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讽刺亲哥,导致他意外身亡的刀郎,在爆红后为何突然消失了?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当年,刀郎这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红遍大江南北时,总有一个疑问,萦绕心头,二路汽车是怎么停到那么高的八楼呢?
这个问题,只有了解乌鲁木齐的人,才能知道答案。
原来八楼不是第八层楼,而是公交车站牌名字叫:八楼。
当时,刀郎的工作室在八楼对面,他将西域生活的点点滴滴融入到作品之中。
也正是这样,他的歌曲才这么接地气,让大众喜爱。
刀郎中学没念完,就带着他的音乐梦想,离家出走闯社会。
曾经幸福的一家四口人,在刀郎的哥哥离开后,让他变得更加沉默自闭。
爸爸妈妈工作忙,平时在家里,是大他5岁的哥哥照顾他。
哥哥脾气强势,耿直,有外人欺负他,哥哥护着,但在家里对他的管教却特别严厉。
从小不爱说话的刀郎,在哥哥面前更是不能说话超过三句,否则定会受皮肉之伤。
在一次激烈的争斗后,刀郎跪地祈祷老天,让哥哥死去,没想到,一语成谶。
哥哥带女友回家,刀郎发现,这个女的竟然是朋友口中那个品行不好的人。
于是,他冲着哥哥说了那些话,甚至还说了“绿帽子”三个字,哥俩又打了起来。
妈妈偏心刀郎,气得哥哥离家出走,一个星期后,哥哥遇车祸去世。
面对痛失哥哥的后果,刀郎愤恨自己,是自己的自私和仇恨害死了哥哥。
沉默内向的他,只有在音乐中才能找寻到一丝释放,于是,弃学,离家,去寻找音乐梦想。
多年后,他为哥哥写了一首歌《流浪生死的孩子》:
“妈妈请你不要哭泣,我是流浪生死间的孩子,我决绝的离开,只因当初你选择我来,无常,一直都在”。
过往经历让刀郎明白,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
创作歌曲,组建乐队,酒吧驻唱,他把心思都用在音乐上。
沉浸在音乐世界的他,和第二任妻子朱梅结婚后,为了照顾岳母,和妻子回了新疆的老家。
意外的是,这里竟然打开了刀郎的音乐闸门。
他独特的嗓音和西域风情的结合,让他和他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
刀郎的专辑火了,专辑的封面,却没有印上他的照片,以至于,很多人只知道刀郎的歌声和名字,却不知道他的模样,留给人无限的神秘。
伴随着他高涨的人气,不久后又一张专辑《寻找玛依拉》面世,作者署名:西域刀郎。
歌迷们以为这是刀郎,出了新专辑,可惜此刀郎并非彼刀郎。
真正的刀郎真名罗林,取自己爸爸和妈妈的姓氏为名,而这个冒充的西域刀郎是潘晓峰,想借光钻空子出名。
两家对簿公堂,上演了一场真假刀郎的戏码。双方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罗林作为原告,认为刀郎是自己的艺名,在公众平台上,刀郎指的就是罗林。
潘晓峰作为被告,则认为刀郎不过是新疆的一个地名,刀郎人,刀郎舞,是一种代称,谁都可以用这两个字。
在经过一系列的举证后,罗林胜诉,刀郎是罗林,事实胜于雄辩。
刀郎在音乐上的努力,让写下的每一个音符都算数,音乐梦想的实现,超过了他曾设定的目标。
他觉得生活中有音乐,能唱歌就行,如果能当个二三线的歌手更好。
没想到,他的名气直达全国,名气大火的同时,给他带来的官司,让他始料不及。
随之而来的,还有网络上的赞誉和骂声,这些,让他开始害怕了。
人在高处不胜寒,有多大的造化就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他住在工作室,每天他睁开眼睛,耳朵就灌满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
那是他的邻居新疆展览中心,在不间断地播放。
开始听的时候,觉得挺有成就感,自己的歌曲被认可,是一种幸福。
连着听了两三个月后,他害怕,反感,觉得这一切太不现实,完全脱离了他的想象,他无法掌控。
他开始躲避这一切,推掉演出,不再出唱片,不敢上网,远离人群。
名气大,压力就大。
有一次,他开车逃避,走到甘肃定西,一个人很少的小县城,停车后,却看到报刊亭上,挂着自己的头像,吓得赶紧开车继续走。
他说:“那时,我觉得自己被完全扒光,没有自己的空间。”
其实,刀郎需要的只是音乐,能唱歌就开心,名气太大,反而是一种束缚。
刀郎选择了安心在家创作,不接受演出,他想过平淡的正常人的生活。
在接受《鲁豫有约》采访时,距离他2004年成名,已经过去了6年的时间。
他说:“不敢出来演出,有演出恐惧症,一说要演出,提前很长时间就开始紧张。”
而且他经常会做一些反悔的事情,今天答应演出,第二天就反悔,搞得很不好。
不过,如果演出的价钱给的高,他会去,他说自己是俗人。
这恰恰证明了他真实,接地气。
人是要生活得真实,如果一直飘着,那不是生活。
他们一家上街,小女儿看到爸爸的海报,妈妈告诉女儿:“那不是你爸爸,那是刀削面。”
小女儿上学后,老师同学问他的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会说:“我爸爸是卖西瓜的。”
在小女儿心里觉得爸爸适合卖西瓜,爸爸是带刀的巴郎子(小伙子的意思)。
刀郎不想孩子知道爸爸的名气,他过得是生活,踏踏实实的生活。
没有人的生活是一帆风顺,无常的事情总会出现在生活中。
刀郎虽身不在娱乐圈,但他的名气依然不输当年,依然有人想借着他的名气。
降央卓玛是刀郎的好朋友,喜欢翻唱歌曲。
在翻唱歌曲的前期工作中,刀郎给了她很多的帮助。
后来,刀郎发现,降央卓玛竟然把自己的《西海情歌》变成了她的代表作。
而且她还用这首歌命名了演唱会,四处走穴捞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刀郎起诉了降央卓玛,在19年的12月开庭,他要用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
生活一次次让他看到,无处不在的变数,好友亦会如此反目。
成名,给刀郎带来了名气和金钱,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突然有一天,刀郎想明白了,自己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让名气,把自己的生活过成这种状态。
他不再躲避,勇敢从安全圈里走出来,他最先做的就是上网,把所有夸他的、骂他的文章、评论、跟帖一条一条全部看一遍。
刚开始看的时候,火气很大,看了两三天后,心情平静了。
逃避是最不能解决事情的办法,只有懦弱的人才会选择。
内心强大的人,会勇敢面对生活中的一切。
在刀郎慢慢变强大的内心调解下,他逐渐适应了,突然成名带来的压力。
他释然了,他不再和这个世界较劲,他学会了和外界和解。
刀郎一直没有任何演出的动态,但去年在一场谈话会上他唱了一首《金刚经》,让大家看到了已经发福的他。
也许不介绍,大家可能真的已经认不出,这是曾经的少年刀郎。
岁月这把杀猪刀,何曾饶过谁。
但是,不变的是他的嗓音,四川人称之为“烟锅巴嗓子”的声音。
最近,刀郎说已经有两张完全做好的专辑,还有两张已经创作完成,只等着后期制作。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大家又能听到他苍凉粗犷、沁入心脾的歌声了。
刀郎说:“其实我是音乐世界的苦行僧。我从未上过一天大学,在新疆,没有人帮忙让我上过任何晚会。
作曲、作词、音乐制作、弹琴全靠发狠自觉,全靠一个人打拼。如果要说什么培养了我,我认为是新疆优秀的民族音乐培养了我。”
他这一路走过,的确不容易,当年,刀郎在歌坛正火爆时,却遭到很多歌手抨击。
那英说:“他的歌曲没有音乐性,都是农民在唱”;
高晓松说:“我会把他的专辑会直接扔进垃圾筒”;
汪峰说:“刀郎的成功全是拜媒体所赐,如果没有恶炒,他根本不会有如今的虚假繁荣,他的歌很普通”;
杨坤说:“他有音乐吗?他唱的那些老歌,我来唱肯定不会比他差”。
还有很多瞧不起刀郎的人,面对这些,他没有怼,而是选择了低调,不争辩。
刀郎的性格不适合这个热闹的圈子,他是干实事的人。
经过这么年,这么多事,他知道世事无常,也更明白,能流传下来的音乐文化有多重要。
他在新疆整理编订已经濒临失传的老刀郎人手中的音乐,还要进行南北疆民间艺人的采访工作。
刀郎为音乐奉献自己,做自己能做的一切,他的眼里音乐是工作而已。
对刀郎来说,娱乐圈的热闹是别人的,他要的只是单纯的音乐。
人,无法去左右未知的世事,却可以掌握自己要做什么。
李霁野曾说:“人生确是无常的,不过人生的可爱处也多半就在这无常。”
当年苏东坡被贬后,路途中遇狂风暴雨,无处避雨,眼看同行人狼狈奔跑雨中,四处躲藏,他却淡然处之,漫步雨中。
还顺便写下了佳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拄着竹杆,穿着草鞋,比骑马还惬意,干嘛要害怕呢?管你风吹雨打,只过我的人生。
说的是风雨,实际却表达了他在面对人生无常时的豁达心情,无论风雨,做好自己。
面对生活中的无常,有人选择逃避、有人选择抱怨。
其实,应该做的是强大自己的内心,选择坦然接受,任尔东南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