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幺的《为了暗香》
当时以《上海文学》和《收获》为开端,全国很多刊物开始提高稿费,作家除了大型期刊外,也开始选择稿费高的刊物。
组长一确定,黄晓阳马上建立了一个微信群,名字很响亮——“天下第一群”,补丁不用微信,也不入群。
高级研究班的活动很多,几乎每周都有研讨会,一两次社会实践,还有各种文体活动。组长负责组织组员参加活动。其实大家都知道是为大家服务的,对学生没有任何行政约束,也没有任何利益可得。对于一个不负责任或者有责任心的人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微笑,一个机械的传声筒。文不知道这是军人的本色还是他的性格,但他很有责任心,想把每件事都做好。对于一个随机分散的组织,每个人都有很强的个性,目的是创造。有些同学对活动不感兴趣,把自由独立当成人生信条。组长沟通协调可能没那么容易。但是,文认真地做了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除了在群里通知,她还得私下和大家说,尽量组织大家参与。在她的努力下,我们组的所有活动都积极参加,甚至为了集体荣誉走了一些“歪门邪道”。
有一次在一个有趣的运动会上,我和于小伟参加了踩气球的活动,他们都尽力去踩别人挂的气球,但在活动结束时,他们扯平了。这时候我看到有几个气球掉下来了,还没被踩坏,就避开同学捡起来了。时间到了,我的气球最多,我们组得了第一名。有同学不服气,说违反了规定,于是文跟他们争论,规定没有说不许别人捡不能捡的气球。经过裁判的研究,我们还是保住了荣誉。
还有一次,我在学习结束的时候组织了一次新年晚会。我是一个没有文学细胞的人。我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文又来上班了。在她的劝说下,我报了一个项目。因为实在不行,想到了用方言背诗,但是又不敢用普通话,因为普通话太差了。没想到节目报了,班委觉得不错,又组织其他几个同学用各自的方言朗诵了同一首诗。节目一上演,大家都觉得很好玩,不仅活跃了气氛,还留下了一些珍贵的照片。这是我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在新年晚会上表演,我还得感谢文。
我和文很熟,更深地感受到她的认真和负责。虽然她当选组长的时候邀请我们约稿,但其实是客气话,因为她对我们组每个人的创作都不太了解。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编辑,她不会毫无原则地约稿。她邀请了她认识的作家。
有一次鹿苑和人大创意写作班的研究生联合举办了一个活动。她当着一个面对人大的青年作家的面约稿,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作家的作品。
文李青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正式向我要手稿。她看了我在人民文学微信微信官方账号上发布的一些文字,拿着她的一本中篇小说集《回望青春》来找我。那天我们聊了很多,聊的最多的就是喜欢看的书。当时我正在读《尤利西斯》,文李青拿起来看,看到书中有很多赞美我的笔记。其实我的记性已经很差了,大部分看过的单词都记不住,只能做笔记加强记忆,为下次阅读留下重点。我想起了她带来的小说集,我的青春一眨眼就没了。那时候,我们都热衷于阅读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短篇经典”。文李青向我推荐了爱尔兰作家科尔姆托宾的《空屋》。她说托宾非常敏感细腻,很好的处理了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和矛盾。我向她推荐了美国作家罗恩·拉什的《燃烧的火焰》和尼日利亚作家奇曼达·恩戈齐·阿迪齐的《环颈之吻》。买了《空之家》,看完觉得很不错。还买了黑水灯塔船和母子。托宾说过“小说不是虚构一个真实的人,而是把一个不存在的人变得真实”,这一点对我很有启发。几年后,我写了几个这样的人物。
文走后,我看了她给我的合集,都是军事题材,人物性格各异,但都有一个特点:忠诚,对祖国、对人民、对军队的忠诚。文对的忠诚不是刻意夸大的,而是从她自己的思想中自然流露出来的,这是她自己的理解。因为她的真诚,这是真的。
通过这次交流,两人更加熟悉了。在王的组织下,我们去拜访了丁玲的秘书,原《中国作家》副主编。接受公安出版社邀请,参观《啄木鸟》编辑部。文总是一副认真负责的样子,大姐姐帮着她的计划。
还有一次,文邀请我和吃饭。当时于小伟正在画画,每幅画都被抢购一空,所以时间特别宝贵。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一直想回去画画。文的请客与众不同。有些人喜欢大张旗鼓地请一堆人吃饭。她喜欢只请两三个朋友认真交流,所以被文邀请并不容易。我也喜欢这种交流。然而,于小伟坐不住了,吃了几口后,她不得不回去画画。文李青有点生气。文李青无法掩饰她的愤怒;她脾气直爽。她没有阻止于小伟,饭也早早散了,所以没有深入交流。
我还见过文生气过一次,当时她正在海南实习。中午,我坐在餐桌旁吃饭。不知道哪个同学开了个玩笑。文李青马上就生气了,站起来骂了他一顿,这让对方很没面子。我有时候说话比较随意,喜欢开玩笑,但是我赞成在受到伤害的时候说出来。和朋友有过几集,有点像老实坦白,温柔漂亮的那种。
毕业后,同学们虽然亲密,但实际上联系不多。文是和我接触比较多的同学之一。这还是源于她的认真。每次在某个地方发布作品,很快就会收到她的鼓励,这对于总是怀疑自己的我来说很重要。有时我会和她讨论我新出版的小说。文李青总是认真地谈,第一眼就仔细地看。在读者日益匮乏的当下,她这样对待文学和我,我感到温暖。
2016年,我送给她一本小说《抬担架的父亲》。其实严格意义上不是军事题材,只是个擦边球。文李青很快读完了它,并推荐它发表在第五期上。她对自己在解放军文艺的工作颇为自豪,刊物得到了领导的改变和重用。她已经放开了稿件,解放军文艺推出了一批优秀作品,几乎每一期都有转载,受到极大关注。我们部队的作家朋友都说解放军文艺比以前好了。
2017年,我应邀参加长江文艺笔会,一到武汉,就遇到了文,她也应邀参加笔会。见面就叫“文姐姐”“文组长”。她爽朗地笑着说:“杨幺太可怕了。他的小说写得比我好,但他遇到我总是叫我大姐或组长。”其实,文的长处不仅在于她写得好的小说,更在于她写得好的小说。她可以从各种有影响力的出版物上看到自己的作品,不断被转载,但她总是很谦虚,总是努力成全别人。我叫她“文姐姐”、“文组长”,不是口头上的,是发自内心的。这种尊重不仅是对我,也是对其他朋友。我熟悉的一位军旅作家说,《解放军文艺》的编辑文最有见地,最认真负责。他只给其他编辑推荐,很少评论是否出版。只有文作了评论,而且作得很准确。他每次都按照文的意见修改,修改的比以前好多了,有几篇获奖作品都是她编的。
《长江文艺》的笔会开了很久,我和文谈得比较多。除了谈文学,我也谈谈我自己的经历。文的家庭很不寻常。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出了几个身居高位的军官。文自然是骄傲的,但她更骄傲的是,多年前,她把家人的经历写下来贴在《家庭》上,收到了一万多元的稿费。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满是星星,毫不掩饰那种幸福。她说:“没想到有一万多稿费。我收到后马上买了一台数码相机。”当时一万多确实很多。我怕工作一年挣不了这么多。关键的一点是,此时的文已经成长为一位颇具影响力的作家。很多人到了她的位置,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写了这么通俗的文字,恨不得把所有“损害”自己形象的东西都用橡皮擦一擦,包装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但文毫不掩饰自己的经历,这种纯真在她这个年纪是很难得的。
笔会结束后,她回了北京,我回了山西,各自埋头工作和创作。因为自己的忙碌和性格,渐渐疏远了微信上的朋友圈,很少关注朋友们在干什么。但只要我在朋友圈转发我在微信微信官方账号上的文章,或者把它们推到某个地方,我总能收到文毫不留情的点赞,有时还会帮我转载,有时还会私信跟我聊她对这些文章的看法。而我,几乎没有为她转载过,也很少喜欢。许多朋友谈论互惠和互惠,但文似乎从不介意。
不久前,我们在北京见过一次面。我们一见面,我就叫“文姐姐”,她笑着说:“阳明堡。”突然好像刚认识。
阳明堡是我不久前发表的一篇小说里的地名。