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的书《禁锢我的人生》谁看了?
?颁奖结束后,主办方把前三名留了下来,在颁奖会场进行了一场冗长而无聊的采访。采访完我们,整个会场变得异常空旷。这一刻特别想上厕所。宜兴说在会场等我。反正明天火车回去也不急。
完了就回到会场找艺星。我没想到会见到吴亦凡!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t恤,头发像往常一样向后梳,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有气势。他为什么在这里?这是一座城市!我站在那里,犹豫着是否前进。
他在这里做什么?
其实内场并不大,200个座位左右,中间围着一个小型表演舞台。舞台上有一架没动过的钢琴。宜兴正坐在琴凳上,吴亦凡正站在他身边。从我进门的角度,我只能看到宜兴的红眼睛和吴亦凡面无表情的脸。
不远处,我隐约听到他们在说话,但什么也没说,好像吴亦凡说了他想听的话。然后艺星撅着嘴,手放在琴键上开始慢慢试音,然后就弹了起来。艺星是一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和我不一样。我对待事情只有三分钟的热情,不喜欢太投入的感觉。
但是宜兴不一样。他英语最差,因为他不感兴趣。但是他的专业成绩很优秀,还有吉他和钢琴。他曾告诉我,当他把手放在那排黑白键上时,就像进入了自己创业的梦境。我说他矫情,他笑着说,那你就当是吧。
调子很低,很好听。艺星埋着头,认真地玩着。吴亦凡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宜兴的侧脸上,没有出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发毛,就想过去打破那种奇怪的气氛。反正异地见他也不容易。你为什么不先和他打个招呼?但是我不能移动我的腿——我看到吴亦凡的表情慢慢变了。
?很难描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变化,就像谁给一个冰雕施了魔法一样。吴亦凡原本冷漠而倨傲的脸慢慢软化下来...最后几乎到了女性化的程度,眼睛眉毛都撒娇淹死了,还有其他不清楚的东西,比如挣扎,妥协。
他举起手,手指很长,慢慢靠在宜兴的右脸颊上。艺星埋着头,专注地弹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到了一切。
我害怕得说不出话来,所以我只是站在那里。
吴亦凡伸手,却没贴上宜兴的脸。从宜兴的鼻子开始,他不停地在空中勾画曲线。鼻尖,嘴唇,下巴...还有什么?脖子,或者锁骨,这一幕太诡异了,不仅因为吴亦凡缓缓滑动的指尖,还有他的眼睛,还有躺着的谁也不知道的东西。
我终于没敢走过去,悄悄地退了出来。退到门口后,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但我的眼前还是吴亦凡的脸,软软的,撒娇的,嫩嫩的,宜兴看不到的地方,我默默的看着,勾勒着,像...我进入了自己的商业梦想。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直到现在,想起那一幕,我还是觉得除了做梦,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吴亦凡脸上的表情。
现在想起来,一星曾经不安地对我说过好几次“吴亦凡是个奇怪的人”,这大概是有原因的。
范外2,这支烟灭了之后,展现你的视角。
我想了又想,还是没有告诉宜兴。首先,我认为这很奇怪。再一个,宜兴确实招男的,我觉得想和他套近乎的人不止一两个。我和艺星都是完全的直男。虽然我们对钙有所了解,但我们对它的了解却很少。易星也很讨厌招这个。有几次,我们不得不与人打架——这就像吴亦凡突然出现一样。仔细想想也不奇怪。
但是你说宜兴好看,但是吴亦凡这种巨院子弟,找的是符合他们口味的小鸭子。你一定要追这么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吗?没有这个说法,我猜他可能只是看中了宜兴。现在只要把芽剪了,什么都不会发生。所以我只告诉宜兴远离吴亦凡,但我一直在关注自己。有一次大梦又请吴亦凡吃饭,我就出来搅局,不让义兴走。推了几下,大萌不高兴了。一天晚上,他又推了他一把。当时他勃然大怒,提高了嗓门,说自己在一个宿舍一点面子都没有。人家尊重你,你就别不要脸了!
我本来是拿着宜兴的饭盒去食堂的。我听了,冷笑了一声,心想,嘿,在吴亦凡谁不知道你是狗?没有人知道你主人的龌龊想法,所以我们不会合作。我一想到这个就心花怒放,但也不在乎在那里大喊大叫。我拍了一下宜兴的肩膀就走了。
之后大萌就不再吼宿舍里有人来治他了,眼睛里带着怒气看着我和义兴,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我和宜兴没时间照顾他。宜兴刚好赶上隔壁的系花,我当时太忙了。我在准备市政辩论赛,每天都很忙,偶尔回宿舍。艺星在床上抱着吉他试听,弹的是他写给女朋友的一首歌。
我现在还能记得当时的场景——晚上宿舍熄灯前,艺星穿着牛仔外套坐在他的床上,抱着吉他试着频繁的弹,出去喝酒。老板和刘二在网上打游戏,老朱在床上戴着耳机看小说。我盘腿坐着,手里拿着自己的稿子,在那里开玩笑:“你写这首歌多久了?”这样拖下去,分手了也写不完。"
“就骂我吧。”蒙艺头也不抬,手指慢慢地拉着吉他的琴弦,“我跟她很好,上次我说要为她写首歌,她不知道有多开心。我当时就想,为了她的幸福,我一定要把这首歌写好。”
“怎么给她写信?你真的要去女生寝室楼下玩吗?"我好奇地问他,老朱这时候也插嘴了:"什么老土,别艺术化了!“让你朱哥给你想个时髦的……”
宜兴终于把目光移到了我们这边。他抱着一贯的微笑,眼神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天真的表情。他是一个纯洁善良的人。只要你了解他,没有人会忍心伤害他。
但我从没想过吴亦凡会来找我。那天正好忙,下午还没下课就赶回宿舍拿东西了。现在还是上课时间,整个宿舍楼空无一人。我爬上楼,正要开门,却发现门被遮住了。推开它,正好碰到了手里的苹果。
大萌当时表情有点僵硬,过了好久才问我为什么突然回来。我不想和他说话。和他朝夕相处之后,我发现我完全不是原来的我了。有什么好谈的?我叹了口气往里面走,大萌却站着不动,不肯让开。我说,你在干什么?你挡了我的路。大萌刚一转身,就露出了坐在宜兴床后的人。
我呆住了。原来是好久不见的吴亦凡!他坐在宜兴的床边,像以前任何时候一样抿着嘴,背很直。整个人的气质和这个乱七八糟的男生宿舍完全格格不入。看到我在看他,他慢慢地朝我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他的眼睛很黑,看人的时候看起来特别深邃,仿佛能一下子看穿你的内心。我一直不敢和他对视,这次也不例外。我很僵硬,不敢看他。“吴哥...你怎么来了?”当时心里挺乱的,就想,咦,这桑门神怎么还追着学校跑?我真的摆脱不了,对吧?于是出言不逊:“宜兴很不喜欢人家坐他的床。他回来会生气的。”
不管那两个人是什么表情,去找你需要的就行了。我心里隐隐有些慌,但是我找不到,而且我想我得把这个人送走,这样宜兴就不会遇到他了,我就不用急着去找了,我就脱了鞋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开始看小说。余光看见吴亦凡从床上站起来。他很高,有省篮球队那么大,走路像电视里的男模,还放了个口袋。不知道有什么好帅的。又不是要拍杂志封面我暗暗骂他,心里越来越恨这个男人。
这时,大梦过来叫他,叫他坐在自己的床上,递给他一个苹果。没看大萌一眼,摇摇头说你工作忙。大萌的脸有点尴尬。他拿着苹果转过身来,盯着我。只是没看出来。
然而,吴亦凡只是走到中间的大桌子,那里放着刘二和老板的电脑和其他东西。艺星的吉他装在袋子里放在一边。我假装在看小说,但实际上我一直在偷看吴亦凡的动作。他看了几遍表,可能不感兴趣。他走到艺星的吉他前,伸手摸了摸那个黑色的包。突然他张开了眉毛,淡淡地笑了。
他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笑容也很正常,只是那种开心的笑容,但是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看他眼中的微笑。如果他说对宜兴没有任何想法我也不会相信!大萌这时又贴上来了,声音近乎谄媚:“吴哥,我刚才忘了告诉你,这件东西是有艺术感的。看看这个不爱收拾东西放东西的男生。他太喜欢吉他了,所以就把它留在这里了……”
吴亦凡听着,手自然地缩回去了。我看着那两个人,越看越恶心。于是我在想怎么才能把这两个恶心的东西弄走,突然看到吴亦凡伸手去拿桌上的宜兴的书。
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就制止了他:“喂,吴哥,那是宜兴的日记!”“谁知道这是什么书,我随手扔了,但吴亦凡真的停下来,没有再碰它。
我从床上撑起身子,不知道为什么身体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我甚至故意放慢语速:“艺星平时喜欢记东西,但他文笔不好,写什么都没用。”
吴亦凡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他的脸有背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我说:“但是很奇怪。他为自己的歌作词,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百度的。”
吴亦凡似乎笑了:“他还自己写歌吗?”我一听这声音里的喜悦,就知道鱼上钩了,于是马上假装很热情的起床,去翻他的创意书。大萌一直在看。他最近很少回宿舍,也不知道艺星给女朋友写歌的事,所以也没来阻止我。我很顺利地把散落一地的宜兴歌词拿出来,交给了吴亦凡。
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歌词是怎么回事了。反正就是一段恋情,我记得我添油加醋,用了一个小男生所有恶心的能量。吴亦凡接过来,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低着头,脸上毫无表情。我看了看心里一片漆黑,但还是觉得不够。我又带了手机,翻出录好的宜兴清唱剧,放在外面。宜兴的声音清亮,带着一点青春的感觉。当时整个房间的气氛一下子就诡异了,大萌也觉得这一刻不对劲,就想拿我的手机混日子。"
什么这么丑?都是为了好玩..."
我还是不会把手机给他。“你开什么玩笑?这首歌是送给他女朋友的。你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谁吗?英语系的王乐乐,你追不上这位美女吧?少点羡慕嫉妒恨!”我说着,又去看了看吴亦凡。吴亦凡仍然埋着头看着歌词,他的目光在每一行都停留了很长时间。
手机里,艺星沙哑地唱出了自己的诚意,而我则在一旁添油加醋:“哎,艺星为了追这个姑娘煞费苦心,但是这个姑娘真的很好,他们相处得很好。好像两个人都很认真。听这首歌就知道了……”
吴亦凡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的黑眼睛让我有点窒息。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倒不下去就出不来了。不知道怎么怂!但我真的想逃离吴亦凡散发出来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反正我不敢看他,只能看地板。
只要吴亦凡看着我,我就看着地板。我只记得他后来说:“我不这么认为。关掉它。”声音一点都没有波动,一屋子好听的情歌,莫名其妙的穿透力。
我立刻关掉了手机。过了一会儿,吴亦凡走了,跟着他送他出去。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吴亦凡,直到现在。
但我仍然记得那双黑色的眼睛。我看人的时候,很重,像个黑洞。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灵魂都卷进去,然后我就再也不会和他一起出生了。
但那又怎样?我坚信,我在那些年严厉地斩断了他对宜兴萌芽的好感,只因为他当时仰视我——只因为那样。不管他现在怎么样,反正他已经离我和宜兴的生活很远了。
甚至在那之后,王乐乐和易星分手,易星父母车祸去世,然后易星突然辍学...不管怎样,他离开了我们的生活...不...不是吗?
我突然打了个冷战。我又想起吴亦凡那双漆黑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像被锁住的最重最重的噩梦。
在那个噩梦中...有没有什么艺术趣味?不敢再胡思乱想,干脆用枕头把耳朵包起来,狠狠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整整一个星期后,我紧张得做什么都不安心。我想过联系大萌,但是大萌早在大三就辍学回老家了。现在和一星一样,完全没有他的消息...我也试着联系过义兴在这个城市的几个亲戚,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吴亦凡是谁。他们偶尔听说过他,很机警的问我想干什么,说已经和LAY断了联系...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我可以直接联系吴亦凡,但是当我拿着一张以他为封面的报纸,看着上面意气风发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想多了。
如此受欢迎的一个...你想要什么?一个普通大学生你能记住什么?我想了又想,下定决心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我想这件事应该告一段落了。这样下去,我的生活会受到严重影响。现在我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把计划好的步骤搞乱。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没几天,有人来找我,说有人想见我。
男的长得很黑,说话的时候也是垂着眼睛,看起来像新面孔。语气不急不缓,但对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我不可能有什么好感。第一个想法有问题吗?我可以躲着那个人。但是他很有耐心。他有空就在食堂堵我。有时候他会停在校门口,看到我出校门就按喇叭。我磨他磨累了,就问他谁要见我?因为什么?他只是没提,只是垂着眼睛说你管那么多干嘛,跟我走就行,又不会吃了你。
我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人。直到他终于显得厌烦了,有一天他把电话递给我,说好啊,你固执,加油。我接了电话,有个很活泼好听的声音在那里咒骂:“你他妈的就不能把电话给他……”
我打了个“你好”,然后突然沉默了。我又打了几个招呼,那边马上回复:“喂,你好,你是...雷的同学吧?叫什么来着?”
一听到躺这个词,我全身都紧张起来。旁边的黑皮子在玩打火机,我只是紧紧地握着手机,急切地说:“我是我是!”你是谁?你知道宜兴吗?他现在在你家吗?你能让他接电话吗?"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说:“我是宜兴的哥哥,他现在不在我身边了...他好像没和你在一起……”电话里突然传来一声意料之外的怒吼,几乎震聋了我的耳朵:“那我震惊的他现在在哪里?”!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懂踩马吗?!"
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旁边的黑皮也听到了,还是那么痞地笑着舔根。
不要急着弯腰。
吴亦凡对雷不太满意,雷自己也知道。所以一个天之骄子,从生活中的很多细节,就能看出他的品味究竟如何,眼光究竟有多高,但无论他之前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多么华丽华丽,在选择生活伴侣的时候,LAY是这样一个平平淡淡的年轻人,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其实LAY的小缺点真的是一箩筐。走路驼背,睡眠不好,总让人显得无精打采。他脸上和胸前还有很多痘痘。让他用护肤品。他还向你挑战这就是阳刚之气——最后还得用手去捏。
他还患有严重贫血和遗传性凝血障碍。手脚常常冷得像冰一样,但常常在我睡着的时候,我喜欢把冰凉的脚放在吴亦凡温暖的肚子上,我想在半夜用枕头掐死吴亦凡。
但他最大的弱点是捉弄吴亦凡。他会对保洁员说吴亦凡的坏话,说吴亦凡晚上打呼噜,说梦话,导致吴亦凡在大妈心中是一个永不脱离世界的帅老板,沦落为隔壁晚上打呼噜说“今天吃点苹果”的小吴。他还喜欢关掉吴亦凡的闹钟,给吴亦凡编辫子,吃一口油,去吴亦凡的胸前揉一揉。有时候他明明放屁闷闷的,还故作惊讶的说吴亦凡又放屁了,一点都不优雅。
不说高雅,不说低俗就不错了。他最喜欢的是港台狗血言情剧,连听歌都只听林俊杰和陶喆,经常拿着几千块的耳机忘我地唱曹操,真是俗不可耐。走路姿势也不好看。如果你紧张,你可以退出京剧。而且逆反心理特别重。他似乎对要求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感到愤慨。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如果吴亦凡能举办后宫选拔,估计连试镜都过不了,对于这样一个毫无魅力、没文化、没气质、品味差、喜欢捉弄人的年轻人来说。看看吴亦凡之前的所有同伴。男女都有不同的造型,但都是保养专家。他们知道的化妆品品牌比LAY知道的零食品牌还多。另外,警察,那一排模特被拉出来也能走小跑道。然后说说修养。虽然不是都是拖英语的精英海归,但是无论你再怎么努力,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在吴亦凡面前放屁。
味道就更不用说了,LAY大概只知道这两个字。他衣柜里有所有补色的衣服,而且都是成套的。每次吴亦凡带他出国,他都要特别留意他的小行李箱,生怕一不小心,就穿上几年前大街小巷流行的枣红色大衣,配上绿色围巾,然后像火龙果一样站在吴亦凡身边,让吴亦凡气得翻二十次白眼。但LAY的表情还是挺无辜的——毕竟他什么都不懂,又被牢牢关了好几年,早就和现实脱节了。除了清洁女工,唯一与外界联系的是吴亦凡。
所以一个人,如果有一天吴亦凡真的厌倦了他,踢了他,他的下场一定比预想的还要悲惨。没有家庭,没有房子,没有文凭,身体也不好。我不想让你去工地!也许你会带着一把破吉他去地铁里乞讨。吴亦凡有时会替他想到这一点,忍不住问他:“你整天想出去,可你知道没有我出去有多难受吗?”
有一次吴亦凡坐在沙发上问:“如果你幼稚到跑出去,你以后会做什么?”
雷被他惊呆了。他咬着手指,想了很久才说:“我先把房子拿回来。”
吴亦凡没有说话,以为他还在想着他的破房子。他的远房亲戚已经把房产证交了。但这也是一帆的默许,他当时就想断了LAY回去的念头。但是过了这么久,莱还在思考。吴亦凡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先不说这个。我是问你出去能干什么。”
居士略一思索,眼睛一亮:“那还多!”
吴亦凡微微点头。“告诉我,我帮你参考一下。”
雷睨了他一眼。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变态在做什么,但是他确实对出去一天后如何生活有了计划。这个人既然想听,不妨说出来。反正他光明正大的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还故意清了清嗓子。“我出去后,先去我家,找不回来了。我的三姨...啊,我懒得提了。否则我就去找我哥哥!你不知道我有个哥哥,对吧?我哥家也是富二代,比你帅多了!最重要的是他有多健康……”说到哥哥,LAY的表情不自觉的轻松了很多,眼睛也眯了起来。看来他真的出去找鹿晗了,连酒窝都跑出来了。
“在找到我哥哥之前,我会先做一名音乐老师...我知道进不了学校,你算什么脸!.....反正我跟你沟通不了。反正我先去做家教,或者去声乐补习班实习,混个地方吃饭。如果找到我哥,我就跟我哥走,出国,或者再上大学。我哥一直支持我以后做音乐,不像我爸妈坚持让我学医。我是那块料吗?”居士摇摇头,笑了。“反正以后没人管我了,一个人去环游世界。如果我弟弟结婚了,我不能打扰他,所以我会出去,去任何地方,抱着我的吉他,去任何地方,真的...就像上次我们在国外大街上看到的那个拉小提琴的,人家不是来乞讨的,就是喜欢走走停停,去一个地方呆一会儿,我特别喜欢那种感觉……”
吴亦凡在默默地听着,突然笑了。莱德吓了他一跳,立刻从幻想中惊醒,转头看去,只见吴亦凡坐在他那张巨大的沙发上,胳膊肘支在沙发扶手上,手支着半边脸,眼睛弯着看着自己。表情一点也不开心。
“你想的挺具体的。”吴亦凡笑着用正常的语气对莱伊说。那一刻就像和雷聊天一样,态度很和蔼。LAY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想这个变态今天怎么了?我说我逃了之后,他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吴亦凡,但吴亦凡不再看他,垂下眼睛,看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你要有一天真的出去,不管是你出去还是我让你出去,你想怎么自由就怎么自由,没人能约束你。不管你弹棉花还是弹吉他,结婚与否,住在哪里...这时候,”吴亦凡停顿了一下,微微笑了笑,整张脸似乎很平静。“只是记得偶尔给我打电话。反正跟我聊了两句...让我不那么痛苦。”
居士一愣,本来很开心的心里一咯噔,又慢慢沉了下去。他想到了吴亦凡的病,那是和他自己分不开的。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走了,吴亦凡会活成什么样子?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平静下来,说:“别这么消极,说不定到时候你的病已经好了呢。你真好,客气什么……”
吴亦凡听在耳中,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摇到后来,居士也无话可说了,只见吴亦凡独自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睛,整个人显得特别消极。LAY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但是连我都觉得这个东西不够用。我还是那么渴望开始,我爬上吴亦凡的腰,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放低了声音。哼:“你看我说的,你的情绪是什么...你不是让我说了吗……”
放低声音,动摇自己汹涌的心,就当是可怜或者心软吧。反正什么牌子都好,随便找一个,给那些莫名其妙弥漫在身体里的失落情绪找个借口。
吴亦凡只是想:这个人只要知道我当时过得不好,哪怕他走的时候我在笑,好像我不在乎,好像我已经恢复了。但他其实知道我永远不会好,永远不会好。但是吴亦凡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知道一切在LAY心里都很清楚,LAY其实什么都知道。他只是迟钝,但他什么都知道。虽然他总是装作不知道,但在这一点上,他的内心是相当残忍的。
有些事情我们真的不能说...虽然我们都知道。就装糊涂装理解吧!反正都几年了。有些话我想说,憋在心里很久了,失去了一次次说出来的机会。然后,真的不能再说了。
实际上,对你和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