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戈登的个人作品
《惊魂记》这是一部关于谋杀和精神病人的经典惊悚片,由希区柯克执导。故事讲述了一个盗窃公款的女孩在逃亡期间住在一家汽车旅馆里,却被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在浴室里杀死。她的姐姐和男友加入了警方的调查,最终在逐步的调查下揭开了疯子的真相。旅馆经营者诺曼·贝茨和他的母亲住在这座又黑又旧的房子里。他一起经营一家酒店,却是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年轻人,把自己家中的卫生间变成了最令人恐惧的杀人现场。一旦乘客住进酒店,几乎没有人能毫发无损地退房。影片充满了强烈的张力和悬念,给观众强烈的震撼,也是一部耳熟能详的影片。《惊魂记24小时》让观众从眼前的影像中回忆起自己经历过的记忆,这是一种探索想象和记忆编织的视觉体验。
在一个安静的空间里,人们会花很长时间看一部电影,或者看一部重复同样动作的电影。在欣赏的过程中,时间慢慢流逝,人在这样的过程中感受时间的流动。镜子里不断重复着“我变了,你也变了”这句话,在现实生活中可能是借口,也可能是安慰,但更像是一句谚语。大家都听说过,甚至用过,但是当你在镜子里看到它的时候,你可能还是无法更深刻的理解“我”和“你”的区别。这部作品也体现了戈登作品的主题:认知与重复、时间与记忆、黑暗与光明等。戈登试图通过这种影像呈现的方式来反映影像与永不停息的时间之间的关系。
在创作了这部作品后,戈登说:“在我看来,《惊魂记24》不是原作的简单复制,它不是直接的盗窃。原著是佳作,我也喜欢经常翻看...我想保留希区柯克作品的初衷,不想改变,让观众在看我的作品时,更多地想到希区柯克,而不是我,即使他们完全记不起我,也没关系……”
1999年,高登在高举办的个展《透过一面镜子》包括两个大型影像装置,引用了好莱坞经典电影中最令人难忘的一幕——马丁·斯科塞斯的《出租车司机》中最经典的一幕。戈登将观众置于特拉维斯·比克尔的两幅主要图像中间,其中一幅是真实的特拉维斯·拜寇。这两部影像作品首次出镜相映成趣,并伴有狂躁的独白,给人的视觉和听觉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在作品中,特拉维斯的手枪从两边对准了自己和我们,而当我们在客厅或剧院的安全位置看作品时,我们对特拉维斯的愤怒和暴力更加敏感,并伴随着它发出* * *的声音。戈登在玻璃里给我们介绍了两张特拉维斯的脸,两个镜像甚至放射出“你”和“我”的字眼,萦绕在我们耳边,就像子弹在我们头上飞来飞去。
《出租车司机》是马丁·斯科塞斯1976导演的好莱坞经典电影。这是第一部描述越南战争对参战士兵影响的电影。它因其出色的表演和直接的现实主义风格而受到称赞。主角特拉维斯很可能患有战后障碍症(后来记载于1980年美国DSM-III)。他那种斯巴达式的生活方式,选择低薪无出路工作的模式,是很多患有这种症状的老兵的写照。患有精神或身体残疾的退伍军人被政府或社会遗忘,没有得到适当的补偿。此外,影片还描述了严重的孤独感和疏离感的影响,这是一种“准精神分裂症型人格障碍”的表现,伴随着因社会不公而向他人发泄愤怒的倾向,最终采取杀人行动。影片的口号:每个城市,每条街道,都有一个梦想成为大人物的无名小卒。一个孤独而被遗忘的人,拼命想证明自己还活着。
在作品《10m/s》[10 ms-1,1994]中,戈登借用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医学电影元素。一个男人无声地循环投影在一个巨大的倾斜屏幕上。屏幕的倾斜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我们感官的平衡,使我们能够更接近画面中的人物,感同身受他的处境,并与之产生* * *声。乍看之下,该男子似乎是在进行体操训练,但随着剧情的发展,他的身体却在不断抽搐。每当他试图站起来时,他苍白的四肢似乎在阻止他站起来。他只穿内衣,这增加了他的脆弱性。他一次次的尝试和失败,不禁引起我们的怜悯和同情,他也开始意识到这个男人可能是一个有着严重创伤和痛苦的男人,他的痛苦也折磨着观者。这种不适促使观者开始思考他所看到的,沉浸在站立和失败的无尽循环中,我们的思绪在他周围徘徊:他看起来如此健康,我们开始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部作品可以说是《24小时惊魂记》(1993)的延续,也是用慢动作处理的。通过放慢速度或者循环播放原片来增加悬念,找不到作品的源剧本,给作品增加了很多悬念,而能找到的剧本可以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给我们的解读增加了一层新的悲伤和历史。通过他的作品,戈登想证明我们对环境的感知来自于它呈现给我们的方式。内容的改变改变了电影的意义。作品的名字来源于物体在重力作用下下落的速度,比如物体的正常下落速度。它强调时间的流动,行动的缓慢和循环的过程。在戈登的作品之前,人们很难把目光从痛苦而缓慢的画面中的人身上移开。正如戈登在采访中评论的那样:“恐惧、拒绝和魅力都是这门学科(神经心理学)和电影世界的关键要素。”用电影表达人的精神世界和心理状态。
戈登的另一部电影再创作作品《黑暗与光明之间(1997)》是电影再创作的经典之作,亨利·金的《伯纳黛特之歌,1943》和威廉·弗莱德金的《驱魔人》(1973)同时在银幕两侧放映,成为戈登的作品《行走在黑暗与光明之间》。两部电影都是关于被灵魂附体,关于信仰和怀疑的电影。
戈登没有改变两部电影的速度或配音,而是让它们在电影从头到尾播放后重复播放;彩色的《驱魔人》和黑白的《圣女之歌》虽然分别代表了恶与善的主题,但被艺术家放在一起并不突兀,也呈现出互为补偿的形象结构。当代表善与恶两个极端主题的电影放在一起,就呈现出强烈的对比效果。他们的专属特辑夹杂着强烈的正邪竞争,组合出来的影片并没有给人混乱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与原著故事相冲突的奇特美感,尤其是当《驱魔人》中的魔鬼与《圣歌》中的修女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画面的双方仿佛是善与恶,圣与魔在交战,体现了戈登作品中欲望与恐惧、生与死、善与恶、真实与虚构的二元对立。行走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打乱了人们传统的观看体验,瓦解了人们习惯的感官认知,使人们从自身的体验中反思如何体验周围事物的意义。戈登的成像装置揭示了个人扭曲的记忆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戈登的很多作品都是无声的,但是《行走在黑暗与光明之间》有音轨。这对戈登来说是一个有趣而诚实的实验,没有人知道一旦声音传播开来会发生什么。
2002年,戈登、福格和黑星写的两部作品,都涉及詹姆斯·霍格的1824小说《一个正义的辛尼的私人回忆录和自白》。r),小说以加尔文主义下的苏格兰社会为背景,“双重意识/二元性”的早期心理学理论由此萌芽。小说的主人公罗伯特·鲁恩海姆是一个正直的人,但他受到了阴险的同伴吉尔·马丁的蛊惑,罗伯特·鲁恩海姆犯下了一系列残忍的罪行,甚至杀害了他的哥哥。但是,吉尔-马丁一直没有出现。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瑞辛的思想斗争和他内心的复杂性逐渐显露出来,读者开始怀疑吉尔-马丁是否真的存在,或者他是罗伯特·瑞辛自身人性阴暗面的写照...
《雾》,根据一部小说创作,是一部关于邪恶故事的小说,而据艺术家自己说,扮演的人是他孩子的教父。两者的鲜明对比让作品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工作室的安排则是作为格伦?克罗斯和米歇尔?道格拉斯打斗的经典一幕硝烟弥漫,但当硝烟慢慢散去时,观者看到了另一个场景: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影子,屏幕的另一边出现了同样的画面。他有两个影子,或者说他和另一个共用同一个影子,符合西方吸血鬼传说,也引起人们的恐惧。对于小说情节中的人来说,他们会意识到自己看到的是一个垂死的人,而对于不知道书中内容的人来说,这种恐惧依然深刻。镜头围绕着一个被雾气包围的无声身影拍摄,雾气渐渐散去。这些画面被投影在一个透明屏幕的两面,但并不同步,以至于一个成为另一个的重叠,以至于投影中的主角和另一个互相交叉,成为一体,成为独一无二,永不停息。
在《黑星》中,人处于一个简单的空间——也就是一个“星”。戈登用了一个人的常识:在圣经和神话中,只有人站在五角星的中间,才能召唤出魔鬼撒旦。戈登设置了这样一个陷阱或者玩笑,看人们会不会站在“星星”中间,才意识到艺术家的意图,因为在人们的意识里,这毕竟是一件关乎生命的事情。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霍格的小说里。你不知道这是不是骗局,也不知道这真的是魔鬼的顿悟还是罗伯特拧他的幻想。装置作品是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戈登的声音充斥着这个除了他自己一无所有的黑暗空间,而这个声音对于进入空间的观者来说无疑是一种安慰。戈登说,创作这部作品的初衷是想通过作品反映小说中发生的事情。即使小说采用了非常简单直白的叙事方式,当你真正走进去的时候,你会发现所有这些简单直白的东西都凭空消失了。
1996年,戈登还根据霍格的小说《一个名正言顺的罪人的自白》获得了当年的特纳奖。
受安迪·沃霍尔创作风格的影响,戈登复制了安迪·沃霍尔的《帝国大厦》,称之为私人版《帝国大厦》。这就像一个业余电影爱好者翻拍一部著名导演的经典——这是一部非常不稳定的作品。戈登用摄像机拍摄了第一个小时,然后拍摄了最后一个小时——一个持续了两个小时的作品,这说明时间和艺术之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当一件事情深深地影响了你的身体,它就在你的心灵上留下了自己深刻的痕迹。
安迪·沃霍尔的作品和创作方法对戈登影响深远。当戈登欣赏沃霍尔的作品《我的皮条客》时,他情不自禁地称赞道:“很工业化,太酷了”。受沃霍尔丝网印刷公众名人的影响,戈登创作了一系列作品,自画像,这极大地反映了戈登对“镜像”的浓厚兴趣。在接受戈登采访时,戈登表示,人们对“镜像”的使用感兴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些恐惧和许多可能从青少年的窥淫癖演变为中年人或其他人的施虐癖的人,他们希望看到它,但没有。在“你+我的自拍”系列中,戈登再现了许多名人的海报或照片,人物形象受损。有些人物的眼睛好像是从脸上挖出来的,或者是脸被烧焦了,每一张再造的照片后面都是一面镜子。当人们看这幅画时,镜子显示出自己,把自己和画中的公众人物放在一起。在这一系列作品中,艺术家探讨了过度崇拜的概念和广告图像的意外破坏。
《你+我的自拍:邦德女郎》是戈登对过去40年詹姆斯·邦德电影中女明星照片的再创作。在每一张邦德女郎的照片中,人物的眼睛都是从他们的脸上切割出来的,人们只能通过过去的记忆和印象以及其余的来辨认他们。每一张重新创作的照片背后都是一面镜子,挑战着观者的鉴赏能力。透过照片的残影向镜中望去,戈登暗中颠覆了我们在这个艺术体系中对偶像的理解。
詹姆斯·邦德是一系列小说和电影中的主角。这部小说的原作者是英国作家伊恩·弗莱明。在故事中,他是英国情报机构军情六处的特工,代号007,被授权杀死任何干扰行动的人。他的老板是一个神秘人物“M”。他为英国情报局工作。他的经典开场白是:我叫邦德,詹姆斯?邦德。他不仅是一名优秀的间谍,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他经常开着一辆与众不同的跑车(阿斯顿·马丁),有杀人执照。他有很多敌人,都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敌人。他们中的许多人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统治整个世界和世界上所有的人。詹姆斯。邦德的任务是阻止他们的野心。他总是用他独特的方式杀死敌人。还有比詹姆斯更好的吗?邦德的故事有一个更戏剧性的结局!
2007年高登在高画廊举办的《你+我的自画像:工厂后》仍然是好莱坞明星图片的再创作,以中世纪电影明星的宣传照片为创作模板,照片中人物的眼睛换成了冰冷的黑色、白色或光滑的镜子。戈登是一个集体记忆和奇怪想法的魔术师,挥舞着他用流行文化的日常事物制成的魔杖,包括好莱坞电影、科幻电影、摇滚明星的照片,或者含义晦涩的诗歌。在他多样的影像作品中,戈登巧妙地注入了他的艺术智慧和恐惧,操纵和控制了观看者对熟悉事物的变化反应。
用一面镜子将观众带入作品,有时直接出现在作品中,让观者在对自己作品的考察中扮演侦察兵和证人的角色,给观者带来新鲜感。在镜子里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可能没有现实生活中那么邪恶和恐怖。观者可以看到很多完全无辜的东西,而不是屏幕外现实中已经改变的那些东西。戈登还以自己的身体为模板,创造了许多与人体相关的片段。戈登对发生在我们视线之外的事情更感兴趣: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我们的手上和脚上呢?基于人体的创作颠覆了盲目崇拜的观点,让观者在欣赏作品时不会盲目崇拜。
2001二月,高登在高画廊举办个展《十三》。展出的作品是根据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的1983代表作《金银岛》改编的。
作品中,手掌上的黑点是不祥之兆,是死亡的征兆。在黑点系列中,戈登拍摄了65,438+03张左手偏光板的照片。他的左手中间是一个圆形的黑点,是根据小说节选中的死亡场景创作的,放大到三尺的大尺寸。不是心理学意义上的人体碎片,而是心理学的解读。这些人体的碎片是让人去审视那些与自己身体相隔一定距离的东西。
《分裂的自我》是另一部与身体相关的作品。戈登剃掉一只胳膊上的毛,让另一只保持不变,这样两只胳膊看起来就不一样了。然后两臂的较量就开始了。或许我们可以把它看成是两个不同的人在打架,在竞争。作品在两台电视上展示,标题是《分裂的自己》,很好的诠释了作品。戈登双臂交叉躺着,看起来像两个人。相机拍出来的画面感觉不止一个人。戈登一直在读杰基尔博士和海德先生关于精神分裂症的小说,戈登称这是一个他可以有所成就的领域。
哲基尔博士和海德先生(哲基尔博士的&;amp《海德先生》是与狄更斯同时代的英国著名作家史蒂文森写的。它讲述了受人尊敬的科学家杰克博士喝了一种实验性药物,晚上变成了邪恶的海德先生,到处作恶。他终日徘徊在善与恶之间,内心的精神负罪感和犯罪快感不断冲突,让他备受煎熬。这个看似荒诞的故事,其实包含了人性最深刻的命题:人是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不可改变,不是善就是恶,或者时好时坏?“变身怪医”也是文学领域广为人知的艺术形象。
戈登用身体创作的另一种方式是在身上纹身。经常会有“永远,永远,每天,相信我”之类的话倒着写。戈登声称这是他的艺术的实用价值,艺术家的背景决定了纹身在他的家族中是被严格禁止的。这些身体上不可磨灭的印记——纹身,是艺术家叛逆的一面,坚持自己的喜欢,不被传统束缚。
Croquemort (2000)扩大了Gordon以自己为研究基础的兴趣,因为他在这部作品中拍摄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重叠是戈登在作品中表现出的另一个兴趣。这一系列作品,包括七张照片,展示了一个自我封闭的视觉装置,效果强烈。这些作品被放置在一个完全红色的房间里,就像母亲的子宫一样。“Croque Mort”在法语中是“尸体收集者”的意思。据传说,收尸人会在人刚死的时候咬一口人的脚,以检验是否真的死了,也就是俗称的“咬死人的人”。据传说,在这一系列作品中,戈登的女儿用自己的脚和手指玩耍。虽然这只是一个新生儿在大自然中确认自己的生理存在,但戈登通过对这一行为的高度特写,并赋予作品如此邪恶的标题,提醒我们人类生理肉体死亡的必然性。所以,这一系列本可以让人心生怜爱的婴儿照,给了观众意想不到的体验。道格拉斯·戈登在用他缓慢的语速分散观众的注意力,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产生各种联想——我在何时何地见过这个镜头?我能像这样弯曲手指吗?这种唤醒人的记忆的想法,同样适用于一部充满文字的大型作品。在这部名为《名单》的视频作品中,道格拉斯·戈登记录了所有他见过的人的名字。作品1990首次展出时,收录了1440个名字。1996,名单增加到2756人,是个慢活。
装死;实时和B级电影都是涉及生死的题材。对于《装死:实时》这部作品,戈登用了一头印度大象作为主要拍摄内容。大象一直被作为记忆的经典象征。在这里,大象唤醒了我们对马戏团和动物园、自然记录和野性力量的记忆。正如展览名称所示,大象在试图按照指令站起来之前会倒向一侧,不可能同时完成这两个动作。这正是艺术家们一直在研究的对立的二元性,控制和自由的意志,生与死。对于这部作品,戈登说,他的作品更像是对记忆、听过的故事和看过的电影的研究和探索...
b电影,一部关于苍蝇死亡的视频作品。在《B级电影》中,我们一次又一次见证了一只垂死的苍蝇抽搐的动作。这些画面看起来好冷好毛骨悚然,但冰冷的镜头却驱使着人们去观看。越是在情感上想要脱离银幕上发生的事情,越是被吸引去审视这些剧本带来的异样感受,去思考电影的内涵和电影本身带来的视觉震撼。就像雷蒙德一样?Behloul简洁的评论:“戈登让电影听起来是这样的:虽然我死了,但我仍然可以在这里生活。”这些特殊的画面让整部作品贯穿着一种类似情感创伤的意味,比如记忆中经常出现的感伤事件,带有令人不安的信息,让我们不由自主地观看。与B级片类似,作品《疯狂》(1994-95)表现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全身抽搐,然后恢复。
用最简单的方式制作的30秒,并不是呈现给观者的图像装置。人们进入一个黑色的房间。在不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的情况下,天花板上挂着的一个小灯泡突然亮了,才发现黑色的墙上写着几行白色的字。30秒后,灯泡会自动熄灭,观者只能在灯与灯之间读出墙上的字。这篇文章描述了一位法国医生在20世纪早期进行的一项实验。他拿着一个刚刚在断头台上被切下的头颅,观察刚刚与身体分离的头颅对刺激的反应。医生指出,当人们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时,他需要大约30秒的时间来睁开和闭上眼睛以作出反应,而30秒只是普通人阅读墙上白色文字的时间。这些作品的巧合和死去的人的直观感知。时间不仅是外在的和内在的、生与死的、人为的和想象的,而且与个人身体和自然界密切相关。
戈登和另一位艺术家费利佩·帕雷诺拍摄了一部关于法国足球传奇人物齐达内的电影——2006年11月,EME。这部电影在2006年的戛纳国际电影节上放映,受到高度评价。这部电影的长度刚好相当于一场足球比赛的时间。影片只关注齐达内一个人——随着比赛的进行,影片以特写镜头追踪齐达内的情绪和反应。这部电影进一步激发了艺术家对艺术、电影和电影之间关系的兴趣。他的作品在奥运会期间在北京杜阿尔特画廊展出,作为奥运会特别策划的一部分。
戈登用创造性的方式将同一个画面反转,给观者一种全新的视觉体验;利用重复的图像组合来改变视角,让观看者尽可能地看到不同的东西。作品M:徒劳的恐惧(2006)是戈登拍摄巴黎国家剧院的指挥家詹姆斯·康伦的一个过程。拍摄内容同时投射在三个排列在一起的屏幕上。中间的屏幕显示了指挥的积极动作,重点是指挥的面部表情和双手的动作,尤其是指尖、汗珠、眼睛和嘴唇的特写。影片中看不到任何乐团成员,也无法确认指挥的位置。那些特写占据了整个画面,让作品变成了半抽象的画面。屏幕对面墙上的一排音箱,人们观看作品时,正好可以从耳朵两侧的音箱听到希区柯克的《迷魂记》(Vertigo,1958)电影的配乐;代表悬疑的音乐配合眼前令人眩晕的画面,让原本抽象的形象仿佛传递出神秘而感伤的信息。模糊的画面,感伤的音乐操纵者,人的视觉和听觉反应;揭示了不同感官之间微小但重要的差异。同样的创作方法也用在作品《左是右,右是错,左是错,右是对》(1999)中。
对熟悉的事物进行加工和再创造,可以让观众在收集眼前所见时,加入过去的经验,给他们一种全新的体验。重复、延长、重叠、倒置的意象,不仅像时间的循环、延续、积累和流向,更像一个追寻记忆和认知的过程,将过去的记忆与人的联想结合起来,使意象具有更深的意义。以自己的身体为研究模板,人们可以对自己有新的认识,摆脱盲目崇拜;戈登的作品也探讨了很多关于二元性的问题:生与死,存在与消亡,善与恶,真与假,记忆与遗忘。戈登还探讨了与人的心理相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