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14):内仓烧成锦绣灰,天街践踏官臣尸骨。
这是网上极其流行的一个BGM,非常适合黄超的现状。此时的黄巢无疑达到了事业的巅峰。一路走来,他从一个久经考验的落魄举人,到一个游走江湖的走私犯。此后,他带领军队经历了许多艰难困苦的战斗,南征北战,东杀西杀,终于踏上了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唐朝。
但中国有句古话“中天是福,满月是损”。太阳升到最高点,必然降落,就像一条到达顶点的抛物线,只能无声地、缓慢地、匀速地落下。
毫无疑问,黄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既是顶点,也是拐点!
黄巢入主长安后,面对的是腐朽的旧政权,满目疮痍的旧局面。虽然旧政权已经腐朽多年,但他毕竟是一个存在了近300年的庞然大物。大家都习惯了李家说了算。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旧政权的支持者很多。他们在潘震有军队和金钱,他们仍然有很大的权力。
这些人随时会对他的新政权进行反驳和清算,而黄巢最终能否赢得受唐朝压迫和剥削的穷苦百姓的支持和利用,是其政权能否长久生存的关键。
所以不是黄巢进长安就能得天下。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像考试一样。唐朝最后一个百年不尽如人意,不合格,现在却改考黄巢,这次给穷人的答卷也不那么尽如人意,不及格!
黄巢初入长安时确实做了一些工作。
首先,严格约束下属,肯定军纪。不扰民,也不强奸妇女。他的头号骨干大将让·尚一再告诉人民,我们黄本来就是为人民而战的,不要像李唐那样爱惜人民。不放心也不要慌。这说明黄巢愿意稳定社会局势。
其次,黄巢于12月12日正式入驻太清宫,次日在大明宫正殿汉元宫登基。
这位战场专家登上王位的方式与众不同。他用数百面战鼓代替宫廷的欢愉,登上冯丹铁塔,大赦天下,改国号为大齐,改名为金童。
为了从旧政权顺利过渡到新政权,黄巢在大齐政府的领导班子上也下了很大功夫,给出了新老班子的组合,既有像尚让这样的肱骨大臣,也有崔敖、皮日休这样的唐朝老大臣。
他的妻子曹石被封为皇后,邱、钟淑玲、为侍郎,崔敖和杨希固都是同一个职位,这四个人都是宰相。皮日休是翰林学士,孟凯和盖宏是尚书的左右仆从。方特为谏大夫,为荆,朱温为将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黄巢派出大量密使前往旧唐军镇投降,因为黄巢之前一直是游击作战,没有自己的根据地,国内大部分领土还掌握在军镇大佬手中。通过破长安之权,黄巢正式向这些大佬发函,大概意思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一招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据统计,黄巢称帝前后,全国共有48个盘镇,接受黄巢投降的有四五个,将近一半。
但就这样,齐朝皇帝黄巢做得没问题,但后来却误入歧途。
黄超对自己要求不高。他刚开始起义的时候并不怎么样。当了皇帝,生活作风更加腐败,追求极致享受,仿佛被金钱、酒色腐蚀了。
诺宗出逃时只带了几个宠妃,宫里就剩几千个美女了。黄巢全部接受,每晚罢课。诺宗的头明明是绿的!为了寻找更多的金银财宝,黄巢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去挖掘历代帝王的陵墓。
那时候是帝王之间的默契。没有人会成为第一个。没有第一个人,自然就没有第二个人,他们的坟墓自然有保障。所以,皇帝之间,你打我我打你,你杀我,宫里烧着你,美女泡着你,却没人担心她们和她们的祖坟被挖。
那是黄巢,伙计。我在乎什么?一挥手,位于陕西乾县城北6公里的凉山上的甘岭差点遭殃。
甘陵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座烈女武则天与李治、唐高宗合葬的陵墓。黄巢称帝不久,就以筹集军费为名,动用了整整40万大军剿灭甘岭。
四十万敢打敢杀的年轻人日夜在梁山挖。还好黄巢的这些年轻人造反砍人。他们对复活者之墓一无所知。他们不知道甘霖在哪里。结果他们挖错了方向,半个梁山都被挖了出来,却找不到墓室的入口。直到唐军回到长安以后,他们还是没有挖出一枚铜钱。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作风恶劣的黄巢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别说普通士兵了。过了几天军纪,齐军开始劫掠,史书记载“互相劫掠,烧店铺”。这种事情开始了,根本没有停止。长安的灾难正式开始了。没过几天,齐军就洗劫了当时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所有的市场都被放火烧了。长安的百姓也在十八层地狱中煎熬。尸体遍地,家家户户血流如泉,痛哭流涕。
齐军是由穷人组成的,他们遭受了如此多的迫害,尤其痛恨唐朝的官员。凡是被齐军士兵抓到的,当场砍死。想想这样的屠杀能给大齐政权带来什么好的影响,黄巢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放在心上。
黄巢对自己的治国能力相当清楚。砍人是可以的。治国?你在开玩笑吗?黄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用唐朝的这些政府官员来维持大齐政府的运转,也是非常正确的选择。黄巢规定“三品以上一律停职,四品以下官员复职”,但有一个要求,必须向宰相张钊的住处送一张名帖才能复职。
但是,齐军在长安大肆掠夺,滥杀无辜,很多人被齐军的屠刀所杀,包括唐朝的很多大臣。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相信黄巢的话。
还送名牌货?用死神来贴?
唐朝的老臣好像做了安排。没人理会黄巢的说辞。张钊的豪宅是空的,没有收到著名的卡片。每个人都觉得生命是最重要的,他们都躲了起来。
黄巢第一次成为一个绅士。他看着自己的诏令,根本没人理会,勃然大怒。他记得当他来到长安时,他在孙山声名狼藉。他喝醉了看着别人过马路恼羞成怒!
黄巢下令在唐朝旧臣周围搜查,但凡被抓到的,立即处死。唐朝的宰相都鲁迅、崔陵、左仆于琮、右仆刘烨、太子裴等人都被找到并处死。玉琮的妻子,唐朝的广德公主,眼看着丈夫被杀,上前一步,拼命地抓着凶手的刀刃,说:“我是唐宫女,誓与臣下同死。”于是夫妻两个都陷入了困境。总监督方正和图书馆医生方正拒绝投降,“携家带口自杀”
晋武帝张之放曾率众大臣在巴与黄巢会合,主动投降,深得黄巢信任。然而,张芳枝毕竟是唐朝的老臣,怀揣着旧情。他冒险把很多无处可去的唐朝大臣藏在自己的府邸里,多达数百人。结果发现被黄巢发现后,张芝芳全家被处决,无一幸免。
前丞相谢陆多次拒绝黄巢的投降请求,黄巢怀恨在心。虽然此时谢陆已经服毒自杀,但黄巢仍然觉得自己是日本人。他派人挖坟把谢陆的尸体从棺材里拖出来,在长安城收到了一万块碎尸。
唐朝的大臣无一幸免,更不用说唐朝的宗室了。黄巢毫不留情,连根拔起。只要和宗室有联系,就杀。
晚唐著名诗人韦庄曾在他的《福琴吟》中这样描述:“内库烧成锦绣灰,天街白骨满。”这样的一句话堪称绝唱,但其中描绘的渗透场景却让人不寒而栗。
当时曾经有一个书生,因为赌气写了一首诗讽刺黄巢的行为。黄巢得知后,勃然大怒。因为找不到作者,他把气撒在长安所有的文人身上。
“我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
三千秀才的惨死平息了黄巢的怒火,此事告一段落。
黄巢的行为有悖常理,天怒人怨。这样的政权怎么能长久?在这样的乱世,真的没有人站出来拨乱反正吗?不不不,这些人有的是,很快就会全部浮出水面互相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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