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宝中的南红教父(1)
张坐在一辆斑驳的旧中巴车上。里面的人很少，但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汗水的潮湿气味总是挥之不去。这既不令人不快，也不特别。那是一辆从昆明开往保山的车辆，那气味和破旧不堪的内饰一样，见证了它这么多年的辛苦。他打开了窗户。虽然是盛夏，但云南的风依然清新宜人。这时，汽车正行驶到半山腰。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山下郁郁葱葱的绿色，一条小河蜿蜒如银带，在群山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生机。
云南的风景很美，但在张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在绿色的山峦下，他仿佛看到了一抹从堆积了几千年的岩层中透射出来的鲜红色。那是南红玛瑙之光。在一个浸淫珠宝古玩多年的商人眼里，没有什么比这种光芒更迷人更动人的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保山市兰花村。张来过这里几次，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他快步走向一间白墙青瓦的平房。这个房间再简单不过了。只有几盆兰花点缀在门口。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男人在喝酒。
这个人叫赵思聪，本地人，年轻时在保山犯过罪，只好收拾东西跑到缅甸。我在当地赌场的鲁莽界混了几年，面目凶狠，浑身上下都是戾气，但对待朋友却是一等一的热情。
“韦波，你来了，快坐下！”赵思聪笑着打招呼，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来自上面还是高兴。他在房子后面喊:“老婆，快点把肉热一下。韦波来了。”
张拿起筷子，夹了几颗花生米进去。“这是什么喜事？中午喝了吗？”
“更何况，我叫你早来早来。错过了一场好戏。”赵思聪不满地说:“兄弟，我够忠心的。刚刚有一群人违规，想高价收下南红。我给他们好好上了一课，赶回去了。”
“没惹什么麻烦吧？”
“有什么麻烦吗？”赵思聪抬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他轻蔑地说:“一群台湾省的家伙，怕他们带台湾省的人来砸场子？”
“那就好，你叫我过来，不就这点小事吗？”
“当然不是。”赵思聪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说:“今天叫你来有很多事情。我扣留了台湾省人买的南红。那狗娘养的真的是一批好货，加上之前给你准备的珠子。你看你满意不？”
赵思聪指了指左边的衣柜。衣柜旁边，两个敞开的破箱子里，装满了色色肉香的南红原石，有几颗有100多斤。从鲜艳饱满的红色剥落来看，颜色真的相当不错。张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掂量了其中一个，问道:“你抢了这么一堆好材料，不怕那些人报警吗？”
“我不怕警察。他是台湾省的，所以从大陆买东西算走私。”赵思聪毫不畏惧，点了根烟，靠在墙上说:“另外，我没有抢他。我花了整整一千块钱买了他那堆材料。”
张笑着叫道:“你...你打算卖多少？”
赵思聪喝了口酒，说道:“韦波，我的兄弟们也合作过几次。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喊的不多，所以不讲价。不打了，哥们儿的情谊也会认同吧？这些材料加珠子，价格200万。”
张仔细算了一下。虽然赵思聪开出的价格有点高，但是这些东西如果拿回北京卖，轻松翻个一两次还是没问题的，心里也是满满的欢喜。
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指着墙角的麻袋说:“赵哥，价钱由你定，不过你看墙脚这堆小料就给我吧！”回到北京后，我会买一个鱼缸，放在鱼缸里，多多少少是一道风景。"
赵思聪听后哈哈大笑。“你是一个聪明的男孩，一只聪明的猴子。这堆小料颜色这么好，至少值10万。但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你为什么不把它拿走？我哥发给你的。”
“哈哈，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看到张马上起身去看自己买的南红，赵思聪不禁又笑又骂:“看你那焦虑的样子，东西在那里跑不掉的。我先问你，你觉得保山的南红玛瑙怎么样？”
“还好，怎么了？”
“有什么缺点吗？”
张仔细想了想。他虽然不知道赵思聪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非要说缺点的话，保山的南红玛瑙矿脉属于沉积岩，呈层状，贴近地表。虽然储量很多，但在几千年的地壳运动和侵蚀风化过程中产生了很多断裂。保山料开裂严重，雕刻难度大，需要保留雕刻。
“算了！当然啦！以保山南红的品质，如果是雕出来的，你想想，价格...
张感动得忍不住眯起眼睛问道:“听你这么一说，一定有什么好消息吧？”
"当然，你知道刘阳乡这个地方的典故吗？"
“哦，别跟我卖关子，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张的不耐烦，赵思聪哄堂大笑，终于开始解释。
“刘阳乡——刘阳河河床狭窄，两岸柳树众多，故名刘阳。古代是川滇驿道的要塞，相传蜀汉诸葛亮南征时经过此地。清朝雍正年间，云贵总督鄂尔泰回到地方，率领云贵蜀三省的绿林好汉和乌蒙乌扎土司在此作战。据传，在明朝，保山刘阳镇的一个制造办公室专门监督南红的开采。他们的矿址就在滴水洞里！滴水洞是刘阳最好的矿口。这里的材料冰性好，色泽鲜艳，多为柿子红。滴水洞出来的南红，供给皇帝皇家使用，再送给明朝大臣做洞顶或者做一些饰品。
明朝有个皇帝的妃子，冬天手脚冰凉，不能用炉子取暖。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说，每天要一个男人来抱烤箱，男人火力强。可是皇帝不是她亲生的，她怎么能天天抱着他呢？她的父亲不耐烦了，最后把女孩送到了皇宫。他每天都害怕寒冷。他怎么可能怀了龙种？有一次，她父亲听说南红可以润心肺，抚慰心灵，疏通血管，润滑肌肤，就拖着人去弄了一个南红手镯，偷偷送到宫里。谁知自从这位公主每天戴上手镯后，她冰冷的手脚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头发更加柔顺，皮肤也越来越白嫩光滑，更受皇帝的欢迎。一年后，她生下了一个小王子。从此，南红在宫中名声大噪，各路嫔妃争相索取。对这种南红的需求越来越大。
有一天，挖掘者在山洞里挖出一块比锅盖还大的南红，在洞口看到了太阳。大家一看，连连惊叹，色香味俱全，一点裂纹都没有。领头的年轻官员是黄老五，当时喜出望外，一心想着升官发财。他受宠若惊地摸摸这个宝贝——结果只听到“啊——”的一声尖叫，他们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黄老五已经倒在地上打滚，几根手指开始“冒烟”。这块石头热得令人难以置信，就像一块烧红的铁！后来大家泼水用冰想各种办法降温，一时也无能为力。
矿口在白水河大坝水库附近，看起来像一只蝴蝶。除老城区外，全镇从河南岸到山脊可跨“一坡”，南高北低，最高点是南面的三丛树(峰)，海拔2470米。可怕的是，自从这件事发生后，整个保山地区每天都在下大雨，泥石流、山洪等灾害频发。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说是因为他们得罪了山神，所以组织请了几百个和尚来念经。结果当他们开始念经的时候，那东西慢慢的由红转黑，温度也逐渐降低，持续了几个月的大雨也停了！当时和尚说这是南红王，你不能动。如果你移动它，就会有灾难。后来建工办不能继续开采了，就退出了。
虽然只是传说，但历经几个朝代在这一带的开采历史并不是假的。徐霞客还参观了宝山一个早已废弃的古代玛瑙洞穴。他曾记载:“一里，古洞为老玛瑙，高四五尺，宽三尺。如果桥是刚性的，它将被支撑。很深，有木腐石压者，露于开洞。”不经意间，他真的记录下了明朝巷道支护的具体情况。
张听后大喜，压低声音问道:“那么，你知道那个滴水洞在哪里吗？”
“不然我叫你来干嘛？”赵思聪得意地笑着说:“前几天收货的时候从老家听说的。之前有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这个滴坑里挖过南红。原来上世纪70年代国家搞外汇的时候，出口了一批南红，就是从这个滴水洞里挖出来的。但是，价格一直没上去，然后洞里就出了邪。经常有怪事和伤亡，我干脆不接受。经过几轮人事变动，这个地方被废弃了。”
说完，他环顾四周，神秘地凑过来说:“现在我们开始收集南红了。听说有村民偷偷溜进滴水洞，却没捞到什么好东西，其中一个甚至疯了！”
“什么情况？跟我说说。”
赵思聪摇摇头说:“不知道。我还听村东头的小思说。他被安置在洞口，所以他是唯一完整回来的人。听他说，当他们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