窗里倒映着海的颜色。高耸的白色房子覆盖着绿色的琉璃瓦。(看完之后弹出“鬼屋”二字,显然是个危险的地方。)她心里只觉得有点像古代的皇陵。尚未熟谙世事的她,已经渐渐被卷入这种半封建的奢靡腐败的生活氛围中。在此之前,卫龙处于梁夫人的地位,作者也埋下伏笔,预言了这一悲剧的命运。为了留在香港完成学业并获得经济支持,她在没有告诉父母的情况下,向与他们家庭破裂的姑姑求助。尽管葛从未见过梁夫人,对她的丑闻也略有所知,但她仍然无法动摇自己去找梁夫人的决心。为了见梁夫人,她甘愿承受人们的冷嘲热讽,多次被梁夫人赶走。文章写道“梁夫人只是把手放在芭蕉扇上撕排骨,撕啊撕。“卫龙突然意识到,她把风扇挡在了自己的脸上,正通过风扇的一个漏洞盯着自己!”(喘息着)梁夫人在想什么?她觉得这个女生有用,因为她平时都是靠家里的丫鬟来吸引那些男人,所以就帮她留下来。卫龙离家时有点犹豫,但她还是去了。

进去后给她一个好房间,最重要的是一个衣柜,里面全是衣服,各种各样,而且都是她的尺码。一个单纯世俗的爱美女学生,无法摆脱稚气。当她面对一个华丽衣服的大柜子时,“她会情不自禁地锁上门,偷偷地一件一件试穿。”热度过去后,葛卫龙恍然大悟:“一个女学生哪里需要那么多?这和在少年堂买一个人有什么区别?”虽然她很清楚自己将来在梁家扮演的角色,头脑也很清楚,这是堕落,但她想在梦里堕落,还是向往这种生活。她满脑子都是“丝滑的绸缎”,她对自己说了两次:“看看它!”我们呢?虚荣心,物欲的诱惑)

然后好景不长。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和姑姑一起坐公交车,车上有一个老人,汕头搪瓷厂的本地老板。大妈给她看了一个手镯,她说:“你看,你看,这是司徒谢给我的钻石手镯。”这时,老板突然把另一只手镯放在葛的手上。葛卫龙知道不行,就回房间反思。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东西。我姑姑想用她来吸引男人。

她越想越害怕,她开始爱上了乔治。乔其实家里没有什么钱。他有贵族血统,但是很帅,混血。他第一次和Willon kiss说话的时候说:我告诉你,我不能答应娶你,我不能答应给你爱,我只能说我会答应给你幸福。卫龙看见乔琪·乔戴着太阳镜,想在太阳镜中找到她的身影,却发现自己缩小了。我想在里面寻找那个男人的眼神,但我只看到自己的惨败和缩减的身影——这是张爱玲笔下最好的形象。寓意是什么?她看不到这个男人的心,她只看到自己的可怜。此时,她还是很矛盾,但还没有离开。

直到她发现Georgie Joe和自己的女孩混在一起,她终于想回去了但突然又生病了,后来她怀疑这种病是有意识的,因为她真的没有选择。她生病的时候就想,上海好。当她想到父亲桌上的一块玻璃石时,她觉得它很重,很可靠。在现代文学中,上海通常是一个浮华、冒险、堕落的地方,很少被视为可靠的乡土形象。我好一点了。我出门的时候,乔治·乔的车追上来了,那女人头也不回。她以为那个人会追上来,但当她回头时,车停在了那里。女方不再看车,心软了,动摇了,结婚了。她一直以为下一步会走出悲剧,但事实是她正在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悲剧。为了挣钱结婚,她成了梁夫人那样的交际花,开始在各种男人中游走。还有Georgie为什么要带走葛卫龙?说到底就是为了一句钱,因为葛卫龙可以挣钱养家。梁太太还教他,等七八年后,葛再也赚不到钱了,就跟她离婚。

最后,作者用了一个非常微妙的场景来表现卫龙的处境,那就是他们去湾仔的街上看烟火。一些外国水手看见了卫龙,正在和她调情。然后乔治·乔开着车开玩笑说:他们也认为你是公主。卫龙变了脸色,说,我不是吗?乔治·乔:当然有区别。卫龙说:我知道有区别。他们不得不这么做。我自愿的。汽车驶入一条黑暗的街道。乔治没有看她,但他知道她一定在哭。他抽出空着的那只手,拿出一个香烟盒和打火机。他把香烟放进嘴里,点燃了它。火点燃了。在那个寒冷的夜晚,他的嘴上仿佛开了一朵橘红色的花。花儿立刻枯萎了,天又冷又黑。这火光一闪意味着什么?是乔治·乔的瞬间良心发现吗?这是葛的最终命运,作者没有继续写下去。但我们可以想到作品中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梁夫人。梁夫人的一生可以说是葛未来生活的预演。而且,她连梁夫人式的人物都做不到,命运可能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第一炉香》不写她堕落的结果,写的是人性的基本弱点。小说里的每一步都是合理的,我们普通人都会去做。作者突然让我们站在一个无法挽回的悬崖上。

长期以来,人们评价葛是一个追求经济稳定和社会地位的放纵女人。也有人说葛卫龙是一个不敢反抗命运的弱女子。也有人认为,葛卫龙为一个虚幻的梦想付出了代价。但是,我认为习惯安逸的生活和追求心理上的依赖是造成葛人生悲剧的主要因素。当一切都成为习惯,悲剧就由此产生。他曾说:“以前不怎么喜欢我,现在更不喜欢我了。”回去我愿意做一个新人。“为学业向梁夫人求助,后来沦为交际花,最后沦为别人的工具。葛卫龙从头到尾都很清醒。她明明意识到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却选择了这条路。从一个单纯的、自信的、想要保持自己人格完整的女孩,到幻想的贬值、自信的幻灭、人格的丧失,这个过程是对她之前“出淤泥而不染”的幻想的有力嘲讽,也是部分中国女性社会生存的宿命。

这让我想起了前几天提到的简爱。作为女人,首先要树立的是自尊自爱。在物欲的诱惑下要坚定,靠努力创造未来,绝不贪图享乐,贻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